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鄱专栏 | 尾子:我的眼睛住在拉萨的阳光里
【赣鄱专栏】
主编:胡柏涛
执行主编:徐和生/宁宏翎/王智林/朱爱华/胡迎春/柳依依
特约摄影:汪填金
文:尾子 / 图:堆糖
拉萨的冬天,没有明显的边界,像我一样,说来,突然就来了。
飞机降落贡嘎机场,我的眼睛离蓝天更近,我的心离自己更近,别离藏东的惆怅情绪慢慢舒展开来。坐机场大巴去拉萨市区,天空飘散着淡淡的云,经过澄净的雅鲁藏布江,江滩上的树林一片金黄,在午后时分,太阳从东边的方向照射过来,把江水和时间都分成了两色的斑驳,隔着车窗,我能感受到雪域高原的阳光具有某种金属般的质地。
在柳梧全季酒店,倾泻而下的阳光,照在白色的窗纱上,映在米黄色的地板上,演绎着一场光影的嬉戏。我在和煦的阳光中睡去,安放了高原缺氧带来的困乏,让时空不由凝固静止下来。
WINTER
在纳金西路7咖啡,大风煞景、胡豆儿、夜中翔、贡布和我临窗而坐,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斑点状地散开来,不必躲闪,也不用遮挡,这光线如此暖人,就像眼前杯中的茶、书中的诗一样,化开了心中的干涸和忧伤。
在八廓街,少了往日的喧嚣,多了一份难得的宁静和祥和。阳光照进时间的缝隙,照进现实的理想,照亮熙攘人群中的浮生万象。
在大昭寺广场,我看见步履蹒跚的老阿妈走过寺庙前的煨桑炉,看见许多信徒在光亮的石板上虔诚地磕长头,看见手拿转经筒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小憩,口里念着未念完的经。阳光晃晃悠悠,在古老寺庙的墙壁上折射出鲜明的痕迹,同时也勾勒出他们脸上无比清晰的皱纹,时间的沟壑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印刻的?
在玛吉阿米餐吧前,一对内陆的俊男靓女穿着藏式盛装,他们双手合十,向圣洁的日光城许愿,向阳光许愿,阳光温暖了他们未来年年岁岁的生活,也温暖了他们此刻镜头前的喜悦。
在洛仓阳光餐厅顶楼天台,傍晚时分的太阳依然炽烈,远处的白云映照在雪山上,不远处的布达拉宫和光照下闪烁着金色光泽的大昭寺,周边老藏式建筑的屋檐瓦砾,俯身一看就是某一条街巷深处中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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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鲁湿地公园,没有嘈杂的人流,没有喧嚣的车流,只有阳光的抚照。中干渠的水面波光粼粼,泛着层层银色的光芒,岸边的水草早已枯黄,伴着渠水流淌时的低吟浅唱,随着风摇曳着翩翩舞姿。水渠岸边的胡杨树,金黄的树叶与水面倒影、蓝天白云构成一幅特有的寂静画卷。阳光从树叶的空隙里泄露下来,演变成一束束光映照在我的脸上,以及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拉萨的阳光是自由的,是无处不在的;拉萨的阳光是明媚的,是无法遮挡的;拉萨的阳光是柔软的,是无法拒绝的。
“心之所向,便是阳光。心无所碍,便是远方。”我喜欢拉萨的阳光,因为我贪恋此刻身体能切身感受那份温暖,贪恋眯着眼睛抬头凝望天空时的那种湛蓝,贪恋伫足凭望远方时的那份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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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走在拉萨的街头,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追逐着光的孩子,沐浴冬日暖阳带来的那份宁静与莫名的欣慰。
所以,走在拉萨的街头,我的眼睛住在拉萨的阳光里,不经意间发现,每一缕阳光已与我的生命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