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abbath 黑色安息日五十周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之交,在伟大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号角声中,反战游行和“爱之夏”嬉皮士革命走向了最高潮,然而整个六十年代的“和平与爱”却不知中了什么诅咒,在达到高潮的一刻,迅速退潮。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披头士在发表了他们的巅峰之作Abbey Road之后不久宣布解散,民谣二重唱Simon & Garfunkel也在发表了他们的巅峰之作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之后解散,Bob Dylan在出了车祸之后,跑到纳什维尔唱起了乡村音乐,远离摇滚和民谣的风暴中心;滚石乐队的创立者Brian Jones、吉他第一人Jimi Hendrix、狮吼女王Janis Joplin、大门乐队主唱Jim Morrison先后离奇去世,产生了“27俱乐部”;滚石乐队演出期间出现命案,曼森家族肆虐作案。宣扬“和平与爱”的六十年代却以暴力惨淡收场,人们一时间丧失了信念和希望,虽然人们暂时失去了方向,但是摇滚乐不但没有黯淡下去,反而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更具激情的时代。这一切要归功于很多人,就包括这三支同在1968年的英国成立的,被人们称为“重金属祖师爷”的乐队:Led Zeppelin、Black Sabbath和Deep Purple。有人用三种颜色形容他们:齐柏林飞艇是“蓝”(蓝调);黑色安息日是“黑”(厄运);深紫是“紫”(迷幻),来描述他们的主风格。在乐队成立五十周年之际,让我们一起回忆那些开创七十年代摇滚盛世的乐队。
这一系列纪念的三支伟大的五十周年的乐队,他们对后世的金属乐影响极大,被成为“金属乐祖师爷”,但这三支乐队对金属乐的影响却不是一样大的。比起蓝调民谣味道明显的Led Zeppelin和迷幻硬摇风格突出的Deep Purple,对金属乐影响最大,几乎直接开宗立派的要属Black Sabbath,后世的所有金属乐几乎都从黑色安息日这颗巨树吸取过营养。Black Sabbath之于金属音乐就像Velvet Underground之于地下音乐。以至于许多人认为金属乐是独立于摇滚乐的另外的音乐流派,金属乐中分生出的枝枝蔓蔓占据了当代音乐的大片江山,组成了独立的王国,这一切都要从五十年前开始。
Ozzy Osbourne无疑是摇滚史上一个巨型的图腾,但是他确实不是Black Sabbath的核心人物,就像之前一篇关于谁是黑豹乐队的核心人物的争议性文章一样。乐队主唱不等于乐队核心,乐队最大的明星不等于乐队的核心,创立乐队的人也不等于乐队核心。考虑一个成员是否是乐队的核心首先要考虑这个人在创作上的核心主导力,因此Black Sabbath的真正的核心是吉他手Tony Iommi。
Tony Iommi,1948年出生于英国伯明翰,他母亲的家族在意大利拥有一个酒庄。在小学期间(Ozzy和他是同一所学校,比他小一级),Tony被同学追赶摔倒,上唇留下一道伤疤,当时别人给他取外号叫“疤脸”,长大之后他留起了胡须遮盖住了伤疤。他从小学习拳击、柔道和空手道,为了自我保护不被小混混欺凌,但他比较擅长格斗,为了将来不去工厂工作,他甚至想过做拳击手。十几岁的时候,他接触了音乐,起初想学习打鼓,但是嫌打鼓太吵,改学了吉他。毕业后,他成为了一名水管工,后来在一家金属工厂成为一名工人。
17岁的时候,在一次工厂事故中,Tony失去了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的一个指节,对于酷爱吉他的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Tony一直弹左手琴,右手失去两个指节使他没有办法正常按弦。在Tony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继续自己的音乐旅程然而又不想就这么认命的时候,他的工友向他推荐了爵士吉他手D. Reinhardt的音乐,这位传奇吉他手由于事故导致两根手指瘫痪,然而这没有阻止他成为一名伟大的吉他手。之后Tony再次拿起吉他,忍着疼痛继续弹奏,虽然转成弹右手琴更容易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他没有转。他用顶针做了两个“指尖”戴在手上继续弹,这反而造就了Tony Iommi独一无二的演奏风格。
