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的这首词,开篇便是名句,道尽了秋天的美

翻开唐诗宋词,文人笔下的秋天,似乎总是笼罩着一层凄楚悲凉的氛围。或是思乡怀亲,“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或是感喟身世,“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总之,它们似乎都验证了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

然而,当我们亲身行走在唐诗宋词的秋天里,就会发现它不仅可以清新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也可以明艳如“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甚至还可以辽阔如“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本文向大家分享的这首词,正是宋代文学家范仲淹的名篇《苏幕遮·怀旧》。“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是它的开篇,也是范仲淹为我们描绘出的一幅辽阔而多彩的秋色图。

不过从题中的“怀旧”二字来看,范仲淹这首词本质上还是借景抒情。所以我们在欣赏美丽的景色同时,不要忘记了它还蕴含着词人深沉的羁旅乡思之情。下面我们便来具体看看范仲淹的这首《苏幕遮·怀旧》: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首先,词的开篇四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正如前面所说,它突出的是秋天的辽阔而多彩。即碧蓝的天空,金黄的大地,一直向远方伸展,连接着天地尽头的渺渺秋江,江波之上则笼罩着一层翠色的寒烟。

相信读到这里,大家也和我一样,为秋天的辽阔而多彩所折服。甚至可以说开篇这四句便道尽了秋天的美。但是我们也不能就此忘记题中的“怀旧”二字,包括这里的“寒烟”。

它说明词人没有忘记秋天给人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寒凉,同时也为后面的羁旅乡愁烘托了气氛。“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从这三句开始,便引出了词人的乡思离情。

即群山映着斜阳,蓝天连着江水,芳草却不谙人情,竟一直延绵到了斜阳都照不到的地方。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芳草关合了人的乡思离情。最早可见《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因此,范仲淹在词的下片开始,便转而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羁旅乡思之情。“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时常会因思念故乡而黯然神伤,这难以排遣的羁旅愁思,除非夜夜都有好梦才能释怀。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但羁旅愁思只会让人辗转难眠,让人不得不在明月夜,独自倚着高楼望远,频频地将苦酒灌入愁肠,化作相思的眼泪。

值得一提的是,范仲淹写这首词时,正在西北边塞的军中任陕西四路宣抚使,主持防御西夏的军事。所以相比较而言,范仲淹的羁旅愁思中又蕴含着一丝丝无奈。他不是不想回乡,而是不能。

最后,由于时代环境和背景的不同,或许我们很难再体会到词中范仲淹的羁旅愁思。但是开篇四句中所描绘的碧云、黄叶、寒波、翠烟,包括后面的芳草、斜阳、水天相接,却是为我们打开了一幅辽阔而多彩的美丽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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