姚迪:亚马逊·迪探险日记(三)
街头巷尾,处处可见五颜六色的涂鸦;也到处都传来摊贩叫卖饮料、可可以及蔬菜的叫卖声;街边路人的打扮,流露在脸上的表情,都已让人分不清是节日还是平常;接上表演桑巴舞的女性,衣着如鸵鸟、鸡冠、孔雀,亮片闪闪发光;街边的摊位,已经人满为患;啤酒、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更有甚者将染色的玉米粉洒上天空,制造若梦似幻的气氛。
“貌似是旅游者的狂欢活动。”爸爸说。
“旅游者?”
各国人民从他们的家乡来到巴西的玛瑙斯,一睹为快亚马逊河流域的异国风光,巴西的风土人情。
空气中充满着烤牛肉和玉米的味道。
“先生,烤牛排多少钱一块?”
“15雷亚尔!”
“百香果咖啡多少钱?”
“4雷亚尔!”
我们看到两个月没有的美食,像置身于天堂一般。看着滋滋作响的牛排,冒着肉香的牛油,还有撩人垂涎的香薰。我们再也不想去回到曾经的日子,尽管刚刚过去的日子,不过两天工夫。
街边灯红酒绿,目不暇接的店铺里,摆放着用烧瓷的大桶装的辣椒,与做工精湛的餐具还有金黄金黄的玉米粒,锃亮锃亮的银酒壶和酒杯,晶莹剔透的咖啡壶,在镁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我们陶醉在美食的香气中,过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是随着信号灯和汽笛声渐渐亮起,拂晓浅,集装箱的声音、锚链的声音不绝于耳。随处可见的街头涂鸦也成了这座城市的一个特色。
“老姚……不要去做那个吧?”妈妈有些不忍心爸爸去做搬运工。
“没办法!”爸爸无奈。
“看看吧 ,还可能去乞讨不成?”
“呜——”
一艘令整个港口全蒙上一层阴影的大货轮长驱直入,船上,印着“巴西联邦物流”字样和一面巴西国旗,分外醒目。
“靠岸了!”港口工人大叫。
“干什么的!”妈妈不解。
只见工人们一气呵成,将几箱货物,从船上,抬下来,送到街边的房子去。随后,他们放下工具,走到旁边遮阳棚下拿工具。
“真是够忙的,在这些富人眼中这些穷人不过就是工具!”
“咱们去建筑里看看吧,不知道是什么。”
傍晚来临,工人们从船上又下来了。他们没有休息,而是重新又一次进入了仓库。
“是扁豆、牛肉和面粉!”我们捡起了工人丢下的包装。
“嗷呜!”豹妞竟也在爸爸的包袱里叫了起来。
“哦不,她要挣扎出来!”
“别了……啊?”
豹妞挣脱了捆起来的大包袱,径直冲向边上的一个纸箱,用牙齿奋力撕咬着。
“老姚……”
“有肉吃了!”鹦鹉突然说了一句人话(葡萄牙语)。
“牛肉,还有番茄,以及一封送货单。上面的地址是河对岸。”
“咱们去看看富人区。”妈妈建议爸爸。
“我们的小船已经朽了,不能渡河了!只有偷渡或乘船了!”爸爸这才发现。
“来人了,快躲进箱子里,别……”
“还好人没发现!”
“什么,干粮,吃完了!”直到豹妞鼻子凑近了我们的背包。
“鹦鹉哪里去了?”
“好吃,真香!”鹦鹉在吃另外一个箱子里的豆子。
“哦……”
“对了,老姚,我们可以利用动物去卖艺赚钱!”妈妈忽然灵光一闪。
“我们摸黑上船偷渡。”我们共同决定。
“这有个门,没锁,进来!”
“有个电开关,是的!”
借着昏暗的灯光,远处望去,对岸的玛瑙斯却流光溢彩,象征天主的教堂,高楼林立的富人区,更有航线观光船只的灯塔和富人们的游乐工具——摩托艇。灯火下看看我们来的地方,却是那样荒凉。
“你们先睡,我守夜,不能被人发现了!”
“爸爸,快看,是什么鸟儿,正往河中央小岛上飞!”我大惊。
“快准备走,不要久留!就到那个高楼区篱笆,至少要靠近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二层甲板上把他们的水手服和救生艇,拿来,穿上,冲出去吧!”
“迪迪,你现在一层大叫救命,之后赶快到三层来,爸爸妈妈放好救生艇,你赶紧来!”
爸爸妈妈吩咐我。
“河娜度假村。”
度假村美其名曰是河心的岛屿,河岸大陆和缆车交互而成。河中央的小岛,曾经甚或是流放犯人的荒岛。
“早上好先生,请问,这里有卖舞蹈衣服的吗?”妈妈问等他的门卫。
“河谷路,向前!”
“谢谢!”
“没有食物了,先去买一些吧。之后我去找一份厨师的工作,我们要把我们的高尚的工作水准发挥出来!”妈妈直言。
“主,多少钱一顶?”妈妈问一个卖桑巴舞服装的价格。
“20雷亚尔,裙子50……”
“迪迪,好好配合妈妈!要学着给妈妈伴奏,还有礼貌热情地接受小费!”
“噢,妈妈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葡萄牙语,而是他们听不懂的中文,那妈妈再给你买一个更滑稽的帽子,你就假装鸟叫声。”
巴西风味的音乐缠绕着整个沿河商业街。巴西的街头艺人们在人流之中穿梭,时而有着行路的路人驻足停下来不是给他们一些小费,还更有甚者是和他们连说带跳,甚或站在他们的阵营中,唱上几首。还跟着她们一起欢呼雀跃,好不热闹。
我们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我们第一个“话剧”:美女与野兽。然而,意外发生了……
“鹦鹉呢?”
“不!”
“不要啊,豹妞!!!!”
不只是哪家的小孩子跑了出来。
“豹妞,他不是敌人,不要上去!”
“莹莹——”爸爸回来了。
“妈妈,是爸爸!爸爸!快去抓豹子!”我大惊失色。
“停下!”爸爸一边大叫,一边拿起树枝赶豹子。
“雷亚!”
“雷亚,你在哪里啊!”
“法比!”
街旁的店里传来叫声。
“请问,这是你们家孩子吗?”妈妈去问。
“迪迪,快把豹子藏起来!”爸爸小声暗示我。
“太感谢了,那条恶狗差点就要到了我们家小孩子,幸亏你们救了他!”陌生人向爸爸道谢。“当时看到狗扑来时,我们差点崩溃了!”他们家的小男孩对爸爸也道谢(他们慌张之间把小豹子看成了斑点狗)。
“他是我的弟弟!”小男孩对妈妈说。
“噢……你们家正式开饭店,需要什么人力吗?”妈妈问道。
“看门吗?”
