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奥斯卡,这位大爷虽然惜败罗杰·狄金斯,但仍是我心中的最爱!

罗伯特理查德森 (Robert Richardson)

《好莱坞往事》摄影指导
本文为理查德森2020年最新专访
原文地址:https://www.filmcomment.com/blog/interview-robert-richards/

在谈论电影人时,我们经常为导演保留“实验性”一词。你可能会听到很多有关“实验电影人”的说法,但很少看到此形容词适用于电影制作团队中的其他成员。比如说实验演员,或者说实验剪辑师,以及团队中那些勇于突破形式界限的其他艺术家们。如果说谁会被认为当今好莱坞的最具实验精神的摄影指导,相信没有人比罗伯特·理查德森(Robert Richardson)更适合这种描述。

理查德森的职业履历是由他与当代电影界最才华横溢的天才们长期合作所磨炼出来的:与奥利弗·斯通(Oliver Stone)合作的11部电影,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的七部电影,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的六部电影。

罗伯特·理查德森在《雨果》拍摄现场
(导演:马丁·西科塞斯 Martin Scorsese 2011)
从肯尼迪国际电影节开始,理查德森和斯通就为主流制片厂的电影创作了一种新型的视听语言,可以在不同种类胶片和快门速度自由切换,影像从彩色突然过渡到黑白再切换到彩色。
这种千变万化的美学,在1990年代几乎很少被模仿,在之后与斯通的合作《天生杀人狂》中重新出现,并在其他影片中也有运用(《穿梭阴阳界》、《杀死比尔》),并以此奠定了理查德森的风格:自由地在单个叙事电影的框架内混合多种风格。他的最新作品《好莱坞往事》,就是这种兼具多种风格的能力的最新例证。其完美的呈现方式结合了70年代意大利犯罪动作片和电视西部片的视觉风格带观众看到了一个1969年阳光普照的洛杉矶。
在过去的40年中,理查德森的镜头下始终展现出一种不断尝试新技术,新设备,新方法的意愿。像他的许多紧密合作者一样,他是一个重度的迷影者,但理查德森的摄影风格不仅是一个纯粹引用和照搬: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风格都在他的作品中相互碰撞,创造出全新的事物。
他是一位直觉的艺术家。他与理查德·博伊尔(Richard Boyle)有着亲戚关系。理查德·博伊尔(Richard Boyle)是另一位致力于在战争中寻找诗意的摄影师。而理查德森摄制的第一部叙事电影《萨尔瓦多》由詹姆斯伍兹中扮演了理查德·博伊尔。
以下为采访原文
罗伯特·理查德森(Robert Richardson):我马上会让你知道 : 我不是技术咖。
采访者:听到你这样描述自己很有趣。我从你身上马上联想到就是精通摄影机,镜头,胶片……
罗伯特·理查德森:精通? 你这么说有点怪。就技术(摄影方面)而言,我不是大师。我只是在很多种介质下工作过:胶片和数字,镜头,而且也包含着照明,无论你是要使用Maxis还是LED,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其实我不关注它们,或者说我不具备那样的能力,我不是那种路子的摄影指导。

