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跑销售之六
灭菌柜引出的爱情故事
文/若 云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全中国人兴起了输液风,到医院看病,不管是咳嗽,发烧,还是哪里有点炎症,不管是大人,小孩,老人,医生总喜欢开几天输液,病人也很愿意接受,总觉得输液是直接把药输入血管,送到全身,病好得快,吃药伤肠胃,好得慢。
大家不知道吧?(拿当时的价格来说)一瓶500cc葡萄糖成本也就是几角块把钱,就是那些抗生素输液都是很便宜的。一瓶100cc左氧氟沙星的成本不到2元,(药厂卖1块6,医院卖16,7块)如果到医院输液,器材费,诊疗费,观察费,再加点别的药,三天一般都会上百元或几百元。利润是很高的。所以很多医院都开始自己搞大输液了。这样就产生了好多生产灭菌柜的厂家。大概是五月底六月初吧,厂里接到通知,要在郑州开全国医疗器戒会,厂长叫我和陈丽去参加,我第一次去参加,(上一次是在桂林开的展销会,那时我还没有进这个厂)心里很高兴。在陈丽的提议下,我俩去买了一套漂亮的裙子,颜色不同,但是裙子的样式和花纹布料都是一样的,我俩同时穿上,走在一起,觉得不错。走的那天,我们从厂里出发,看见我们要带的行李,除了要带几百份资料,还有横幅,拉横幅的有点粗的4根长绳子。还有一包东西不知是啥,很重,打开一看,原来是绿豆10斤。“厂长的,叫我们带到郑州去,送给他的亲戚。”陈丽说。我有点生气,我们自己都是一人两个包,还有这些资料,横幅,信封,绳子,我们都恼火,拿不动,还要帮厂长带这么重的东西,我不相信郑州是省会,就买不到绿豆,才一元多一斤的东西,还要千里迢迢的在重庆买了让我们带去:“厂长太不替别人着想了”。陈丽说:“未必我们不带呀?我可不敢去给厂长说,要说你去说” “哦!你做好人,我做恶人?我懒得去说,反正我不拿绿豆,我拿资料,横幅”。幸好重庆有棒棒,将我们一直送到火车站。到了郑州,已经是下午。我经过报刊亭时买了一张郑州地图。找到了我们这次下榻的山河宾馆,在宾馆休息了一下,又乘公交车去了会场,看到了我们厂里为了参展,特地从重庆拉来的一台灭菌柜。已经摆放到位,这是我厂的两位工人随着货车到了郑州,把这些事办好后,他们就随货车回重庆了。展厅还给我们摆了一张书桌。我们拉上横幅,准备第二天开始办公。晚上抽空把厂长的绿豆送到他亲戚家了。第二天,从宾馆出发前,陈丽说可能要换点零钱。于是用一张100元钞票在宾馆的柜台换了10元的10张。出来后,先去吃早饭,陈丽说:“糟了,我们刚才换的钱有张假钱”,我一看,的确是假钱,纸质差,颜色还翻红。我说:“可能用得出去,十块钱,用不掉也没关系,当成车票找厂长报销嘛。”时间有点紧,我们打车去会场,打的是小面包车,上车六元。我看了看地图,悄悄的对陈丽说:“如果车一直往前开或者左转,就是正常的,如果车要往右转,那就是在坑我们,拉着我们转圈。”陈丽说“你怎么知道”?“你看地图,会场在我们宾馆的左前方,当然就不能往右转啰”。结果还没有跳字就到会场了。倒是我们自己小心眼了。到展厅后,趁现在来的人还不多,我就到别的摊位上去看,想起厂长叫我们收集别个单位的资料和价格表,于是我开始收集,主要收集灭菌柜的资料,(我收集的资料后来帮我厂做出了圆形灭菌柜)。只见大约有来自全国的五~六十家单位参展。有制造胶囊药的机器,有把粉沫压成药片的机器,有把药装进纸盒的机器,有模仿输液,一旦输液完了,按一下就呼喊护士的设备,有给瓶子贴标签的机器。还有各种外科器戒,彩超,胃镜,翻身床等等。生产灭菌柜的尤其多,其中上海,山东规模最大,大大小小的产品摆了很多,占了很大的地盘。我们厂的产品只有一台,样式也很老。看起来有点寒酸了。来参加展销会的都是各医院的人,还有很多外地医院的。到了下午3点过,人就渐渐的少了。陈丽说,“下午没什么人了,趁现在医院还没下班,我们去跑业务吧,地图带了吗”?“带了”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出展厅了。走的第一个医院是一个离我们最近的三甲医院,医院很漂亮,花草长得很好,规模很大,一看就是一家重点医院。我们没去门诊部,直接去了制剂室。看见他们医院是要搞大输液的,但是规模不大。陈丽是很有经练的,“快,马上去找主任,院长”。问了一个护士,院长和主任的办公室都在四楼。我们找到电梯,按了按键,按键灯亮了一下又黑了。“干脆走楼梯吧,看来电梯坏了”“今天站了一上午,又走了这么多路,脚都走痛了,我们可是穿的高跟鞋,有电梯就要坐电梯哈”,陈丽不死心,还在按。当我走到快三楼时,陈丽叫我:“电梯开门了,快来坐嘛”“你自己坐嘛,我都快到三楼了”。到了四楼,我在电梯门口等陈丽,等了一会,怎么还没有上来?就喊她的名字,喊了几声没有答应,奇怪了,电梯怎么会这么慢?