“就是门童啦!”
“OK!”
“你们家20雷亚尔能有什么菜……”妈妈小声问主娘。
“作为你们的酬谢,你们免费吃一顿吧!我们的招牌菜是牛排,配鲜榨的百香果汁!”店主感谢我们,没有听见妻子和我们的对话。
“哦,他们要在这里工作!”店主转身对妻子惊奇地说。
“这里有意见我们不用的隔间,可以先给你们用!”
多日未有人居住的隔间里,风尘仆仆的床、一盏昏暗的电灯、一个壁橱还有一个衣帽架,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
“明天你就开始工作,可是钱就说一天一百雷亚尔也不够我们尽快回家了!”爸爸很无奈。
“我们一定还是让中国大使馆救助,不是偷渡,更不是漂洋过海!”妈妈决定。
“好像这间店不仅仅是一家简单的饭店而是与当地富人,还有交通运输都颇有关联的地方!老姚,你看到吃饭时店主正在和一名邮递员送什么大玩意,还是‘里约航空’的!”
“莹莹你是不是有些糊涂了,怎么一个……”
“不不,老姚。还有一个地方需要留意,他们家的椅子、食盒,还有刀叉、烛台等都是欧洲的舶来品吗?”
“趁着咱们吃饭时好像他们家小男孩正在和电话里的一个人说‘来中国’什么的?”爸爸也好像想起来了。
“先去找下电话、使馆的联系方式!”
“你和迪迪,在门口接着卖艺,我当门卫。至于有什么机遇还是要和这里的人多交往,甚至开展我们的生意!”
“开个……什么的,附近旅游者颇多,兜售个什么?”
“卖艺对语言的要求最小。”
第二天晚上……
“嘿,老姚,巴西的富人真大方!一天就有不少小费,200雷亚尔,至少可以生存下去,然后找到机会回家!”妈妈和我卖艺一天之后,对爸爸报告。
“至于看门人的工作,就是傻站着而已,而来自四面八方的旅行者,对拿行李之类的服务并不需要!”
“回去看看吧。”
“噢噢噢噢,什么!!!”
“鹦鹉,飞进了那里,干什么!”
“不不!”
鹦鹉飞进了后厨,径直吃起了放在灶台上的鹰嘴豆来。
“豹妞啊,不要啊,这个扑上去……”
豹子径直扑了上去。一大锅豆子,转眼洒了一地。
“隐藏豹子,否则……”
“哦,老天,发生什么了!”店二楼的厨师冲了下来。
“我才做好的,要回锅一次,什么鬼!你们!”女厨师气急败坏。
“我们一会儿就要迎接客人了,你们赶快给我收拾干净!客人们来了我们就完了!”女厨师对爸爸说。
“是……”爸爸没多吭声。
“怎么啦,又吵架啦?”男店主下来了。
“这不是新来的看门人嘛!
“咦,你们是谁?”男店主(另一个)不认识我和妈妈。
“哦……我们打算在你们这里找一份工作!”妈妈灵机一动。
“你要陪我们的!”后厨里厨师和爸爸嚷嚷。
“你们不要吵!”另一个男主人和厨师说。
“工作?”
“那要我们主批准!”
“额……是看门人的妻子啊!这个小孩子是什么人?”店主指着我说。
“是我领养的小可怜!”我当时抱着妈妈的腿,妈妈于是就坡下驴。
“你和孩子们踢球去吧!”女厨师对我说。我悄悄跟着爸爸回到了小隔间里。
“至于这里,加比最合适了!”
妈妈又叫了我,和加比来到了后厨。
“这是你的面杖,还有围裙,以及勺子!”
“莉亚,这是新来的助理,看看吧!”
“真的有了!”那位叫莉亚的厨师很兴奋。
“来吧,女士。”利亚和妈妈端起了整整一摊子的面糊糊。“我正怀着孕,搅拌的工作由你来做了!”
“记住,这个面糊在搅拌的时候一定要用力,而且一定往一个方向,不要偏离!”大师傅过来,提醒妈妈。
厨师师傅是一个不爱说话,而且能埋头苦干的人,手脚麻利。饭店的掌勺人,也是一个心思细腻,表情可爱、幽默的人。不是拿他的“拿手绝技”,让烤盘旋转进入烤箱,而不像常人一样要用棉手套以及棍棒放入。尤甚着可以吧烤盘举过头顶和使用手指尖旋转烤盘。相知在马戏团一样。
“嘿呦,迪迪,你帮妈妈一把来,妈妈把面杖插进去,你来绕圈走就行。妈妈还要把那些洋葱洗了!”
“莉亚、桑塔纳,今天有客人要举行派对,200多人,屋后的小屋里的石烤炉要拿出来用了,100多分法布和牛肉馅的克巴,全部要做出来!”男主人冲到厨房对桑塔纳总厨报告。
“哪……尘封多年的……不,很长时间的炉灶怎么刷洗干净啊?”
“大家一起干!”
饭店久违的大生意终于来了。全部的下属蜂拥而上,冲到屋后放烤炉的地方。
“让新来的来一下!”莉亚向坦达拉说。
“还真是的,哪来的人?”
“哥伦比亚的!”
“走,我们一起把后面的炉灶刷了!”莉亚对妈妈说。
“这一间屋子是留作仓库,还有气味大的原料加工的地方,甚至在炉灶里 堆放过柴火和煤炭,弄得这么脏,不刷干净些可怎么迎接客人!莉亚直言。”
“只用手刷刷不出来的啊,要拿皂荚刷上几遍,之后在拿最高级的鱼油擦一下,才可以用!”桑塔纳厨师来提醒。
“迪迪……”
“一定要……不不,仓库在哪里?”妈妈问莉亚。
“隔壁。”
“柠檬……”妈妈暗想。
“迪迪,你去看看窗户,隔壁房间有没有人,看看有什么水果!还有门有没有打开!”
“你们还带个这么小的孩子,真是的。”几个男佣人有些鄙夷地说。
“迪迪你反着推一下,妈妈把锁链弄断,还有把锁舌压下去!”
“莉亚!”女店主喊住了莉亚。
“不好干,用这个搓板刷!今晚8点就要完成所有菜肴,不然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快,别让别人听见了!”妈妈和我悄悄地把柠檬汁水挤了出来,准备去刷炉灶。
“用柠檬擦,就可以了!”妈妈大喊。
“哎呀,浪费死了!”莉亚大声嚷嚷。
“客人又打来电话说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你们先干着。厨师们,快回来吧60斤牛肉做成肉糜,然后搅拌面粉!”店主来催促。
两小时后……
“烤炉已经刷好了,客人们的菜什么情况?”妈妈喊道。
“女士,听好!”女店主对妈妈指导。“这是你上任以来第一个大事,把30斤面粉揉进模子里,之后将黄油挨个涂满,再将培根切成丁,并交给桑塔纳!刀子不要混着用,会串味的。”
“你是我们店里第一个亚洲下属,你叫什么名字啊?”店主问妈妈。
“菲律宾。”妈妈用英语回答。“我叫索菲。”
“来,跟我到仓库这里,一个任务要委派给你!”