1964年,Tony开始在不同的乐队弹奏蓝调和摇滚,1966年在一支乐队认识了鼓手Bill Ward,Bill Ward也是1948年出生于伯明翰。后来两人加入了一支名为Mythology的乐队,结果由于大麻问题,乐队被捕并被罚款,由于经济压力过大,乐队解散。
这时没有了乐队的Tony和Bill遇到了同样是乐队刚刚解散的主唱Ozzy Osbourne和贝斯手Geezer Bulter。四人决定组一支新的乐队,叫做Polka Tulk Blues Band,这个名字可能是一种滑石粉的牌子,也可能是印度或巴基斯坦的衣服厂的名字,已经不可考,后来乐队改名为Earth,当时乐队还有Ozzy的两个朋友分别演奏滑棒吉他和萨克斯风,但是Tony认为这两个人对音乐不够严肃,由于不好意思直接开除,Tony决定解散乐队,然后又悄悄地把乐队组起来。1968年,四人经典阵容组成。
Ozzy Osbourne,本名John Osbourne,1948年出生于伯明翰。Ozzy的父亲在工厂做夜班,他还有三个姐姐和两个弟弟。小学的时候得到了Ozzy这个外号,少年时代的Ozzy是披头士的狂热粉丝,1963年听到She Loves You这首歌让Ozzy立志成为一名音乐人。他曾说过他当年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姐姐嫁给Paul McCartney(然而Paul McCartney在2009年拒绝了Ozzy邀约,不为Ozzy的个人唱片演奏贝斯,让Ozzy愤怒无比。Paul认为没有办法为Ozzy的音乐增色,对他的音乐没有想法,Ozzy说:“你可以向我的唱片撒尿,但那是我玩命做出来的!”)。15岁他离开学校,做了许多种蓝领工作,后来因为偷窃服装厂的衣服被关进局子六个礼拜,他父亲拒绝为他支付保释金,为了给他一个教训。1967年,Ozzy成为一名乐队主唱,乐队Rare Breed的创立者正是Geezer Butler。
Geezer Butler,本名Terence Butler,1949年出生于伯明翰。因为他喜欢把学校里的人都称作“Geezer”,所以这个名字反而成为了他自己的绰号。Geezer少年时代阅读了大量神秘学家、自称先知的泰乐玛(Thelema)宗教的教主Aleister Crowley(就是Ozzy单飞作品中的Mr Crowley,被称作“启示录之兽666、世界上最邪恶的男人”,被认为崇拜撒旦,希特勒的纳粹符号也据说来自于他)的作品。
1967年,Geezer Butler组了乐队,主唱就是Ozzy Osbourne。由于Geezer当时的女朋友是Tony Iommi的邻居,就这样在五十年前的1968年9月,四个刚刚被解散乐队的年轻人组了一支全新的乐队。
同一个月,Tony自己悄悄加入了1967年组建的前卫摇滚乐队Jethro Tull,在短短参与了两次演出之后,(其中一次是滚石乐队的摇滚马戏团),Tony就默默回到原来的乐队。在Jethro Tull期间,Tony学习到了乐队必须要早起排练才有前途,作为当时唯一一个会开车的人,Tony每天早上8:45负责接队员去排练。
1969年,他们发现还有一支英国乐队叫Earth,所以决定改团名。Black Sabbath是一部1963年恐怖片的名字,意为“黑色安息日”,安息日是一个宗教词汇,源于犹太教,指一星期的最后一天,即星期六。由于上帝六天创世,并在第七天休息,所以早年的犹太法律规定,第七天为安息日,不许做与崇拜上帝无关的任何事,必须要安息。
那时,Geezer和Ozzy着手写了Black Sabbath同名曲的歌词,后来Tony和Bill一起完成了音乐的创作,这样一支被Judas Priest主唱Rob Halford称作“可能是世界上最邪恶的歌曲”诞生了,这首歌被认为是史上第一支厄运金属歌曲。
