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太古和其他的时间》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用五天的时间,读完了一本叫做《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的书。对于这样一本十四万字的书,我一个晚上就可以搞定。但是,我发觉速读有时是对于作者文字的一种亵渎,人家那么认真地写出一本小说,我更应该抱着珍视的态度去品味,尽量让自己入境。这本书,真的很好,我总想迫不及待的读完,可是又害怕它早早地结束——让我矛盾的书不多。
决定,读完再从头翻一遍;再决定,把那些曾让自己驻足深思的句子整理一下。我想,作者的有些观点,我懂,而有一些,慢慢的会懂。
这是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书。正在回味无穷时,我听见世界杯赛场的欢呼,法国队头球攻门,进了!
——《太古和其他的时间》
有两种学习方式:从外部学习和从内部学习。前者通常被以为是最好的或者甚至是唯一的方式。因此人们常常是通过旅行、观察、阅读、上大学听课来进行学习——他们依赖那些发生在他们身外的事物学习。人是愚蠢的生物,所以必须学习。于是人就像贴金似的往自己身上粘贴知识,像蜜蜂似的收集知识,人们有了越来越多的知识,于是便能运用知识,对知识进行改造,但是在内里,在那“愚蠢”的需要学习的地方,却没有发生变化
如果只是将知识往身上贴,在人的身上什么也改变不了,或者只能在表面上改变人,从外部改变人,就像一件衣服换成另一件衣服那样。而那种通过领会吸收来学习的人,则会不断发生变化,因为他会把学到的东西转化为自己的素质。
年龄越大,世界看上去越来越可怕。人年轻的时候忙于焕发自己的青春,忙于自身的发展,锐不可当地向前,不断的扩大生活的边界:从小小的儿童床到房间的四壁,到整幢房子、公园、城市、国家、世界。然后,进入成年进入梦想时期、幻想某种更伟大、更崇高、更美妙的东西。40岁左右出现转折。青春在自己的紧张努力和狂潮行为中自我折磨。某天夜里或者某个清晨,人越过了边界,达到自己的巅峰并且向下迈出了第一步,走向了死亡。那时问题便会出现:是面对黑暗泰然自若地朝前走还是回头走向过往,保持一带副矫饰的外观,装作自己面临的不是黑暗,只是有人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人们以为他们比动物,比植物,而尤其是比物品活得更艰难。动物觉得比植物和物品活得更艰难。植物臆想自己比物品活得更艰难。而物品总是坚持着保持在一种状态。这坚持是比任何别的生存方式都更艰难的生存方式。
想象归根结底是一种创造。是连接物质和精神的桥梁。尤其是在一个人经常紧张地想入非非的时候,那时想象往往会变成一滴物质,融入生命流。想象里会发生点什么扭曲和变化。人的所有欲望,如果够强烈,那么,便往往都能实现。然而所实现的结果,并非总是人们所预期的那样。
没有生活向导和朋友的人,便只能是一个孤立无援、在混乱和黑暗的世界里无法被人理解的斗士,而这种混乱和黑暗已充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转动眼睛四处看看,它随处可见,无所不在。
死者的时间禁锢了那些天真的认为死亡无需学习的人,那些像通不过考试一样通不过死亡的人。世界越是进步,对生的赞美越是过分,对生的眷恋越是强烈,在死者的时间里便越会出现更大的拥挤,墓地也就变得愈加热闹。一直要到躺到墓地里,死者才慢慢醒悟过来:原来他们失去了曾经给予他们的时间。死后,他们终于发现了生的秘密,然而这种发现已毫无用处。
人的思维是跟不停的吞下时间不可分割的联系着的。这是一种囫囵吞咽,吞得喘不过气来。对于动物而言,上帝是位画家。上帝以全景化的形式将世界铺展在动物面前。这幅画的深度蕴藏在各种气味、各种触觉、各种味道和各种声音里,在这些里头不含有任何意义。动物不需要意义。人在做梦的时候,有时也有类似的感觉。然而人在清醒的时候需要有意义,因为人是时间的囚徒。动物在无止无休的、徒劳无益的做梦。从这个梦中醒来,对他们而言,便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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