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作家们在湖东林场海边流连。

孙彦修摄

木麻黄记

·王万然

木麻黄素有“绿色长城”之誉。

木麻黄因为它原产澳大利亚、太平洋诸岛，强阳性，喜炎热气候，耐干旱、贫瘠，抗盐渍，也耐潮湿，但不耐寒。八十多年前才“移民”我国两广、闽台及南海诸岛沿海。在海滩与村庄、田园的中间地带，一片木麻黄沿海岸线排开，手挽手、肩并肩站立，面对茫茫大海，顶着呼啸的风沙，挺胸抬头，壮观巍峨，保护着身后的田园、村庄、人畜，怎不像一队队穿着绿军装的人民卫士！

汕尾市林业局所属的湖东、东海岸、罗经嶂、红岭、吉溪和黄羌六家国营林场中，前两个林场是国家重点沿海防护林林场，承担着后备森林资源培育和生态环境建设的双重任务。特别是在防风固沙、水源涵养、水土保持等生态环境建设中发挥极其重要和不可替代的作用。防护林面积共4.78万亩，沿海基干林带分别长达16公里和18公里，保护着数万亩农田和几十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中秋前，汕尾日报社和汕尾市林业局联合举办的“汕尾文化之旅·走进森林”，本来是让作家们去领略木麻黄防护林的风采，可是，湖东林场场长林水旺和东海岸林场场长陈明水都不约而同地说，2013年强台风“天兔”把木麻黄全部扫掉了，现在看到的只能是苗圃。这不能不给人带来遗憾和痛惜。2012年，我随时任市长来过这两个林场，那时候，道路两边，一边是传统的林木木麻黄和新引进的台湾相思，一边是泰国顺和成集团租种的速生桉，所有的林木都纵横有致，像一队队穿绿军装的士兵在接受检阅，难怪人们把防护林比喻成绿色长城。

我小时候就与木麻黄打交道，不过，那不是活的木麻黄，而是砍伐下来烧火的树干。过去物质贫乏，烧火一般用稻草、蕃薯藤、豆枝，还有山草路边草等，烧煤炉的都很少。我爸对新生事物比较感兴趣，除了自己改良灶肚节省柴火，还买回了煤炉，是我们村里最早使用煤炉的。当然，我家劳力少，没办法去锄山草，更多的是用木麻黄树干烧火。我爸和我哥从林场拉回一车锯断的手臂大的木麻黄，我负责劈柴、曝柴。木麻黄的丝比较直，用厚刀好劈，但碰到“目”的时候，就麻烦了，刀下不去，要拿柴块敲刀背。那时只知道木麻黄可以烧火，还不知道能做栲胶、药材，更不知道幼嫩枝叶可为牲畜饲料，要不，我和我哥就不用利用课余时间去捡野菜喂猪了。

林水旺带领我们穿过整齐宽敞的甲湖湾电厂，来到了海边，高耸入云的风车慢悠悠地转，低矮的木麻黄树苗在阳光中喷发绿色的光芒。它们俯视着白茫茫的海滩，和碧蓝的天空、大海对视。它们正在顽强地生长，等待着与风浪的拼搏。

木麻黄很卑微，但很顽强。尖细的叶片通过无性育苗便可培育出树苗，种植在贫瘠、盐碱地里，整天与风沙对抗，即使是被海沙埋没，也能顽强地活下去。这与护林人不是一样吗？我们上次在黄羌林场采风时，市林业局长罗少航介绍的是护林人的寂寞，而这次在湖东林场，林水旺介绍的是艰苦。苦啊，木麻黄，苦啊，种植、培育和保护木麻黄的林场工人。黄羌林场的护林工，他们在崇山峻岭间，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绿色，连蓝天都被树冠遮住了，找个人说话也难；而沿海林场的工人，他们相对不很寂寞，可以看大海，听海潮，但是，晚上一碗水放在林里，早上一看，一碗水变成一碗沙。煮饭时稍微晚一点盖上锅盖，等会吃饭的时候，米饭变成了沙饭，只能连饭带沙一起吃了。木麻黄是吃风沙挺起来的，而我们的林工，是吃沙饭挺过来的。

