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流光――读冯唐小说《欢喜》
2008年5月10日星期六《欢喜》，冯唐著，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读这本书，完全是无意的，因为最近脑子特别累，只想看点小说之类，轻松一下。这本小说名字很简单，而我相信简单的东西自有其深厚的内涵。冯唐，作者的名字也看着面熟。书里书外，封底封面都没有找到作者介绍，只有序言里提到他写过一本书叫《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从没听说过。再仔细想一想，明白了，有一位古人也叫这个名字。我是从一首词里看来的：“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记不起那个典故了，如果能上网就可以查一下，可惜现在没有。因为曾在诗词里出现过，这个名字无形中具有了一种诗意。作者现在三十多岁，从序言里看得出，这篇小说是他很多年前写出来的。作者整理书箱，无意中翻到一卷十六年前的手稿，居然忘记自己曾经写过这样一篇东西。“作于一九八九年九月”，那年作者十八岁？算来与我同龄。读到这一段，我有些恍惚，笑问自己，我的旧书箱里是否也藏着这样的手稿？如果在无意中翻出来，我并不会觉得太奇怪。作者略有一点卖弄的意味，字里行间表现出他曾经读过比同龄人多得多的书籍。书中的男主角名字叫秋水，女主角叫孟寻，很唯美的名字。一段高中生特有的经历，对知识的追寻，对爱情的向往，在一颗颗单纯的心里回荡。秋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喜欢把自己关在小小的书斋里守着一堆各式各样的书。也喜欢走进大自然，感受生命的萌动，体味周围的一切。作为一个男孩子，他对女性细腻而温柔地欣赏，爱她们，不因为她是谁，只是因为她们不是别的，仅仅是女孩子而已。“我爱的不是她们，偷偷瞧的也不是她们，而是她们修长的腿，柔细的腰身，隆起的胸部，白白的颈项……但绝不是她们，至少绝不是她们头脑里的思想。”故事内容似乎有些杂乱，可是主线一直都在，秋水在想着孟寻，想是否应该爱她，是否已经在爱着她。爱情能否让两个人的心融合？作者的答案是不能，可是他们还是相爱了。爱就是爱，不是寻找知己，没有所求。“我需要的不是由于对方的存在而感到温暖，感到不再孤单。我需要的不是一条路走来走去，知道一路上有多少块青石板。我需要的不是因为有人爱着而产生的被承认的虚荣，像暴发户炫耀坠得脖子酸痛的金项圈一样得意有几个几个女孩子喜欢我。我需要的不 是一个避难所，一个知音，一个人说她永远理解我，即使是真的……我厌倦这一切，诅咒这一切，这一切里包含着懒惰、怯弱，包含着其他事物可以取代的东西。”这几句话刺入我的心中，让我知道，我远不如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更懂得爱情。“我等你好久了！等得我好苦！”最后，那深深的一吻，将十八年的青春写尽。她给他的那个顺理成章的耳光，也成为一段青春的印记，在月光下散发着清香。“私印：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我把脚踩入地里，地就是我的。我把唇压进你的脸庞，你就是我的。”喜欢这本小说，喜欢书中那个男孩子。带着一点点孤傲，带着一点点执著，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人生。面对所有美与不美的事物，都能用诗意的笔，给它们加上一层圣洁的光晕，让世界在心中眼里变得越发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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