我所知道的是:如果我需要用到摄影机或胶片时,我只需要知道它们能实现什么,因为我有使用的经验。有些人用TCE系列镜头玩的很溜,我看到了我就知道这是我想要的,我可以找C系列因为它的焦更浅,或是T系列因为它很锐。目前只有两款胶片型号可供选择。我知道Alexa 65是什么,我知道RED是什么,或其它的。但我不是技术流那一卦的。
采访者:你每次拍摄新电影时,我都能感觉到你正在发掘或重新发掘新的事物。几十年后,许多电影制片人都为自己功成身退了,但是你的工作充满了躁动,就像你仍在寻找让自己兴奋的东西一样。
罗伯特·理查德森:你在写我的传记吗?
采访者:(笑)并没有。
罗伯特·理查德森:正是你所说的,那正是我的感受。我不确定我的成功套路是什么。我所知道的是:每次我拍电影时,我都要从头开始。无论拍摄什么内容,无论使用哪种媒介,我都必须重新学习。而且我总是对曝光比较怵。我一直在用测光表。反复观看,尤其是用胶片拍摄,相比数字,胶片更令人紧张,使用数字设备,总会有一台监示器来告诉你:这是你的曝光画面。但我仍坚持读取测光表读数,因为我不信任显示器。我不依靠任何人告诉我,你曝光不足,或者你的光圈开得过了。 我才不会看。
我热爱拍电影,胶片之所以成为电影,并不是只因为它作为一种拍摄的载体,我只是尽力帮助讲述故事。我只关心这件事:叙事。
采访者:人们对你和斯通、斯科塞斯和塔伦蒂诺的合作非常关注,但同时你也多次与其他导演合作:Errol Morris,John Sayles …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爱Errol在我们对话之前没有人提到过Errol MorrisJohn Sayles
采访者:是吗?真难以置信,你和他们创造了你最杰出的一批作品。
罗伯特·理查德森:Errol是个天才。一个他妈的天才。
《又快又贱又失控》
(Errol Morris 1997)
采访者:《又快又贱又失控》这部片子确实推动了这种多向风格。
罗伯特·理查德森:这个灵感来自于刺杀肯尼迪最初的剪辑是汉克·科温(Hank Corwin),如果你了解这部片子,汉克·科温(Hank Corwin)并未被列为主要编辑,但他确是至关重要的人。他有一家名为失落的星球的公司,他的作品非常棒。你会看到他那巨大的创造力。他曾与奥利弗(Oliver)合作过《天生杀人狂》
刺杀肯尼迪将我们带向了Errol Morris,我认为Errol 有史以来第一次把所有这些媒介-8mm16mm35mm胶片等以一种近乎交响乐的方式进行了剪切。

就比如拍摄鼹鼠时,我说“Errol,并不能在管道里架设摄影机。我该怎么做? 我们弄来了Roto Rooter(通下水道的专业设备)。我们将下水道摄像机滑入隧道,以拍摄这些鼹鼠,从厕所开始找出其通向哪里。是一个很棒的概念,确实是实验性的。就像Brakhage(美国著名非叙事实验电影人)说的:嗨!我们将与你一起,追本溯源。
同样,刺杀肯尼迪在这条视觉交响乐的路上走的更远,不寻常的融合了8mmSuper 8mm16mm35mm并持续的更改画幅的比例和大小。无论是2.40还是变形宽银幕,1.85还是1.33