不管怎么苦，木麻黄和林工都是在风沙中熬出了一大片防护林。即使倒了，也要重新站立起来，迎接下一轮风沙。今春，我们去过甲东镇的麒麟角，有棵直径二三十公分的木麻黄倒在地上、横在路上，树干上的树枝也是笔直向上，远看还像一排树木。

东海岸林场位于陆丰市甲东镇，是汕尾市最东的地方。穿过林区，有一座新修的庙宇，原来是“百姓公”。“百姓公”是指历史上老百姓自发义务收埋无主尸骨的“义坟”。海边有个习俗，谁在海上发现了尸体，就必须捞起来埋葬。我老家前面有条堤坝，堤坝下有个“下港公”，以前也不知道是什么神仙，后来才知道是漂浮来的尸体，村人把他埋在岸边，世世代代祭拜。据说，福建某地的渔民出海一定要戴金项链，担心一旦不幸出事，好让捞他们的人把金项链作为埋葬的费用。这种习俗也应验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传统理念。

我们的护林人和木麻黄，也存在这种互相依靠赖以生存的关系。林场人培苗、育苗、种树、护林，把木麻黄培育成铺天盖地的海防长城，而木麻黄成就了林业人的自豪感。人和树木同甘共苦、血脉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抗击风沙，共铸辉煌。木麻黄的功勋章里，凝聚了林业人的血汗。那伟岸挺拔的木麻黄，不正是林业人卑微、顽强、硬直的写照么？

东海岸林场海边的林地，一边是一两米高的木麻黄苗圃，一边是一片褐黄色的泥地，长满了比较高大的木麻黄和台湾相思柳。这两种植物都是贱生贱长。相思树长着一串串黄色的花，按理说不难看，能不能扩种到陆河县那里去呢？罗少航坚定地说，陆河不能种，因为陆河的土质好，要种植其他品种的树木。是啊，木麻黄、相思树因其能够吃苦耐寒，所以，只能永远地在这没有营养、风吹日晒的盐碱地生存了。

穿过林地，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和大海，海水蓝到令人醉倒。天上只有少量薄薄的白云，一个通透的月亮斜挂在天上。可惜的是背后没有成片的防护林，要不，听林涛、听海涛，涛声滚滚，别有风味。我曾经领略了这种风味，写过一首小诗：“风过湖东鸥鹭翱，水天一色浪滔滔。问声东海岸多远，阵阵林涛应海涛。”

海边是细小的海沙，几乎没有碎石、贝壳，沙滩上尽是名叫“沙马”的小蟹挖的洞，洞口朝天，旁边布满了沙马挖出来的圆圆的沙粒，图案很好看，基本上像展翅的蝴蝶，有一片还像中国地图。某处还发现潮水吞吐的地方有小小的蚌，有人捡起来，准备带回家腌。海滩泊着两只小船，下面是泡沫，上面捆绑着几根树干。罗少航说，不要让作家太单调了，林场工人准备和作家们拉大网。

时时刻刻防备着大海的林场人，也像木麻黄一样，可以向大海讨一份乐趣。

除了狂风骇浪，平常木麻黄与大海和平相处，其乐融融。蓝天白云剔透，大海波浪如织，水天一色，鸥鸟成群翱翔，绿浪翻滚的木麻黄林，镶嵌在白沙上面，不是世外桃源，更胜世外桃源。让身体放松，让心情放松，让大海和树林共沐阳光。当然，木麻黄和护林人也不敢懈怠，一旦老天变脸，乌云翻滚，狂风呼啸，惊涛拍岸，木麻黄和护林人就必须做好各种准备，准备战斗，准备牺牲，要以坚韧不拔的气概，和风浪抗争，直至最后的胜利。

