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欲长治久安 国家当行汉法 ——蒙元开国文臣集团中的许衡(二)

2020年第042期||总第473期

艺海风│473期

许衡像

若欲长治久安  国家当行汉法

——蒙元开国文臣集团中的许衡

王长华

作为蒙元开国文臣集团中的重要一员,许衡的主要贡献,在于继承了儒家传统的“士志于道”的精神,并在这种精神的支配下,慨然行道,积极投身于元初的政治实践。

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淮建利认为,许衡的历史贡献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紧密结合时代所面临的重大问题,总结出了少数民族统治者入主中原必行"汉法"的规律,向忽必烈提出了以“汉法”为核心的“立国规模”,指出了蒙古统治者在据有中原以后所应当采取的正确的治国方略,深刻地影响了元初的政治走向;二是开元朝国学之先河,奠定了元朝国学的教育制度,为元朝统治者培养了一批以儒家思想武装头脑的高级统治人才,促进了理学的传播;三是领导并参与了元初修治新历这一具有重要政治意义的活动,对《授时历》的完成起到了重要的主导作用(淮建利《慨然行道:许衡思想的特点及其历史贡献》,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

许衡施教图

(接上期)

为政必因先王之道  用人必辨贤愚于否

其二:朝廷之中,中书省要处理的事务繁多,不胜其烦,但其关键之处,在于用人、立法两者而已。拿最浅近的例子来比喻:头发虽然长在头上,但却不必用手梳理,而去用梳子、篦子等工具来梳理;食物盛装在食器中,不直接用手去取而用匕(古人取食的器具,后代的羹匙由它演变而来)来取食。在这两个例子中,手虽然没有直接发挥作用,而是使用了梳子、篦子和匕,这也是间接地发挥了手的功能。皇上用人,和这两个例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人究竟贤良于否,不知他的详细,那就不能得之马上就用。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谁为君子,谁为小人,而又患得患失,不敢擢进或者斥退,这仅仅是做到了知人,其实是不能用人,这又有什么益处呢!作为人,没有不吃饭喝水的,但只有厨师能够调和五味;没有人看不到太阳月亮,但只有天文星象之官才能知晓日食月亏的道理,这是因为掌握了规律的缘故。古人说:“要想高耸,必须凭借山川丘陵;要想低下,必须凭借江河湖泊;治理国家,必须遵循先王之道。”现今街巷乡邻之间闲谈,动辄诟骂古人,以为儿戏,却不知今日我们口中所吃的食物,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遵照古人遗留下来的方法才得到的,这个道理确实不可违背;以天下之大,国家之重来推论,难道古代沿袭下来的成法反而可以违背吗?这也算是不认真思考得太过分了!治理民众,需要法度,遵守法纪,需要民众。民众和法度互相顺应,上安下顺,执政者才能在庙堂之上得到闲适,不烦事不劳累,这就是所谓的省心。立法和用人,当今虽然不能急忙做到如古昔之时那样,但已然入仕者,应当给予其相应的俸禄以培养其廉洁;未入仕者,应当从宽设立法律条文,使他们能够有序地分等级进用。做到了这样,民众对于官员失职的埋怨,就可以稍稍得到舒解。朝廷之外,应当设立监察部门以纠察官员的贪污和滥用职权;朝堂之内,应责成吏部核定官员的资历,这样非分之求就可以逐渐平息。再经过几任,通过抑制高位抬举下僚,则人才所享受的爵禄和其应得到的等级,大略可以得到平衡。至于贵族的世袭,有品秩的官员后代,因为父兄的功绩得保任授予官职,户籍或名册的统计,也应当陆续列上议事日程,不可迟缓。
