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 | Fungal Ecology:土壤真菌群落对长期火烧停止和施氮的响应
编译:厚朴,编辑:小菌菌、江舜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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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ID
原名:Soil fungal community changes in response to long-term fire cessation and N fertilization in tallgrass prairie
译名:在高草草地土壤真菌群落对长期火烧停止和施氮的响应
期刊:Fungal Ecology
IF:3.990
时间:2019.5
通讯作者:Lydia H. Zeglin
通讯作者单位:堪萨斯州立大学
实验设计
从2014年11月到2015年12月(除了2014年12月和2015年2月)在所有处理的重复样方中进行表层(15厘米)核心土壤的采集。四个处理[火烧不施氮对照(BC),火烧和施氮(BN),未火烧和未施氮(UBC),未火烧和施氮(UBN)]包含在4个重复的区组中。所有样方的土壤在2015年4月年度火烧处理一周后收集,在2015年6月年度施氮一周后收集。采用无菌技术从每个样方中的三个随机位置采集直径为2cm的核心土壤,均匀混合成一份样品,放置在冰上,立即带回实验室,并在-20℃冷冻,直到进一步分析。
对采取的土壤进行DNA的提取,定量PCR以及高通量的测序。每个样品的所有数据抽平到7466个序列,在97%的序列相似水平上进行物种注释。使用UNITE数据库进行物种注释。最终的数据集包含4049个独特的OTUs。使用UNITE-compatible FUNGuild数据库将OTUs分配到不同的功能群。基于养分吸收策略,将OTUs划分为与生态有关的功能群,例如病原菌,腐生真菌或者共生体(Nguyen et al., 2016)。因为在草地生态系统中丛枝菌根真菌对植物营养尤为重要并且外生菌根与许多灌木植物物种有联系,所以在本研究中粗略的将共生体分为丛枝菌根(AM),外生菌根(EcM)和共生的OTUs(不属于前两类的其他共生体)。对于4049个OTUs只有1290个(32%)根据FUNGuild进行了功能类群的划分。
在2015年7月下旬进行了植物群落组成的评估和每个物种盖度的评估。此外在生长季顶峰(9月份)收集了每个样方植物生物量,包括当年新产生的生物量(地上净初级生产力)和几年前产生的死的生物量。
在数据分析之前,所有的变量使用Shapiro-Wilk’s 检验数据正态性,如果必要,会对数据进行log转化来满足正态性(ITS分类单元相对丰度和植物生产力)。在R studio中使用“lme”包进行重复测量的方差分析(两因素),样方作为随机变量,采用混合效应模型,由于裂区的样方设计然后进行分层,评估所有各变量的火烧,施氮和取样日期的个体效应和交换效应。类似地,使用混合效应模型和类似的R包评估火烧和施氮对所有植物变量的影响。使用“vegdist”函数创建一个Bray-Curtis非相似性矩阵,使用“metaMDS”函数创建一个非度量多维标度排序,产生一个最优的双轴。对于植物和真菌群落,“adonis”函数基于Bray-Curtis非相似性矩阵和置换方差分析检验处理效应(vegan包)。通过测量和比较排序云的大小来评估子样方的异质性(“betadisper”方程,“vegan”包)。使用Mantel tests(“mantel”方程,“vegan”包)评估了7月份的植物,土壤真菌和细菌群落的距离的相关关系;也使用Mantel test评估了植物,真菌和细菌群落与土壤环境变量(pH,SOM和GWC的Bray-Curtis非相似性)。在R Studio中使用“cor.test”函数,使用Pearson’s R 系数和相关联的p值评估了NMDS轴和可能的协变量pH,SOM,GWC,ANPP,禾草%,灌木%以及杂类草%之间的相关性。使用R Commander,配对t-检验用来评估处理间真菌分类群相对丰度的变化。
结果