乐观豁达是养生之道

第一次和木麻黄这么近

●罗素丽

无数相遇，却匆匆而过。直至今天，走进陆丰湖东林场，走进甲东东海岸林场，才第一次，第一次和你这么近。

第一次这么热烈交换眼神，第一次这么亲昵握住彼此的手，并肩而坐。

倾谈，从根系深入泥土开始。

你的声音，从瘦瘠的沙土里传来，从八十多年前的澳大利亚抑或太平洋岛屿的上空传来。

嘶哑的声音，泅过无边无际的汪洋，跨过一个个的岛屿，越过礁滩，走上沙滩，走向希望的绿野。

脚下是潮积的沙土，脚下是风积的沙土，脚下是丘陵石砾红壤土。

瘦瘠或风沙，干旱或潮湿，皆在你的身下潜伏、暗杀。台风肆虐如虎狂，你铿锵的声音坚挺的脊梁与之对抗。

凭着抗争与乐观，你不屈地在锄头里发芽，在汗水的浇灌下长大。

沿着绵长的海岸线蜿蜒，沿着护林人血汗流淌的动脉，你追着光的方向奔跑。

坚挺的脊梁，在孤寂中坚守。

守住云开见月明。守住一道坚不可摧的绿色屏障，连接海甲山，怀抱甲湖湾，擎起一方丰美的家园，擎起一片湛蓝的天。

第一次和你这么近，爱你。爱你，就从爱你的兄弟姐妹开始。

你的兄弟姐妹，它们的名字多好听啊——湿地松、按树、黄花梨、香樟、木棉、桃花心木、菠萝蜜、榕树、三点星、赤灵芝、四叶莲、金钱草、叶下红、海鸥、白鹭、黑叉尾海燕、隼科、褐翅鸦鹃……

叫不尽名字的大家庭啊，我愿与你一起驻守，驻守这片安谧和睦的绿色家园。

第一次和你这么近，东海岸的天空多么湛蓝，海边“拉大网”的热情多么高涨。那欢乐的叫喊声长出了翅膀，沿着翠绿的矮树林幸福地飞翔。

鱼跃牛欢的沙滩上，马鞍藤展示着信仰的力量。荚竹桃与扶桑花，风车与海鸟，装饰了你窗前的明月。

我拣拾一片月光，捧起一块石头，细数精致的纹理。你的气息在我身体里游走。

我多么热望，热望我的诗行的繁殖系统像你的根系一样深广。

三个猛男看两个美女泡温泉【马格石磊罗素丽蔡秋胜陈瑞绒】

一路芬芳心向阳

●翁烈鑫

天气真如一个善变的女人，前几天愁眉不展，泪流满脸，这个周日却一扫愁云，笑逐颜开。有时，它还热情似火，以至于让行走于大自然中的我们汗流浃背，有些招架不住。周日八点左右，我有幸坐上“汕尾文化之旅”采风车前往位于陆丰市的两个林场探访。

说真的，我踏足过一些名胜古迹，欣赏过许多田园风光，而走进林场近距离地揭开它那神秘的面纱这可是第一次。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心中开满了向阳的花儿，一路上东张西望，生怕哪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与我擦肩而过。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速而行。车窗外两旁尽是一片苍翠。眺望远方，群山绵延起伏尽收眼底。青石嶙峋、草木葱茏，让我这个陌生的客人对于这次探访有了更多的向往和期待。

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后，汽车穿过一条弯曲逼仄的水泥路，终于到达了我们这次访问的第一个目的地——湖东林场。湖东林场属沿海防护林场。据场部领导介绍，2013年超强台风“天兔”对这个林场造成严重破坏。林场树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被毁。如今，这里幼林成片，在守林人的精心培育下茁壮成长。假以时日，这些木麻黄幼苗将长成参天大树，成为一道守护沿海的绿色屏障。场部领导还意味深长地说，守林人是孤独的，但乐在其中。“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守林人在这清贫的生活中，心中依然有一份坚守的情怀，依然有一种担当的精神，甚至还有一种源自内心的信仰。想到这些，他们怎能不让我肃然起敬呢？