“你既然是菲律宾人,西方国家的日常还有贵族的品质,都特别了解。看来,摆放烛台、花篮都是你的拿手好戏喽!”店主问妈妈。
“是!”
“有没有人来帮我一把?”桑塔纳厨师叫道。
“烤盘太小了,100份法布非要一口气放进去,但是里面够不到,逐一放入则会受热不均,先放入的会烤糊!”桑塔纳为难地说。
“挪一下柴火堆,还有先把一个放在边上,用另一个顶进去,也可以用竖向摆放的方式!”莉亚匆忙支招。
“三个钟头以后。”桑塔纳说。
“在西方国家,玫瑰花象征这和平、友谊还有炽热以及爱情,而菊花则有萧瑟和哀悼的意思,尤其是黄颜色是……”
“桑塔纳,还有多长时间?”莉亚问桑塔纳。
“半个小时!”
“啊,不要!”
“索菲!”桑塔纳大叫妈妈。
“柴火堆倒下来了,快要烧到克巴了,快把它扑下来,还不可以用水!”
“快,还有柠檬汁!”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柠檬的香气。
“除了克巴,还有胡椒牛排50份,客人要全熟,七分还是五分?”
“全熟!”
“还要加大火力才是!”桑塔纳对其他厨师大叫。
“桑塔纳,客人先来了!”店主大叫。
“柴火,全快用光了!”厨师们大叫。
“先端上两份牛排,之后布丁摆上!”店主嘱咐。
“格拉,牛排还好吗?”桑塔纳对后厨嚷道。
“柴火熄灭的趋势,而且牛排还不足全熟,没办法出炉了!”格拉懊恼地回答。
“叫索菲来!”店主灵机一动。
“好烫的,还不是很好切啊!也不可能切开回炉重造!”桑塔纳很犯难。
“索菲,客人来了,先把布丁摆上!”莉亚有些慌神地对妈妈说。
“这边请!”妈妈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环顾周边的情况。
“走,迪迪!”妈妈叫上了我。“妈妈有办法把生牛排解决了!”
“索菲,也只有硬着摆上桌了,趁现在全部出炉,还可以,因为所有的都一样,他们不会发现问题!”
“是!”妈妈假装说是。
“噢,巧克力酱在这里!”妈妈暗语。
“马铃薯,小番茄,还有牛排本身!法布皮!”
妈妈将长条状的法布皮卷成螺旋状,在中间把切成长条的马铃薯插在其中,将未全烤熟的牛排切成块后,夹在中间。小番茄切成两半,堵在肉卷两头。而巧克力酱,使用刀子划开几个口子,勺子柄均匀涂在卷上的开口上。
“桑塔纳,牛排还好吧?”莉亚问桑塔纳。
“索菲!”桑塔纳大叫。“牛排,全部出炉!”
“是!”
“叔叔这个卷好好吃!”来参加派对的一名小男孩对他的叔叔直言。
“这个还有没有了?”排队的一行人留恋着问妈妈创造的新菜。
“待会儿把索菲叫来,我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莉亚对桑塔纳说。
“牛排的柴火撒些水,就可以更长。柴火潮湿反而火焰更长!”妈妈对莉亚说。
“客人们对您的亡羊补牢的作品十分满意啊,现在,现在,正是你对店里最关键的……”莉亚对妈妈说。
“再来给我们上几份这个!”客人们指着新菜要求再做。
“已经烤好的法布皮,重新拆开,随后如法炮制。”妈妈对我说。
“妈妈,是柠檬的味道哎!”
“早了,不能刷巧克力酱了,若味道串通则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怪味……迪迪,你快拿小刀来,让妈妈切开百香果。”
“妈妈,这里有苹果,还有巴西的椰子,你可以做一个水果口味的!”
妈妈将计就计地把已经烤好的法布拆开,皮做外皮,馅料做中间的点缀;一片柠檬堵在两头缺口,再用苹果削成正方形小块,环绕在卷周边;之后刷上一层椰子汁水,抹上草莓酱后,端给了客人。
“索菲,干得漂亮,赚足了一大票!原本6000雷亚尔的派对,赚了上万。与此同时,我们要奖励你们一个特别的奖赏!从今以后,你们就可以在我们这里,送信……”女店主高兴不已。
“你们白天做菜的时候,男店主,和你们说了什么,还说是什么飞行俱乐部的,而且还让我签收一份挂号信,信上的内容是‘来自中国’。”爸爸在床上和我们说。
“迪迪,起床了!”第二天一早妈妈叫醒了我。
“索菲,今天有客人要吃一个水果眼,而且我们这里还有一块定制的蛋糕,你们去给他送去吧,在淡水街64巷!”女店主对爸爸说,一边给妈妈分配任务。
“巴斯,我们店里的那个花瓶,还有那个信封装的稿子,在你这里寄走了!”刚进们的男顾客对男店主叫了一声。
“呵呵,这个是我们店的常客!”女店主在一旁笑道。
“寄到亚马逊大街4巷3号!”男顾客告诉地址。
“来一下,索菲。”
“现在的你有一份新工作了,就是收入更高的,送信!这是给你的奖赏!”女店主对妈妈夸口。“这个是玛瑙斯地区的地图,还有这么一些信件,先把这件花瓶寄到亚马逊大街去!”
“玛瑙斯是的地图在这里,我们这里离那个位置大约有3个街区袁的距离,现在你们就去吧!”
“你真的没有觉得来的那些客人里有一个是中国人而且还有说中文吗?”爸爸一脸狐疑地走在街上。对妈妈讲起了他在看门时,有一个像是中国人的人,一而再进入后厨的发现。
“老姚,不要再胡说了,哪里有啊?”
“等一下,莹莹,你有一点应该有发现不是,我再扔垃圾的时候有一面中国国旗在垃圾堆里,你们后厨与当地人之间没有任何闲言碎语的交流吗?”
“语言不通加上和这次店里少有的大生意的原因,是主要未深入沟通的原因!”
“噢,老姚,你先一个人去,我们有一个面粉好像是忘记盖上缸盖了!”妈妈拉上我的手,之后想回冲去。
“才不是什么,好像是店主的桌上有中国国企的身影,不能说我们的来历是什么,要把我们是菲佣的假象,一直下去!”妈妈对我说。
“莹莹说的对啊,那个店主是什么人不好说,况且她们要是对中国比较了解是因为……不会的,若是他们了解不会发觉不到有中国人的。我们明显不像菲佣。”爸爸琢磨着。
“噢,不要,哪里刮来的邪风?我的——信!”