这首歌黑暗的主题和采用降调降速的三全音,营造了恐怖和阴郁的气氛。所谓三全音在乐理上象征着“666”这个邪恶的数字,被认为是恶魔撒旦的声音,之前一直被教堂禁止。(666出自圣经最后一部书《启示录》第13章18节:“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指代末世的反抗上帝的末日之兽,因此666是明显的代表反基督的数字。666是从1到36的自然数之和,还是前七个质数的平方和。666当然也是现在的中国网络流行词,这个数字会使信仰基督的西方人不安。)
1969年,乐队把名字正式改为Black Sabbath,这首乐队的同名曲也奠定了乐队的风格,也奠定了金属乐后来的大方向。
1969年乐队签约。1970年2月13日,一个黑色星期五(13号、星期五,13由于各种原因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而耶稣在星期五被处死,使得星期五有了黑暗色彩。),乐队发行了同名的首张专辑。这张专辑被多方认为是史上第一张重金属专辑。专辑中除了同名曲,还有Geezer Butler(后来成为了乐队的主要词作者)牵头创作的N.I.B.,是一首以第一人称的角度描写堕落天使路西法,就是后来的魔王撒旦的歌曲,由Geezer的贝斯solo引入。
这张专辑并没有创造非常好的成绩,并在当时受到许多批评,然而它开创了一个流派,后来被许多金属乐迷风味创世经典。乐队形成了鲜明的风格,这样的风格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Tony Iommi创作的吉他riff使人过耳不忘,加上Geezer Bulter文学化的歌词,还有Ozzy Osbourne邪恶独特的声线,使得乐队成为一枝独秀。
同年九月,乐队的第二张专辑也面世了,原名是以一首反战歌曲War Pigs命名,后来唱片公司把唱片以专辑的另一首歌Paranoid命名,然而专辑封面仍然是和War Pigs抨击越南战争的主题相关的。这张专辑登上了英国排行榜榜首。这张专辑包括了许多乐队最著名的作品,然而由于当时时间紧张,当时并没有那么多的歌曲,许多歌曲都是在高压下迸发的灵感,专辑的同名曲几十分钟就创作完成,是一首描写抑郁症的歌曲。歌曲都是由Tony先创作出结构和riff,Ozzy创作旋律,Geezer创作歌词,Bill完成节奏,这样的组合方式完成的。
这张专辑还有一首著名的作品就是Iron Man,这首歌曾经作为片尾曲出现在漫威电影的第一部——十年前2008年的《钢铁侠》,然而这首歌和漫画中的钢铁侠Iron Man毫无关系。漫威漫画人物钢铁侠首次在1963年面世,由刚去世的“漫威之父”Stan Lee和其他几位漫画家主创,在1968年,钢铁侠拥有了自己的一期漫画,2008年,由小罗伯特·唐尼扮演成为大银幕的角色。与拯救世界的钢铁侠不同的是,黑色安息日的“铁人”是一个摧毁世界的人。
Tony先创作了这首歌的riff,Ozzy说听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铁人走了出来,于是命名这首歌为“铁人”,Geezer创作了这样的故事:一个时间旅行看到了世界末日,在回到现代的时候,他被磁场变成了钢铁身躯,而且还哑掉了,没有办法警告世人即将到来的末日。他试着去交流,结果被无视和嘲笑,之后他恼羞成怒,疯狂报复人类,带来他之前看到的世界末日。这首歌有暗自苏联的领导人斯大林,因为斯大林这个名字即是“钢铁之人”的意思。这首歌除了意象非常有趣,实际上是一部微型科幻小说,其中Bill Ward的鼓和Geezer Butler的贝斯都出神入化,加上Tony Iommi的吉他和Ozzy Osbourne的主唱都使得这首歌成为经典。
在Paranoid这张专辑收获商业成功后,乐队有了更多的资金去录音,短短半年后,第三张专辑Master of Reality就出版了,这张专辑被认为是Doom Metal、Sludge Metal和Stoner Rock的起源,也是乐队在美国除了2013年的专辑《13》以外,唯一一张进入前十的专辑,这张专辑收录乐队最早的不插电作品Children of the Grave等。1972年乐队在成立以来第一次休假。同年,乐队的第四张专辑发行,原名Snowblind,描写了有关可卡因滥用的问题,又一次在出版之前被唱片公司改名,成为Vol. 4。