临近正午，骄阳似火。作家们前往海边参观防护林带，亲近大自然的热情依然不减。来到海边，蓝天白云、阳光沙滩构成了一幅美丽淡墨的山水画。几位美女作家一下子“野”了起来。她们有的脱下高跟鞋，有的挽起裤管，在柔软的沙滩上手舞足蹈。不知是谁，拔起了一根蔓延在沙滩上的青藤。她们如获至宝，以青藤为绳索，情不自禁地跳起绳来。旁边的海浪在不断地翻腾，也许是她们此时此刻内心最好的写照吧。

午饭后，我们到达了东海岸林场。停车后，作家们迫不及待，三三两两在一起探寻各自钟情的“朋友”。这里的一切在作家的眼中显得非常新奇。有两三个人径直来到木瓜树前，不由自主地拿起相机“咔嚓”一声。木瓜树并不高，但树上硕果累累，挨挨挤挤地在一起。树叶深绿而颜色均匀。听完介绍后，在场部领导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一片繁茂的草木丛，拐进一小段枯枝残叶洒落一地的泥土路。出现在眼前的是几株名贵的黄花梨。其叶子茂密，呈蝶花形状。树冠广伞形，侧枝粗壮，树皮浅灰黄色。树高约10多米。据说黄花梨是濒危植物物种，其木材的名贵程度仅次于紫檀木。它与紫檀木、鸡翅木、铁梨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

观赏了黄花梨树，有人告诉我们这个林场中也有海。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我的想象中，林场必定位于人烟稀少的深山野岭抑或是广阔无垠的平原。那里的树木葱葱郁郁，密密麻麻，成片成片地连在一起。目之所及，一碧千里。我不曾想到这两个林场如此的别具一格，与大海近在咫尺，与大海相依为伴。在通向大海的途中，狭长的水泥路旁种植着成片成片的速生桉。从远处而望，速生桉树在阳光的沐浴下正在茁壮成长，俨然是一个个小卫士。走近桉树林，我的视野中全是一片新绿，心中有了一缕缕芬芳。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晃晃荡荡彳亍而行。没走多久，大海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里的大海给人一种别样的韵味。海水那么的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其美丽。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给海水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蓝色绸缎。在林场领导的带领下，我们体验了渔民拉大网的生活。通过两次拼尽全力地拉大网，我们不仅体会渔民捕鱼时的艰辛与不易，也收获到了他们满载而归时的喜悦，……

暮色渐渐降临，一弯新月已高悬在灰色的天幕上。踏上归途时,采风的行程圆满落下帷幕。一整天的阳光洗礼好像并未燃烧完我的激情。一路上，我虽身感疲惫，却收获了很多的愉悦，心中依然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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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林场

●陈辚

“汕尾文化之旅”活动归来后，我的脑海时不时返回湖东林场和甲东东岸林场的情景，那一片洋溢着绿色、又充满着生机的林海，是我记忆里一道永恒的风景。

9月11日，雨过天晴、秋风清扬，我和文友从市政府乘车出发，大约行驶2个小时的车程，便抵达湖东林场。少年时，我和母亲常来湖东林场的木麻黄林区扫拾芼枝，那时煮饭烧菜都用树枝和草。时至今日，当年母亲的音容笑貌，熟悉的身影，连同那一片一望无际葱绿摇曳的木麻黄仍未褪色，让我温馨又欢乐。

来到湖东林场场部，我特地向林场的蔡副场长打探老友广潭，算起来，我们已十多年未曾见面。蔡副场长说广潭家里建新房，今天没有来。于是，我和文友便在场部随处走走，当来到一间破旧的瓦房，门前的一株结挂果实的果树旁，见一对母子正在家里吃饭。见到我，女孩走了出来，她说是一位小学老师，父母是在林场工作了30多年的老职工。临走时，我回头看看她低矮破旧的房子，不禁地问：“这些房子，今后林场会改建楼房吗？”女孩笑着回答：“那该多好啊！”