这个实验对我来说如此特别,奥利弗(Oliver)希望它再一次在《天生杀人狂》中呈现:让我们和杰克逊·波洛克一起入梦吧(保罗· 杰克逊·波洛克 Paul Jackson Pollock 美国画家,是抽象表现主义运动的主要人物,受到荣格等人的潜意识学说影响,这句话的意思表达了当时创作更多是一种跟着感觉走)。
采访者:那你如何去做出那些特别的选择呢?如何保证这种视觉上的整合性?
罗伯特·理查德森:在《刺杀肯尼迪》中,每种介质都对应特定的时间段落,像暗杀段落就是8mm拍的,采用每种介质的使用都有明确所指。后来我们拍摄《天生杀人狂》时,更多的是制造某种质感。也并没有某种逻辑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而更多的是,来吧,就这么干。Errol也是同样的情况,没谁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例如,我在每天工作完成后,会将把Dailies样片带回去,或者对着酒店的电视机再拍一遍。我觉得这个过程并不是很清晰明确带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为导演提供他想要的质感。很显然,有些电影无法按这个搞法来-太复杂了。那需要你自己清楚 我要玩起来。
《刺杀肯尼迪》的加里·奥尔德曼
(奥利佛·斯通 1991)
采访者:当然这都需要导演足够的信任。
罗伯特·理查德森:是这样的,我认为与昆汀(这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长的合作)的合作中,我不需要考虑画幅和格式。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之间有一种信任通过彼此激发可以实现他期待和想象中的画面,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好。这就是我与昆汀的关系的美妙之处:努力去实现他已经琢磨了四五年的东西,然后在银幕上,它变成了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棒的东西。
采访者:你拍的大多数电影,故事都是设定在过去的,但它们并不像我认为的老气横秋的“蜡像馆电影”。它们非常新鲜、直接。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不会让一部电影只在今天看起来不过时。它在明天甚至永远都不应该过时,我坚信我拍的电影都不该被标上时间的标签,这些作品不会消散。和我一起工作的大多是导演和编剧,这对我来说有着极大的不同。我尽量创造一些永恒的东西。
让我们回到《野战排》《萨尔瓦多》,我拍摄的前两部电影或多或少,今天看起来还不过时。华尔街可能会感觉有些过时了,但直至今日它仍然以某种方式引起共鸣。我想如果看看我所拍摄的大部分作品,尤其是当我发现自己有一定的自信,并且能够以我一开始肯定没有的能力帮助导演。我们正在创作的电影将尽可能的被人们永远记住。我认为《好莱坞往事》毫无疑问是一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电影。它会留存下来,十年后你还会看到。而有些电影我现在看了,然后说:“我不会再看了。我看过了,我不想再看了。”()
而另一些其电影我看了会发出赞叹:“哇哦!” 例如这有一部俄罗斯电影,被电影节提名的俄罗斯电影,你看过吗?
采访者:你说的是《高个儿Beanpole》吗?坦白的说:我实际上为发行《高个儿》的公司工作,我很了解这部片子。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爱高个儿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外国电影作品。这部令人惊叹的电影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导演拍的。片子两个女主角,简直太棒了。我喜欢《基督圣体》。我爱《寄生虫》,但是我一说到《高个儿,我深深着迷,就像恋爱了,这是一部了不起的电影,一部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俄罗斯电影。当然,我也看过塔可夫斯基(Tarkovsky)的电影。当我突然看见《高个儿时,我在想:他已经将电影带到了另一个世代。
还有《基督圣体》也很棒。我从没看过的那种电影。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外国电影的原因,因为她们不像我们一样完全被商业驱动,套路太多商业味道太浓。我并不是说不好,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商业的世界。我们需要在电影上赚钱,否则就没有好莱坞了。
采访者:你经常看很多新片吗?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看任何适合我看的电影。任何电影。我以电影为生。我没有伴侣,要么回家睡觉要么在片场拍摄。当我休息的时候,我可以连续看五部电影。
我想说明一个事实:我租电影看。我不会免费下载某些内容。如果它在Apple上,我会为此付费。我不喜欢免费流媒体的概念。我认为艺术家需要付费。音乐也是一样。我不收取免费音乐,而是为此付费。
布拉德·皮特(Brad Pitt)在《好莱坞往事》
(Quentin Tarantino 2019)
采访者:在你与导演的长期合作中,经常与演员合作: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布拉德·皮特……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为小李子拍了四部,为布拉德皮特拍了三部
采访者:这种关系如何随着时间变化?我在想,当他们在你面前变老的时候,你是如何给他们构图和打光的。
罗伯特·理查德森:它没有改变,我是根据场景拍摄的。它可以是《飞行家》,可以是《无耻混蛋》,也可以是《被解救的姜戈》等等。我正在拍摄一个片段,电影中的一个片段,我们正朝着一条艺术路线努力,一条有创意的路线。我以一视同仁的方式与演员一起工作。而不是,哦,小李子来了,我要让他的灯光与众不同。 不,没有,我照亮每个人,按照顺序做而已。这就是我工作的成败的原因。
但还是会发生一些不同的事情。当你与某人在一起多年时,就会建立起一种信任,而这种信任,从很早就开始了。刚开始是尊重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像滚雪球一般不断的加深,这个创作的过程会变成:我相信,我看,我做,我想要,而且一切有序的进行。

