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在上个月底发表了2020年的年度报告，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苏德巍 (David Solomon) 在致股东函中说明了公司的目标、财务表现及未来机遇。
苏德巍提到，2020年经济尤为动荡，但通过遵循客户至上原则，公司的四大核心业务不仅没有下滑，反而都出现了实质性增长。在发展及巩固现有业务的同时，高盛也继续实现产品和服务多元化，并以改善运营效率为目标，以提高公司的利润和回报率。具体措施在致股东函中有详细的描述。
他也提到，促进多元化和包容性仍然是公司的首要任务。公共卫生危机带来的不确定性和混乱证明了投资社会结构、提高社会可持续性以及推动包容性增长有多么重要。
“...当有人问我，高盛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是如何在早期就展现出应变能力，从而为接下来的表现做好准备的，我会提到一个看似有点老套的原则，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我们把员工放在首位。”
——苏德巍
请阅读以下致股东函，并点击“阅读全文”查看高盛网站上的2020年年报全文 (英文)。去年在许多方面都是非同寻常的一年。在我超过35年的职业生涯中，总有出现过各种突发事件，但这一年所看到的公共卫生危机可是对数百万计人造成了切身影响。受新冠疫情影响的人们生活遭到破坏的同时，市场活动却非常热络，这鲜明的对比为高盛带来了一个严峻且复杂的经营环境。从无法当面探望亲人、不能与家庭团聚，到被迫削减业务的小企业家，疫情让每个人都承受巨大压力。虽然我乐见各国央行和政府快速采取行动支持经济，但货币和财政刺激都不能弥补在疫情中被夺走的生命或生活遭到重创的数百万计的人们。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疫情仍未过去，但目前抗击疫情的情况令人感到乐观。多款疫苗已批准使用，虽然最初疫苗接种进度较慢，但我们持续看到了进展。公共卫生官员正在密切关注传染性更强变异的传播情况，但全球经济已从去年春天开始的下跌中显著反弹，疫情后生活恢复正常在望。高盛在长达152年的历史中曾多次迅速地适应了意料之外的新环境，但这次我们的员工在2020年的表现确实令我感到惊艳。他们屡次展现出了使高盛与众不同的创造力和坚韧性。因此，我很荣幸能和大家报告，即使是在动荡不安且艰难的一年中，高盛也取得了非常出色的财务表现，同时还能在全球范围内帮助我们所生活和工作的社区开展疫情救助工作。不管今年发生了哪些剧变，高盛仍坚持自身的道路，从未放弃我们促进经济可持续增长及金融机会的宗旨。当客户向我们寻求帮助时，我们始终展现指引我们的核心价值观——合作精神、客户至上、诚信为本以及追求卓越。我也下决心解决了围绕一马发展有限公司(1MDB)的问题。这件事已成过去，并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经验和教训，尤其是少数人的行为就能损害整个公司的利益，我们也必须为其他人的行为负责。因此，我们要继续确保所有员工都以最大的诚信投入工作。对于高盛的员工来说，克服2020年所带来的种种挑战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因此我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我要感谢我的管理团队，包括总裁兼首席运营官温泽恩以及首席财务官Stephen Scherr，我还要感谢管理委员会全体成员，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谢各位员工，是你们让高盛如此优秀。2020年我们的员工表现超出预期。单单用数据并无法充分说明他们所取得的成就，因为数据不能体现他们所面临的极度不确定性。2020年1月29日，高盛举办了公司首个投资者日，向公众介绍了我们的战略以及中长期业绩目标。投资者日受到广泛好评，但与此同时，我们开始看到新冠病毒在全球快速传播的新闻。我记得2月底的一个周五晚上我在查看财务数据并预料季度业绩将会非常出色。如您所知，2020年第一季度确实具有历史意义，只是跟我预料的截然不同。我们为投资者日所做的准备对高盛起到了很大的帮助。1月份，我们反复强调制定目标时假设的是一个正常的经营环境。尽管如此，2020年我们几乎在所有目标上都取得了显著进展。