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解五味对应五脏用药规律,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智慧!
详解五味对应五脏用药规律,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智慧!
张胜兵中医 202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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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人有句话: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尤其是到过西南云贵川大山里的人可能都听说过这句话。我国西南山多,用“山路十八弯”“地无三尺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为什么山区里的人多吃酸呢,可能是山区里道路崎岖,人们主要是靠走路,每天上山爬坡,因此对膝盖的损害比较大,而中医认为膝为筋之府,肝主筋,酸入肝,多吃酸则能养肝柔筋,对经筋比较有利。
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时候体力还比较好,到下山的时候体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甚至是比较疲惫了,而且下山由于身体重力的作用,对膝盖的损伤更大。前几天去爬了一次山,下山的时候真的是双腿打抖,一步一步挪下来的。
图片 不只是酸,其它四味也是各有所宜,《黄帝内经》对于五味、五脏、五体的关系,早就有过详细论述,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医疗中,都逃不出这些规律,让人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智慧。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征,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在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黄,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
多食咸,则脉凝泣而变色;多食苦,则皮槁而毛拔;多食辛,则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则肉胝而唇揭;多食甘,则骨痛而发落,此五味之所伤也。故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此五味之所合也。
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
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脾苦湿,急食苦以操之。
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
心欲耎,急食咸以耎之,用咸补之,甘泻之。
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
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
肝色青,宜食甘,粳米牛肉枣葵皆甘。
心包赤,直食酸,小豆犬向李韭皆酸。
肺色白,宜食苦,麦羊肉杏蔬皆苦。
脾色黄,宜食咸,大豆家肉粟皆咸。
肾色黑,宜食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
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里。毒药攻邪,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此五者,有辛酸甘苦咸,各有所利,或散或收,或缓或急,或坚或委,四时五藏,病随五味所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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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临床上如何应用呢?
金元时期易水学派的开山者张元素探究《内经》,师法仲景,遣药制方的理论是其学术成果的重要组成,其中五脏五味补泻理论是张氏对《内经》原文的补充,是其独到的用药经验,对后世医家遣方用药有莫大的启示,临床价值很高。
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缓则甘草,酸泻则择赤芍,实则泻其子,甘草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宜川芎,辛补则择细辛。虚则补其母,生熟地,黄柏。
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宜五味子,甘泻择甘草。实则泻其子,生甘草。
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芒硝,以咸补,泽泻。虚则补其母,生姜。
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宜白术,苦泻择川莲。实则泻其子,桑白皮。
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炙甘草,甘补择人参。虚则补其母,炒盐。
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宜诃子,黄芩。辛泄择桑白皮。实则泻其子,泽泻。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宜白芍,酸补择五味子。虚则补其母,五味子。
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宜黄柏,知母,咸泻择泽泻。实则泻其子,赤芍
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宜知母,苦补择黄柏。虚则补其母,宜五味子。
一、肝的五味补泻