其三:民众生来就有各种欲求,如果不加控制就会发生混乱,上天垂爱生民,赋予君主眷顾他们的重任,作为他们的君主和师长,这是最难担当的重任,不仅仅是给予他们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可以取悦他们。因此,自尧、舜以来的圣明帝王,莫不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知所畏惧,真切地知道上天之所以给以他们至难之重任,确实不能以轻易之心泰然处之。知其为难而以难事对待,则难事还可以作为;不知为难而以容易之事对待,则他日的为难之事,势必不可作为。孔子说:“为君难,为臣不易。”关于为臣之道,臣已告知安童了。至于为君之难,尤其需要陛下专门留意。臣请求先说说其中最为急切而重要的:
作为人君,所忧患的不是发出言语之难,而在于践行言语之难。知道了践言之难,那么,发出言语就不容不谨慎。昔日北宋以直谏闻名的大臣刘安世言行如一,决不虚言妄语,七年之后,清明的政风逐渐养成。刘安世仅仅是一介士人,所交往者也仅仅是一家一姓的亲友、一乡一里的民众,和他同朝为官的大臣也不过几十或者百人而已,他一人的言论尚且如此,何况天下之大,亿万民众,事情瞬息万变,每日有多种事情要处理,作为人君,只有一身一心,而要应付对待,想要言语没有过失,这是容易做到的吗?因此才有昨日所言而今日就忘了的,今天刚刚发布了命令而后日自己就违背的事发生,可以还是不可以,相异还是相同,继续还是变更,纪纲不发布,法度不创立,臣下就无所遵循,奸邪之人乘机作弊,天下之人疑惑迷乱,就会议论说,国家无法度、无信用,到了如此的程度了。这没有其他原因,而是因为处于困难之地,不用解决困难的办法对待,而以容易的办法对待的缘故。如果遵从《大学》之道,以修身为本,但凡一言一行,必须求其然与其所当然,不因为爱而被牵累,不因为憎而被遮蔽,不因为喜悦而放纵,不因为发怒而激动,虚其心而端其意,深思熟虑而谨慎对待,就算有不合于事者,恐怕也就很少了。但是,身处上位者,大多肆意放纵;作为人臣者,多想取悦于人。取悦于人的本意是为了私心,私心太盛就不怕人说;放纵的本心是私欲,私欲心太盛就连上天都不害怕了。以不怕天的私心,与不怕人的私心,交汇无间,那么,他所做的都是快意称心的事情。快心则口中想说就说,身体想动就动,又怎么能够兢兢业业,以修身为本,一言一行,深思熟虑之后再谨慎对待呢?这样来说,人君践行诺言之难,而又难于天下之人。
人有真诚与虚伪,平易和险恶之分,险恶者难知,平易者易知,这是针对人心的险恶和平易者而言。然而,事物又有多少之分。少则易知,多则难知。因此,在上位者难于知晓下情,而在下位者则容易知道上情,这是情势决定了的。处于难知之地,驾驭难知之人,想不被其欺骗恐怕也非常困难。昔日包拯刚正严明严厉耿直,号称明察秋毫,但是一名小吏就可以欺瞒他。然而,包拯作为一座京城的长官,他被别人欺瞒,只不过误了一件事、祸害了一个人而已。而人君处于万民之上,操持着生杀予夺、进退赏罚之权,如果不幸被人欺瞒,那就会以非为是,以是为非,其祸害就不可估算了。人君应当尽量克制喜怒,有喜有怒,则有人就会投其喜好,以私惠来取悦他,鼓动其怒气以乘风张势。人君应当不表露爱憎,有爱有憎,则会有人假借其爱好来助其私欲,借其憎恨以报复其所怨。甚至于本来无喜,而故意逗之使他喜,本来无怒,而故意激发使他怒,本来不足以爱,而故意赞誉使他爱,本来无可憎之事,而故意揭短而使他憎恨。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么,被擢进者则未必为君子,被屏退者则未必为小人,给予奖赏者未必有功,被褫夺者未必有罪。以此为根据,赏之、罚之、生之、杀之,则少有能得其正道的。人君不醒悟其被欺瞒,反而赋予其重任,以防天下之欺,欺瞒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能够提防吗?大概说来,人君以知人为贵,以用人为急。用得其人,则不必着眼于提防。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他所亲近者,则多是想争进之人,好利之人,无耻之人。这些人怀揣着奸诈之术,千方百计,想蛊惑君心,想要提防而不被他们所欺瞒,就是尧、舜,也不能够做到。
