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经方用药的核心秘密…………

《伤寒杂病论》中,仲景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其用药心法悉遵古经方之制,而对于制方之法则,则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幸有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一书,可窥经方配伍之秘,所以,破译该书的内容就可通晓失传古经方《汤液经法》的奥妙。

自神农尝草以来,传至商朝历时已数千载,此时,商初宰相伊尹从厨艺中悟出五味调和之事,率先发明了汤液入煎治病法,指出了“调和之事,必以甘酸苦辛咸,先后多少”的原则,用药之五味入五脏,以达补虚泻实之效,但是这一经方中药配伍法则在当时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秘而不传,所以,即使是医圣张仲景在撰著《伤寒杂病论》时,也是只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导致后之学者从此不明经方配伍之法。

《伤寒论》是依据《汤液经法》而撰成,《汤夜经法》其书在南北朝时期尚存在人间,到了唐宋时就已失传,唐孙思邈在著《千金方》时一字也没有提到《汤液经》,但确在《千金方》中保留了许多古代的经方,只是不晓经方配伍法则而已,在东晋陈延之的《小品方》中也保留了许多古经方,从中可窥见经方的原始面貌。比如,在《伤寒论》中有奔豚汤,但是对其论述很不详细,恐怕是历代传抄遗漏丢失的结果,而在《小品方》中对此病论述颇详。《伤寒论》言及奔豚病的条文只有三条:

一是“发汗后,其人脐下悸者,欲作奔豚也,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之。”此条文是指的太阳病发汗不得法而造成的误治,即误用汗法则伤肾,伤肾必发奔豚病,何以知之,肾有实则小便不利,是由于误汗大伤津液之故,实则泻其子,肾水之子是肝木,(实则泻之)故在治疗时用茯苓灸甘草之甘以泻肾实,用桂枝之辛以补肝虚,“肝恶急,急食甘以缓之。”故用大枣之甘以缓肝急.

二是“奔豚病,从少腹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者,皆从惊恐得之。”因为恐则伤肾,惊则伤肝,治奔豚病要从肝肾论治。

三是“奔豚病,气上冲胸,腹痛,往来寒热,奔豚汤主之。”肝虚则惊,肾虚则恐,肝虚在治肝的同时兼治肾,肾水能生肝木故也。也就是虚则补其母,肝之母是肾水,药用川芎、当归、半夏、生姜和桂枝之辛入肝以补肝虚,用白芍之酸入肝以泻肝实,用黄芩之苦与炙甘草和葛根之甘共同组合苦甘入肾化咸以生津液.

明白了《五脏用药法》中的经方配伍之秘,就可以把经方拆开,每一方不是治虚就是治实,但虚实治法不同,其遵循的原则是“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

肝虚则惊,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惊胆战如人将捕之,坐卧不安,此时宜用辛温的桂枝干姜等品以补肝虚,同时用苦甘入肾的药以治肾水而生木,更严重的话再用酸咸的药入肺以达金生水而水生木之效,五味共同配伍以补肝虚,同理,肝有实则易发火,生怒气,两胁痛引少腹,此时宜用酸味的枳实、白芍等品以泻肝实,同时再用咸苦之药入心治心,更需要用甘辛之药入脾治脾,因为子能令母实故也。《伤寒论》中的大小柴胡汤就是这类泻肝的方剂。《五脏用药法》中的大小泻肝汤也是这类方剂。

  小泻肝汤治肝实,两胁下痛,痛引少腹迫急,当有干呕者方,用枳实、芍药之酸与生姜之辛配合,辛酸入肝故也。只所以再加上清浆水入煎,是因为辛酸入肝化甘之故,清浆水味甘之品入肝以缓肝急。

大泻肝汤用枳实芍药之酸以泻肝实,用黄芩大黄苦咸之品入心,用炙甘草生姜甘辛之药入脾,共同组合以达泻肝之效。

小补肝汤治疗肝虚而致的心中恐疑时多恶梦,气上冲心,头汗出,头目眩晕,药用桂枝干姜之辛与五味子之酸相合,辛酸入肝化甘,再用大枣之甘以缓肝急,四味药共达补肝虚之效。

大补肝汤治肝气虚,其人恐惧不安,气自少腹上冲咽,呃声不止,头目苦眩,不能坐起,汗出心悸,干呕不能食,药用桂心干姜之辛入肝以补虚,用竹叶之苦与山药之甘相合,苦甘入肾以生木,用旋覆花、代赭石之咸与酸味的五味子相合,酸咸入肺以生水,七味药共同组合以达金生水、水生木之效。