1973年,乐队创作进入瓶颈期,大家都等着Tony先出一些东西,别人才能在他的基础上继续创作。后来乐队开始更多地使用合成器和其他键盘乐器,还请来了也是1968年成立的前卫摇滚乐队Yes的键盘手Rick Wakeman,创作出了新的火花。他们的第五年的专辑Sabbath Bloody Sabbath终于在评论界收到好评。
1974年,乐队和Deep Purple、Eagles、ELP等乐队同台参加了加州音乐节,使得乐队在美国名声大噪。1975年的专辑Sabotage也受到了非常的好评。
1976年乐队发表又一张专辑,然而Ozzy表示自己对乐队已经逐渐失去兴趣,在1977年,Ozzy突然离开乐队,Tony连忙找来自己的朋友、之前在Fleetwood Mac的Dave Walker当主唱。但是Ozzy由于合约在身,还不能真正离开乐队,1978年的专辑Never Say Die!依然是Ozzy主唱的,Ozzy说当时十分痛苦。然而在短暂单飞后,Ozzy还是觉得乐队更好,然而他当时已经在酒精中沉溺无法自拔,虽然这是乐队共有的问题,然而Ozzy更严重一些。1979年,Tony让Bill通知Ozzy,Ozzy Osbourne正式被乐队开除。Bill Ward回忆当时时说:“酒精的确是最毁乐队的事情之一,我们注定要毁灭彼此。乐队当时有毒,非常有毒。”
尽管乐队经纪人Don Arden还是希望Ozzy在乐队中,此时他的女儿Sharon推荐了之前Rainbow乐队的主唱Ronnie James Dio取代Ozzy的位置。(有趣的是没过几年后的1982年,Sharon就嫁给了Ozzy至今。)
Rainbow是Ritchie Blackmore离开Deep Purple后组的乐队,Ritchie在听到Dio的声音后决定离开Deep Purple,在1975年组建了Rainbow,然而Dio在1979年和Ritchie分道扬镳,因为Ritchie想把乐队做得更商业化一些。1979年,Dio正式加入Black Sabbath。成为了乐队的另一面旗帜,成为和Ozzy相提并论的伟大乐队主唱。
Tony Iommi评价Dio时说:“非常不同,不止是声音上的不同,主要是态度上的不同。Ozzy是一个伟大的明星(Showman),但是Dio有着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态度、不同的对音乐的理解。Dio的声音可以穿越我的吉他riff,而Ozzy只是跟随我的riff,Dio的到来给了我们另一个角度去创作。”对此乐迷也有不同的反应,但是大家都不否认Dio是一名伟大的乐队主唱,有人认为Dio是一位穿行于神界和魔界的吟游诗人,而Ozzy就是黑暗王子本人,自带一种诡异的魅力。
虽然Dio的身高只有163cm,但是蕴藏了巨大的能量。1980年,再生的Black Sabbath出版了新专辑Heaven and Hell,新组成的乐队四人创作了所有歌曲,Dio取代了Geezer成为了乐队的词作者,因为期间Geezer由于一些个人原因短暂离队一段时间。这张专辑广受好评,甚至有人说是乐队最好的专辑。专辑的风格发生了改编,主题也不再像过去阴暗。虽然之前乐队几人都是在天主教背景下长大的,但是他们喜欢创作撒旦、魔鬼这样的主题。
可是好景不长,1980年,Bill Ward退出乐队,他说他不能忍受没有Ozzy的乐队,他当时一天24小时饮酒,酗酒程度加深。1981年的专辑由Tony、Geezer和Dio三人创作,Dio依然创作了所有的歌词。乐队有了新的鼓手Vinny Appice。然而Tony与Geezer和Dio与Vinny在各种问题上产生了很大的争执。1982年,Dio带着Vinny离队,组了自己的乐队Dio。同时乐队的成绩被单飞后的Ozzy多次超越,拥有年轻有为的吉他手Randy Rhoads的Ozzy Osbourne,八十年代的前几张专辑都非常成功。(Ozzy单飞发表了11张专辑,最近的一张在2010年。)
之后乐队开始寻找新的主唱,连后来的流行巨星Michael Bolton都面试过黑色安息日的主唱。1983年,Deep Purple最著名的主唱Ian Gillan加入了乐队,同时Bill Ward归队,同年的专辑反响不好,评论认为Ian Gillan蓝调的嗓音和幽默的歌词和黑色安息日不搭,Ian Gillan之后就离队了,直接回到了属于他的深紫。Bill Ward也开始了和乐队分分合合的几十年,这一次他被原来ELO的鼓手Bev Bevan代替。从此也标志着乐队开始长期换人的动荡,以下是乐队成员的时间线。