花瓶里的信竟然被风吹走了一封。
“完蛋,追不上了,怎么飞走……什么,掉到那栋房子里了,是什么内容呢?”
爸爸在路边坐下,拿出另一封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署名和内容:
“亲爱的法比亚娜生快……”
“是生日祝福……”
“啊,信封被我撕开了!”
“那个,有一个人,好像在店门上乱写乱画,你先去看一下吧。”妈妈假装对店主说明情况。
“什么?”
“我去看看!”
妈妈支开了店主,随后一把拉开了桌下的抽屉。
“有一封信,欣赏印着中国国旗和中国的英文字样!”
“得赶快去告诉爸爸,迪迪,不要出声,我们要回去。我们已经和叔叔阿姨说我们是菲律宾人了,你千万不要说中文,也不要乱动什么东西!”妈妈警告我。
“女士,女士,你们这里有电话吗?”一位顾客冲进了大门对女店主问。
“097548504”
“走吧,是什么东西来着,好像是?”
“花瓶。”
“哟,这个不就是刚才来邮东西的那个人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什么的,是侄女给我打电话问怎么还没有到,一起给她邮过去的画册,还有问候信呢,走,回去告诉侄女去!”
“噢,有是有一个日本人哎,离家是越来越近了?”
“只有这个样子了,不行,回去拿浆糊把那个信封粘上才是,不可这么给人家哇!”爸爸暗想。
“明天生日,不是今天。明天的晚会!”两名顾客嚷道。“东西要快到才是!”
“有人在吗?”爸爸敲响了大门。
“有一封信被大风刮到了而且还飞进了你们家窗口,你有看到吗?”
“噢,那个,不知道啊,你是看到那个隔壁的花盆的那个窗口还是我们家这个……”
“没看清楚啊,就是有一封信掉在了这里。”
“是被风吹的。”
“先生,看到有一封信吹进来了吗?”爸爸急得满头大汗,想出来扔垃圾的一位先生询问。
“好像我也是看到了,刚刚还碰到隔壁窗子了,是在那里!”
“谢谢!”
“打扰一下,有人吗?”
“你找谁呀?”
“有一封生日祝福信是我丢失的东西!”
“噢?”
“在窗口那里!”
“嘘——我女儿正在画画,不要出声打扰到她!”
“哦?”
“爸爸,叔叔,这位是给我们送信的吗?”
“不是的。”
“让他进来一下好不好,正是我想画的《劳动者》的模特的哎!”屋子里的那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看到爸爸,有些喜出望外地对她爸爸叫道。
“回见吧,我要快点把信送走!”粑粑草草扔下一句话,就忙不迭的要离开。
“别走,女儿要画画,你做模特下!”
“有浆糊吗,借用下!”爸爸急中生智提出交换。
“我要修补一下信封。”
“是怎么做吗,不是抽象画还是裸体画么,还是要摆出造型来?”她妈妈问女儿。
“不是啦,是叔叔人家满头大汗的劳动者形象正是我要画的啦!”
“这样子吧,你若是给当一回模特,我们就给你把信封修得完美无瑕!”小女孩和爸爸商讨。
“您是哪里人?”小女孩的爸爸意识到了爸爸是外国人。
“中国!”爸爸回答。
四人沉默。
“我们在亚马逊河流流域游玩的时候遭到了歹徒抢劫,身无分文,只好凭借自己的双手找到回家的路,还有生存的栖息之地。”爸爸装作低着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女儿也是,我们在亚马逊州一个叫纳达的小村庄里生活,但是再有一次也是风暴中我们的家园没有了,而且还有一些外来的淘金者探矿者插上了淘金的旗帜,以及对树木森林的砍伐,是我租住在就想这么一间小房子里还有靠给木料厂搬运、算小账的工作维持生计。女儿上不起学画画赚些外快,以维持上学!”
“买花……了不起!”爸爸随手拿起一副画打量了一下。
“走了,画好了!”
“哎呀,来不及了,赶快!”
“得今晚回去告诉莹莹,这有中国的迹象了!”
“叮咚——”
“女士,你们的信,和花瓶!”爸爸按响了门铃,信主来开了门。
“终于完成了,不过,一路上怎么这么多警察呢?”
天黑了下来,路上的路灯也纷纷亮了起来。但是车流量越来越少。
“哦?”
“是中国国旗!”
“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中国使馆将于9月18日对7.05飞机坠机事故的失恋人员的家属以及认定人的赔偿以及帮助做出行动!”街边商店的收音机传来这样的声音。
“赶快行动才是!”爸爸暗暗决定。
“索菲,有客人来了!”莉亚又一次忙不迭的干起来了,连胜召唤妈妈去干活。“这次真的有奖喔!”
“稍等——”妈妈在和爸爸整理仅有的也是支离破碎的行李。假装刚睡醒刷牙洗漱中。
“护照还在,机票也在但是自己已经不清楚了,因此全力保护护照,我们的证明!”
“你怎么会信那些东西,怎么会靠画画卖钱,你明白颜料是多贵的东西吗?”妈妈训斥爸爸轻信他人。“最多就是艺人!”
“哎呀,什么哇,我真是糊涂了!”爸爸恍然大悟。
“还有你说的什么什么画上由中国过气,也全是他们身份的证据,不是什么艺人,有可能是……”
“索菲!”
“我干活去了,你先看着办怎么干把!”妈妈抄起围裙向下奔去。
“有一个好大方的客人竟然要亲自给店里的招牌菜牛奶芒果椰汁布丁的口味,进行一个十分重大的改进——他居然自己准备了时才给我们制作,据他的说法是来自夏威夷的椰子还有印尼的芒果,是色美味香的绝佳上品;还有愿意多给我们额外工钱,是金子粉哦!”莉亚一脸欢喜地对妈妈说。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又宽又大的礼帽的男人提着一个篮子站在门口,神神秘秘的,一言不发。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请你们在烹饪时使用我给你带来的这些原材料,并且把它们做成玫瑰花的形状,我们都喜欢玫瑰花的样子,若有可能不要把真花摆在桌上,因为我们家里……”那位男人有些失落地对妈妈和女店主说。
妈妈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什么不对,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到外面接点水洗洗我们的衣服!”爸爸对妈妈说。
刚刚走出门,爸爸看到了门口一个坐在板凳上,还在叫买花做的小女孩,她戴着口罩,遮着一顶帽子,眼光里流露出的是渴望和一种忧愁,甚是无奈。
“叔叔——”
爸爸回过了头,与小女孩对视了一下。
“买画么?”小女孩又转身对另一位路人叫卖。
“我如果不买她的画他就没有收入……爸爸顿时被一个想法束缚住了。“但是我的工钱才不过200雷亚尔!”