大补肝汤治癫怪病极效,其配方是:桂枝、干姜各45克,竹叶山药各30克,五味子45克,旋覆花30克,代赭石30克。一次煎成,分日三夜一服。

《金匮》妇人病篇立有治“产后腹痛,烦满不得卧不可下也,宜枳实芍药散和之”的枳实芍药散实际上就是在小泻肝汤的基础上加减变化而来,改汤为散罢了,由此可知,此种产后腹痛是由于肝实之故,药用枳实芍药之酸以泻肝实。

 心虚则悲,实则笑不休,治心之法,以咸补之,以苦泻之,心恶缓,急食酸以收之。

小泻心汤治心中卒急痛,胁下支满,气逆攻膺背肩胛,不可饮食,食之反笃,药用龙胆草加栀子之苦与戎盐之咸相合,苦咸入心化酸,心恶缓,急食酸以收之。故入煎剂时再加入醋之酸物以收之。 戎盐   龙胆草(咸)   栀子(苦)  咸苦入心化酸,以醋收之。

大泻心汤治暴得心腹痛,痛如刀刺,欲吐不吐,欲下不下,心中懊憹,胁背胸支满,腹中迫急不可奈者方。用龙胆草栀子之苦以泻心实,用升麻之甘与通草之辛相合,甘辛入脾化苦,用豆豉之酸与戎盐之咸相合,酸咸入肺化辛,火生土而土生金,此乃经方实则泻其子之妙法也。

心有虚则胸腹胁下与腰相引而痛,心中痛,善悲,时眩仆。

小补心汤治胸痹不得卧,心痛彻背,背痛彻心。此胸痹是因为心虚之故。《金匮》立有十二方治胸痹,其组方结构完全与经方配伍法则相同心虚有寒可致心血受阻,现代所谓的冠心痛和心血管病都可用此法治之。药用瓜蒌薤白之咸入心以补心虚,用半夏之辛与咸味的药相合,共达辛咸除滞之效。当然在此方中也可用苦杏仁来代替半夏,因为苦咸入心故也。其只所以加入白酨浆,是因为心恶缓,急食酸以收之,汉代时的白酨浆就是现代的酸味饮料,但还不是真正的醋,用白酒也可以。《金匮》治胸痹就有栝蒌薤白半夏汤和栝蒌薤白白酒汤,其组方原理是相同的。但此方中必须有白酒或醋则疗效才佳。

大补心汤治胸痹,心中痞满,气结在胸,时从胁下逆抢心,心痛无奈。药用瓜蒌实和薤白之咸入心以补心虚,用桂枝之辛与枳实之酸相合,辛酸入肝以生心火补心虚,用厚朴之咸来入心加强栝蒌和薤白的作用,用半夏之辛助桂枝之力。入煎剂时以白酨浆之酸入肝既可助枳实又可缓心以收之。

金匮》治胸痹十二方中,都是针对心有虚而设的方,因为“阳微阴弦,即胸痹而痛”,“阳微”是指心血虚,“阴弦”是指的肾。“胸痹,喘息,咳唾,胸背痛,寸脉沉迟,关上小紧数者,栝蒌薤白白酒汤主之”。药用瓜蒌薤白之咸入心以补心虚,用白酒之辛以入肝温通血脉。

