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丁专栏:作为糖友,有些坎跨不过去,就不跨了!
荐
曲
好听的曲子能稳糖
这病痛来的懒散,不会让你哪个器官痛的咬牙切齿,也不会让你时刻饱受夜不能眠饭不能食的苦楚, 却让你时刻疲乏着,像个快没了电的手电筒,一会努着闪一下,一下就没电了。
去年做了一次24小时血压监测,医师大笔一挥,写下:“DBP偏低”。所谓DBP是舒张压(diastolic blood pressure)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低压。仔细对照着看了一遍近十页的报告单,果真是,夜间睡眠竟然低到了40左右。
猛然间,弱智的想:会不会就这么睡死了啊?那我可够冤的。
我的医生给了这样的解释:你的身体如同一座临近50年的危楼,虽然外表经过了市容景观的维修,但内部的上下水管道老化,煤气管道也锈迹斑斑,如果哪一层的卫生间水漏了就会殃及池鱼。所以,我们的工作就不仅仅是维修一部分的管道,而是有整体的调整也有关键的修葺。而这项工程将是永久性的。
对于我这座危楼的直接治疗方式,就是“不作为”。保持良好生活习惯为基础,药物治疗为辅,生命能力降低,就要将生命输出减少,增加进项。
今天又看到一则消息,说一位中国妈妈带着发烧的4岁儿子在美国看病,美国大夫只是给予了饮食和冰敷的建议,两天后孩子痊愈。试想,在中国,对于发烧39度的幼童而言,如果医生不建议输液,恐怕就要发生爷爷奶奶围攻医生的闹剧了。
中国人喜欢“过度治疗”,不相信自然顺势的根基其实是有的,想想自古炼丹,希望长生不老的帝王,以唐朝尤为胜出:唐宪宗、穆宗、敬宗和晚唐的武宗、宣宗。
唐宪宗死于公元八二八年二月,次年,穆宗即位。自穆宗后,唐皇多信服食长生药,在以后的十代皇帝中,仅因服食丹药而死的就有三人。况且先不去论证人真的能长生不老吗,就算是日日服用丹药,以为这样就可以治疗百病了吗?
如同现今人们喜欢的各种中药保健品,被国人当成了“燕窝鱼翅”般顿顿享用,而当真的面对疾病和挫折时,却无法控制情绪,要么讳疾忌医要么乱治一通,让身体每况愈下。这是何等的悲哀呢?
人体是精密的全套仪器,它有自我调节的功能,它的复杂性对于现代西医而言至今也有太多无法解开的奥秘。所以,我以为医学是不断探索的科学,它还有很多很多的未知。就如同几年前,看过的于莺的微博,她嘱咐一位高烧的患者家属——疾病正走在通往痊愈的路上,我们能做的只有观察。
糖尿病正是如此,这是一场自我(意识)与自我(身体)的斗争,我们用极度的耐心观察和保护它,拿出你所有的勇气接受它,用你的行动去“治愈”。
常常在门诊看到初确诊的患者,拿着自己的化验单据,不断的重复问大夫:“我们家没有遗传,怎么可能得呢”“您说我这个是不是误诊了”“我今天早上吃了两个苹果,是不是因为这个?”……焦虑和自责像迅速传递的负能量,让后面排队等候的每一个人都岌岌可危。
有些坎,我们跨不过去,那就不垮了——“I can’t beat it ”,接受这个事实。人生中有很多细思极恐的部分,我们需要去正视,但也没有必要血淋淋的翻开看。
借用夏阿怪的影评:像《海边的曼彻斯特》一样的大量空镜头的留白,不强求欢喜圆满的结局,也就无需强求每一帧饱满的定格。
有时候逼迫自己去对抗苦痛、试图激进的去消除苦痛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反倒可能让自己陷入无法扭转的境地。选择接受和承认,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而是给自己,给他人的人生留有余地。
糖尿病是世界医学难题,由于发病机制复杂,至今也没有研究出根治方法。而我们的身体好比是一块田地,血液如同在沟壑中流淌的水,无时无刻的浇灌着我们的器官。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控制水的质量,疏通灌溉通道。
小知识
中国人各年龄段的平均血压(单位:mm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