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张景岳云:肝为将军之官,其志怒,其气急,急则自伤,反之所苦,故宜食甘以缓之,则急者可平,以柔克刚。全元起云:肝苦急,是其气有余,木性柔软,有余则急,故以甘缓之,可调中,以实脾也。总结以上两点,可有两点所得:1.肝之急由肝本身的生理状况所决定。肝主疏泄条达,太过或不及皆生病。气有余则过,过则自伤而怒,甚者侵犯他脏如乘脾或侮金。这便是急。2.甘以缓之的实质就是调中实脾,即所谓“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通过实土以达到抑木的目的,这叫不治而治之法。这便是柔能克刚。张氏用甘草缓肝之急,无独有偶,仲景在治妇人脏燥时用甘麦大枣汤,即以甘缓缓之意。且方中三药甘平,均入脾经,与《内经》调中实脾乃一脉相承。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首先笔者认为当鉴定此处补泻之内涵。李中梓曰:违其性则苦,遂其性则欲。本脏所恶,即名为泻,本脏所喜,即名为补。这提醒我们考虑此处的补和泻,应立足于本脏的生理特点,肝如此,其他各脏亦然。以肝为例,肝木性喜条达而恶抑郁,散之则条达,辛能散之,遂其性则补。反其性则泻,肝木喜辛散而恶酸收,故辛为补,而酸为泻。若误以为其中补泻是“虚则补之,实则泻之”之意,则与《内经》本意相距甚远。同时笔者注意到张氏补肝用细辛,即遂肝之条达。临床上用细辛主要有二:1.阴寒内盛,寒痰蕴肺。2.与黄连、黄柏治风火牙痛,口腔溃疡,即宗《内经》郁而发之之旨。未读此文之前,笔者围绕郁火曾有诸多疑问,而体会到细辛补肝而治郁火之涵义后,诸如郁火的定位及其用药依据问题都得到解决。
二、心的五味补泻
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全元起云:心苦缓,是心气虚。高士宗云:心主夏火,有炎上迅速之机,苦缓而不收,心则苦也。治之之法,则酸味收之,酸收者,助心气而使之上炎也。上两注说明:1.心主缓,即所谓心神心气涣散不收。2.通过酸性药味的收敛作用,以达到凝心神,固心气。四季中,心主夏,夏又易伤于暑,暑为阳热之邪,性开泄而能耗气伤津,令人脉虚汗泄。因汗为心之液,汗出过多又引起心气亏损。生脉散治暑伤元气,自汗脉虚有奇功,方中五味酸温收涩,剑阴止汗。此正合:心苦缓,酸以收之之旨。
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高士宗云:心病则火炎,故心欲软。治之之法食咸以软之,因咸能软坚。张琦云:火盛则燥,因咸属水,化水以济火,水火交则神足。故曰补。火性急速,甘则反其性而缓之,故曰泻。再查张氏补充的药物,可见软为芒硝,补为泽泻,泻为甘草,人参,黄芪……此处泻最发人深思,乍看不可思议,这也再次证明补泻并非专为虚实而设,只是言心为火脏的特性。用芒硝,泽泻之咸降火为补,用参、芪、甘之甘温助火之为泻。 图片
三、脾的五味补泻
脾苦湿,急食苦味以燥之……高士宗曰:苦为火味,故能燥也。但欲单言苦为火味,便言苦能燥湿,笔者仍觉牵强。根据临床用药得知:苦温燥湿,清热燥湿,淡渗利湿,解表化湿,行气化湿。经过分析,上述观点可分三类:1.苦味类,苦温燥温,清热燥湿。2.甘淡味类,淡渗利湿。3.辛味类,解表化湿,行气化湿。而辛味类实际是通过辛能发散,达到解表行气之功。化湿为附属作用,即起直接去湿只有两种药。但很可惜,淡、涩在内经时代尚不属五味之列。故也无法说明淡味的功能。另外原文不言利湿而言燥湿,故当用苦药无疑,诸如苍术、白术之苦温,黄连、苦参之苦寒,俱为后世用药之典范。
脾若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吴昆云:脾以温厚冲和为德,故欲缓,病则失其缓,宜食甘以缓之。再查张氏之缓用炙甘草,补用人参,泻用黄连,缓与补均为补脾之药。因而可知脾气健运即为缓,反之脾虚产生诸如纳呆,精神不振,体削形槁等就谓之不缓,此时若更加以苦寒之药,必会损伤中阳,脾虚更甚。
四、肺的五味补泻
肺苦气上逆,急食苦味以泄之……张景岳云:肺主气,行治节之令,气病则上逆于肺,急食苦味以泄之。全元起曰:肺气上逆是其气有余。按肺本下降,今其上逆,是其本不足而标有余。苦能宣泄以治其标。此两注将肺产生气的生理解释甚详,又因经云“酸苦涌泄为阴”、“阴味出于下窍”,故苦能降泄,食苦以降上逆之肺气。张氏在此补充的药是诃子,固然其有个人经验方面的原因,但按当今的观点来看,诃子毕竟是泻肺不足敛阴有余。换另一例说明更当,《金匮》治肺痈喘不得卧,用亭力大枣泻肺汤,其中亭力子为君,为苦辛大寒之物,即宗“苦以泻之”之旨。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用辛泻之……张景岳云:肺应秋,气主收敛,故食酸以收之。肺气宜聚不宜散,故酸收为补,辛散为泻。此处张氏收肺用的是白芍,再联系前文泻肝也是用白芍,一物二用,颇费心思。依笔者之愚见,是否当“木火刑金”即肝火犯肺证时,使用白芍尤为适宜。另张景岳注释所言“肺气宜聚不宜散”给后世遣方用药莫大启示。因肺为娇脏,不忍峻攻,尤是体质素虚,肺气不足者,在治病时应注重勿伤肺气,固护卫气,使气顺流畅为念。
但笔者注意到,临床上肺气不固者固然有,但肺气雍闭,聚多散者更多。如外感之闭肺,出现喘而胸满,面赤拂郁,无汗发热而恶寒等证。岂不都是皮毛外闭,肺气不得宣散之证吗?太阳伤寒首方麻黄汤,李时珍称之为“肺经专方,治肺病多用之”。然而同为肺实证,何故一人苦泄,一用辛泻,苦之为亭力,借其降泄之力,专泄肺中痰饮、水饮之实邪,使其从小便而出。辛之如麻黄,则是凭其宣散之功,驱邪达表,开通肺郁之目的,化之为汗而解。这是两者的区别。
五、肾的五味补泻
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吴昆云:肾者水脏,喜润而恶燥,若燥则失润泽之体,而苦之矣。但辛为发散,何能为润?高士宗释曰:辛能开凑理,致在内的津液通气于外,在下之津液通气于上,故能润也。此注真令人耳目一新,因为果是水亏肾燥,后世多用甘润育阴之法,皆遵“辛能发散”而将辛药束之高阁,更不闻“辛以润之”之法。历代医家的诸多方论、药解,固然也有辛以润肾的论点,但至今仍难已达成共识。以笔者之愚见,何必多费周章,仲景的肾气丸就是辛以润肾的明证。方中附、桂二味虽分量仅占全方的十分之一,但却在方中发挥不可思量的作用。此二味为辛润之物,能引六味直入肾经,调补肾燥,又能驱除阴霾,生化肾气,使小便通利,气化正常。综合方之力,实能阴阳并调,为补肾第一方。
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吴昆云:肾以寒水为象,坚劲为德也。病则失则德,宜食苦以坚之,盖苦物玄咸,以滋肾也。若能坚之则为补,咸能软坚,则为泻。再查张氏原文,坚用地黄,补用黄柏,其大意便了解了。所谓坚,就是泻火存阴,火退阴足,阴阳平衡,肾自坚也。但肾为人体元阴元阳之场所,《内经》只言水亏火炎的一面,尚有阳虚阴盛的一面,若亦循苦以坚之就显得生搬硬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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