“胸痹不得卧,心痛彻背,背痛彻心者,栝蒌薤白半夏汤主之。”药用栝蒌薤白之咸补心虚,用半夏之辛入肝补虚化痰浊,用白酒入肝血温通血脉。

“胸痹,心中痞,留气结在胸,胸满,胁下逆抢心者,枳实薤白桂枝厚朴栝蒌汤主之。桂枝人参汤亦主之。”此二方可以合一方来治胸痹,则疗效更佳。

“胸痹,胸中气塞或短气者,此胸中有水气也,茯苓杏仁甘草汤主之。橘皮枳实生姜汤亦主之。”此二方可以分治,也可以合方治。是虚则补其母之妙法。

“胸痹,时缓时急者,薏苡附子散主之。”此方以大附子之辛以补肝虚,用苡仁之甘以缓肝急而除湿,不治心而治肝之妙法。肝恶急,急食甘以缓之。苡仁纯甘之品以制附子的毒性。

“胸痹,心中悬痛者,桂枝生姜枳实汤主之。”用桂枝生姜之辛入肝温通血脉,用枳实之酸入肝以泻实,“胸痹,胸痛彻背,背痛彻胸者,乌头赤石脂丸主之。”

用乌头川椒附子干姜等一派味辛之药与赤石脂味酸之品相合,入肝温通血脉以治胸痹,是治疗冠心病的首选方,临证时可做成丸药缓缓而治之。

“胸痹,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时,但欲饮热者,旋覆花汤主之。”用旋覆花之咸入心以补心虚,用葱之辛和新绛(今人以茜草代之)之酸入肝以生心火,

“胸痹,心下悸者,责其有痰也,半夏麻黄丸主之。”半夏麻黄俱可入肝以补血虚兼除痰。

“胸痹,心下痛,或有恶血积冷者,九痛丸主之。”此方用五味大辛之药入肝以温通血脉,用人参之甘以缓和药性,保肝护肝。

从以上治胸痹十二方可知,心血虚寒时,可导致冠心病的发生,故在治疗时要用温通的办法。傅青主在治疗真心痛时(即心肌梗死)主张用人参和附子大剂煎服,此方意与九痛丸相同,俱是经方“虚则补其母”之妙法也。

心有实则以苦泻之小泻心汤用黄连黄芩之苦与大黄之咸相合,苦咸入心以泻心气之实。此方与《金匮》泻心汤主治药味均相同。

大泻心汤用黄连黄芩之苦以泻心实,用炙甘草之甘与干姜之辛,甘辛入脾,用芍药之酸与大黄之咸,酸咸相合入肺。

小补心汤用旋覆花代赭石之咸以补心虚,用竹叶之苦以泻心实,用豆豉或山萸肉之酸以收之。

大补心汤用旋覆花代赭石之咸以补心虚,用干姜之辛与豆豉或山萸肉之酸相合入肝,用竹叶之苦与人参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

脾有实则腹满泄利,而泻脾要用辛味之药。

小泻脾汤治脾气有实,下利清谷,里寒外热,肢冷,脉微。用附子干姜之辛与炙甘草相合,甘辛入脾以治脾实。

此方与《伤寒论》四逆汤的主治药味均相同,由此可知《伤寒论》中的方都是博采于《汤液经法》中,只是张仲景为避道家之嫌,改变了部分方名,这是有其特定的历史社会背景根源的。

大泻脾汤治疗腹中胀满,干呕,不能食,欲利不得,或下利不止。用附子干姜之辛以泻脾实,用枳实之酸与大黄之咸相合,酸咸入肺,用黄芩之苦与炙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泻脾必须兼治肺金和肾水,因为肺肾是脾之子孙故也。

 脾有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身重,苦饥,肉痛,足痿不收。药用甘味以补之。

小补脾汤治疗饮食不消,时自吐利,吐利已,心中苦饥,无力身重,足痿,善转筋者。药用人参炙甘草之甘与干姜之辛相合入脾化苦,脾恶湿,急食苦以燥之,故用白术之苦以燥脾湿。

此方与《伤寒论》的理中汤药味主治均相同。

大补脾汤治饮食不消,时自吐利,其人枯瘦如柴,立不可动转,口中苦干渴,汗出,气急,脉微而结者。用人参炙甘草之甘以补脾虚,用旋覆花之咸与白术之苦相合,咸苦入心,用干姜之辛与麦冬五味子之酸相合,辛酸入肝,补脾必须兼治心火和肝木。

