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小动物,生来就挺温顺的,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三峡手记19】 家有“电视猫”
前些日子,疫情稍稍稳定以后,儿子领回朋友家一只小花猫,据说三四个月大的样子。毕竟是家养的小动物,生来就挺温顺的,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在我眼里,猫是并不讨厌的小动物。和猫的相处,最早可以追溯到我住在鄂东乡村的儿时。家里泥砖瓦屋,还存放大量粮食,自然会有老鼠猖獗。这些讨厌的东西,白天还算老实,晚上就无法无天。地上打洞,屋上乱窜,饿了见物就啃。所谓“一物降一物”,于是家里养过专门用来捕鼠的猫。那时我就注意到,猫是很会玩的动物,他们抓老鼠不是为了狼吞虎咽,往往先要折腾够“猎物”,活活玩残了,玩得对方“生无可恋”了,才躲在某个角落享用。
离开鄂东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就再也没有和猫亲近的机会。而眼前的这只小花猫,却不具备“灭鼠”功能,就是一只单纯的宠物猫,供人玩的。它不时发出柔柔的、清脆的“喵喵喵”,就像小孩子一样乖巧。妻说,好像是在叫“妈妈妈”,惹人怜爱呢。看来女人身上总有潜藏的母性的光辉。我们坐在沙发上,它一下就跳上来。偎在身边,或者爬上你的腿,就势温暖地睡成一道弧形,然后闭上眼睛很享受的状态。
疫情之下,电视成了家中老人的精神寄托,电视也成了他们与世界交往的媒介。从早到晚地开着,也没多少精彩节目可言,除了疫情播报,就是反复播放过去录制的文娱节目。而年轻人早已抛弃了电视,一部手机足以搞定世界。像我这样不老不少的中间族群,有了手机,还有纸质书籍,也叫知足常乐的。
小猫来家,没几天工夫,它就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我们忽然发现,它竟然是只“电视猫”。吃饱睡足了,它会跳上机顶盒,凑近电视屏幕观看,仿佛它也“关注”湖北的疫情信息。轮到播放喧闹的江苏卫视孟非的《非诚勿扰》,东方卫视张国立的《新相亲》,它也似乎也跟着一起相亲而“嗨皮”……
小猫不认生,很快就进入了我们家庭成员的角色。我们吃东西的时候,它最着急,围着餐桌、茶几打转转,在你脚边蹭来蹭去。趁人不备,它也会纵身一跃,大有参与争抢食物和捣乱的冲动……
夜幕降临,小猫好多次又会跳上窗台,紧盯着窗外的动静。原来,电视荧屏反射到窗户的玻璃上,有了色彩光影变幻,吸引过来了小猫的注意力。夜深了,只要人不睡,有电视开着,小猫也不肯回它的小窝棚躺下。有时,它还会挠几下卧室的门,发出柔柔的叫声,似乎还要缠着主人们,不要睡了,出来多陪陪它,别让它独自在黑暗之中煎熬……
今天,我踏上昆明复工之旅。途中,无意翻到“电视猫”的一组照片,不免生出些许牵挂来。什么东西就怕见面,就怕有了接触,然后也就会生出感情来……
(2020年3月27日写于旅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