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和我相处过的那头老牛
〓 第 1492 期 〓
文|张振清 编辑|王成海
大黎牛,是生活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们郑家村一头老资格的耕牛。它体大魁梧,力大无穷,双角弯弯,不粗不细,毛色黑里带黄,故村里人给它起名为大黎牛。无论从年龄看,还是从体格瞧,它都是牛里头的老大,但它生性善良,从不欺负同类;它走路慢慢腾腾,干活儿稳稳当当;无论耕地还是拉车,它都会使尽全力,从不放累耍奸,男女老幼都能驾驭它。
我们那个村子,地多劳力少,一年世季人不闲,牲畜也闲的少。春耕春播一结束,人们便开始夏锄。这时候,耕畜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休养生息,是抓膘的大好时机。一到暑假,生产队把我们这些小学生利用起来,让我们小放牛,即一个人拉着一头牛,边玩耍边放牛,还能给家里挣点工分。
我13岁那年小学毕业了,正赶上放牛。那天,我吃完了早饭,便去找饲养员。一进大院,只见那头大黎牛在石桩上拴着:它静静地站着,肚子扁扁的,眼睛似睁非睁,眼睑下挂着两颗泪珠,看上去很孤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二孩子,别的牛都有人拉去了,只剩下大黎牛没人放,你就拉着它放去吧!"我听了饲养员的话很纳闷:这么老实的牛为什么没人想放呢?
原来,大黎牛体大肚子大,年岁也大,吃草又慢,很难放饱肚子。放不饱牛,饲养员还要对你说三道四,甚至还要扣你工分。我茫然了,大黎牛的两颗泪珠分明在表达一种感情:你们用我的时候,不嫌我体大肚大,看好我的老实和力大,脏活儿累活儿谁都想用我,这时候却谁都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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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黎牛,我就放你吧,我一定要让你吃得膘肥体壮!”我暗暗下了决心。每天我走的最早,回的却最晚,回来时还割一大捆草夜间喂它。一个月后,它的膘吃起来了,我很欣慰,这也许是我对一个埋头苦干,却不被人重视的弱者的同情与支持吧!
没过几天,我接到了兴和县大库联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上了初中。
学校离我们村40多公里,那时交通极不方便,最困难的是住校要自己拿米面、土豆,交通工具就是牛牛车。初一上学期,一个雪花纷飞寒风刺骨的上午,我终于盼来了给我送口粮的哥哥。他赶着一辆牛车,车是大黎牛拉的,这使我又见到了朝夕相处一月之久的大黎牛。只见它全身披了一层薄薄的冰雪,膘也瘦了很多,脊梁高高耸起。我摸了摸它的耳朵,它便死劲摆了摆身躯,抖落掉一些身上的冰霜,似乎在和我打招呼。好有灵性的牲畜啊,我一阵心酸:哥,你大冬天怎么能让大黎牛来送呢?它老了,蹄腿不灵活了,冬闲应该让它歇息。“这由不得咱,是饲养员让大黎牛来的,这不半路还住了一夜店,来回得走三天。”我哥无奈的说。
噢,忍辱负重的大黎牛,一年四季你难得一闲,初中三年,你来大库联中学不止三次,陪我读完三年初中。
1967年我高中毕业,由于文革影响,我就读的商都中学,老三届高中毕业生都是1968年签发了毕业证,下乡的,回乡的,各奔东西了。
回到家乡后,正是秋收秋耕季节,生产队派我耕地,有缘又和大黎牛在一起了。饲养员给搭配牲畜时,把大黎牛和一匹最老的大灰驴子搭伴为一犋牛。这对老牛老驴的搭档,谁也不想使唤,自然也就落在我这个没门又没窗的年青人手中了。耕地是最费力的农活儿,这么重的活,大灰驴只能拉少半张犁,全靠大黎牛撑着,无疑是对大黎牛的严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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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了一个半月的地,我没有打过大黎牛一鞭子,但它带着它的搭档大灰驴,使尽了全身力气,一步一个脚印,完成了它应该完成的仼务。但它毕竟老了,没有使用的价值了。冬季,生产队把它和那匹大灰驴一并当作菜畜卖给了食品公司。由耕畜到菜畜,它脚踏实地、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为人类服务了十几年,最终把自己的肉体也奉献给了人类。
可敬的大黎牛,你历经沧桑,饱尝艰辛,阅尽人间冷暖,耗尽了自己,恩泽了別人。在与你的交往中,我悟出了什么是诚恳善良,什么是坚韧执着,什么是忍辱负重,什么是无私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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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张振清,兴和县赛乌素镇合兴公村委会郑家村人。生于1948年12月,在原钦宝营中学任教,2009年退休,闲居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