随后，我们乘车前往甲湖湾。雨后初晴的甲湖湾海天一色，海蓝天也蓝，风光旖旎。天空如洗，清洁、恬淡、高远，犹如一泓无痕的秋水，澄澈深邃。岸边沙地长着一排排木麻黄，构成一条长龙的生态防护林起带，木在海风的梳理下，木麻黄翻滚着一层层波浪，绿意醉人；海滩是银白柔细的沙子，大海碧波浩瀚，渔船游弋；甲湖湾绿色能源基地的风力发电车随着海风缓慢地转动，在空中划出一圈圈变幻的图象，无疑是最美的诱惑，吸引大家纷纷拍照留念。随同我们采风的蔡副场长告诉我，随着林场的生态防护林不断扩大发展，湖东林场定会成为既是一个生态环境良好的游览景点，又是招商引资的一方热土。

沐浴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份愉悦的心情，我们又向下一站出发——位于陆丰市甲东镇东部沿海沙滩的东海岸林场，对我而言她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到达林场后，陈明水场长向我们介绍了林场的概况：东岸林场林业用地总面积31475亩，不仅有原始森林，也有培植生态森林。野生动植物资源丰厚，有褐翅鸦鹃、隼科、猫头鹰、豺灰喉针尾雨燕、小鸦鹃和牛背鹭、白鹭、海鸥等国家二级、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还有赤灵芝、四叶莲、金钱草、铁蟀草等近200种野生中草药。为了防止偷盗珍贵动植物，林场在林区出入路道都安装了网络视频监控。东海岸林场自成立以来，在发展林业事业上取得丰硕成果，建立中国境内少见的“木麻黄无性系种子培育园”，并先后获得林业部、省、市科学技术进步奖。市林业局罗局长接着说，我们林业人是寂寞的，也甘愿在寂寞中默默奉献，为了绿化汕尾大地，我们有义不容辞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相对湖东林场，东海岸林场给我一种“云深不知处”的幽静感觉，峰峦叠嶂、草木丛生，老树横柯上蔽，疏条交映，在昼犹昏；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悦耳动听。在陈场长带领下，我们爬上一个山坡，越过泥泞的一片的山地，来到一个偏僻的坳地观赏了我市仅有的几株国家二级保护植物黄花梨。大家抚摸着黄花梨粗壮淡褐色的枝干，深深呼吸着她散发的淡淡醇香，仰望着它伸向天空的葱郁绿叶，太阳的余晖透过枝叶，在山风吹挠下，泛动着一道道光斑，绚丽多彩。文友胡家为赞道：“非凡无须炫耀，高贵自有天地。”

物随时变，景随步移。夕阳渐渐西下，霞光满天，我们和林场干部职工来到前边村海滩，辽阔的海面尽收眼底，海浪前涌后推，金光粼粼，缓缓抱拥沙滩的防护林，呈现一幅生动亮丽的画面，我不禁想起宋人贺铸的词句：“秋水斜阳演漆金，远山隐隐隔平林。”当我沉醉在一种欣赏状态时，忽听：“大家快来拉大网啦！”于是大家赶忙汇集，齐心协力拉起大网，终收获十多斤鲜活海鱼，成为我们晚餐的美味佳肴。

细看林场得迟归，当夕阳落入海面，华灯闹，银蟾照，我们才依依不舍踏上归途。但采风时的那一片绿树，那一片海，以及林场人亲切友好的笑容以及他们奉献、敬业的精神，我把它们都收进了记忆，从此，一份美丽、欢乐，责任和奉献的形象在心中珍藏，于天地之间，生机盎然，长着绿色的希望。

红海湾篇（王万然+陈辚+罗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