肺有实则喘咳,凭胸仰息,泻肺要用咸味之药。

小泻肺汤治咳喘上气,胸中迫满,不可卧者。用葶苈子大黄之咸与芍药之酸相合,酸咸入肺故也。

伤寒论》有葶苈大枣泻肺汤,其组方结构与此完全相同。

大泻肺汤治胸中有痰,喘不得卧,大小便闭,身面肿。

用葶苈子大黄之咸以泻肺实,用黄芩之苦与炙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用干姜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

肾有实则腹满,面色黑,小便不利。而泻肾之药非甘淡之药莫属。小泻肾汤治小便赤少,少腹满,足胫肿。药用茯苓甘草之甘与黄芩之苦相合,苦甘入肾化咸以生津液故也。

大泻肾汤治小便赤少,溺血,少腹迫满而痛,腰如折,耳鸣者。用茯苓甘草之甘以泻肾实,用干姜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用大黄之咸与黄芩之苦相合,咸苦入心。

凡是小便不利者,都可用大泻肾汤治之。《伤寒论》中的五苓散、茯苓泽泻汤其组方结构与此相同,只是个别的药不同。

肾有虚则腰痛,大小腹痛。要用苦味的药以补肾虚。

小补肾汤用地黄竹叶之苦与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化咸,肾恶燥,急食咸以润之,故用泽泻之咸以润肾生津液。

大补肾汤治疗精气虚少,腰痛骨痿,不可行走,虚热冲逆,头目眩,小便不利。药用地黄竹叶之苦相合以补肾虚。用五味子之酸与泽泻之咸相合,酸咸入肺,用甘草之甘与桂枝干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土生金而金生水,此乃虚则补其母之妙法。

综观上述大小补泻诸汤的配伍原则是遵循《难经》“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之旨的。因为东方肝,肝有实要用酸味的药来泻之,西方肺,肺有虚也同样要用酸味的药以补之,南方者火也,泻南方之火要用苦味的药,而苦味药在泻南方火的同时也能补北方肾水之虚,这也就是后世医家所言的“火有余乃是水不足”,补北方之肾水可以泻南方之心火,这种用药法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由此可知,中药治病的关键是气味的组合,也就是《本草经》所言的五味四气。

“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用药之五味入五脏以补虚泻实凡病不是虚就是实,当然,虚实夹杂者也有,审其虚实即可用药,故仲景有言“相体虚实,察病轻重,采取方法,权衡用之”,

病有虚实之分,也有轻重之别,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

病轻可用小方,病重要用大方,视其虚实而补之泻之,

以我病之脏为中心,生我者为父母,我生者为子孙,

五行循环,周而有序,但必须找准病位之脏,左右旋转而用药,

所谓“阳退为补其数七,金数也;阴进为泻其数六,水数也”

即是补虚泻实之道的高度概括。

误治急救法解秘

医者在救治病人过程中,常常出现误诊误治,而误用吐法则伤肝,误用下法则伤心,误用寒法则伤脾,误用火法则伤肺,误用汗法则伤肾。现分述如下:

一、误用吐法则伤肝,要用泻肝的方法,药用枳实芍药之酸以泻肝实,用旋覆花代赭石之咸与竹叶之苦相合,咸苦入心。

二、误用清下则伤心,用泻心的方法,药用黄连黄芩之苦以泻心实,用人参炙甘草之甘与干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化苦,同样泻心。配伍图示36:

三、误用寒凉则伤脾,用泻脾之法以治之。药用附子干姜之辛以泻脾实,用麦冬五味子之酸与旋覆花之咸相合,酸咸入肺。

四、误用火法则伤肺,要用泻肺法治之。药用葶苈子大黄之咸以泻肺实,用生地竹叶之苦与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

五、误用汗法则伤肾,要用泻肾法治之。用茯苓甘草之甘以泻肾实,用桂枝生姜之辛与五味子之酸相合,辛酸入肝。

上述五首救误治泻方可以指导《伤寒论》,因为在《伤寒论》中有许多被医生误治的条文,明白误治所伤之脏,可以加深条文的理解。比如《伤寒论》条文“服桂枝汤后,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何以用白虎加人参汤,因为太阳3/8表病服桂枝汤只能微汗出才能治愈此病,而病人服后大汗出必然伤肾,此时急用苦甘入肾的白虎加人参汤以救之。