回想起来，显然是因为我们在疫情爆发之前很早就已经制定了战略，所以才能在之后的困境中明确了工作重心。高盛这一年来的表现证明了一句老话“计划本身毫无价值，但去做计划却是无价的行动”。这是我在2020年学到的经验教训之一，又或许我应该说这是一次 “复习”。这种差别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对我来说，2020年看到的许多事情并不是与以往完全不同，而是现有趋势的一种加速发展。例如，过去几年越来越多的公司向雇员提供了远程办公选择，而2020年这些公司的数量大幅增加。同样，当有人问我，高盛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是如何在早期就展现出应变能力，从而为接下来的表现做好准备的，我会提到一个看似有点老套的原则，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我们把员工放在首位。
从启动业务连续性计划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确保向员工提供他们所需的工具和资源，以便他们在应对疫情时能照顾好自己、家人、市场动荡中的客户以及我们所在的社区。首先，我们关心员工。在短短几周的时间内，我们近4万名员工中有98%就实现了远程办公。为帮助他们在居家办公的同时能兼顾孩子并照顾生病的亲人，我们提供了10天的带薪家庭假并开始提供免费远程医疗咨询服务。此外，为了给员工提供精神上的放松，我们隶属人力资源部的健康顾问团队全年组织了大量Zoom课程，包括健身课、瑜伽课，甚至为他们的小孩安排线上故事时间。我们的管理层快速推出新措施的同时，员工之间的相互关照更是鼓舞人心。我听到很多关于我们员工的故事——他们贡献力量、共同努力并通过线上茶歇、烹饪班、甚至是歌唱聚会来保持联系。在适应变化并创造新传统的同时，我们还确保将高盛的文化传递给下一代，7月份我们迎来了来自480多所大学的2,700多名暑期分析师及120名经理，参与为期五周的远程实习体验。第二，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客户身边。这也是去年3月份的最佳写照：当时美国盐湖城发生地震，而我们在印度班加罗尔的同事夜以继日地工作处理未完成的交易。不能见面并不代表我们停止与客户的紧密合作，即使是在大家对Zoom线上会议出现疲态的情况下。我知道客户是多么地欣赏我们的努力：记得去年夏天，我在一次讨论潜在融资方案的会议之前和客户聊天，他们表示他们很期待这次会议，因为他们知道会从高盛获得坦率且经过深思熟虑的建议。在客户身边也就是要向他们提供所需的帮助，包括全球市场团队提供的流动性，还有为Marcus及苹果信用卡消费者打造客户支援计划。我们允许消费者暂停数月还款，且不收取利息。我们还与纽约的客户合作向该地区的小企业提供最高75,000美元的无息贷款，帮助他们度过疫情最初几个月的艰难时期。第三，我们协助所在的社区抗击疫情，并从前线工作者及医务工作者开始。我们从自身的物资中捐献了超过250万个外科口罩及70万个N95口罩，还为英国及其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开发了监测疫情传播的统计工具。我们亦与Northwell Hospital System及当地餐厅合作，为美国的前线医疗工作者设立补水站并提供食物。我必须亲自考察，因此去年5月份我去了长岛的Plainview，在Coliseum Caterers制作三明治，然后送到Plainview医院。我被医务工作者对患者的尽心尽力深深触动。我们最重要的项目是帮助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社区。我们出资7.75亿美元通过薪酬保护计划提供贷款，力争将资金通过社区发展金融机构提供给小企业，特别是在有色人种社区。高盛资助的第一轮薪酬保护计划贷款中接近一半都发放给了有色人种社区。我们的领导团队相信，将员工放在首位便需要更加重视沟通，特别是在年初信息最缺乏的几个月。每个月，我们都会召开线上员工大会，向大家讲解公司为应对危机而采取的最新措施。我在多个周日晚上都会用电话录下语音信息发送给全球的员工，让员工听到我的声音。我也体会到有时候亲自露面就是最有力的表达，因此我坚持前往位于纽约西街200号的办公室，即使是在疫情最严重的3月和4月也从不间断，让员工知道一切都在管理层的控制中并确保我们能够应对疫情的挑战。现在，我们最关注的是确保所有员工能够安全返回办公室上班。