我又下楼去看,边走边喊,又拍电梯门,走到二楼,一拍电梯门,只听陈丽在里边说话,声音很小“电梯又坏了,我被关在里面了,快去找医院院长想办法”。:“好,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到院长,连忙火急火燎的说我是重庆来的,我朋友关电梯里了。院长马上给电工室打电话,电工又不在,于是马上又打电话找人去找电工,也不过十来分钟,电工来了,终于打开了电梯门。电工还抱怨,电梯已经坏了,不是说不能用吗?谁叫你们用了?幸好我还没走,不然,看你们怎么办!我看陈丽满脸通红又是满脸的汗水。我问她“怎么才一会就热成这样”?“主要是里面漆黑,又不通气,心里一着急,就出了一身汗”。“好了,不说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她关在里面,我也不轻松,为了她我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趟,心里着急,怕她在里面憋出个好歹来,穿着高跟鞋跑得飞快,脚都跑痛了。陈丽说,幸好你还在外面,不然我们俩都关在电梯里就危险了。“那是,我们是外地人,不认识这里的人,身边又没有电话,里面又漆黑,不通空气,我现在还后怕呢”。我们又找到院长,说明了我们是重庆灭菌柜厂家,来郑州开展销会的,院长说你们去找制剂室周主任(化名),他是管这个工作的。找到周主任,我们刚一开口说话,他就问“你们是重庆来的?”“是啊”,“是重庆到我们这里开展销会的厂家吗?”“是啊”。“很好,我明天要到展销会场去看,我们医院可能要买一台”,“周主任,我们的产品价廉物美,你要优先选我们的哟!”“我对重庆人有好感,你们放心吧”。我们走出医院,已经下午5点过了,不能再去跑业务了。我对陈丽说:“我有个预感,这个医院会买我们的灭菌柜,周主任都说了让我们放心”“我也有这种感觉”,陈丽说“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趁着时间还早,我们俩就在街上逛,看见一个农贸市场,进去一看,里面很大,什么都有卖的。很好的新大蒜才2毛2一斤,我脱口而出“好便宜哟”,卖大蒜的农民就扭着我们,“买点吧,妹子”,我们是外地的,行李多,不好带。“你们买上10斤就算2毛吧”,“我们不是嫌贵,你的蒜真的好,又便宜,我们是带不走”。忽然又闻到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又看见好几只蜜蜂在朝一个方向飞,跟着蜜蜂走过去,看见有两个卖枣的,他们递给我们几个枣,一尝,真的是又甜又香,肉厚核小啊,一问价15元一斤,觉得有点贵,想让他们少点,“这是我们的地方特产,过几天就买不到了”。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就买了2斤,陈丽买了5斤。说要带回重庆送人。我看见枣子里面有死蜜蜂,就问怎么蜜蜂在里面死了?卖枣的说蜜蜂闻到香味,扑到枣上,我们正在装枣,就把它压死了。看见我们周边有蜜蜂在飞,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后来我们去吃饭,找到一家四川泸州人开的小餐馆,吃了晚饭。餐馆老板也闻到枣子的香味,说这种枣好吃,就是有点贵,问我们的买价,答,15块,“买贵了,15块钱可以买2斤了,卖枣的淋了枣花酿的蜂蜜在枣上,所以这么香,又粘手,还招引蜜蜂,但是这样就放不久,容易坏。要快点吃完”。我跟陈丽面面相嘘,后悔不迭。(果然,才三,四天,部分枣就开始变黑了,于是我们就把坏了的枣子挑出来吃,买太多了,也吃不赢。)想想卖蒜的农民,那么纯朴,善良,那种蒜就是卖一块钱一斤也是应该的,而这卖枣的,却奸滑得要命。又卖高价又坑人,人跟人不能比啊!看着小餐馆的生意不错,座无虚席,我又跟餐馆老板聊起来,他们是小两口带着孩子住在饭馆楼上。你们的饭馆收益还好吧?“一年约有6万元的利润,但是特别辛苦,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晚上约九点才关门,我们是卖一日三餐。”那也不错,辛苦也有回报,“我们还做3年就不做了”,“为啥不做?多挣点钱不好吗?”“我们已经做了几年了,小孩要上学,家乡的爹妈也老了,身体也不好,回老家把房子盖两层楼起来,就不出来了,陪着爹妈在一起过日子”。真是勤劳,孝顺的一对好夫妻。我对他们产生了好感,后来的几天,经常光顾他们的饭馆。第二天上午,周主任果然来了,带着4,5个同事 手里拿着很多资料,看来他是先到别的厂家看过了才过来的,他接过了我们的资料,“我们要开会研究一下,明天下午你们打这个电话,我会告诉你们结果的,他递给我们一张名片”第二天,刚吃了午饭。