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真是不怒自威给他们都震住了——《不平凡的平凡》
109、真是不怒自威给他们都震住了——《不平凡的平凡》
在援朝看来也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会议，没想到在处机关引起了从没有的震动。刚开完会李主任紧跟着就来到了援朝办公室，禁不住喜笑颜开的称赞道：“援朝你是怎么讲的呀！太好了！……”“李姨，您可别这么说。”援朝很是不好意思说到。“啊，援朝，还有党办的……”还没等李主任说完，援朝马上意识到了，接着就说：“李姨呀！党办的汇报就让干事路宇明和周正峰谁写一下都行，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各科长，以后也便于开展工作。”“援朝呀！你可知道，这在处机关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呀！这会开的有内容、有要求、有水平！简单明确利利索索呀！看你那个认真严肃的样子，各科长都紧张的不得了啦。真是不怒自威，真的给他们都震住了。你真行！我听了都胆突突的，你李姨写不了材料，据我所知，工代会的尚主席、武装部的沙部长、还有保卫科的钱科长都写不了材料，其他人还行。……”李主任又是赞不绝口的。“啊！不能吧！李姨，……”援朝有些惊讶的说到。“怎么不能，你没看到呀！姬书记、尚主席都听呆了。这些人呀！都散漫惯了，那回开会都是哩哩啦啦的，再说了，除了传达个文件了，也很少开会呀！……啊，那我就让路宇明写书面汇报吧，一般情况下路宇明主要负责起草文件什么的；周正峰主要负责给领导写讲话稿。党办还有一位文书你也认识的叫冯秀丽，是局党办冯世贤的大女儿；再有就是打字员了。那以后党办的工作请施书记多多指示呀！”“李姨！……”说着李主任笑呵呵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援朝正在收拾着文书冯秀丽送来的文销备品什么的，其中还有茶叶和两条香烟，竟然还有一条红《牡丹》香烟。援朝马上就点上了一棵牡丹烟。“援朝呀！走！咱俩下去走一圈去。”姬书记站在门口说到。“好的！姬书记。”援朝说着站起来关上抽屉掐了香烟，就随着姬书记走出办公室，来到了楼前。一台苏联的嘎斯69已经停在那里了，建筑工程处共有两台吉普车，还有一台新的北京吉普，一般都是宫书记专用的。姬书记自然的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援朝紧跟着坐进了吉普车的后座。“走吧！先去《红砖厂》，看看六十四门轮窑改造工程怎么样了，'十一’前能不能点火献礼。”随着姬书记的话音，吉普车驶出了机关大门。吉普车司机援朝也是认识的，叫马晓光是矿务局马建军副主任的侄子，马建军原就是基本建设局的副局长，是姬书记的老上级了。说话间就来到了《小三家子矿》紧挨着两座矸石山的《红砖厂》，红砖厂原来就是基本建设局的附属厂，随着姬书记他们工程处的两个队一起并到矿务局来的。施援朝是第一次来到红砖厂，六十四门的轮窑已经完工了，就准备点火开窑了。砖厂的书记兼厂长于振东，是一位金都市和平解放时起义的国民党部队的连长，又参加了抗美援朝的老干部。五十多岁了，高高的个子，援朝以前参加处里的会议，就认识了于厂长，三、四年来一直就是主持着砖厂的新建和改造。“哎呀！欢迎姬书记和施书记光临鄙厂。”援朝随着姬书记一下车，就听到一腔很重的河南口音，看到穿着一身更生布工作服的于厂长由一趟红砖房里了走出来。“老大哥呀！施书记一上任下基层的第一站，就到你们砖厂来了。”姬书记很随便的与于厂长说到。“这是体现了施书记对我们六十四门轮窑工程，献礼项目的重视呀！”于厂长说着就向援朝伸过手来。援朝马上双手握住于厂长的手说到：“于厂长！您可是老前辈了，晚辈是来向您学习的。”“哎呀！施书记呀，你可不简单呀！怪不得能连升三级呀！这可是团副呀！有水平！我都听说了，短短的不到一小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那些处机关的老爷们给收拾住了。