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为员工提供远程办公的灵活性，但我也深切地了解长期离开办公室会对我们的员工、企业文化以及整体向前迈进的能力产生怎样的影响。高盛的企业文化扎根于学徒训练、相互合作及创新中，而这些在定期面对面一起工作时会更自然地发生。我们需要为新加入高盛的员工的发展和成长负责任，在共同前进的道路上帮助他们建立人际关系、寻找导师，并有机会与其他优秀且富有创造力的高盛员工共事。特别是对实习生或新员工来说，这是学习我们的企业文化和业务的最好方式。因此现在，确保所有员工安全返回办公室工作将是未来几个月的首要任务。把视野再放远一点，我们在2020年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未来还有多少路要走就会变得更加清晰。这是场马拉松，不是短跑，虽然进步从来不是一条直线，但今年比往年更能证明，当战略明确时，即使是在危机中，也必须坚持到底。2020年金融市场动荡，尤其是在春季。上半年的经济活动突然下滑后，在下半年基本上恢复。一路走来，我们都在客户身边。我们在这一最艰难的时期尽可能地向企业、机构及消费者提供流动性、资金及援助。2020年公司的净收入增长22%，达到446亿美元，创11年新高。稀释每股收益为24.74美元，为历史第二高。平均普通股本回报率为11.1%，平均有形普通股本回报率为11.8%。2020年，公司计入了由1MDB事件引起的诉讼及监管程序净拨备34.2亿美元，从而导致稀释每股收益下降9.51美元，股本回报率下降3.9个百分点。在市场剧烈波动的环境下，不仅行业规模扩大，我们资本市场业务的市场份额也扩大。我们的投资银行业务实现94亿美元净收入，较2019年增长24%，且我们在已宣布、已完成并购以及股票和股票挂钩发行均排名第一。我们的债务承销市场份额排名第四。全球市场业务实现212亿美元净收入，为十年来最高，固定收益、外汇和大宗商品(FICC)以及股票业务均排名第二。资产管理业务实现80亿美元净收入，管理费及其他费用也创新高。消费金融暨财富管理业务净收入创新高，达到60亿美元，其中财富管理业务净收入创新高，消费银行业务净收入较2019年大幅增长。截至年底，公司所管理的资产规模创新高，消费金融暨财富管理业务的客户总资产突破1万亿美元。2020年，我们对谦逊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因为很多事情都不在我们的控制当中，但公司在业绩目标上取得的进展证明了我们员工及战略的优势。正如在投资者日所介绍的那样，我们继续打造一家能够长期实现十几个百分点或更高回报的公司。中期内，即到2022年，我们有信心能够实现目标：2020年，尽管受到诉讼支出近4个百分点的影响，仍取得了11.1%的股本回报率，而我们的中期目标为13%。效益比率为65%，超过60%左右的目标，而且其中还包含诉讼支出近8个基点的影响。我们标准化的普通股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4.7%，而目标区间为13-13.5%。
虽然投资者日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但我们长期战略的核心内容保持不变。我很骄傲地宣布公司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初步成功：
数十年来，我们帮助客户成功渡过各种艰难的市场行情，虽然2020年经济尤为动荡，但通过遵循客户至上原则，公司的四大核心业务不仅没有下滑，反而都出现了实质性增长。高盛仍是客户的首选顾问，并继续扩大业务，我们已宣布的并购交易数量以及股票承销市场份额均实现增长。我们继续寻找增长机会，特别是在过去并未充分覆盖的公司当中寻找。得益于我们在扩张业务布局的努力，2020年新增了大约300个客户，产生逾8亿美元收入。由于年底的投资银行储备交易接近最高纪录并远高于2019年年底的水平，我们的业务进入2021年具有增长动力，并购及其他战略活动从2020年年中的跌势中反弹。在高盛新任管理团队就职时曾存在缩减全球市场业务的呼声，但我们认为该业务2020年的表现证明了当时的坚持是明智的。高盛团队勤勤恳恳服务客户，在各个资产类别提供流动性，过渡风险，提供结构性解决方案，同时支持不断扩大的数字平台上的巨大交易量。我们通过优化支出和资源提高回报，并朝着去年设定的增长目标前进。我们目前在前100大机构客户中的64家排名前三，超过前一年的51家。我们的FICC业务融资收入创新高，大宗经纪服务业务年底的余额也创新高。高盛作为全球领先资产管理公司的声誉在动荡之年发挥了作用。