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苑】王成：跨过三县吃饸络

跨过三县吃饸络

文/王成

在农村，除过面皮之外，饸络也比较简单方便美味。特别是春秋之开头，嫩嫩的香菜莹莹靓靓扑鼻香的季节。比较饿了吃羊肉泡，一般饿了吃饸络。等的时间不长，油泼辣子放上一点，羊血依在边上，糖蒜有一点，没有的话几个鲜香的蒜苗，如生抽一样的味道，加上一点芥末，也顿然调味不少。

本来星期天早上打算拜访一位朋友，无奈其它事情干扰，去不了远地，就来到近处。谁知近处也不近，一出去稍不留神就跑了三个县的地方。

说来话长，十年前，由于经常到农村做招生宣传，有一次跟着其它同行去了蒲城县钤铒，一个外地人很容易读成“铃儿”的地方，它可没有铃儿响叮当。本来这里深处内陆的内陆，离大荔县最西边的羌白镇焦家村只有三四里路。焦家村号称“一脚踩三县”，这次我才真正明白。

由于原来喜欢上了钤铒的饸络，我就经常坐着大荔县城到焦家村的公交车。不过，公开的秘密是，大荔到焦家的车实际上在钤铒街上停，因为司机和他妻子两人的家正好是一个在大荔羌白镇焦家，另一个在蒲城县龙池镇钤铒街道。边缘地带，天高皇帝远，车辆可以悠然前行，对接蒲城公交也可以。所以，联络了大荔和蒲城两县人。就如澄城县韦庄镇的人一样，大荔和澄城两边均可选，他们有好多人喜欢在大荔买房上学。

以前，只要我一下公交，几个饸络店的人都知道老买主老主顾来了。一个街道就有四五家卖饸络的，我最喜欢最西边的那一家，门朝南，钤铒街道西边十字路口西北角第二家。第一家也有饸络，第二家和我完全对路。不管我需要任何调料和热汤服务，他们都是周到爽快热情答应，很快送上来。饸络质量好，量大味美，由于看上那酱也比较好吃，我通常要一两个长舌头饼。店主和我就那么聊一切。有时候店里人很多，但是老板人好，给其他人做好后又过来和我聊天。他说大荔那边水不行，不适合做饸络，好的饸饹必须在光滑平整的石头上和面，蒲城这边的水富碱性，大荔沙苑的水是酸性。

正是由于饸络的味道记忆深刻，留住了我对钤铒的感情。别来无恙，甚至学校门卫也说周末该出去逛逛了，忙碌了一周了。于是就出发了。沿途经过孙家寨，大路小路很多，村庄里边捉迷藏。骑了二十分钟，正感到有点乏味，突然看见了好多菊花。大家朋友圈晒得都是大菊花，各式各样。这家路边地里高铁高架桥下边的却是很小的菊花，然而开的特别鲜艳，走到跟前马上拍了下来。走不几部远，看见某个村头也有一树菊花，瞬间觉得村庄明媚温柔了许多，迎客菊！有心之人。拍了菊花，向北拐过去，是坎坷不平的土路，有一些石籽，颠簸的厉害。然而走过二百米，看见了一条大路，想必跑到了正方向。的确，一路向前，先是南德村，十多年前经常来过，马上走完这个大村子，就在唯一的有炒拉条的地方吃了一顿美味。发觉这里的拉条和段家镇段家村门朝东的那家小饭店有点相似，吃到了下寨镇街道没有的味道和实诚实惠实心实意的精工制作。

好几年没到过羌白西北部，然后是太丰村，有三个太丰，西太丰，东太丰，南太丰。只路过东太丰，随后到了焦家村。看着买辣子的热闹场面知道这里经济不错。焦家村是铁人王进喜的老家。这是他们的名片人物。焦家村有我教过的好几个高材生，今天没时间打听，天快黑了，骄傲的说，三个孩子都叫王娜。年龄不同、大学不同、只是名字相同。可见焦家是王家人占多数。

问题焦点来了，看着焦家村这儿数不清的大棚，我走到了十字路口，该往哪个方向走，一个大路向北，一个小路向西。我不再敢冒然走的太远，就沿着小路走，碰见一个老人，问了问“您好，大叔。钤铒街道怎么走？”他一边劳动，一边热情的说，沿着这条村上的小水泥路，一直向西，然后就碰见了大路。这条大路把你挡住了，你就直接向北就到了。我就半信半疑，往前走了。骑了有十分钟，真的见到了大路，但是大路上边的宣传栏和商店告诉我，糟了，到了临渭区。我心里想，是不是刚才的老头嫌我没下车，生气了。给我说了骗人的路线。来不及多想，看着来来往往那么多车，走，权当冒险。然后有十分钟左右，真的到达了钤铒街道。我才明白，还是大荔人热诚，原来焦家人很好，现在依然传统没变。钤铒这个地方如今怎么样呢？我走到街西头，没有见到我以前吃的饸络店。遗憾，谁知道我是走了三个县的路，才摸索到这里，专门吃饸络来了。最后，勉强找了一个门朝北的饸络店，一对年轻夫妇开的，没有以前的传统味了。好在烧饼竟然是圆的，很大，热气腾腾，金黄香腻。本打算和店主再聊聊，看起来天色不早，就不要了。当我说总共七元钱，可不可以带走三个烧饼就不用找钱了。店主说，不巧，今天的烧饼不多，没有可以带走的。我本来和他拉家常的想法就没有了。店家，都是精明的。他们希望你吃菜夹馍，一个四块钱。或者肉夹馍也可以，你专门买烧饼，他就不卖了。这是他们的小九九。人心不古。算了，向东走到了另一家，买了三个烧饼，师半圆形的。烤的很热，不过没有饸络店那家的烧饼大而香。

最后，天真的黑了。我这一趟跑美了。看着天黑，我就不敢多耽误。想着下寨新堡村孙家寨的迷宫路，临时决定走大路。百度了路线，多绕几步，走到丰润村，（实际上没到丰润我都又发现一条路，一条近路。）向南，直通官路镇。然后向南到耒化，我熟悉那儿的路。这样，终于在晚上九点以前回归大荔。

这次，跑了三个县，吃了一碗饸络。本来是想带走一份凉的。但是，犹如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现在是饸络不知何处去，年轻仍在新店中。变化的是时光，不变的是那份纯真、厚道、不耍狡猾的好品质。算作记忆，也是宣传。好的饭店让人一直不忘。不忘初心，平等待客，充满事业感，则一切会天成。

作者简介: 王成，大荔县教育工作者。中共党员。发现美好，记录真实。羡慕苏轼的东坡肉，敢当巨椽之笔记录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