纵观历史,那些贤能者都是以公心为己心,以爱心为己心,不因利益而改变,不为强势所屈服。如果把这种情形普遍推广开来,那么,即使一些小事,也会得到正确的处理,而普天之下,也会受益,他们对于个人和国家的重要性,于此可见一斑。如果那些贤能者遭逢的时世不佳,只能局限于自我韬光养晦,世人也就不易感觉到他们的智慧了。即使有人知晓他们的才干,但如果无人引荐,那么,人君也就无从知道他们。就算人君知道他们,但是,召来之后,随意命令,轻率得就像厮养动物一样,肆意地役使,那么,这更是贤能者最为不屑的。就算是对他们外表上很客气,礼节上很尊重,但是,如果他们的建议得不到采用,这些贤能者也不会长期呆下去。就算是采用了他们的建言,而又使宵小之人掺和其中,急功近利,以期在短期内就取得成效,这实际上是有用贤之名,无用贤之实,贤能者在此种情况下,怎么肯尸位素餐,劳而无功,自取其辱,被天下人所讥笑呢!这也意味着,擢进人才特别难,即使选定了人才,也很难恰当地发挥他们的才干。人君处于最为崇高的地位,大抵乐于闻人之过,而不乐于闻己之过,务求快己之心,而不求快民之心。贤能者必然想纠其偏而使其正,扶其危而使其安,直达到尧、舜之端正、尧、舜之安适才算达到了目的,因此,两者的想法很难达到一致。何况那些奸邪佞幸者,他们毁弃正道,厌恶正直,肆意诋毁他人,千方百计,想构陷他人,他们自身的罪戾都很难免,又怎么指望他们,能够正确地处理事务,使天下受到他们的恩惠呢!自古至今,品格端正的贤人雅士,之所以以进为重,而以退为轻者,就是这样的缘故。就算是大禹圣人,听到善举就庆贺,更加以“任贤勿贰,去邪勿疑”为戒,后世人主应当怎么做?这就是任用德才兼备之人的困难之处。
奸邪之人,他们为人之心险恶,其心术也十分机巧。正因为他们阴险,因此,其千态万状人们很难知晓;正因为他们心术机巧,因此,其千蹊万径人们不能防御。他们的谄媚之态看起来十分恭顺,他们揭发别人阴私之时看起来也很率直,他们的欺瞒之词似乎非常可信,他们的奸佞之情也似乎可以亲近。他们经常以窥测人君的喜怒而曲意迎合,假借人君的权势以树立自己的威风,尽量满足人君的欲望以加强其宠爱。由于这种隆宠来自于君上,所以,他们就敢擅自对下作威作福。对这样的奸邪之人,大臣们不敢议论,亲近者也敢怒不敢言,他们的流毒广布天下,而君上却不知道,到了这样的地步而想斥退他们,恐怕就非常困难了,这都是因为人主的不醒悟造成的,尚有说辞。比如宇文士及的谗佞,唐太宗早就洞察了其情状,但却不能斥退;李林甫妒贤嫉能,唐明皇也洞见其奸,但就是不能斥退。奸邪对于人的迷惑,竟然达到了如此程度,难道不畏惧吗!
如果上司以真诚爱护下级,那么,下级必然会以忠诚报答上司,这是上下感应的必然结果。但是,考察往昔之事,却不能用平常情理来衡量。大禹抑制洪水以救民众,他的儿子启又能继承大禹之道,其恩泽流播得更为广泛,但是,当再传到下一代的太康之时,却失于政道,导致万民百姓埋怨仇恨而被迫失国,为什么呢?汉高帝起兵之时,仅仅是一介布衣,但天下之人却像身影从形一样,紧紧跟随。荥阳之役中遭到大难,麾下将领纪信不惜慷慨捐躯,赴死救急,这样来看,当时的人心归依,可见一斑。等到天下己定,国中却有了谋反者,这又是为何呢?臣曾经思考过,民众之所以拥戴君王,这是出于对天命的尊崇,当初的确没有不顺之心,但由于君王的失道,使他们越来越失望,便产生了不平之感,怨恨和愤怒也就相继产生了。大禹、夏启爱护民众犹如赤子一样,而太康却骄奢淫逸,以至于失去了君王应有的品德,民众因此对他失望了;汉高帝以宽厚仁德得到天下,等到天下平定后,却以一己的爱憎为标准,肆意行使生杀予夺和赏罚之权,民众因此感到极为不平。古往今来的人君,虽然有恩泽于民,但民众却既埋怨而且愤怒的原因,都和这种情况极其类似。人君在即位之初,即发布美好的言论昭告天下,但后来的事实和当初的言论却并不符合,因此,民众才会有埋怨产生。人臣之间,本来没有大的区别,但人君出于一己之私而独自厚待一人,那么,为其轻薄慢待者就会产生怨恨,再加上慢待有功者,厚待有罪者,人们怎么能不愤怒于心呢?如果能够遵循古人所说的《大学》之道,以修身为本,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可以做天下人的表率,一赏一罚,都符合天下之公心,则万民之心,将不求而自得,又怎么会为民众的失望和不平而担忧呢!