客户纷纷征求我们的意见，公司管理的资产规模全年增长了2860亿美元，达到了历史最高的2.15万亿美元，管理费及其他费用也因此创下历史纪录。我们持续提供覆盖从流动性到另类投资各方面的产品，并且通过提供全面的建议、投资解决方案和投资组合的实施以脱颖而出。我们的消费金融暨财富管理业务也实现增长，客户总资产增长大约1800亿美元，达到逾1万亿美元的历史最高记录。即使是在市场波动期间，客户仍然保持投资，财富管理业务净收入同比增长10%，达到创纪录的48亿美元。我们再次看到客户对我们的信任，这在疫情限制面对面交流的情况下变得尤为重要。尽管金融市场动荡，我们仍继续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通过继续推进四项新业务，确立更持久收入、提高资本效率以及扩大融资渠道方面取得了进展。交易银行平台去年6月份正式上线后实现了巨大增长。截至2020年年底，我们大约有225个企业客户，存款接近300亿美元，超过5年目标500亿美元的一半。我们将继续扩大服务，将这些存款转为可运用的资金。最有前景的是与其他公司之间建立的合作，例如Stripe将我们的交易银行、支付及存款解决方案直接嵌入该公司的平台中，开放给其上百万的客户。另类投资方面，我们已在私募股权、私人信贷及房地产等各个资产类别募集大约400亿美元总承诺资本。这距离1500亿美元的5年资本募集目标已经前进了一大步。此外，客户名单正在不断扩大，参与近期基金发行的许多养老基金和国际机构都是高盛的新投资客户。为优化资产管理业务的资本消耗，我们于2020年已出售或已宣布出售逾40亿美元股权投资，预计资本要求将相应减少20亿美元。即使是在因疫情放缓了招聘工作的情况下，我们仍新增了100多名直接面对客户的专业人员，同时通过个人财务管理业务（前身为United Capital和Ayco）继续扩大我们的高净值平台。Ayco凭借企业员工财务规划服务持续赢得称赞，在2020年新增了33个企业客户。这些渠道之间的协同效应以及互相联系带来了逾4,000次内部介绍机会，相当于逾70亿美元资产规模的机会，证明了“一个高盛”（One Goldman Sachs）的效果。目前，我们已经从管理层往下整合了面向企业的产品和服务。我们的数字消费银行也实现了强劲增长，消费者存款增长370亿美元，共计达到970亿美元，4月份Marcus迎来了第100万位存款客户。我给这位客户打了电话，并且很高兴地听到他对我们的服务非常满意。我们看到在线存款、贷款及信用卡服务取得了初步成功，在2020年我们建立了四项合作，分别是与亚马逊、沃尔玛、JetBlue及AARP。我们最近还宣布与通用汽车一起打造了第二张联名信用卡，进一步表明我们有能力成为各行业龙头企业的首选银行合作伙伴。2021年，凭借强大的员工团队，我们计划在美国推出新的数字支票账户，并已经设立了新的Marcus投资平台，向大众富裕客户直接提供高盛的投资专长。今年晚些时候，我们计划将平台扩大到英国。我们在投资者日制定了13亿美元年度预估费用效率的中期目标，2020年我们完成了目标的一半左右。节省了的费用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2020年我们对业务和员工开展的投资。过去一年的经验让我们增强了对计划中若干关键内容的信心。我们在平台自动化和整合方面的投资已经带来了重大收益，包括处理速度加快以及单位交易成本下降。此外，我们继续通过对员工基础进行的调整提升效率，包括前后台重组、办公地点策略化以及金字塔结构重塑。过渡到远程办公让我们更加重视办公地点策略。去年1月，我们预计40%的员工最终将在战略地点办公，我们将继续评估这一数字不断增加的可能性，并择机向全球新的战略地点扩展，整合我们的业务布局。公共卫生危机带来的不确定性和混乱证明了投资社会结构、提高社会可持续性以及推动包容性增长有多么重要。虽然有人担心危机会弱化可持续性目标或放缓投资，但实际上投资者和企业制定了大胆的新目标，并且加倍努力去实现。2019年12月，高盛宣布在10年内承诺出资7500亿美元用于可持续金融两大核心领域（气候转型应变和包容性增长）的投融资及咨询活动。才过了1年多，我们就已经取得显著进展。我们将这一理念充分贯穿在业务中。例如，在每个部门内成立了由合伙人领导的可持续委员会。高盛在2020年为可持续金融活动出资逾1500亿美元，包括为气候转型出资的逾900亿美元。为了向客户表明我们像他们一样坚信这些解决方案，我们于2021年2月发行了首宗可持续债券。不过，气候变化的挑战依然巨大，仅凭一家公司无法彻底解决问题。这也是为何我们一直倡议美国重新加入《巴黎协定》并致力于实现其宏伟目标，包括将我们的融资活动与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的路径相一致。