啊！”于厂长左手竖起大拇哥笑呵呵的，用一股老兵油子的味道称赞到。“于厂长！您看……”援朝只好红着脸连连摇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连连摆着手……。“那当然了，他们那不差老了！”姬书记也显露出几分得意地说到。“其怀呀。走！进屋，我这有今年我们河南的《信阳毛尖》，都沏好了。”于厂长也是很随便的说到。“好！先喝点水，再看看老大哥的轮窑还差什么不。”姬书记说着就与援朝走进了砖厂办公室。刚一走进于厂长的办公室，援朝的心里不免的一动，就看到援朝认识的，砖厂的广播员兼保管员辛小新正在擦桌子倒水。三人刚坐下辛小新就出去了，援朝才稳下心来。原来早年于厂长就曾经是姬书记所在的工程队的老书记，当年姬书记还是瓦工班的班长哪。后来也受到了罢官批判，来到了以前的建材厂劳动，在组建《红砖厂》时又重新被启用了。所以二人的关系是很好的。聊了一会三人一起出了办公室，先来到了《粉碎车间》，粉碎车间的关键设备：球磨机，已经试车成功；又随着传送带来到了《制坯车间》，正看到砖厂副厂长兼技术员，F市煤矿技术学校毕业的，三十来岁的李治友正在组织工人们试车……。援朝与满身灰尘，黑汗抹擦一脸，双手油泥比自己矮不多少的的李治友打着招呼，“啊！施书记，保证没问题了。”李治友很腼腆又实在的说到，“啊！真是辛苦了。”援朝很感羞愧说到。“这小李子真是好样的，不会说什么，就是干。”于书记转过身来说到。出了《制坯车间》来到了自然《干燥室》，主要是试了试已经安装好了大功率的通风机；最后来到了六十四门窑的轮窑，整个工程都是在《大甸子矿》施工的，原姬书记所在的那个《一工区》施工的。因为工程已经完工了，施工队伍也差不多都撤了……，正说间，就听到一阵“突！突！突！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响……随后一辆摩托车拐进了砖厂。“有（尤）一手来了！”于厂长说道。就看摩托车上下来了一位敦敦实实的，不到四十岁的大汉。援朝一看也认识，来人是一工区主任尤连守外号“有一手”，也是学工民建的。“两位书记驾到来视察我的献礼工程，也不打个招呼，叫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尤其是施书记，我……”随着尤主任那滚滚如雷般的鼾声，先来到了援朝跟前，四只手就握在一起了。“尤主任！'有一手’大将军的工程那是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呀！”由于都是土建工区，又是那哥的同学，年龄还相差不太多，援朝与尤主任相对熟悉一些，因此也放开了的戏说到。“谢谢施书记褒奖，以前就听大那说施书记那是好生了得，现在更是如雷贯耳呀！今天我做东，好好给施书记夸夸官，老地方我先去了。”尤主任是特别兴奋地，又风风火火地转向姬书记说到。“尤主任！等等……，姬书记我们……”援朝急忙喊住尤主任，向姬书记说到。“啊，十一点了……”还没等援朝说完，姬书记有意迟疑道。“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是得夸夸官，我那时当个小连长就夸官三日……不过那可是国民党呀！……”于厂长弯下高高的个子，手捂着嘴笑呵呵的声音放小了说到。“都没说的。”姬书记随和到。援朝只好看着尤主任骑上摩托车，突、突、突突突的不见了……。
随后援朝与姬书记和于厂长几进几出轮窑，边走边看边聊着，基本是看了一圈。看来整个红砖生产过程，从粉碎、制坯、到干燥基本上都实现了机器化、电动化；就是码窑和出窑还是需要人工的重体力活；烧砖两把火用煤量也是很少的，基本上是靠矸石砖坯的自燃，这项的技术革新，不但对矸石山进行了综合利用，使得红砖成本大大的降低了许多，而且红砖的强度质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从而对整个施工的工程墙体质量的提高、和成本的降低也有了很大的促进。“今天就可以试车出砖坯，已经准备着出来了足够的干砖坯，还会陆续出砖坯接续上。