图1基于Bray-Curtis距离矩阵的NMDS分析,土壤真菌群落(A),土壤细菌+真菌群落(B),以及2015年7月份测定的植物群落(C)。BC=火烧对照,BN=火烧施氮,UBC=未火烧对照,UBN=未火烧施氮。
图2 在2014年11月到2015年12月期间所有处理土壤样品中的真菌ITS的NMDS轴一(A)和轴二(B),以及真菌丰富度(C)。
在这个数据集中Ascomycota占优势(76.1%),其次是Basidiomycota(21.5%),然后是Zygomycota和Glomeromycota。OTUs的总数目是4049,AM占0.2%,EcM占2.3%,病原菌占6.1%,腐生菌占19.5%,其他共生体占3.9%,未识别的分类群占68%(图3)。对于划分的分类群,腐生菌,病原菌以及其他的共生体主要属于Ascomycota(每个分类群中分别是70.7%,55.8%和71.4%),EcM属于Basidiomycota(58.8%),AM全部属于Glomeromycota。在Glomeromycota门中,检测到的所有的读数中51.2%属于Glomerales目,42.7%属于Archaeosporales目。
图3 土壤优势真菌类群和功能群平均相对丰度。
少数真菌类群对长期施氮或者火烧有显著的响应:Glomeromycota/AM的比以及腐生菌在氮肥添加的土壤中更丰富,指定的病原菌在氮肥添加和未火烧的土壤中更丰富,并且没有显著的交互作用。Basidiomycota呈现火烧,月份,施氮三方面的交互作用,可能折射出这个类群在火烧,不施氮,以及11月份的时候拥有相对较高的丰度(图4B),尽管多重比较是不显著的。Ascomycota在未火烧的土壤中有相对较高的趋势(图3和4A),尽管不显著。在所有的处理中,Glomeromycota/AM真菌的比以及Zygomycota的相对丰度在经历3月份的低点后增加(图4C和D)。在7与8月,Glomeromycota/AM比的相对丰度在火烧和施氮的土壤中比其他样方和月份中的要高4倍以上(图4C)。进一步分析表明,以上的增加主要受Archaeosporales目的驱动(图4E),而不是Glomales目(图4F)。
图4 在2014年11月到2015年12月期间,土壤真菌类群(门或者目)在每个处理中的相对丰度。
长期处理也显著影响植物群落组成(图1C,表1),火烧历史,施氮以及它们的交互作用分别能解释24.8%,15.6和10.5%的植物群落的变异(表2)。木本植物,草本以及地上净初级生产力的相对丰度与植物群落方向轴显著关联,然而非禾草植物丰度,SOM,GWC和pH不相关(图1C):这折射出随着长期火烧的停止,植物盖度从草本向木本的显著转变以及长期氮添加使地上净初级生产力增加116-198%。每5平方米植物物种的丰富度为4到21个,均匀度的范围在0.03到0.44,香浓多样性在0.15到1.97。植物丰富度在未施氮的样方中更高,植物均匀度和多样性在每年火烧和施氮样方中最低(表1)。所有火烧和施氮样方中P. virgatum为优势种,相反地,在火烧和未施氮的样方中,占优势的植物群落是A. gerardii, P. vigatum 和S. scoparium。在未火烧和施氮的样方中植物群落组成的异质性最高(图1C),在四个子样方中要么P. virgatum, Sporobolus compositus,Symphoricarpos orbiculatus 和C. drummondii占优势要么R. occidentalis占优势。
因为在土壤真菌群落中没有观测到显著的月份周转,7月份的土壤真菌OTU相对丰度距离矩阵的数据集用来评估与植物群落组成的相关性(图1A,C)。这些群落距离矩阵也与7月份的16S rRNA基因群落距离和土壤环境距离相比较,来评估植物群落组成与真菌组成的关联性强于细菌组成与环境。Mantel test的结果表明真菌ITS和植物群落距离显著相关,然而16S rRNA基因群落距离与植物群距离不相关(表4)。此外,真菌ITS和植物群落距离与土壤环境差异显著相关,但是16S rRNA基因群落距离与其不相关(表4)。
讨论
1 对火烧和施氮事件的短期响应
