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律诗
历史流传非比例,
充盈脚注每编集。
古今南北声差迥,
平仄高低矩厉羁。
不守僵框拥试者,
宁吞诟议觅抒期。
文言一改新天色,
本种微更看跃跻。
注:此是我近年来原创的格律诗拙之一。近段时间,有对全部诗拙按平仄做过检正,部分力争完全合规,部分认同众多名作重意理念,为就字就意保留了经拗救的些许小忌,或能算基本未出律(除存个别不可调完整词外),却不表示我认同完全食古。这里想借此篇标题,对该诗种表达一些肤浅看法。觉格律诗押韵上已现严宽相容之松,并辙、通韵、偶通不稀见,鲁迅即写过声、根两辙借押之作,而新诗、歌词、戏曲、民歌等则完全打破束缚,现只存些音调妨碍小障。对仗上,已有工对、邻对、宽对、借对等成法可选,对诗意表达影响不大,也只存些许音调影响。目前,音调上鲜见突破佳法,要么完全遵循古规,要么完全放弃遵循。因为阻限诗意表达,见过不少律诗爱好者尝试突破而选择后者,也见过一些报刊照刊后者非规诗作。但觉完全放弃并非“双结”佳法,也觉略做松调不乏无益。如韵脚从严,余大体遵平仄,少数根据诗意表达需要,只小拗无大拗,宜宽,必要时包括二四六,毕竟诗意重于音感。微调只小损律美,却赢得本意表达之致要。非个人不肯花气力,实觉花力不一定讨好:此有碍思定诗意之表达,并损一定亲切感。择字过阻,难免要带出次、僻字和岔开想表达意思,如拙中 “拥”曾拟用“挤”,后者显贴切,因此处需平而后者属仄,只得退选其次,就同毛主席《长征》中“水拍”,原觉“浪拍”更有力,因浪字重复只得退选其次一理。许多专攻文字几十年的诗者,可能达规容易些,但觉照框拼凑的那些文字,或也难免让普通读者存一定生疏,少一定亲切。诗总是因民众一见晓明、亲切易记而易获喜欢和流传,如难谋流传,觉不妨力争读者喜欢,艰涩只囿极少人玩娱。不然,毛主席诗中何存像“红军不怕远征难”“中华儿女多奇志”等许多几近打油体平俗句。音调魅诗不及押韵、对仗,限诗远过两者,若能做些保持大抵和谐之改进,让作者不必为音去择那些次、僻字带来作品艰涩感,不但对思定诗意表达大有帮助,还可能因文字更流畅,表达更精准,读者更易会意而增感染力。规则是人定的,南朝沈约在古规则基础上增提八病说,其本人诗被人只评中品,并未拿出服众流传大作,却推严风盛起。后不少名家虽重自己诗意表达,既被有人诟病,如杜甫“渥洼汗血种,天上麒麟儿。”被人诟病“三平尾”,陆游“迹深惊虎过,烟绝闵僧饥。地冻萱芽短,林寒鸟哢迟。”被人诟病“四平头”,王安石“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双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被人诟病“撞韵”。这样小拗小忌古代诗中数不胜数,但是,却不影响读者喜欢。史来韵书虽有不断更新,但古苛至今依然。律诗不光有鉴赏作用,更具文艺武器功能,音调能助上口爽些,却带来诗意表达之碍,存相权后痛苦取舍的问题,受毛主席称赞的陈毅律诗既多重诗意表达。史上重诗意表达名作除上援三首外,连基本形式都不拘而重诗意表达之名作,亦不乏少见(下附两首为例)。那些名人大家,都愿破规而为,显见随意创作更能达意,更为亲切,亦显见律诗不一定非得完全合那些古规。不久前一位当今诗词名家,在诗词大会电视里即兴赋诗一首:“大江东去流日月(仄平平仄平仄仄),古韵新妍竟芳菲(仄仄平平仄平平)。雄鸡高歌天地广(平平平平平仄仄),一代风流唱春晖(平仄平平仄平平)。”作品平仄按古今严规去核,自然有些出律,引发网民众多非议。我个人觉得一不多么拗口,诗美意好,二与现规过严,存一定关系,在平仄上较真没什么意义,宜将平仄视为律诗一种更美形式,创作一种更高讲究任人追求,而不作定性律诗一条死规制造界限,这样有利全民喜爱、参与。上例连同古今很多名创证明,守好押韵、对仗两要,同样能出很美律诗,不然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名家疏忽平仄。此拙旨在引起诗家、诗者一些思考,时代发展到今天,快节奏在让深爱的人减少,也让能流传的好作品欠丰,繁难诗种存步向边缘之忧,觉过拘泥几千年不变之僵态,不利本诗种在新时代中更好地发挥作用,看存否结合古今创新本诗种发展之可能。
附一:诗王白居易流放我市时一首名作《八月十五日夜湓亭望月》:
昔年八月十五夜,
曲江池畔杏园边。
今年八月十五夜,
湓浦沙头水馆前。
西北望乡何处是,
东南见月几回圆。
昨风一吹无人会,
今夜清光似往年。
附二:明代才子唐寅一首广为流传名作《花下酌酒歌》:
九十春光一掷梭,
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开能几日,
世上人生能几何。
好花难种不长开,
少年易过不重来。
人生不向花前醉,
花笑人生也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