十一国庆节点火献礼肯定没问题。”于厂长蛮有把握的保证道。“那好！到时宫书记也会来给你们祝贺的。援朝呀！这个祝捷会怎么开也得准备准备了。”姬书记更是兴致勃勃说到。“那好！我会全力配合于厂长的。”援朝热情顿时就上来了。“祝捷会那可是施书记唱主角，我配合了。今天咋们就先祝贺一把吧！'有一手’都等急了！其怀！走吧！”于厂长一手推着姬书记，一手推着施援朝，边说着边走向了吉普车。出了红砖厂一会就到了小三家子镇，司机马晓光很熟练的，把车停到了市场旁边的供销社院内，原来这个供销社主任就是马晓光的父亲。四人下了车走进了市场东北面，面向南开门的一家回民的《杨包子铺》。这家《杨包子铺》，据说是与金北县镇内的《杨包子铺》是祖孙店，就是说是金北县镇内的《杨包子铺》的后代开的，也好几十年了，援朝以前就与孙有德孙秃子来过的。尤主任在店外已经等急了，“菜都上好了！走吧！”说着在尤主任的催促下五人来到了饭店的后屋，一铺东面的炕上，两个炕桌对在一起的桌子上已经摆的满满的了。“来、来、来来，施书记呀！炕上坐。”看来姬书记和于厂长都很熟了，尤主任向援朝说着。没人面前一二大碗《金都啤酒》已经倒满了。还有一杯《老河口》白酒。“姬书记你看……下午各科长还得……。”援朝疑惑地向姬书记说道。“咳！你放心吧！下午他们谁写不出来，明天能交齐就不错了。”姬书记很随便的说到。“施书记！你别外道呀！咱们搞建设的和修铁路都是最苦的，旧社会那就是臭苦力泥瓦匠。那包工头子呀！都是吃馆子、住窑子的手……。”“老书记呀！你说啥呀！你那是老兵油子……，现在是新社会，咱们爷们、哥们不错，吃点喝点，给我施书记老弟夸官呀！”还没等于厂长说完，尤主任就抢着说到。“来吧！援朝，都不是外人，今天就放开吧！来先喝一个。”说着姬书记一口就干了一小杯白酒，就这样这个酒就喝起来了。喝着援朝看尤主任拿出了《大前门》，援朝顺手从上衣兜里拿出来了红《牡丹》说到：“来抽这个。”“啊！红《牡丹》呀！施书记也有一手呀！”于厂长说着接过烟去，大家都点上了。“援朝呀！这《牡丹》烟，你上来前只有我和宫书记有，是招待局领导的。”姬书记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别有意味的说到。“是么？”援朝有些迟疑道。“哎呀！不都说是省中华烟，市牡丹，抽大前门的是县团，牛逼小伙大生产，工人师傅一头尖。今天我们也享受享受市领导的待遇。”说着说着尤主任喝了一口酒说道：“姬哥小齐子上周日结婚了。”“啊！怎没告诉我呀！”姬书记很意外地说道。“他那好意思呀？”“你看这小子！老齐头也真是的，都是老哥们了，给我随份礼没有呀！”“随了，还是老习惯二十块钱不少了。”“啊！来，给你。”说着姬书记从兜里掏出来几张五元钱来。“姬哥！你看这不就外了么？你快收起来。”“那哪行呀！”“以后再算，还不行么？”二人相互推扯着，尤主任硬是把钱塞进了姬书记的口袋里。援朝是知道的各个单位都有小金库的……。喝着喝着越喝尤主任越来劲，还真亏得姬书记极力护着援朝，援朝才勉强挺到三点多钟，出了司机小马四人才醉醺醺地走出了饭店。“小马呀！先把尤主任送回家，把他的摩托就停在供销社吧。……”“姬哥！没'没’没事的！我还、还、还骑摩托上班哪！”尤主任一只手把住吉普车的门框一只手摆乎着嚷道。“上车吧！……再送施书记回宿舍，最后送我和于厂长。”姬书记说着，援朝和于厂长好不容易才把大块头的尤主任推上了车。刚一开车尤主任就睡着了，先到了红房子尤主任家住的二层外廊楼的东门前，援朝和于厂长叫醒了尤主任，刚下车就看一楼东侧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位年轻的妇女，向着吉普车边走来边说道：“又在哪喝的呀！……哎呀！是姬书记呀！进屋呀！”“不了！玉兰呀！快扶小尤子进屋吧！”“哎呀！我没算帐吧！”尤主任这时才醒过来了。“我都算完了。”于厂长说着就关上了车门，“算我欠你的，老书记。”吉普车都开动了还听到尤主任说到。回到了独身宿舍，援朝一人躺在床上和衣而卧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