本研究也期望土壤真菌群落能够折射出植物物候的季节变换,例如在整个夏天更多的光合产物输入到地下可能会增加与植物相关的真菌和病原菌的相对优势度,然而依赖于凋落物的腐生真菌可能在冬天更占优势。然而,本研究所针对的真菌功能群中只有Glomeromycota和AM展现出一些季节性的变化,在整年中,Glomeromycota和Zygomycota的相对丰度增加,真菌OTU丰富度增加,没有展现出季节性的规律。在1月和9月真菌ITS基因的总丰度在这些土壤中没有显著的变化,在10月时下降,到12月又增加到起初的水平(Carson and Zeglin, 2018)。在生长季末随着植物分泌碳输入的丢失,真菌群落有可能会发生更替,然而没有检测到群落的转变。在生长季最小的时间动态可能暗示着在整年存在着与植物相关的专性真菌或者病原菌的休眠体。一些假定的病原菌可能不是专性病原菌,所以在冬天也可能选择腐生状态或者依赖于其他寄主获取营养。反过来,腐生真菌种群在冬季和夏季都可能持续存在,依赖于大量细根凋落物和土壤有机质中相对恒定的有效基质(Schmidt et al., 2007)。除了营养获取策略外,真菌可能由于它们的产生时间更长,更大的生长形式和提供了一些保护免受环境压力坚硬的细胞壁而对季节变化不太敏感(Schmidt et al., 2007)。与土壤真菌弱的季节动态相反的是,在6、7和8月,在本研究的土壤中细菌丰度增加了一个数量级,然后又减少了,表明在夏天细菌对植物光合作用产物和分泌物响应很强烈。尽管真菌的季节动态和对短期干扰的响应很小,但是长期的氮添加会的导致不同的真菌群落(图1-3)。
2 对长期施氮的长期响应
相反地,增加的土壤氮的有效性可能通过增加真菌病原菌改变植物-真菌负反馈,病原菌会在养分有效性更高和更稳定时变得更普遍和专一。这一现象在农业生态系统中是主要的问题,在那里植物物种专一性病原菌会减少作物产量;然而在天然的草地中,真菌病原菌能够支持更多的植物物种多样性,其在多个营养级水平上具有理想的反馈。然而,在本研究中,在氮肥添加的土壤中,假定的真菌病原菌更丰富,并且伴随着较低的植物物种多样性和较高的地上净初级生产力,这与本研究期待的格局相反。这些病原菌可能由堆积的凋落物中的繁殖体组成,与共存的植物物种没有直接的相互作用,或者指定的病原生命史数据库不适用于我们研究地点的植物宿主。未来的研究工作有必要去了解这些真菌群落的改变是否与植物动态相关联,或者平行,但是独立于对长期氮添加的响应。
3 对火烧停止长期响应
腐生菌的相对丰度在每年火烧和未火烧处理中没有差异,但是在长期施氮处理的土壤中较高(图3)。这点是令人惊讶的,因为定期的火烧会清除地上植物物质,减少腐生菌地表有效凋落物的量(Blair, 1997)。然而,该高草草地之前的研究结果表明火烧历史不会影响分解速率,不管是更高的总的土壤碳,还是更低的碳氮比(Reed et al., 2009)。在本研究中,长期施氮使净初级生产力提高了2-3倍,所以在生长季末到晚春火烧期间会返还更多的新鲜凋落物。在凋落物凋落的头几个月,来源于凋落物的有机质大量渗入到土壤中,这可能足以支持更多的土壤腐生真菌。腐生真菌对施氮的积极响应可能也反应了腐生真菌在分解复杂凋落物资源方面投入较少。总而言之,火烧停止后真菌群落的转变不能反应凋落物的质量和菌根状态。由于植物物种的周转,有效的有机底物组成的改变,应当在草地土壤作为主要的真菌群落改变的驱动因子被调查。
3 植物和土壤微生物群落改变之间的联系
本研究的数据也展现了植物和土壤真菌群落距离在所有实验的样方中是相关的,然而植物和土壤细菌群落距离是不相关的(表4)。尽管土壤真菌群落对长期变化的响应弱于植物,但是真菌周转与植物组成的变化的联系强于与土壤细菌周转。一般而言,自由生活的土壤真菌为了生存从复杂的凋落物资源中获取养分,拥有几个胜于土壤细菌竞争优势,这表明真菌更有可能是植物凋落物最主要的分解者,并且可能是特定凋落物类型的专一分解者。反过来,有证据表明细菌群落可能依赖于真菌或者真菌分泌物作为养分来源。土壤中的细菌相对于真菌也更有可能由微尺度生境因子构成,包括土壤空隙大小分布,水分利用效率和土壤矿物,或者以非物种特有的方式对不稳定的C输入作出响应。植物、真菌和细菌在异质土壤生境中的直接和二次相互作用以及中性共存网络是复杂的。本研究的实验数据表明长期火烧和施氮对植物和真菌群落的影响可能部分通过植物-真菌反馈构建,然而土壤细菌群落的响应独立于植物群落的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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