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拉克天台的某个角落,有个人趴在那儿,他在感受呼吸,充满体内的每个细胞。他不时拨弄手中的瞄准镜,聚焦的却是一个小孩。他也曾有过犹豫,但当小孩已经拿起火箭炮向美军靠近时,他扣动扳机,小孩成为枪下亡魂,紧接着是女人,他成为守在暗处的死神。
这是电影《美国狙击手》一开始的镜头,电影的原型是前美军海豹突击员克里斯·凯尔。现实中他杀的第一个是女人,但在西方世界中,不杀女人和小孩是规矩。
在后来的采访中他说,在那里他不把他们看作人,也不会想他们有没有家人。只想确保战友安全的他,不会犹豫,只会开枪打死他们,让他们无法安放简易爆炸装置。就是这样一个人,四次前往伊拉克,服役十年期间,曾狙杀255人,其中160人获得军方确认,他成为美军历史上'最致命的狙击手'。他还曾狙杀1920米开外的武装分子,相当于20个足球场的距离,这一枪也成为他的高光时刻。
有人说他是美国第一狙王,是美军的'护身符'。但在伊拉克人民眼中,他却是拉马迪恶魔,他的人头悬赏金额可以高达8万美金,而当时狙杀一个美军的市场价是8美金。但凯尔没有被伊拉克猛烈的黄沙吞没,一转身却消失在德州和煦的阳光中。他没有被敌军干倒,却在自家企业中,被老兵从背后打了十几枪,打成筛子,玩枪者死于枪下何其讽刺。39岁就惨遭谋杀的他,一方面是'报应',另一方面也是传奇。
1974年,凯尔出生在一个驯马者家庭,爸爸是一个假日学校老师。当他8岁时,父亲就送他一只来复枪,之后又送了他一把霰弹猎枪,在父亲的带领下,他和兄弟在自家牧场猎杀了不少飞禽走兽,累积不少射击经验。正如他所言,相较于海豹队的打靶练习,他更适合射杀活物。在猎杀鹿时,父亲就叮嘱他永远不要丢下自己手中的枪。
在小时候凯尔的梦里,自己是仗枪走江湖,救人于水深火热中的英雄。在弟弟被欺负时,他为弟弟出头,父亲在餐桌前教导他们羊、狼、和牧羊犬的理论。他说
但凯尔并没有因为热爱狩猎就立志加入美国军队为国效力。他的梦想是职业牛仔,那个浪漫主义的化身和粗犷野性的代表。他可以在德州的土地上纵横驰骋,快意恩仇,也可以头戴宽檐高顶毡帽,束袖紧身多袋牛仔服,帅气无比。
上帝给了每个人不同的使命,对牛仔而言,是骑马。但上帝放在马背上可以让他扶住马鞍的东西,他却没有握住。在一次意外中,他被掀下马背,摔断了一条手臂。以马为命的骑士,不能再上马,这也是他生命的转折点,那年他24岁。
高中学历,又不想读社区大学的他,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去当牧民,要么去当兵。当时海军陆战队因为他手臂受伤严重拒绝了他,而看着水坑都要绕路走的他,报了海军,还应征上了。
1999年,25岁的他开始进行了魔鬼训练,成为真的'伏地魔',趴一万多小时。但他就像他胳膊中打的钢钉一样意志坚定,在2001年顺利毕业时,他还只是机枪手,没错,这个以狙击名震全球的特种兵,最初只是一名抗轻机枪和弹药箱的机枪手,可能还是因为身材魁梧。
2001年9月11日,恐怖袭击。他就像牧羊犬一样上线了,他钟爱的标志是惩罚者头像,一切都是为了队友,为了国家,他不断夺人性命,平均两天一条人命。在费卢杰那条巷子里,一次性解决40人。
他可能是现代战争中最武侠的角色,他单兵作战,是一枪爆头令人致命的个人英雄,保护同伴是他的天职。但可能立场不同,正义也没有那么绝对,在战争面前,没有胜利者,他也是矛盾的英雄。比如说着保护伊拉克人民,却又被人民抵制,让他们滚出去,还有他应该明白射击的奥利匹克奖牌获得者为何选择与他争锋相对。
后来为了挽救婚姻,他回来了。战争的车轮碾过生命,它的残酷远比想象中可怕。凯尔以为自己没被战争改变,但他作为孤独的幸存者,早已患上PTSD,更像是战争投影下人性的挣扎。他的身体回来了,灵魂却还在战场。
2013年2月,他的传奇始于那个春天。他的半生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避开了致命的子弹,却被信任的人在狩猎场从背后射杀,保护战友的他不被战友保护,难免让人唏嘘。而那个人也是个老兵,海军陆战队退役,也参加过伊拉克战争,身患PTSD。
当时正是电影拍摄期间,最后的结局就是超过7000的美国人民自发组织车队为他送行,一代传奇由此落幕,某种程度上来讲,于他而言也是解脱。
导演: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主演: 布莱德利·库珀 / 西耶娜·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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