清代乾隆年间刻印的许衡著作

立治国之本  则治功可期

夏商周三代以下,能够称为盛世的,莫如汉代的文帝、景帝时期。但是,考查当时的情况,就会发现,天象多次发生巨变,山崩地震的情况,不是轻易就能数说清楚的。因此,天象有小变,则有水旱之灾;有大变,则有动乱和亡国的感应,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文帝、景帝能够顺承天意,一心以推行善政,养育人民为要务,今年劝农桑,明年减田租,恳切爱民,由于这些得民心之举,才使和谐的气象应验了。臣在前年秋季就发现,彗星出现在西方,后来又出现在东方;去年冬季,彗星出现在东方,后来又出现在西方。有人认为,这预示着应当除旧布新,以应天变。臣以为,不如直接效法文帝、景帝的恭敬勤俭,爱民如子,做到理明义正,才更加可信。上天之所以树立君王,本意是为了下民。因此,孟子才说,“民为重,君为轻”;《书》中也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即上天所看到的来自于我们老百姓所看到的,上天所听到的来自于我们老百姓所听到的。以此推论,那么,上天的永恒之道,在于下民,在于弥补不足者。为人君者,不求于下而求于高,不求之不足而求之有余,这就会召来天变。如果变故已生,天象已显,怪异而不合情理的现象已经萌发,仍然因循故习,继续抑其下而损其不足,想要顺应天意,这不是太难了吗?
这六个方面,都是天下最为困难之事。举其大要,无非就是修德、用贤、爱民三者而已。这可以说是治本之策。根本树立了,则纪纲可布,法度可行,治功可期。否则,爱恶相攻,善恶交病,生民难免于水火之灾,以此而想达到治理的目的,则万万不能。
其四:但凡谈论古代圣君,自然就是尧、舜;说到古代的贤相,必然会是稷(舜的五名大臣之一)、契(子姓,名契,又名卨,别称“阏伯”被帝尧封于商,主管火正,其部族以地为号,称“商族”,契成为商族始祖,是商朝建立者商汤的先祖,后世尊称其为“商祖”、“火神”)。这是因为,尧、舜能够明白天道而顺应并继承,稷、契又能够体会到尧、舜之心而辅佐他们,这样,才可以为天下树立良好的法度,并传于后世。天道好生民而不存私心,尧与舜也好生民而不存私心。如果能够发扬天道的大德,使天下民众也相递变化,友好和睦起来, 再使天下万民知晓时令变化,不误农时,达到百业兴旺的目的,这就算是收到了顺承天道的实效。稷播种百谷使民生丰厚,契传播五种教育以教化民心,这就是辅佐尧、舜的实际举措。臣曾经反复深思,发扬推演,思之又思,并参证古代圣贤之言,确无不同,再用历代治乱的事实来验证,无不符合。如果天道能够得到施行,则人民可以富裕,军队可以强大,人才可以众多,国力可以强盛,这是臣夙夜思考得已经相当成熟的治国之理。而今,国家只知道以如何机巧的办法聚敛财富,却不知道创造财富的办法;只知道防备如何不被奸佞之人所欺瞒,而不去想如何培养人的善良;只担忧法令难以推行,而不担忧法令究竟有没有可以推行的地方。