类似条文在《伤寒论》中甚多,举一反三可也。

在今本《伤寒论》中,散见着大量的针对医者误诊误治后而出现的救误补偏的方法论,这一治疗大法,就是来源于《汤液经法》,但是这一救误补偏方法论已失传千年有余,唐宋以来的医家,并不清楚这一关键的方法论,于是就出现了错误解释《伤寒论》误治条文现象,今举一例而证之。比如“太阳病,外证未除,而数下之,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太阳病在外证未除的情况下,只能先解表后治里,万万不可用下法来治疗,若误用下法则伤心,导致“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所谓的表里不解,是指既有太阳8/4或3/8的表证,又有少阴9/5的里证,但多数注家在注释此条文时,因不明白三阴三阳的实质,又不清楚六病的传变顺序,更不知道误治伤人后的救急之道,以药测病,误将此条文的下利理解为太阴病下利,此误也,而实际上此条文的下利是误下伤心后而导致的少阴下利,根据《汤液经法》误用清下则伤心的救治原则,故用苦甘而辛的桂枝人参汤,以治少阴9/5之下利,表里双解,在此方中药物的剂量甚为关键,生甘草4两党参3两 桂枝4两 干姜3两白术3两,为什么甘辛之药用14两,少阴9/5之和数,是14故也。其中的煎煮法更是独特,上五味。以水9升,先煮4味,取5升,内桂枝更煮取3升,去渣,温服1升,日再服,夜一服。

某女,31虚岁,初诊,两年来常发腹痛,腹泻,昨晚受凉后,又出现腹痛腹胀,大便溏泄3次,并感身疼恶寒,口中和,不思饮,舌苔薄白,脉沉细,此为太阳太阴合病,与桂枝人参汤,结果服一剂身疼痛减,服三剂身疼痛已,仍纳差与茯苓饮消息之。这是一则经方大家胡希恕的医案,其辨证论治水平还算可以,但还停留在经验医学层次,只是治已病的中工而已,但诊为太阳太阴合病,此误也。应该是太阳少阴合病,何以知之?以《伤寒气数图》即可知晓,此女31虚岁时,正患的太阳病少阴证,太阳表证未除而少阴里证已现,故用桂枝人参汤双解表里之法,即可治愈。

 药食同源解秘 

救五脏诸劳损病方中用了许多食物,这是古经方的显著特色,因为药食同源故也。

在养生补肝汤中用川椒桂心之辛以补肝虚,用韭叶之苦与胡麻油之甘相合,苦甘入肾,用芍药之酸与芒硝之咸相合,酸咸入肺。

调神补心汤中用旋覆花栗子之咸以补心虚,用葱叶之辛与豆豉之酸相合,辛酸入肝,用栀子之苦与人参之甘相合,苦甘入肾。

建中补脾汤中,用甘草大枣饴糖之甘以补脾虚,用生姜桂心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如若再加入旋覆花之咸与黄芩之苦相合入心则疗效更佳。此方缺此二味,恐是传抄丢失的结果。

宁气补肺汤中,用麦冬五味子之酸以补肺虚,用黄酒之甘与芥子之辛相合,甘辛入脾,用旋覆花之咸与竹叶之苦相合,咸苦入心。

固元补肾汤中,用地黄苦瓜根之苦以补肾虚,用苦酒之酸与薤白之咸相合,酸咸入肺,用炙甘草之甘与干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味辛皆属木,桂枝为之主,凡属味辛之药都可补肝虚,椒、姜、细辛、附子等品是也。

味咸皆属火,旋覆花为之主,凡属味咸之药都可补心虚,大黄、泽泻、厚朴、硝石等品是也。

味甘皆属土,人参为之主,凡属味甘之药都可补脾虚,甘草、大枣、山药、茯苓等品是也。

味酸皆属金,五味子为之主,凡属味酸之药都可补肺虚,枳实、赤白芍、豆豉、麦冬等品是也。

 味苦皆属水,生地黄为之主,凡属味苦之药都可补肾虚,黄芩、黄连、苍白术、竹叶等品也是。

此二十五味药俱是诸药中之精,学者可择而用之,以类广之。

经方配伍之秘都隐藏在一幅《汤液经法图》中,其中有苦酸除烦之组合,栀子豉汤是也;有苦辛除痞之组合,半夏泻心汤之类是也;有辛咸除滞之组合,栝蒌薤白半夏汤之类是也;有甘咸除燥之法,大黄甘草汤、调胃承气汤之类是也;有酸甘除痉之法,芍药甘草汤类是也。明乎此则何方不可解。