“5雷亚尔,买吗?小女孩瞪着清澈的眼神望着四周,手中的画被吹得沙沙发响。”
“给你钱。”爸爸翻出5雷亚尔给小女孩。
“哦?”爸爸有发觉到什么。
“看什么呢,哪里有中国国旗!”爸爸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哦哦不,有电话不是,应是想方设法联系家里人,我们还活着!”爸爸眼角余光扫到了放在前台的电话上。“应是国内人来派人救咱们!”
“国际长途……”
“迪迪,和爸爸回房间,妈妈现在不需要帮忙!”爸爸叫我回了房间。
“客人在哪里?”妈妈问。
“给你们先品尝店里最招牌的甜点,正餐一会儿就好。”妈妈给客人端上甜点。
“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她们卖了几幅画不知道。”女客人和男客人相互对视,表情怅然若失。
“爸爸再去打桶水,你和妈妈在一起吧,爸爸还要看门呢!”爸爸又对我说。
“啊?”
“有人么,有人救救人嘛!”一位路过的小女孩向附近大喊。“有人么?”
“有人啊!男店主大喊。”
“怎么回事,有人晕过去了!”
“快给她抬进屋子里!”店主大叫。
“看门的,你快点来!”
“老姚……”妈妈不敢喊汉语暴露自己的身份。
“发生什么了?”妈妈一回头发现爸爸冲进了厨房。
“莹莹,快救人去!”
“莉亚,你去看看,牛肉就要煎好了!”妈妈只好转身叫莉亚去看下。
“什么?”
“都过来!”爸爸对店里的侍者们大喊。
“上菜!”莉亚端上了主菜。
“呼·~才到——艾伦!”刚进门的一位女士也拎着一个篮子进了店门。“这是在农场哪里买的西红柿,给孩子们榨汁喝吧。今天就让孩子们欢快地玩一玩吧!”
“外面到底怎么了?”顾客艾伦看着外面焦灼的情景大惑不解。“是了,孩子们,开饭了!”
“娜娜?”
“什么!娜娜,你没事吧?”艾伦冲出去连声呼唤女儿。“罗德,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艾伦撕心裂肺地大叫他儿子。
“怎么啦?”女店主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还有提着篮子的那位男士。
“娜娜,醒醒!!”那位男士一下子也慌了神。“儿子快过来,快打清水泼醒她!”小女孩的爸爸叫儿子来。
“不要泼水,她是什么病哇,不要慌啊!”女店主劝艾伦。
“她是地中海贫血症!我们就要失去她了!”艾伦顿时跪地痛哭。
“快把她扶进房间里!”女店主命令店里的侍者们。“看门,快去把你房间的门打开!”女店主又转身命令爸爸。
“开饭了!”妈妈端上了主菜,但是店里却鸦雀无声。
“莹莹,快把东西从房间里拿走,有个顾客一起来的人晕过去了!”爸爸小声告诉妈妈。
“大家不要慌,她的心跳还在,不是死了,快给她先喝些水,放在床上不要动,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医生,不会有事的。大家不要吵,她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的!” 女店主安慰大家。
“让一下,我的箱子!”妈妈拿走行李箱。
“不要动,看看过一下医生怎么说?”女店主补充。
“索菲,给打桶水来,让冰凉的水来收缩一下对其不利的血管扩张!”女店主又命令妈妈。
“不可以泼水的,否则只会加快人死亡的速度,稍稍把枕头垫高一些,不要让血液流到脑袋!”妈妈也有些着急。
“之所以我们给你们带来食材就是因为她贫血的缘故,以至于需要饮食完全没有污染否则便会过敏甚至是吐泻……整日在家中,不可乱出屋。这还不算还要一个月去输血……生日,今天就是她的生日,我们要在你这里举行排派对,但还有……唉唉……”小女孩的爸爸泣不成声。
“我们最近也向基金会捐钱帮助你们这些不幸的家庭……”女店主无奈地说。
医生来了。
“不要搬运她,若可以一定在此等待她苏醒,之后对于这个病要做大治疗在巴西利亚和里约热内卢进行红细胞换血……”医生也无奈。
“老公,我们应该帮帮她们,在他们去里约得到有效的治疗。”女店主对男店主说。
“嗯?”妈妈发现了一些机会。“我们可以去里约求救了!悄悄跟着。”妈妈转身就对爸爸说。
“索菲,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走廊里过一宿把,等着病人醒了之后你们再重新搬回来的。还有有什么照顾病人的事情你们也帮莉亚干一些吧。”女店主嘱咐妈妈。
“明白!”妈妈嘴上答应,实则不然。
“老姚,这件事情怎么这么蹊跷呢,他们仅仅是顾客之间的关系,就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他们而且委屈了我们下属?”妈妈不结。
“爸爸,不要那样,你压到我了!”爸爸的腿压在了我的腿上。
“迪迪今天晚上先挤上一万,明天我们去看下回家的路!”
“有人么?”医生大叫。“快给她打上水冷敷一下,之后马上转到医院抢救。”
“索菲,要出人命了,快点帮艾伦一下,把人抬起来!”被惊醒的女店主大叫。
“她不只是贫血,是因为贫血导致的并发症……你们不应该让她这样出户运动的,他现在一定要输血才可以保命!”医生也十分无可奈何。
“娜娜,醒醒!”艾伦悲痛欲绝。
“马上要到里约的第一医院去输血!”医生下了“通牒。”
“莹莹走廊太冷了,去找件衣服穿!”爸爸暗示妈妈做好伪装工作。
“快去准备巴西利亚的车票!”医生吼了艾伦。
“她是阴性血,有没有合适的血浆不一定!”
“我把我也一起带去!我是!”男店主“挺身而出。”
妈妈悄悄地在爸爸的指引下将艾伦箱子里的一张“纸”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回去装睡!”爸爸小声命令妈妈。
“他们去车站了,我们跟着到里约热内卢!”身上有多少钱么?
“一共有500元雷亚尔,足够!”
“快看手里的纸是什么玩意?”爸爸又一次接过纸。
“趁大家回屋睡觉快出去。用绳子放下行李,护照随身带着!”
“但是我们的豹子怎么办,我们不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去了,还有我们的鹦鹉,难道把它们送到动物收容所?动物园,还是遗弃?怎么样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从地图上看动物园离玛瑙斯车站才不过两英里路,而且交通不是四通八达,就扔在僻静之处,我们不太可能暴露。”
“把攀登绳也固定好,从窗户出去,等他们出发我们就跟踪!”