如果真正能够优待重视农民,不要打扰不要侵害,驱使那些闲游懒惰之人回到农田里,教会他们种植的技艺,真诚明白地告诉他们并且督促执行,十年之后,粮仓和钱库里的积累,应当不是今日能够相比的。自京都通邑一直到各州府县,都设立学校,使皇族子孙以下,一直到普通平民子弟,都能够进入学校,使他们明白父子君臣这样重大的伦理,不仅要学会洒扫应对等日常生活的本领,还要明白治理天下的重要道理。十年以后,上司就可以知道如何统御下级,下级就知道如何侍奉上司,上下和睦,又不能和今日能够相比。如果这二者能够得到施行,那么,其他各项事务都可以得到顺利解决,否则的话,就都难以预期。这样的道理,其实也就是尧、舜之道。孟子说:“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意思是说,我的学说(如果)不是尧舜治国的道理,就不敢在大王面前述说。臣以区区之愚,私下里也想以孟子为榜样。
其五:天下之所以安定的原因,在于人民的心志安定,这样,士人安于士人之业,农民安于农业,工商者安于做工经商,则在上之人才可以踏实安稳。如果民众不满足于过清贫的日子,则必然会追求厚禄并选择入仕的道路;官员不安心于低下的位置,必然会追求尊贵和荣显之路。四面八方,千里万里,辐辏并进,各自怀着没有满足和没有廉耻之心,那在上之人能不为此寒心吗!臣听说,攻取天下之时,应当崇尚勇敢,守卫天下之时,则应当崇尚退让。不管攻取还是守卫,各有其适宜之时,作为人君,不可不仔细考虑。只有仔细斟酌之后再采取办法,才能做到发无不中,否则,一遇到事情就匆忙形之于喜怒,而且,喜怒之色表现在外貌上,言语一旦出自口中,则人人都知道。如果审慎而且徐缓地考查清楚了原因,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可喜的,则必然后悔其当初的可喜,其实是一种过失;没有什么可怒的,则必然会后悔当初的发怒,其实也是一种过失,甚至于先喜而后怒,先怒而后喜,号令多次改变,这都是由于喜怒不加节制的缘故。因此,古圣先王,都能做到谨慎虚心,恭敬沉默,喜怒不轻易表露。当其喜怒没有表现出来时,就是最近之人,也无法知晓他的真实意愿,就是最亲之人,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因此,才能做到号令简明而不反复,这样才能够使每一项治国措施,无不切合实际。政令多变,不行;多次失信,更不行。周幽王是无道之君,所以对此并不顾及,今日的情况和过去不同,何苦使人民不相信呢!

(未完待续)

许衡墓地

王长华,甘肃陇

西人,中国报告文学

学会会员,甘肃省作

家协会会员,甘肃省

杂文学会会员,现供

职于一家媒体。

艺海风

题签:魏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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