药食同源是古经方治病的一大显著特色,在金匮中,就立有治杂病“妇人脏躁,悲伤欲哭,数欠伸,象如神灵所作者,甘麦大枣汤主之”的方法论。长期以来,医家救治此类患者,无不使用小麦入煎,其治疗效果还算可以,但如果使用五谷之长的大麦入煎则疗效更上一筹,何以有如此差异,这还得从药物的五味入五脏以补虚泻实的经方配伍法则谈起,因为妇人悲伤欲哭,是由于心虚血少,而补心虚之药非咸味的药莫属,大麦正是味咸之品,我们本地俗称其为草麦,其性与小麦味甘之品不同,治疗肝病之麦芽就是大麦加工而成的。经方中常用大麦粥给病人吃,因为胃不和则烦而躁,大麦粥是甘咸除燥之品,能和胃气故也,那么为什么医家用小麦也能治愈此病,是因为小麦甘草大枣同是味甘补益之品,入肝以缓肝急,治肝也就治心,肝木能生心火故也,而若用大麦入煎,则大麦味咸之品直接补心血之虚,与甘草大枣纯甘之品入肝缓肝结合,甘咸除燥,直中病机,其疗效更佳,由此可知,明白经方配伍法则,则天下无遗草,能治病的草药和食物何止万千。

外感天行十六方解秘 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已出版书店有卖上有图表。

外感天行经方之治,有大小二旦六神等汤,《伤寒论》以此诸方为基础加减变化,引而伸之,明白此数方的组方结构对于学习古经方至关重要。现将此16神方示之:

小阳旦汤即是《伤寒论》之桂枝汤,用桂枝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入肝,用炙甘草之甘与大枣之甘的对药与生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因太阳病3/8是3 5=8是也。

大阳旦汤就是《金匮》的黄芪建中汤,用桂枝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用黄芪人参炙甘草大枣饴糖之甘与生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用于治疗太阳病3/8。

小阴旦汤与《伤寒论》的黄芩汤相同,用芍药之酸以泻肝实,用黄芩之苦以泻心火,用炙甘草大枣之甘与生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大阴旦汤就是《伤寒论》中的小柴胡汤,用芍药之酸以泻肝实,用柴胡黄芩之苦以泻心火之实,用炙甘草人参大枣之甘与生姜半夏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小青龙汤与《伤寒论》麻黄汤相同,用桂枝之辛以补肝虚,用麻黄杏仁之苦与炙甘草之甘相合,苦甘入肾。

大青龙汤与《伤寒论》小青龙汤相同,用麻黄桂枝细辛之辛以补肝虚,用芍药五味子之酸以泻肝实,用炙甘草之甘与半夏干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小白虎汤与《伤寒论》白虎汤相同,用知母之苦与生石膏炙甘草粳米之甘相合,苦甘入肾故也。

大白虎汤与《伤寒论》竹叶石膏汤类同,用竹叶之苦与炙甘草粳米生石膏之甘相合,苦甘入肾,用半夏生姜之辛与麦冬之酸相合,辛酸入肝。

小朱鸟汤与《伤寒论》黄连阿胶汤同,用鸡子黄阿胶之咸与黄连黄芩之苦相合,苦咸入心化酸,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故用芍药之酸以收心。

大朱鸟汤是在小朱鸟汤的基础上加上人参干姜

小玄武汤与《伤寒论》真武汤相同,用白术之苦与茯苓之甘相合,苦甘入肾,用干姜附子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

大玄武汤是在小玄武汤的基础上加人参和炙甘草,用白术之苦与人参炙甘草茯苓之甘相合,苦甘入肾,用干姜附子之辛与芍药之酸相合,辛酸入肝。

小勾陈汤与《伤寒论》理中汤类同,用甘草人参大枣之甘与干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大勾陈汤与《伤寒论》半夏泻心汤类同,用黄连黄芩之苦以泻心火之实,用人参甘草大枣之甘与半夏生姜之辛相合,甘辛入脾。

