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张妼晗与曹丹姝,一朵红玫瑰,一片白月光
清平乐看了过半,使人印象最深的,不是中规中矩的帝后之情,也不是那个平衡帷幄痛失儿女的皇帝,而是那个叫张妼晗的女子,至情至性,毫无心机一般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炽烈、性情,如火一般,倘若被宠溺,也该是如同烈焰的玫瑰,也如那竹直而不弯,一不小心脆生生的被折断,声嘶力竭的而越陷越深。
她调皮、任性,叫人担心,也叫人烦心,可却也占了心尖上,夺了魂儿去,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她的,也只是她的。
像张妼晗这样的女子,总会被人说傻的,可却叫人看着真的可爱。这样的人,恐怕最不宜在鸟笼般的地方囚禁着,她的坏与好,真与假都袒露的一干二净,叫人愉快。
她说不喜欢谁便不喜欢谁,张扬是特别的,穿了皇后才能穿的红褙子,拙劣的演技用来斗香,还有那总是心慌慌装柔弱的模样,不禁叫人垂怜。
而皇后那样的女人却不同,她的无可挑剔、周密万全显得没那么高贵、典雅,那么云淡风轻,深埋心中,她们实则两种人,就像两种人生,像张妼晗这样的女子,没有活到最后,却是输了,可她也赢了,赢了那一时一刻的精彩和疼惜。
曾几何时,遇见过张妼晗这样的女子,有些姿色也有些纵容,有些是昙花一现,有些被捧在手心,与爱情而言她们可能是最好的恋爱对象,而于婚姻,许多人又望而却步了。
于是想起了萧红,同样的真性情,1931年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与未婚夫汪恩甲在哈尔滨东兴顺旅馆同居。半年后,萧红怀孕,产期临近,汪恩甲弃她而去。
1932年夏,松花江决堤,洪水泛滥哈尔滨市区。萧军趁夜租了一条小船,用绳子吧萧红从旅馆中救出,萧红到裴馨园家暂住。不久之后她住进了医院分娩,孩子生下后因无力抚养而送人。
……
叛逆的女人仿佛是苦涩的一杯酒,她越是叛逆,就越是催促她的夭折,她愈是燃烧,便发出了常人无法发出的光亮。而她已不是常人,庸人。
她们生来就是叫人惊艳的。
许多人说,从性情便知一个人的结局,于是想起了《上海往事》里大佬捧出的交际花,任她莺莺燕燕不过尔尔,她是他的棋子,却从不是付托的真心人,想来人都是如此,交心难,能交心的更少,若能遇见值得托付之人,是一种幸运,唯一是,别看错,别乱付。
清平乐里的仁宗,好像爱过许多人,也看似是薄情极了,但细细的看,他爱的是曹丹姝,尽管谨小慎微。倒不像唐朝的唐玄宗,老男人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
那年他51岁,杨玉环17岁。
盛宠从唐玄宗在骊山温泉别宫陪寿王妃杨玉环住了18天开始,然后回到长安。对这51岁的唐玄宗来说,这无疑是心灵的解脱,青春的再现,他已经完全为她倾倒。于是世人只记得那首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后来的结局我们都知道,安史之乱以终结了她的性命作罢,同样是宠爱到极致的人,却也抵不过锦绣山河的稳固来的实在。
宋仁宗爱江山,也爱美人。
于张妼晗而言,她是红玫瑰,于曹丹姝而言,她是白月光。可在醒来之后,终而是清醒的,于男人的理性皆是。于曹皇后深沉的爱,有托付、有信任,有承担。
有一个细节是这样的,在多日未见丹姝后,仁宗忽然召皇后身边的董秋和到福宁殿,皇后以为他要宠幸秋和,于是又说了一番道理叫他改变心意,然而等她回去后得知,仁宗只是召秋和好好的照顾皇后再无其他多想,倒是丹姝误解了他,不信任他其实心里真的有她。
只是这爱太过深邃、细微,以至于没有波澜。
即使他有他的猜忌,苦楚,有他的斡旋、思考,他忌惮她,怕她专权统揽,但若有他真的有难,最爱他的人是她。
张妼晗这样的女子,最好遇见的是一生有人宠爱,不必担惊受怕,孤苦无依。
她没有许兰笤的心机,皇后的背景、胸襟,没有苗娘子的温婉知性,更没有秋和的聪慧灵巧,甚至连贾婆婆的城府都不曾有半分。她更像个孩子,一个始终长不大的孩子。索性她是不必累的,活的洒脱欢快。
而当她开始动了欲念、起了邪心的时候,她已失去了最后的纯真。
仁宗其实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可见的是,她终究不是一起走远路的人,因为她太早把精力耗尽了。
随缘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