以这种方式,布拉德总是相信我会尽我所能的去拍摄他。小李子也相信我。这不是懒得沟通,而是与团队成员有一种默契,与任何朋友一起,他可以不讲话,通过眼神的交流。然后,我会尽最大可能捕获该过程。
采访者:但你必须在情感上做出改变。
罗伯特·理查德森:好吧。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也不是,也算不上是一个问题。我爱小李子,也爱布拉德皮特,并且与他们有很多合作,如果你认为一个演员是你生命中的朋友,那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电影摄影师和演员才能拥有的朋友,因为你们必须彼此信任。他们必须相信你将尽可能地拍好他们,以最好的方式。
这很难用文字表达,这也是你和爱人一起相处的方式。想一下你是如何与男女朋友,妻子,工作伙伴一起工作?你可以不用说话,注视着对方,你们就彼此感受到合作的份量。如果有问题,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不必发出信号,而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我可以摸一个女人的肚子知道它在动,可以摸腿,可以摸心,我可以感觉到它。这并不是解剖学能解释的,而是我们选择以一种艺术的语言的方式来互相交流。
伍迪·哈雷尔森(Woody Harrelson)和朱丽叶·刘易斯(Juliette Lewis)
《天生杀人狂》(Oliver Stone 1994)
采访者:你是否有和剪辑师们进行过预先讨论,而他们是塑造你影像的直接责任人?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根本没有与剪辑师讨论过。除了汉克·科温(Hank Corwin)之外,那是在《天生杀人狂》(Natural Born Killers),但是很少。这是导演的事儿。我不需要和剪辑交流。
采访者:这些对话采取什么形式?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不想拍那部电影。《天生杀人狂》找我的时候,我并不喜欢剧本。当时我的妻子怀了我的第二个孩子,而我不喜欢这剧本,我其实不想去。

但是我嫁给了奥利弗(Oliver),所以他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因为那是你该做的……我不会告诉你全部事情,可以说的是最后我妻子告诉我,你不可以拍摄《天生杀人狂》如果我拍了,她就会与我离婚。而我选择了拍摄。最终在九年后与她离婚。这是真实的故事。
采访者:你是因为和奥利弗的关系才去做的吗?
罗伯特·理查德森:不,是因为我,我选择了电影。奥利弗与此无关。无论如何,我都打算和奥利弗一起拍电影。 我的妻子告诉我,我必须做出决定,我做出了选择。与奥利弗无关。我拍了那部电影。

为什么它看起来是这个样子:肆无忌惮的视觉效果,同时还带有如此多的焦虑和愤怒。因为奥利弗面临着离婚的抉择,而我也面临同样的状况,我只是说,操!这一事件对我造成的影响远比我想象的多。通常,我不会在某件事上纠结太多。但我晚上无法入睡,我精神上受到了重创。我奥利弗。他无疑是那个时代最好的导演之一,往大了说,他制作了那个时代最有影响力的电影。他让我意识到剧本的价值。直到现在我还能和它产生共鸣。
采访者:你在当代电影摄影师中很罕见自己掌机的人。令我惊讶的是,这并不多见。
罗伯特·理查德森:为什么?
塞缪尔·杰克逊(Samuel L.Jackson)在《八恶人》中
(Quentin Tarantino 2015)
采访者:这就像在编剧们自己完成大纲,然后将剩下的交给其他人来填写对话。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无法想象在自己不掌机的情况下拍摄电影。因为第一:我觉得,如果我自己的眼睛不在正在拍摄的摄影机前,我就看不到导演想要的东西。不仅如此:我看不到演员在做什么,看不到他们的反应,看不到他们的目光接触。我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演员。我不希望只是在监视器屏幕上。你必须在那个时间里在那台摄影机上才能做到,在现在的时代你当然也可以通过遥控的方式来掌机。但我更喜欢透过摄影机看到演员的眼睛,珍珠般剔透的眼神。对导演来说,这好不好不重要,但我必须对演员的表演能力做出回应。
而且只有我才能按照自己脑海中的美学来移动摄影机,也只有这样。才能以导演和我自己都满意的方式来实现画面该有的样子。
采访者:我想知道你如何与那些依赖故事板的电影人协商场景的调度?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可能做的正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马丁想要的,奥利弗想要的还是昆汀想要的-它仍然要把画面的注意力保持在演员身上。我不在乎实际拍摄和故事板本身接不接近,我是通过拍摄来呈现出他们心之所想的影像,同时保持行沟通。昆汀不在现场回看。因此,昆汀信任我,这至关重要。
如今没有人不进行回放。除了昆汀,昆汀的片场没有回看。每个人都回到视频回看的房间,播放他们刚刚看到的画面,然后决定Yes or No。大多数人并不根据自己看到的做出决定,因为大多数人都在Video Village(指有太多人参与决策)。不管是好是坏,当然这并不是一无是处-如果你不是十分的有把握,能够再次看到它,那会是一个很棒的方面,因为你可以再做一次。我也可以说你可能并没有看过你所拍的-你正在观看只是一台监视器而已。有些导演有能力当大师,而有些没有。这不会使监视器的作用变得更小或者次要。人们需要它才能看到成果。你能拍《1917》吗?在你不知道播放内容回放的情况下拍那部电影吗?不,你必须看它。
采访者:色彩校正在这方面也肯定具有巨大的影响力。
罗伯特·理查德森:作用巨大。如果你使用数字中间片流程,与光化学流程完全不同。《八恶人》全是光化学流程,让我感觉回到了过去。数字流程带来的自由,可以将一个平庸的摄影指导看起来才华横溢。我可以拍摄出糟糕的画面,也可以改善自己的拍摄。现在,我用数字中间片的流程进行拍摄,在我心里,我知道在现场我不必处理这个,这个和这个。那个墙壁太亮了,这个颜色太绿色了,这个太暖了,无论怎样。我可以改变它。我也知道,这让我在更快速的项目中更有安全感,同时也让我更有信心,我对数字中间片的了解将会解决我在片场无法解决的问题。
采访者:它是工具箱中的另一个工具。
我们得到的越多,我们就做得越好。