我们就给周主任打电话,周说,“你们马上到我们医院来吧,我们已经开了会了,同意买你们厂里的产品,要那种1000瓶的,不用找院长,就直接到制剂室找我就行了”。在去医院的路上,陈丽说“小杨,如果我们顺利签单的话,我们一人出100元请周主任吃顿饭好吗”?“应该的,周主任对我们太照顾了”,我说。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我们以4万6千元规定价格签下了合同,周主任本来想叫我们优惠一点,但是我们说,不要优惠了,我们把两台内车给你们换成不锈钢的,也不格外加钱,等于就优惠了1000元了,周主任很痛快的答应了。陈丽说:“周主任,我们想明天请您吃个饭,我们俩太感谢您了”。“好啊!我来选地方嘛,不过来的人可能有3,4个”。“没关系啊,都请过来,人多还热闹点”。我们也很豪爽的说。约好了明天下午5点在他们医院门口等,大家就回去了。第二天,周主任带了3个年轻人,加上我们俩,一共6个人,来到他选好的餐厅。大家就座后,周主任说:“我先宣布一件事,你们大家不要跟我争,今晚这顿饭由我买单”“那怎么行?是我们先提出请你们吃饭的,还是该我们买单,我们可是真心诚意的要请你们哦!”“你们是远方来的客人,又是女孩子,由你们来买单,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脸往哪儿搁?都别说了,再说就是瞧不起我们了”。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也不好再争,只好一笑作罢。大家说说笑笑的,气氛很融洽,突然周主任说:“你们厂的厂长是怎么当的?让你们俩个女孩子在外面跑,厂里派不出男人哪?不知道外面很乱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们都是老职工了,比较有经练,不会出事”。一个年轻人问:你们好多岁了?我犹豫了一下,伸出4根手指。“啊!40岁了,看不出来,看起来只有30出头一点。”周主任说:“重庆是个雾都,空气比较湿润,所以她们的皮肤平时都是滋润起的。看起来很好。”陈丽说“周主任,我们想请您再帮个忙行不?”说嘛“,您是当地人,朋友多,帮我们把展厅那台灭菌柜也卖了嘛,不然展销会结束后还要找车拉回去”“行,我试试看,不说肯定办到,有七分把握吧,不过在价格上要优惠一点”。我们当然是说价格肯定优惠,不管卖没卖掉,心里都是万分感激的。“周主任,我们素昧平生,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们重庆人这么好?”我问,周主任沉思片刻:“说来话长,憋在心里也难受,今天就一吐为快吧”。“我曾经是知青,由于在农村表现好,才一年就推荐参了军。就在重庆警备司令部当了三年兵。一次在“三八商店”就是现在的重百大楼买衣服,身上带的钱不够,一个重庆女孩主动借给我几元钱,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双双坠入情网,并且立下了海誓山盟。然造物弄人,我考起了大学,毕业后分在郑州这个三甲医院,在重庆的女朋友不愿意离开父母。我也舍不得这个好工作,为了前程,我们忍痛分手。她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好姑娘。我现在想起她,心里都痛。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重庆人。所以,我告诉自己,我欠重庆人的情,今后我遇到重庆人,我都要对他们好,尽力帮助他们”。说到这里,周主任不说话了,只是喝酒。(看来我们之所以这么顺利就签了合同,是沾了那位不认识的重庆美女的光了)。看见周主任那痛苦的样子,我们只好劝他,重庆的初恋,是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工作条件也好,肯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周主任就不用太难过了,但愿千里共婵娟吧。五天后,展销会结束了。在周主任的帮助下,我们的展品也卖出去了,除了周主任他们买了一台,山东长青医院也买了一台1000瓶的。1954年,河南省会由开封迁入郑州。看着地图上北边是焦作市,新乡市,南接平顶山市,许昌市。东与开封交界离洛阳也就2小时的车程。我们打算在郑州附近跑几天业务,但是从明天起,山河宾馆我们就不能住了,一个标间优惠价一天180元,我们可住不起。于是决定先把一个标间100左右的旅馆找到。找了半天才发现山河宾馆是最便宜的。是专门优惠了参展单位。那些宾馆都是一个标间 200以上。