小螣蛇汤与《伤寒论》大承气汤同,用大黄厚朴芒硝之咸与枳实之酸相合,咸酸入肺。

大螣蛇汤是在小螣蛇汤基础上加味而成,用大黄厚朴芒硝葶苈子之咸与枳实之酸相合入肺,用甘草之甘与生姜之辛相合入脾。

上述十六方既可治外感,也可治内伤,乃神明之剂也。

张仲景撰《伤寒论》时博采旧经方,其中的方名有所改变,这是当时的特定历史环境决定的,曹操遍招各地方术士,仲景惟恐被曹招去,便改变《汤液经》之道家方名,以避嫌而已,免其帐前之苦,害怕落个华陀的下场。仲景的智谋过人之处,由此可见一斑。无规矩不成方圆,破译《辅行诀》可将经方配伍之秘大白于天下,张大昌之功甚伟矣。山西李保柱经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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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 解读辅行诀:体用化详解及大小泻汤组方规律 本篇对辅行诀中大小泻方的分析是建立在前述文章基础上的,特别是君臣佐使,五行生克,五味化生,若前述概念不清,无法理解此文.对于方剂对应的症状和剂量,不 ...

  • 苦欲补泻2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从气味阴阳的角度,指出:"阳为气,阴为味- -味厚者为阴,薄者为阴之阳","味厚则泄,薄则通".药物气味的阴阳,影响着药物的升 ...

  • 色味当五脏

    ​色味当五脏: 关联词"当", "关联"."相通". "相合"."相当于" "色味&quo ...

  • 伤寒经方用药的核心秘密

    <伤寒杂病论>中,仲景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其用药心法悉遵古经方之制,而对于制方之法则,则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幸有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一书,可窥经方配伍之秘,所以 ...

  • 伤寒经方用药的核心秘密…

    <伤寒杂病论>中,仲景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其用药心法悉遵古经方之制,而对于制方之法则,则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幸有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一书,可窥经方配伍之秘,所以 ...

  • 【经方】张仲景经方用药的核心秘诀

    去学岐黄中医名家经方 <伤寒杂病论>中,仲景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其用药心法悉遵古经方之制,而对于制方之法则,则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幸有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一书, ...

  • 伤寒经方用药规律2016年01月30日

    太阴阴邪沉迟脉,吐食腹满有时疼, 手足自温利不渴,理中汤主悸加苓, 腹满去术加附子,吐多去术加姜生, 虽吐下多还用术,渴欲得水倍术宁 欲作奔豚术易桂,干姜寒倍参腹疼. 桂枝加附子汤治疗妇女年久漏汗出, ...

  • 经方用药的核心秘诀

    伤寒杂病论>中,仲景言方治而不谈药性,其用药心法悉遵古经方之制,而对于制方之法则,则自唐宋以来已失传千年有余,幸有敦煌遗传之<辅心诀五脏用药法要>一书,可窥经方配伍之秘,所以,破译该 ...

  • 收藏 经方治疗的核心是察机用药——张锡纯用经方的启示

    守正学堂 守正学堂 今天 不同时代经方家经方应用的整体风格,一定是由其所处的特定时空背景决定的. 临证用药是没有固定套路的,需要随"机"应变. 针对病机用药,不仅体现在" ...

  • 经方治疗的核心是察机用药——张锡纯用经方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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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大武器:经方传真 + 经方用药指征+ 伤寒七十二证候

    一.经方传真 第一章·桂枝汤类方 一.桂枝汤 1.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而脉浮弱者. 2.病常自汗出,或时发热汗出者. 3.发汗或下之,而表未解者. 4.阳明病,脉迟,虽汗出多.而微恶寒,表未解者. ...

  • 三大武器:经方传真 经方用药指征​ 伤寒七十二证候1

    一.经方传真 第一章·桂枝汤类方 一.桂枝汤 1.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而脉浮弱者. 2.病常自汗出,或时发热汗出者. 3.发汗或下之,而表未解者. 4.阳明病,脉迟,虽汗出多.而微恶寒,表未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