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生性豁达,喜欢热闹,老舍都不吝赞美
汪曾祺生性豁达,喜欢热闹。有次在酒桌上,汪曾祺酒酣时说:“看相的人说了,我可以活到90岁。我自己预测吧,活到80岁没问题。”可汪曾祺或许没想到,77岁时他就与世长辞,甚至没能逃过“人走茶凉”的境地。
经不住汪老的哀求,医生勉强同意让他沾沾水。嗜茶如命的汪曾祺忙说“替我沏杯碧绿透亮的龙井!“可还没等茶凉到可以喝,汪曾祺就走了。
好友苏北曾这样评价汪曾祺的一生,他惯于“贪得无厌”,有很多爱好。贪吃,贪喝,贪看,贪玩儿,贪恋人世间。
此话不假,在汪曾祺的书中,他写故乡的水喝寺庙,也写大街上的艺人。他写各地的美食,也写日常的花鸟鱼虫。他的文字,编织出温暖的市井百态,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然而谁又能想到,他笔下的生活冒着热气,可文字背后,藏着他的波折一生。
出生高邮,在家乡生活了20年后,辗转到西南联大求学。时局动荡,躲过日军的炮弹,也尝过没吃饱饭的滋味。
成家立业,在北京安顿准备过小日子时,38岁又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张家口劳动4年。最后在北京京剧团工作了近30年,直至去世。他甘愿游走在边缘,却难免被卷进漩涡之中,令人唏嘘。
而最让人可悲可叹的,是汪老的才华。早在西南联大读书时,沈从文就对这位爱徒的文字喜爱有加,甚至说过:“汪曾祺的文字,写得比我好。“
当时的汪曾祺也不过20岁左右,可当他的作品真正为人熟知,他却已经60岁了。40年的埋没,是苦难的洗涤,也是乱世无奈。
可如果你问“大器晚成,40年的默默无闻,他可曾觉得遗憾?我猜,他或许会回答你:“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
古人常说“身上无病,心里无事,春鸟便是笙歌。”这或许,说得便是汪曾祺吧。用烟火气的诗意文学去治愈人生,一切皆源于,他不能不爱这个世界。
他会说“黄油饼是甜的,混着的眼泪是咸的,就像人生,交杂着各种复杂而美好的味道。”
他也会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应该去尝尝。”
想想也是,幸福其实从来都不远,是爸爸做的饭,是奶奶包的粽子。我们在外乘风破浪,牵挂的,永远是家里那碗温暖红尘啊。而这下,在汪老的文字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难怪连老舍都不吝赞美,说:“北京作协有两个人写文章写得好,其中一个是汪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