“不行,要在他们之前抵达车站,不应把他们放了,不然我们就失去向导了!”妈妈提醒爸爸要后发制人。
“先把豹子伪装上,不可以令其在路途中有什么乱子,至少不可以让人看出来是什么玩意。”
“找个袋子,多找些,把一些杂物放到里面,与装豹子的那个差不多大小,这样不会有人怀疑。”
“去搭个便车。”
“刷——”一辆车开了过去。妈妈伸出手拦它,但是没有停车。
“突突突——”一台大卡车开了过去,黑烟四起。
“吱——!”大卡车刹车了。
“搭车吗?上车吧!”
大卡车司机声音听起来不像巴西人。胡子络腮,戴着一顶白帽子,头型张扬夸张,嫣然犹太人的打扮。
“刚才差点看你们像是劫匪呢,蒙面黑衣真吓人啊!你们去车站,是准备去哪里哇?”他开始跟我们搭讪。
“到圣保罗,我们是在丛林中游猎的猎人还有是以卖一些小工艺品和服装之类的。”爸爸假装说自己是当地商人。
“也是啊。”司机嘀咕了一句。
“你们是要把东西运到圣保罗,还是要去圣保罗做些什么事情么?你们有主要去给哪些人卖东西,是当地的一些旅游者是吧?”
“是的,在当时我们来到巴西时,是给球队当球童,每天也就30雷亚尔还有整天风里雨里烈日里也全无休息时刻,但有一会我们发现了在球场中清理垃圾,还有打扫看台要比捡球有赚头得多,以及兜售饮用水还有爆米花一类的,之后又一个兜售口哨的生意被我们发现了,是在收垃圾的过程中发现有不少丢弃的破口哨。随着生意的扩大,我们又开始售卖服装、拉拉队衣服什么的,直到现在。”爸爸如下回应。
“这么讲我们是同样经历的人了,我也是在以色列来到巴西的,祖父是战乱的受害者又一次在炸成废墟的家中找到了一条小狗和一只小猫,仅有的朋友是两个不会说话的动物。后来干起了水手工作后鬼使神差到了南美大陆,而且在这里靠‘战争幸存者’的名义把猫狗迈出了首笔金钱,靠着金钱干了一些帮人养宠物的生意,之后又卖起了动物。”
妈妈把一张纸条悄悄传到爸爸手里。
“卖掉鹦鹉吧。”
“但不走运的是,豹妞动了一下。”
“停车,我要去方便一下。”爸爸处变不惊。像是拿贵重物品一样把装着豹妞的带子背了下去,走到一旁。
“对了,先生,看下我们刚买下的这只鹦鹉是纯种虎皮么?”妈妈想刺激司机从我们手里买下来的想法。
“你们这些……这也太夸张了!这么大的家伙竟敢当作宠物养!”司机一脸不解。
“有点樱桃给你们吧。”
“好的,停车!”我们到了车站。
“豹妞怎么样了?”妈妈问爸爸。
“弄丢在路边的。不行,不可以再带着了。”
“鹦鹉呢?”
“就让它自生自灭吧。”爸爸也很不舍。
“你好,我们要去里约热内卢!”爸爸已经来不及等到店主便鼓起勇气上前问道。
“80雷亚尔。”售票员平淡地回答,并没有发现有设么不对的地方。
“2月台,过天桥就到。”车站服务员指引。
“我们不能摘下口罩还有帽子以及装作阿拉伯人一切的打扮伪装。”爸爸提醒妈妈。“也不要睡觉,还有看好迪迪,并尽量不与人说话,还有一定要拿住我们的护照!”
“老姚,里约热内卢是巴西的第一大城市,无论如何我们也不可以用乔装打扮的方式使我们被人发觉不是正常人啊,像有警察之类的不会不检查我们是蒙面人的!”妈妈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车来了——”列车员呼叫旅客上车。
巴西的列车多半破旧不堪,和世界上著名的火车事故大国印度如出一辙。仅有的区别是人多寡而已。硬座在里面排成一排,靠背被磨得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启动时的黑烟也把站台边上的柱子熏得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全黑不溜秋的。
“列车上经常有虫蛇之类的小动物钻车,还有为爬上轨道的大野兽而刹车,各位不要来回走动,要坐稳了!”
列车冒着黑烟,进入亚马逊丛林,我们去过的地方。铁轨横穿丛林,却不起眼到一直也不曾被我们发现。
“莹莹忍下,不可以拿出保暖被子,不可以看出我们是特别人士!”爸爸提醒妈妈。
“大约还有30小时才能到巴西利亚。”爸爸给妈妈大气。
“把车门关紧了,链子也要拉好,不要让灰尘进入车里,也不要让旅客东奔西走出现意外!”列车员下意识地讲出了这些话,想必这些糟糕的情况已经是平淡无奇的存在了。
“叮叮咚咚——”接连不断的声音传来。
“不要动,是旁边装载铁矿石和泥土的声音!列车员仍镇定自若。而车上仅有的旅客却早已捂紧口鼻。”
“老姚,我下车方便一下!”妈妈下去了一下。
“刚才发现这里也有一个集装箱,有不少甘草,同时也听暖和,我们进去吧!”妈妈有了新发现。
“我们 ……行吧,平安到达也就是啦!”爸爸也妥协了。
“先把帐篷搭上,不要等天黑再搭,留下一个观察孔看外面有什么情况,还有到站之前尽快收好!”妈妈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箱子怎么滑下去了!”火车车厢突然发生了倾斜,我们的箱子向下溜下去。
“快把另一扇门关上!”妈妈一手抓在车钩上,一手抓住一个箱子,双腿也紧紧挡住另外几个。
“不要把,一片黑,没有一丝光线!”
集装箱车厢里的黑暗简直令人误以为进入了黑夜一般,而火车又开始加速行驶,耳旁的风声也搭了起来。
“地地块上到妈妈的背包上来,不要掉下去了!”妈妈叫我。
“莹莹快扶问了,我拉住门就行,门栓在外边,没有办法插上门!”爸爸百忙之中提醒妈妈,才刚过了一会儿,火车停止了加速。
“看起来是要快到站了?”爸爸小声打开了门。
“啊,天啊!”
货车正行驶在下方时300余米高的铁路桥上,而铁路桥两边并没有栏杆,下方的水域、森林一览无遗;远处的地平线也尽收眼底。稀稀拉拉零星分布的房子夹杂其中。
“坏了,我们没有里约热内卢的地图!”正在夕阳亚马逊河尽头的美景伴随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味让人陶醉的时刻,爸爸也发现了致命问题。
“不知道店家他们怎么样了。”
“不是这趟车吗,还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仅仅在这里乘坐火车的。”
“再把那张偷来的纸拿来看看,有没有医院的名字还有医生的名字什么的……”
“他们不大会和中国有联系的,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而不是菲律宾人,还有是找到大使馆的地址,找到通讯工具还有安营扎寨之地才是真的第一要素!”