米克·贾格尔(Mick Jagger)罗伯特·理查德森(Robert Richardson)和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闪亮之光》(马丁·斯科塞斯,2008年)
采访者:在《闪亮之光》上,你有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摄影师为你服务:罗伯特·埃尔斯威特(Robert Elswit),艾伦·库拉斯(Ellen Kuras),伊曼纽尔·卢贝兹基(Emmanuel Lubezki),约翰·托尔(John Toll)...我很好奇你与这些摄影指导的关系。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没有和很多其他摄影师太多对话。我爱Chivo [伊曼纽尔·卢贝兹(Emmanuel Lubezki]-我与Chivo交谈相当多,我与Ellen交谈相当多。但是我们不会谈论我们的项目或正在做的任何事情。我没和罗杰迪金斯说话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他们,但不在私底下里与他们打交道。这很古怪。甲壳虫乐队是否与滚石乐队对话?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可以想象很多艺术家都不想听到其他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当然愿意ChivoRoger来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做的。我只会从他们的知识中受益。让我们来安排一下——为什么不写一篇文章说理查德森希望罗杰迪金斯和卢贝兹来教他怎么拍电影。我喜欢那样,那太棒了。也不光是他们。我要找一堆摄影师。把他们放在一个房间里,教我如何摄影,因为我只会受益于所有这些人的知识水平,一定是这样。
采访者:你仍然可以在你的工作中感受到那种开放性,继续学习。你还在为什么感到兴奋呢?
罗伯特·理查德森:我相信我一直都是一名学生,渴望了解更多。我很想了解高帧率拍摄,例如,每秒96帧或每秒48帧,无论每秒有多少帧。李安(Ang Lee)他想拍一部关于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的电影,他想用96帧拍摄。是的,我想尝试,来我教我怎样做。让我体验一下。

48.可以吗?不,也许不行,你需要提高帧率吗?在一部电影里可以尝试不同的速率和速率渐变吗? 是的,你可能可以。高帧率是如此精确,你可以看到每一根头发。等一下,我要是接下来将其更改为24帧。突然画面变得更加模糊了。会发生什么?我想融入这个世界。教给我,让我改变对放映机,电视或监示器的认识。为什么一部电影里不可以有不同的速率?为什么你不能分别用489624的速率来呈现,带给你不同程度的精度感受?这就像在超8胶片切换到65毫米或Imax之间转换一样。我会去玩玩。你可能认为我已经老了,但我才刚刚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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