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度假 | 一生一次的机会,你要来土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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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盘子、切配菜、剪羊毛、摘果子、整理房间、打包装、干杂务、导游解说…什么情况下,中国的年轻人会兴高采烈的干这些活儿,还不断发朋友圈,刷存在感求点赞呢?答案是四个字:打工度假(working holiday)。
打工度假,有时也被称作间隔年(gap year),起源于西方,最早是发达国家年轻人,在高中或大学毕业以后,以打工的方式换取游历费用,体验不同文化,增长见识的生活方式。
2015年
新西兰对持中国护照的18至30岁(不满31周岁)的年轻人,开放打工度假签证。允许高中以上文化程度、英文水平达到雅思5.5分以上的合资格人士,进行为期一年的体验。
新西兰是南半球的主要国家之一,以发达的农林畜牧业,优美的田园风光闻名于世。惟每年只对中国开放1000个名额,与潜在百万需求者不成比例。非技术条件下,仅凭人肉几乎无法拿到名额,“抢号”的生意几乎被中介垄断,网上叫价3000至10000人民币不等。
2015年3月
澳大利亚政府公布消息,将每年向中国内陆开放5000个WHV(work and holiday visa,subclass 462)名额。同年9月,首批1500个名额放出。线上开放申请仅半个小时,即被瓜分完毕。
澳大利亚是南半球最重要的国家,国内仰慕者无数,网上抢号报价约2000人民币。至今,澳大利亚共开放了六批、共计10000个名额,第一批WHVer已经“毕业”回国。
WHVer们都是谁?
是什么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体验澳洲呢?
WHVer的年龄大体上呈“正态分布”,即18至30岁人群中,23至27岁之间的最多。六至七成有工作经验,希望低成本深度体验;两至三成刚毕业或者没毕业,希望趁着尚无经济压力完成间隔年。两者主要都抱着“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想法,对土澳进行一场人文自然深度游。
也有人不止于此。WHV是打工度假签证,允许持签证人为同一家雇主工作最多六个月。有移民想法的人以此为跳板,先找到合适的工作,再由雇主担保,换成工作签证,打开永居的大门。也有人在和澳洲亲密接触的过程中,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改变最初的想法,转成学生签证或者循独立技术移民、州担保移民或雇主担保移民。还有人来之前已经申请了澳洲的研究生,在入学前先用WHV过渡。
中国是大国,最不缺的是人,澳大利亚也是大国,但特别缺人。462签证开放后,国内的蓝领嗅到了机遇。吃得苦的人扎根农场、肉厂、工厂,干些纯体力劳动,远离悉尼、墨尔本等大城市,生活成本低、消费少、工资高。据说有“励志哥”在偏远地区集完二签,干满两年之后,成功存下20万人民币,在家乡付了房子首付,不大不小的完成一次“逆袭”;也有人用存下的钱留学,通过在澳洲的劳动,赚取了在国内无法短时间赚到的学费;还有人潇洒到底,去日本、新西兰等国周游,把南半球掀了个遍。
WHV中,男女比例显著不对等,大概三七开,或者四六开。华人的传统观念,男人养家挣钱,如果有比较稳定、体面的工作,来土澳“搬砖”的机会成本就高些。女孩一方面比较喜欢玩,一方面生活压力相对较小,来的人就比较多。
广阔土澳 百态人生
WHVer们都从事什么工作呢?
