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原始爨灶对的人类历史贡献

上古原始爨(cuàn)灶对的人类历史贡献
文/闻双全

新石器时期是中华民族历史上非常漫长的一个历史阶段,历时5000余年,且范围广袤。如果把虞夏及商时期用鬲在灰坑做饭确定为新石器晚期的话,新石器历时当为6500年。

现在经发掘考证,凡是有新石器遗址的地方,基本都有上古灰坑。其范围不仅仅中华大地,而且涵盖东南亚。然而,就密集程度而言,则陕西省的关中和甘肃省的陇东无疑是其核心了。

上古灰坑是干什么的,学术界至今没有定论,笔者通过十数年的现场踏勘考证,认定上古灰坑是上古原始爨灶。且详细破译了上古先民在原始爨灶做饭的过程程序。实物证明,当时我们中华民族是非常聪明和智慧的。上古灰坑是原始爨灶的谜团被破译,上古先民的社会生活形态的破译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由于中华民族历史上发明原始爨灶做饭,便改变了自己的族群发展轨迹和进度。其关键点有二,试论如下:

一、 原始爨灶使人们的食品范围爆发性的扩大了。中华民族的先民在新石器时代以前,就已经开始使用火了,人类火的使用,是由生食向熟食转化的必须条件。但是,这个生食向熟食转化当时唯一的办法就是烧烤。烧烤首先是猎物和渔类,其次是黍稷谷的穗、瓜果以及植物的根茎,可以说仅此而已。但是原始爨灶的缶中,就不是简单的黍稷谷的穗了,而是纯净的黍稷谷了。可以想象,黍稷谷是不好烧烤的。如谷穗可以烧烤,但是储存的谷子烧烤就比较困难。可是用爨灶蒸煮谷子,则方便了许多。谷子的食用有了新办法,人们就可以大规模的种植和储存黍稷谷了。

黍稷谷的穗可烧烤,但是有些食物是无法烧烤的,如蔬菜。《诗经》有言“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就是说周原上的野菜非常多,堇菜和荼菜味道象糖一样甜美。其实堇菜和荼菜是不能烧烤食用的,只能蒸煮或者炒。

讨论到这里,有个认识必须明确:上古爨灶时期,甚至其后的鬲时期,饮食中是没有烹炒这一概念的,因为当时就没有烹炒的工具,鬲是无法烹炒的,烹炒应该是在青铜器时期铜锅出现之后才能够演进到的烹饪办法。上古爨灶的特色就是蒸煮,更确切的说就是蒸焪,夹砂陶陶罐根本无法煮食物,陶罐是非常容易坏的,陶罐一坏一罐饭必然报废。这是考证上古原始爨灶形态必须应该考虑的因素。后来鬲就比较结实了,是可以煮食物的,所以先民煮食物应该是鬲之后的事情。所以烹、炒、煮做饭方式在原始爨灶时期是不存在的。

当先民们掌握爨灶蒸焪技术后,食物的范围便扩大到了植物和树的枝叶,野菜(蔬菜)便进入了先民的食物圈。这样,能够满足先民们的食物便爆发性的扩大了。人们便在河边和原野上的植物、林木试煮植物以及林木的叶茎根果等。神农尝百草,誓言要尝遍所有的草,最后因尝断肠草而逝世。传说神农是为了知药性而尝百草,其实中华民族的先民因食而尝百草,是历史的必然,当然应该是比神农尝百草更早遥的事情了。应该知道,在上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在生活中掌握,有些食物是蒸熟之后才可以食用的,如橡树的橡子,生吃有毒,煮后就可以食。这些当然都是先民在掌握了爨灶煮食技术后人类食品的增量。

我们考证先民在掌握了爨灶煮食技术后人类食品的增量,其实这个是可以量化的。

首先要肯定瓜菜和林木的枝叶是食物增量,另外野菜蒸熟后还可以晾晒成为菜干储存。所以这个增量是成倍甚至成数倍增加的。然后是农耕产品必然向主食趋近,先民生产进而趋近以农耕为主。

讨论中,还有一个因素应该考虑,就是农耕和采摘相对畋猎和捕鱼是比较安全和容易的,特别是采摘,是妇幼皆可参加的劳动。由这个角度认识,原始爨灶的问世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大进步。它使当时的食物既提高了质量,又增加了数量,这点必须肯定。

二、 原始爨灶的使用使先民族群的居住固定了下来,这个比较容易明白。族群选定一处地方居住,必须完成的工作是挖环壕、挖窑洞、建房子和挖爨灶(灰坑)。这些工作一完成,基本就定居了下来,除非遇到非迁不可的情况,一般是不会轻易搬迁的,陕西省西安姜寨遗址和马腾空遗址,考证发现,由原始爨灶到现在,人类的居住一直延续着。这也是关中的优势和特点,宜居也。试想,原始族群,在一处新地方,必须用石器挖灰坑建爨灶,七、八立方的体积,也不是好挖的。如果搬迁一个新地方,还得重新建挖爨灶。宜挖不宜挖,还不能确定,土质太硬还挖不成。所以,从现在发掘的上古遗址分析,新石器遗址的居住时期都非常长。当然也有外迁和外扩,但是都是星散的,没有形成象关中一类的密集区。但是鬲之后就不同了,如陕北无定河区域,就形成了密集区。

原始爨灶的稳定性形成的关中高度密集区,便产生了中华民族高度的不同于其他民族的历史文明。如“礼制”文明,只能是在几千年的稳定生活群体中才能够产生。

中华民族上古的原始爨灶的历史意义,一是使中华民族早期食物范围爆发性的扩大,二是使中华民族稳定长期的以关中、陇东为核心稳定的繁衍居住了几千年,这对一个民族的初始期来讲,绝对是程碑式的。所以上古爨灶应该是中华民族的孕育襁褓,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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