1985年,伟大的Live Aid除了把Led Zeppelin重组之外,也重组了Black Sabbath四位初始成员。后来Geezer说:“Live Aid演出的时候,我们都喝醉了,只不过是分开喝醉的。”
之后的八十和九十年代,乐队又出了7张专辑,一直到1995年,主要都是Tony作曲,其他人作词。期间人员更替频繁,除了Tony一直在乐队,这也更看出Black Sabbath其实是Tony Iommi的乐队,乐队有过主唱Tony Martin、鼓手Cozy Powell等等人,还有长时间的键盘手Geoff Nicholls。Eddie van Halen,甚至嘻哈歌手Ice-T都出现过在乐队的唱片。
1995年,Geezer Butler组了自己的乐队GZR。
1997年,乐队原始四人终于重组,并录制了演唱会专辑Reunion,专辑还包括了两首新歌。这次的表演为乐队赢得了第一座格莱美奖:2000年的最佳金属表演奖,黑色安息日音乐上的子孙们都已经组建了自己的王国,在格莱美开辟了属于自己流派的奖项好多年,金属乐的祖师爷才得了第一次这个奖,也是够讽刺。
2000年,Tony Iommi发表了自己的第一张个人专辑Iommi。2002年,Ozzy的真人秀The Osbournes还获得了艾美奖。
2006年,乐队初代四人入驻摇滚名人堂,Metallica的成员引荐并做了致敬演出,引荐词中说道“黑色安息日永远是重金属的同义词”。
2006年,Ozzy忙于制作个人专辑。Tony Iommi、Geezer Butler与Ronnie James Dio、Vinny Appice重聚。由于Black Sabbath已经在1997年正式重组,这四人的新乐队就取了他们当时合作时期的专辑名Heaven & Hell为乐队名。乐队进行巡演,并在2009年出版了录音室专辑The Devil You Know,这张专辑是黑色安息日Dio时代的集大成之作。2010年,Dio因胃癌去世,享年68岁,一代传奇金属主唱谢幕,然而Dio至今未入选摇滚名人堂。Dio去世之后,Heaven & Hell解散。
2011年,黑色安息日四人再次集结准备做一张录音室专辑并巡演,然而2012年Tony被诊断出淋巴瘤,演出搁浅。同年,Bill Ward由于商务和身体原因退出乐队。乐队四人的再聚首专辑和巡演终没能实现。
2013年,Tony Iommi、Ozzy Osbourne和Geezer Butler发表了乐队的第19张也是最后一张录音室专辑《13》,这张专辑在多地排行榜登顶。还是原来的味道,有的歌迷戏称这张专辑是祖师爷出来拨乱反正,告诉金属乐手们该如何做一张重金属专辑。
专辑恢复了乐队创始时期的风格,Geezer再次操刀歌词,歌曲由三人合作完成。第一首歌End of the Beginning中反复问道:这到底是开始阶段的终结,还是终结阶段的开始?歌曲的标题给出了回答。虽然这是乐队的最后一张专辑,但只是他们音乐甚至人生初始阶段的终结而已,在日后还要开辟新的天地,无论在天堂还是地狱。专辑的第二首歌也是专辑的主打单曲God Is Dead?(注意有一个问号。)从尼采开始,有人就声称上帝已死,唱了一辈子魔鬼与黑暗的黑色安息日到了最后怎么说呢?在追问“Is God really dead?”后,乐队给出答案:“I don’t believe that God is dead!”专辑正式部分的最后一首名为Dear Father,在雷雨声和钟声结束,而这些音效也正是他们的第一首歌,乐队同名曲的音效。
2014年起,乐队宣布进行告别巡演,名为“The End”,除了老三位外,还有年富力强的鼓手Tommy Clufetos和传奇键盘手Rick Wakeman的儿子Adam Wakeman。2017年2月4日,在家乡伯明翰,最后一场Black Sabbath的演唱会落幕,从此这一伟大的乐队成为历史。
2017年3月7日,乐队官宣解散。
2018年6月,Ozzy说在2022年伯明翰举办英联邦运动会时,乐队可能会重组。Tony说,为了家乡,如果身体还行,他们愿意再聚一次,到时候看情况吧。
2018年,Tony Iommi 70岁,Ozzy Osbourne 70岁,Geezer Butler 69岁,Bill Ward 70岁;Black Sabbath 创立五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