绝大多数从事旅游、餐饮、农场等本地人不愿意从事的服务类行业,统称“搬砖”。工资随着地点、季节、老板不同而差异极大。大城市的中餐馆,是WHVer最容易找到的工作,工资相应也最低,有的甚至只有10澳币/时,远达不到17.7澳币/时的法定最低工资。
工厂、肉厂时薪普遍高,但地区偏远,季节性强,工时长短不定,若运气好能挣到一笔钱,可如果工时少、等工时间长,又要捆绑住宿,则未必能回本。重体力劳动“重男轻女”,很多地方有男生带才能带女生。有些摘果子、工厂的工作是名副其实的披星戴月,早上天不亮就要上工,下午三四点收工,晚上累的早早就寝,体验者不得不改变以前在国内不到“明天”不睡的习惯。不过即便如此,坚持下来,瘦了十斤八斤的,也有的是。
有人能体验10多份不同的工作,前前后后把澳洲转了一圈;有人集齐了雪山、海岛、沙漠的工作经历,狠狠大写“青春”二字;也有人来了以后,发现朋友圈的美好都是骗人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不得不去“思考人生”,结果登陆不满月,就打包回家。
还有人远离服务业,从事文职工作。这群人大都有较为丰富的社会经验、优秀的语言能力和专长。如英语能力出众的在办公室当秘书、助理、文案、策划,设计、IT、市场、销售也能继续从事本行。有佼佼者看准市场,伺机创业,运营面向WHVer的公众号——侣行打工度假,现在圈子内已经小有名气。
总体看,一到两年的打工、旅行、学习、生活潜移默化的改变大家审视世界的角度。这个美丽富饶、地貌多样、文化多元、文明程度极高的国家,没有让广大的WHVer失望。
中国大陆与港台WHVer
相对只有澳大利亚、新西兰两个国家可去的,持中国护照的WHVer,港台的年轻人们更容易获得这一类型的签证。港台人口不多,护照在全世界认受性强,对两地开放打工度假的国家更多,条件也更宽松。
以澳大利亚为例,对港台开放的是417签证(working holiday visa),对中国护照持有人开放的是462签证(work and holiday visa)。417签证开放给人口较少、低风险的国家或地区,对申请人没有英语和学历要求,没有配额限制,一般只要体检能过均可获批。这也是为何人口2300万的台湾,一年就会有10000多背包客的原因。
港台青年的选择也比红本的中国护照持有人多出不少。以中国台北为例,澳大利亚、新西兰之外,还有日本、加拿大、英国、韩国、爱尔兰、比利時、匈牙利、斯洛伐克等共计11个国家开放同类签证。不过,八成的台湾背包客选择澳大利亚,分析认为重要原因之一是澳大利亚是英文国家,综合条件较好,打工族认为找工作相对容易。
有报道指出,台湾的WHVer平均超过26岁,在世界国家地区中年龄最大,男女比例三比七。不过受到澳洲整体经济疲软,以及需要与来自世界各国、中国内陆打工者竞争的影响,大多数人没有赚到预计的金额。
从流行度看,打工度假的概念这几年在中国大陆有所普及,但总体还比较陌生。在港台则已经风行多年,一批一批的体验者搭建了相对固定的人际网络,在某些领域,或许港台的背包客更容易找到工作。
澳新打工度假比对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是目前仅有,对中国开放打工度假签证的国家。中国申请人年龄都要在18至30岁之间、有相应的经济能力、一生只能体验一次,但细则略有不同。
澳大利亚要求本科二年级以上、雅思最低4.5、一年5000个名额,新西兰要求高中毕业、雅思最低5.5、一年1000名额。
在新西兰,WHVer从事的基本是农场或者相关行业;澳大利亚的选择机会多些,除了上文提到的,汽修、中医推拿也能找得到相应的机会。两国都规定,为一家雇主工作最长半年,可以进行最长四个月的学习。澳大利亚去年11月对中国的打工旅行签证持有人开放了二签机会,即在特定地区从事特定行业满88天,可延长签证的有效期一年。新西兰在满足类似的条件以后,允许延长三个月。
薪水方面:新西兰的最低时薪是14.25新西兰元(约合13.1澳币),澳大利亚法定最低时薪17.7澳币。
税率方面:从2017年1月1日起,澳洲的WHVer在3.7万澳币之下的收入,需要缴纳15%的所得税,Super(养老金)可在离境时退65%。在新西兰,年收入1.4万新西兰币以下,征税11.95%,1.4万至4.8万之间,征税18.95%。
中国WHV需求旺盛
复活节过后,澳洲的移民政策大变。澳洲总理特恩布尔(Malcolm Turnbull)宣布废除457(雇主担保)签证,紧接着又收紧了入籍政策,等待时间延长到4年,并提高了英语水平和其他各项要求。
紧缩之下,澳洲联邦政府对打工度假签证的政策或放宽。如已经对中国护照持有人开放二签,考虑增加每年5000个的配额,放宽年龄门槛从30岁至35岁等。客观上看,若收紧劳工签证政策,空余出来的本地人不愿意从事的行业,必然由其他种类的签证代替。
中国现在发展一日千里,温饱不成问题之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希望有机会以廉价的方式深度体验西方国家,放飞青春,寻找自我。作为唯一一个向中国开放WHV的大国,两国在合作方面还存在巨大的空间。
打工度假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你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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