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日历 | 卢纶《塞下曲》

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文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雁惊叫着高飞，单于军于是趁着夜色逃跑了。主帅欲要派出骑兵一路追杀，大雪纷飞已落满弯弓和刀剑。

注释

塞下曲：古时边塞的一种军歌。月黑：没有月光。单于（chán yú ）：匈奴的首领。这里指入侵者的最高统帅。遁：逃走。将：率领。轻骑：轻装快速的骑兵。逐：追赶。满：沾满。

赏析

这是唐代大诗人卢纶的一首边塞诗。《塞下曲》为组诗，这里选的是第三首，它描写了边塞将士月黑追击敌兵的故事。诗中既表现了唐军边威之壮、守备之整，又表达出对于士卒寒苦的怜惜之情。《诗源辨体》评价此诗只八个字：气魄皆调，中唐所无。《唐诗选脉会通评林》评价此诗亦只八个字：中唐高调，句句挺拔。可见后世对于此诗评价甚高。首二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是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雁惊叫着高飞，单于军于是趁着夜色逃跑了。这两句交代了事情发生的基础时间和基础空间，即月黑风高的边塞。

无月，所以天黑；雁飞高，所以寂静。正是在这看似寂静无声的夜晚，敌人却谋划着一个惊天计划：逃跑。而“雁飞高”三字，正暴露出单于正在逃跑。寥寥五字，就将战斗前的紧张气氛烘托出来。“单于夜遁逃”一句，使人顿生一股豪迈之情，说明唐军兵威之壮，守备之整。敌人之所以夜间逃跑，必定是白天经过大战，已经露出了败绩。这里虽然没有写正面交战的过程，却足以让读者自己想象整个过程，这就是留白的妙处。三四两句，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是说，主帅欲要派出骑兵一路追杀，大雪纷飞已落满弯弓和刀剑。敌人逃走了，主帅“欲将轻骑逐”，是出于对唐军实力的一种充分信任。只须派出“轻骑”，便可手到擒来。

“大雪满弓刀”一句，将全诗意境推向高潮。表达了诗人对于边关将士饱受苦寒的怜惜之情。弓刀上的皑皑白雪，不正说明了战斗环境之恶劣，守兵将士之精神，这真是一幅动人心弦的大雪出兵图啊。诗人以雪的寒冷衬托出将士们杀敌的热情，遂成为边塞诗中的绝唱，直追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而具盛唐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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