“有水喝吗?”我觉得有些课了,于是便问妈妈又没有水喝。
“看来找到地方落脚以及工具势在必行了。先有着几天的饭钱,只有风餐露宿了。”
“先看下信上有没有大使馆邮编!”妈妈如梦初醒。“在看看有没有可能蹲候店家和艾伦她们!”
“106946549473”这是收件人的地址。
“从我们仅有的地图上看这是里约热内卢而非亚马逊州首府玛瑙斯的邮编。”爸爸心生怀疑。
“上面还有没有日期了?”妈妈想从信上来找到艾伦一家的行踪。
“背面才是正文!”
“是97年8月18日,从里约热内卢来的,但是没有从何处发出的地方……不是,是应该在信封上,但是我们没有拿……也没有找到!”
“今天已经是9月24日了,对于它出现艾伦来这里给他女儿做手术的行李中,完全没有什么道理的……你先看下具体收件地址是不是饭店!”妈妈有些急了。
“噢,什么,我给送东西的时候是她们家,让我看看是不是艾伦家的地址。”爸爸心头一震。“不要着急,找到是从里约热内卢的哪里就成了,信是在她们手里发现的,不会与她们无关的……”
“靠,全是药方什么的。”
“让我来!”妈妈接过了信。
“罗伯特拉医生”信上第一句话写着。
“是哪个医生的心,我们只要搞明白这个是从什么医院邮出来的,我们易如反掌回去!”妈妈顿时来了兴致。
“医生应是把信给了艾伦它们一家子,应是介绍信……”但有一个字眼却引起了爸爸的注意。
“秘密。”一个英文写着。
“信是手写的,反而字样是电脑打好的……难道是隐形墨水所写?”
“快找点水试试!”
“可以的,没有模糊!”
“是的,他们家我去过的地址!”爸爸看到了地址,欣喜若狂。“是亚马逊大街四街巷子3号!”
“医生给她们寄的喽!”
“还有从纸张的质地和新旧来看有保密的情况可能性大,先到黑暗的地方看下是不是荧光墨水吧?”妈妈狡黠一笑。
“基督医院。”这一字样使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路。
“出租车!”爸爸直接找了手。
“去基督医院,快!”爸爸顾不得口袋里还有这几个钱了。
出租车一路飞驰,才10分钟就到了地方。
“我们需要里约热内卢的地图。”爸爸一下车和妈妈交代。
“不是,先不要暴露目标,也不要让艾伦还有店家们直到我们是谁……先用一个署名给大使馆写信,随后让他们接我们回家!”妈妈请爸爸不要紧张。
“现在医院门口蹲候一下,等着她们来到!”
“距离我们上火车至今已经有了36小时了,他们的手术应该完成了。这么长时间,要么是痊愈,亦或是死亡。”妈妈认真分析着。
“我用不用冒险看一下,混入医院内调查一下他们的踪迹,并尽量拿到里约热内卢地图?”
“莹莹……”
“扮成清洁工人不会有问题!”
“你和迪迪在哪个角落搭上帐篷,我现在就进去,不会有事的!”
爸爸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爸爸,你说什么呀,什么,那里有中国国旗?我突然听见了爸爸一个人的呢喃。”
“迪迪,妈妈没有和你说过吗?”
“桌子里有中国国旗。”我想了起来。
爸爸仍然低着头,默默地从行李中翻出了信件。捶胸顿足地想着什么。
“去玩吧,记得别跑太远哦!”爸爸支开了我。
“老姚!”
“妈妈,我们好想你呀……”我扑进妈妈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不用担心啦,在医院楼顶望去全里约都尽收眼底,大使馆就在不太远的地方。”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没有根据地,不能让人以为我们是偷渡者,所以应是回到马瑙斯店里,这就要跟踪一下艾伦他们了。但是就其最终还是没有有效根据地写信联系大使馆!”
“但就算艾伦他们知道了我们是什么人貌似也无妨吧?”
“你要想清楚我们现在是没有理由留在巴西的外国人 。”
“我们不可能回去了,那样等着被接走实在是太遥远了。我们一定要在几天之内,找到吃的,还有水,剩下的钱也仅仅可以……”
“我们以河谷路上的店作为地址写信给大使馆就行了,至于可以看到我们在这里有条件谋生。我们现在要有的是——望远镜!”
“钱我和迪迪卖艺不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回家。里约有个地方叫做面包山,山门的人流量可大了,所以有不少的卖艺机会的!”
“是啊……”
“水的很对,我们也要和艾伦他们,他们店家的书桌上有中国国旗可能是巴西移民的原因。”爸爸思考着。
“我和迪迪,先去找望远镜,你先找一下有效的观察点,视野开阔处,伏击下来!”妈妈扔下一句斩钉截铁的命令。
“我们自己的望远镜……早就成了点火器了!”爸爸哭笑不得。
“莹莹,回来!”
“你们不会迷路么?”爸爸有点慌神。
“地图也是可以买的,没必要想方设法偷。”
“妈妈,你在医院里再找那个小姐姐的行踪的时候,我和爸爸真的好着急啊,妈妈咱们三个人说好在一起的!”我十分不解妈妈在做什么。
“迪迪,你说的太好了!”
“哦?”
“妈妈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不是爸爸,只有你才能做!”妈妈神秘地告诉我。
“看,这是什么?”妈妈拿出了一个录音机,里面有一盘磁带。
“听一下,迪迪!”
里面居然穿来了汉语的声音……
“迪迪,你要去扮演一个头疼的样子,大哭不止!爸爸进去,我们拿到艾伦姐姐他们的电话本以及在中国北京的一个名片,对我们很重要的!引开医生就是了!”
傍晚,我和妈妈回到了爸爸身边。
“先不用再说他们和中国是什么关系了,你先想想我们可以有预谋地对我们自己的客户,进行发掘的方法来对待她们啊!”妈妈打算用“交易”来结果一切,拿到电话本。“他们是铁矿石之类的,你把他们的名片拿到,就可以来,还有看好,这个本子,你进去把它偷梁换柱,你则是要在我和迪迪假装有困难的妇女和一个头痛的小孩子来引开医生,今晚我们就来观察大使馆的位置以及行动方案!”
“这座楼顶有一个暗的逃生通道可以自下而上攀爬至10层的一个仓库。”爸爸对妈妈安排。“按照爬丛林和玛瑙斯那个悬崖是完全一样的,还有有不少S形拐弯处,只要在上方把住支点,就可以成功了!”
“这里有个暗口。”
“机会来了,老姚,你快下手,医院全熄灯了,还有艾伦她们不知道怎样吵起来了!”妈妈突然叫停了爸爸观察的打算。
“下手,房间里没人了!”
“是你搞的吧,迪米切拉?”病房里一个女人大叫。
“我们让你去收拾一下房间的地板,你说是医生拿走的?”一个日本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娜娜生前录制的歌!你脑子不清醒啊?”