后来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了每天一个床位40元的住宿点,进去一看,一股难闻的气味直钻鼻孔,十几个人睡在一间约50平米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厕所,没有洗澡的地方。这地方是供等车的旅客暂时睡觉的,这肯定是不能住的,住正规的旅馆,最少每人100元一晚,我们每天只报35元,住一晚自己就要倒贴65元。凭我们470 元的月工资,住不了几天,就把工资都贴完了。怎么这里的物价这么贵呢?原来我们处在郑州市最中心的地方,就有这么贵。我们一商量,算了,明天直接买火车票回家吧。第二天一早,我们到了火车站,买了郑州到重庆的火车票,将行李寄存,然后就到了邮局,拿出我们带的几十个牛皮纸信封,将资料寄给各个医院,包括周边城市的医院。把邮局厚厚的电话薄翻开,把里面所有的医院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包括周边地区的。做完这件事后,我们去吃午饭。我看陈丽没怎么吃东西,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人不舒服,可能是吃多了坏枣子了,(是啊,她买了5斤,我买2斤,她吃的坏枣子比我多多了。)有点拉肚子,我看她脸色很难看,摸摸额头,还有点发烧。我说:“要吃点药,要休息,要不我们在山河宾馆再休息两天嘛,我们给厂长说几句好话,可能他看在我们这次出来卖了三台,功劳有点大的份上,会给我们报账也未可知”?陈丽说:“算了,票都买了,我们上车补卧铺票吧,坚持一下,30个小时就回家了”。饭后,去药店买了药,我们提前到了火车站,取出行李,加上我们自己的东西,一共有十个包,其中4个包装的是吃的,怎么办?想找个棒棒,可是棒棒是重庆的特产,外地没有。陈丽又生病了,不能让她拿很重,只好我自己往返很多趟,直到我们检了票,进了站,有两个貌似大学生的年轻人看到陈丽难看的脸色,我又实在是太辛苦,就伸出了援手,才帮我们把东西提到了火车上,安顿好。这趟车太挤了,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很多人干脆就坐在地上,想要上个厕所,要从别人的肩上跨过去,我担心她要上厕所来不及,万一…… 不敢往下想。看着陈丽东西不敢吃,连水也不敢喝,一脸的病容坐在那里。我急了,只好去找列车长补卧铺票。列车长说:“才开车,哪里有卧铺票嘛,起码要等到晚上10点以后”。“哎呀,我的同伴生病了,发烧还拉肚子,你行行好,想个办法嘛,哪怕一个铺位也好”。“没有就是没有,想不出办法”。要不你让我们坐在卧铺车厢里面嘛,这样上厕所方便点?“不行,违反了制度”“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只要有了卧铺就第一个给我们?”这个可以答应。就这样,我们在火车上苦苦的煎熬着。最惨的是陈丽,我看她都快晕过去了,整个脸呈灰色,闭着眼靠在我身上。因为她今天就没吃东西没喝水,又在发烧。在这期间,我到列车长那里去了好多次。到了晚上12点,我们已经整整熬了12个小时了。列车员叫我到车长那里去,我去了,车长告诉我,有一个铺位了,但是除了按照规定补卧铺票以外,还要多收100元,这100元不给票,问我要不要。我跟陈丽说了,陈丽说还有差不多18个小时才到重庆,就答应他们吧,回去跟厂长诉苦,钱不多,可能会同意报销:我说:“看你病成这样,我愿意贴50元,厂长如果不给报帐就算了。”于是我们才到了卧铺车厢,这里不挤,随时都可以上厕所,这时陈丽才小心翼翼的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热开水。我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卧铺床上,陈丽说:“这时候才觉得好过多了,今天的命都差点搭进去半条了。”我在想,如果我们身边的钱不多,只够补卧铺票而没有多出的那100元钱,我们还能够进这个卧铺车厢吗?答案是否定的,哪怕陈丽她病得都要昏迷了,我好话说了几箩筐,也打动不了他们的铁石心肠。我看他们跟倒腾车票的黄牛党也没啥两样。我跟陈丽是很好的搭档,相互照应,配合默契,每天都过得很愉快。如果我们单位资金雄厚点,不是个校办工厂,住宿能够实报实销,我们定能拿到不少的订单。给单位找更多的钱。有句话怎么说呢?我对这个厂的厂长的处事,为人也看透了,就是在这个穷厂里,最多就是混口饭吃,英雄无用武之地!
杨小琥,网名若云、自由自在。生于1952年10月,老三届初68级学生。曾参加过赤脚医生培训,后来进了重庆工具厂,后调到重庆丝织厂工作。喜欢文学、喜欢读书,曾在重庆晚报和晨报发表过小文章。1996年工厂停产下岗后做了几年临时工。2002年10月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