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会拟出书目 | 第一波(下)
第一波(下)
文 | MT小编
小编按:谈“钱”的学术著作总让人望而生畏。不过,作者开宗明义:本书是经验主义的产物,理论很少,潜台词:“虽然部头大点儿,读者诸君可别害怕哈。”又写到,本书是用数据说话的,所有结论都基于数据。随后便高举起培根的归纳法大旗,声言要跟笛卡尔的演绎法保持距离。
看到这里,小编终于放心了,这不跟俺们搞历史的没差嘛。书名是《美国财富百年》,作者关注的其实是美国人家庭财富的积累和变动趋势。这无疑跟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虽说是美利坚山上的石头,可谁又敢断言,它就完全不能攻我大中华的玉呢?
美国经济史上的两个有趣节点:1946年前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奠定美元霸权;1973年,美元与黄金脱钩,固定汇率一去不返。前后各40多年,趋势一变,千差万别了。一百年的时间,对个人来说很长,对历史而言颇短,美利坚合众国则从一个小伙子长成了大块儿头,而且体量还在不断增加。藏富于民或许是对的,但民富不均,而且越来越“不均”,就真不晓得是福是祸了。
小编按:250年前,亚当·斯密的《道德情操论》出版,作为17年后《国富论》的预热,这本书主要探究伦理道德问题。斯密好像知道闸门即将开启,洪水不可遏制,于是要提前给逐利者打打预防针。斯密写《道德情操论》,说明他考虑的不仅仅是经济问题。
如本书作者所言,这是18世纪思想家的普遍特点。彼时的经济思想是政治(或哲学)思想的一部分,而其所描绘的经济生活,是与政治生活、情感生活和道德生活密切关联的。要到19世纪,新的政治经济学才确立其科学地位。在作者看来,本世纪初商业社会永无止境的漂泊感,跟18世纪中晚期的不确定性和骚乱想象极为相似,二者都被视作商业自由化的后果。
我们还记得,20世纪的政治学就是政治学,经济学也只是经济学,其他学科也一样,早就各掌大权,互看不爽了。将斯密奉为市场经济鼻祖的家伙们不断强调 “理性人”,可他们却忘了,鼻祖本人还在讲道德谈政治呢。好不容易熬到21世纪,不巧,我们和斯密等人的处境又变得相似了,不过有趣的是,斯密他们是由统合走向分化的先驱,而我们呢,已经分得不能再细了,于是混搭、跨界、杂交……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分开太久,又怀念在一起的日子了。“合久分,分久合”,真可谓人类宿命。
小编按:从普通饮品,到地域性商品,到世界性商品,再到投资手段和投机方式,葡萄酒的身份进阶之路究竟是如何铺就的?
在这个过程中,葡萄酒的文化属性和历史背景又提供了什么?要具备哪些条件,才能进入顶级奢侈品行列呢?在质量宣传方面,品牌重要还是原产地命名更重要?独立的品鉴专家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作者所言,对专业品酒师来说,颜色、气味和口味是主要的判断标准。可以说,专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舆论,塑造着葡萄酒的形象,可是要进入“专家”队伍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便专家名人也不断受到质疑。突然想起肯·罗奇(Ken Loach)的电影《天使的一份》,里面的小混混罗比有品酒天赋(虽然品的是威士忌),但诚如罗奇所言,“这种'布尔乔亚式’的奢华工作不可能接受罗比这种人”,电影里的偷酒行为是某种隐喻,而本书中手工啤酒对葡萄酒的挑战,就是赤裸裸的现实了。
小编按:城市的公共水资源建设和管理,是19世纪资本和权力博弈的有趣案例。作者指出,公共当局和私营公司既没有相同的利益也没有相同的目标,那么在涉及水资源这项事关重大的议题时,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究竟该如何取舍呢?
作者深入探究了19世纪的三个大都市,伦敦、纽约和巴黎的公共水网建设。早于19世纪,私营公司便首发其端,并在水网创建和普及的历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也时时参与其中,可以说,此时权力与资本间的博弈,合作是主流。然而,尽管具有投资能力,专业技能和融资能力,但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私营水公司基本上全都消失了。那么原因何在?
当然,19世纪30年代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工业化思想虽缓慢但不可遏制的渗透,卫生学家鼓励越来越多的公共当局考虑水网是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这些都是公私逐渐分离的重要原因。另外,如作者所言,正是在这种分离上,建立了现代政治制度,权力获得其合法性,在合法性中记录其行为,且能够代表选民,而不是背叛他们的信任。当然,权力声称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众利益,从而明确地与私人利益划清界限。反观资本,其逐利本性永难改变,因此在“水”的问题上,双方不可避免要撕破脸皮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