“娜娜已经过世了……”一个坏消息传来。
“就在那个棕色箱子里!”妈妈叮嘱爸爸。
“到手了,莹莹,往巴西马拉卡纳体育场方向行动!”
“是北京的贸易合同,还有从天津市入中国国境。我们得救了,大使馆就在马拉卡纳体育场的西南方向,不用写信了,只需在第一时间拜访到,就可以了!”
“沿着地图走吧,我们的机票,护照全在呢。”近三个月之久的历险经历,在这一瞬间,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莹莹你在面包山有什么发现,如外国人的来历,还有什么有什么中国人的行踪之类的?”
“多以西方国家的来客维多,亚洲面孔也为数稀少,不过西方人热情有礼,出手阔绰。才不过下午几个小时,就有了上百美元,还有欧元!”
“先到商店购买行头,衣服,还有食物。回中国第一件事是把我们的物品以纪念品的形式悉数拍卖,一定大赚一票的!”就在行动成功的一刹那,离家6000公里的背上还有磨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希望、激动和欢腾。
“电话呢?电话怎么办?”
“与大使馆联系上后,一切都会有的。”爸爸如释重负。
“上路!”里约的晴天如水洗一般碧蓝。
“在我和艾伦她们房间里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有发觉艾伦女儿已经过世,更没有发现,那个录音机是人家至关重要的纪念!”妈妈感慨地对爸爸诉说。“本以为可以录到什么信息,现在才发现天无绝人之路的。不过现在应是还给人家才是啦!”
“是应该还给人家。”爸爸说。
“给艾伦的礼物,基督医院,罗伯特拉医生。”
“就这么干吧,至少不用……噢不,他们不会想其实我们干的就行啦!”妈妈将新买下的裙子的包装盒装好录音机,将上面的地址写给了医生。
“在里约,我们走的地方……先从小巷穿过去,马上再往右侧向西南方向。”
“地图上显示着大使馆处于巴西国家会展中心的旁边,但是地图上并没有标记有路,仅仅从一片树林中经过。边上有着一片支流,仅有林中小路。”妈妈一边研究地图,一边和爸爸安排对策。
“若在树林中我们在里面用帐篷度过最后的一夜吧,不过没有路,有点怀疑真实性啊!”妈妈问了一个路人。
“向前走,注意路边有一个排球的雕像,有一条林荫小路,从里面走就是了,建议你们去看下巴西国家女排在上届奥运会上层记下的辉煌战绩,它们的汗水……”眼前这位老先生就像是推销员一样,娓娓道来。
“不要走,我是给你们带路的!”老先生给了爸爸一张纸。
“巴西旅行风俗与交通指引。”
“看来这位老先生有些特殊的呢,也像是亚洲人,日本人!没理由解释这些都是日文写的。”
“先去博物馆看看吧,中国的关系及我们的生意也会和其有关呢!”妈妈建议。
“呀,这还真是呢!”
“巴西国家女子排球队,曾经获得亚特兰大奥运会季军,也是巴西的国宝之一。作为世界强队……”巴西女排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夺得季军的合影海报悬挂在博物馆大厅入口的墙壁上,下方的介绍一共是葡萄牙语、英语、法语、日语,当然也有汉语。
“妈妈,我以后也要像她们一样……她们好漂亮,像芭比一样!”童言无忌的我发出这样的惊叹。
“背离都没有吧,这也没谁了吧,毕竟是巴西的国球也是……习以为常了吧。”
“里约离亚马逊州……噢不,是米纳斯州才不过一步之遥,而且淡水河谷公司就在这里的平原地带上……”爸爸开始计划下一步的生意,就像平素在家时一样。
“妈妈,给我换上新衣服好吗,我的衣服实在是汗透了,快一点!”我央求妈妈。
“我长大了妈妈你给我买一套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行吗?”我仍看着巴西老女排姐姐的飒爽英姿舍不得离开。
“来,迪迪,没有问题的,没有问题的,走,去厕所妈妈给你换下来!”妈妈温柔地对我说。
“老姚,时间不早了,我们在树丛里度过最后一夜把,明天我们就去上访了!”妈妈出来和爸爸交代。
爸爸转眼不见了。
“噢,在那呢!”
“天啊,真是了不起!”爸爸在一群巴西人的身后,双眼望着银幕,用力地看着。
“巴西足球国奥男队以4:0的战绩在1994年美国旧金山世界杯夺冠。”一行汉语映在银幕上。“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巴西国家女子排球队以2:3惜败于劲敌古巴队,与俄罗斯对厮杀四局夺得季军。中国队获得亚军。”
“那个老先生是蛮神秘的。”爸爸喃喃自语。
“我们还要做一下上访失败的打算,买一些干粮,还有今晚要用的小煤油灯和一些水果!电话号码本也要研究一下,不知道艾伦还有什么关系了,这个给我们指路的老先生是与艾伦有关的,电话号码本上上面的中国和上海电话是在老先生给的地图上也有,像是一个中国出版社的电话。”爸爸满脸严肃。
“这已经到了里约热内卢了,没有一台可以打国际长途的电话机么?”妈妈不安现状。“我们家里已经不会要寻死觅活了吧?”
“说的是,马拉卡纳体育场有,还未走远,画一个三角形在里约我们就到了。”
“噢,干红牛排是吃五分还是八分熟的呢?是八分熟吧,五分的有些腥。到马茨店吧。多纳店也不错啊,也有更多的配菜甜点,酸奶糕也是不错……你才不会吃,马茨店的咖喱粉可是从我们日本还有东南亚泰国空运的。”三人行日本人在走过走廊争辩着谁家的牛排最好吃。
“进入大使馆要有门卫侍卫,拜见负责人还有身份确认三个步骤,若可以联系到国内则更为保险,但我们的钱不够付电话费的!”
“这里有个电话亭。”妈妈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街角的电话亭。
“国际长途在此真可以打哎,一分钟要30雷亚尔。第一个电话告诉爸妈我们还活着。一个人说一句,我们在里约……”妈妈几度哽咽。
“噢,这台电话,已经坏了!我们去写信还是找个电话啊?爸爸有点举棋不定。”
“大使馆附近我们不能去睡觉的,要是被当成了间谍特工人员可是麻烦了。先去马拉卡纳体育场找一部能打的电话之后在闹市区中浑水摸鱼吧。”妈妈恍然大悟。
我们向东北方向走去,步入马拉卡纳体育场的排球馆内,打算先把行李中的在丛林中的探险日记先行整理一下之后到电话亭打电话。
“先把一些垃圾和用不到的物资,比如帐篷的破布,斧子利器还有包裹过豹子的布袋、笼子一类的。不要令人怀疑我们是特殊情况的人。”爸爸顿时警觉起来。
“来一杯鲜橙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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