尽管长期目标至关重要，商界领袖切不可忽略此时此地我们可以为加快气候转型应变所做的工作。对我们来说，除了推动资金流向气候解决方案以及加快客户的气候转型之外，我们还在以下三个不同的方面努力。第一，我们正在努力开发更全面的气候数据并推动信息的透明度。我们已加入OS-Climate，作为其美国银行创始会员，开发可供各个行业使用的开源气候数据库和零碳排放评估工具。第二，除了长期目标，我们也正在制定短期目标，进一步加快进程。我们已加入联合国《负责任银行原则》，确保我们的战略与《巴黎协定》目标相一致。第三，我们继续将气候风险考量整合到业务运营当中。今年晚些时候，我们将发布第二份《气候相关金融信息披露工作组》年度报告，详细介绍我们如何在商业活动及业务选择中加入了气候风险考量因素。我对公司在这一领域的领导感到非常自豪，我们将继续提供一体化的可持续解决方案，帮助客户转型。推动多元化与包容性对我们的业务同样重要，这不仅适用于我们公司，也适用于客户乃至整个世界。为证明这项工作对公司的战略和财务表现至关重要，我们在2020年继续朝着在这方面设定的宏伟目标迈进。首先，我们吸纳的人才比以往更加多元化。2020年届美洲校招分析员的多元比例创下了历史新高：女性占比达到了55%。黑人占比达11%，西班牙裔/拉丁裔占比达17%，亚裔占比达31%。
但招募人才还不够，我们还需要确保他们可以充分发挥所长，因此我们制定了更多目标。我们目标到2025年，黑人员工在美洲和英国的副总裁级别中的占比达到7%，西班牙裔/拉丁裔员工在美洲副总裁级别中的占比达到9%，女性在全球副总裁级别中的占比达到40%。此外，我们欣然宣布，最新一届的合伙人与董事总经理为公司史上最多元化的一届。第二，作为业内领袖，我们承担起推动变革的责任。2020年7月，我们开始实行一项新政策，只会为至少有一名多元化董事会成员的西欧和美国公司承销首次公开发行项目。此政策得到客户和投资者非常正面的反馈。2021年7月，我们将把这多元化董事成员要求提高到两名。第三，我们发声倡议种族平等。在针对黑人的种族歧视行为发生后，我发布声明重申高盛绝不容忍歧视行为。我们还开发培训，培养支持种族平等的盟友。我与管理委员会的全体成员持续受惠于黑人管理层员工一对一的反向辅导。为影响更广大的社区，我们设立了1000万美元的种族平等基金，支持领先机构应对种族不公正及结构性不平等的工作。推动多元化与包容性是我的首要任务。高盛全体员工均致力在新的一年取得更大进展。在承诺推动可持续及包容性经济增长，以及过去20年来高盛坚持大规模投资黑人社区的基础上，我们于2021年3月宣布启动名为“百万黑人女性”的最新计划，将通过从黑人女性角度投资100亿美元推动种族平等，旨在缩小100万黑人女性的机会差距。我们的投资将聚焦于为黑人女性在生命中的关键时刻增加机会，包括接受优质医疗的机会、改善黑人社区的日托和小学设施以及提供创业资金等。没有来自多方的黑人声音提供的意见和建议，这一努力就不能取得成功，因此我们新成立了一个由各个领域的杰出黑人领袖组成的顾问委员会。如此大规模以黑人女性为主的投资前所未有，我们为此历史性的壮举感到非常骄傲。
作为投资社区的一部分，我们继续帮助那些打造长期经济增长的企业家们。高盛标志性的“万家小企业”创业计划在2020年达成了一个里程碑——我们达成了通过教育项目服务超过1万名企业家的目标。过去十年内，我们的毕业生将学到的知识应用到他们的企业中，在他们生活和工作的社区创造就业机会。为加倍提供对小企业的支持，我们在2020年宣布增加出资2.5亿美元，用于再服务1万名企业家。我们积极帮助小企业家们驱动变革。2020年，我们启动“万家小企业之声”计划，帮助“万家小企业”计划的毕业生倡议政策调整，从而助力他们的企业、员工和社区。我们为“万家小企业之声”计划所在的社区提供必要的工具、资源和培训，让他们的声音被听见并能直接影响重要议题的决策。经过困难的一年后，我们对2021年保持谨慎乐观。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疫情防控情况、疫苗分配速度、货币和财政刺激的状况以及地缘政治风险会否加剧，但高盛会继续帮助不断扩大的客户群，并开拓更多持久的收入来源。我对2020年公司取得的成就倍感骄傲，这一切离不开员工的艰苦奋斗。每天看到公司上下的不懈努力都激励着我。这一年的确存在诸多挑战，但我对高盛未来几年的潜力感到乐观。我对公司的战略计划、领导团队、企业文化及员工的能力充满信心。这些优势将共同帮助我们为股东实现更高、更可持续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