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现在,富特文格勒虽已逝世60多年,但他的指挥艺术与遗留下来的作品,仍旧受到古今中外无数音乐家们的高度评价和认可,更被誉为是20世纪最具代表性之一的指挥家,他用那满溢独创才气的指挥艺术,根基于浪漫时代风格的理想主义传统,为乐迷诠释了德奥音乐中最深刻的音乐内涵,展现了独具匠心的优秀才能,也为20世纪的古典乐坛做出了巨大贡献。
富特文格勒年轻时便展露出非比寻常的音乐才华,20岁时首次指挥凯姆管弦乐团(今慕尼黑爱乐乐团)演出布鲁克纳《第九交响曲》、贝多芬《献堂曲礼》序曲及自己创作的《b小调交响曲》,当时初露锋芒的他以不错的成绩正式开启了之后辉煌的指挥生涯。1922年富特文格勒接替逝世的指挥巨匠尼基什,登上了世界闻名的柏林爱乐乐团的指挥宝座;1925年,富特文格勒3次赴美国指挥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1927年出任维也纳爱乐乐团指挥,一人执掌三大世界一流乐团的指挥棒,毫无疑问的成为代表德奥乐派的最高水平。
Piano Concerto No. 20 in D Minor, K. 466: I. Allegro (D小调第20号钢琴协奏曲,K. 466:第一乐章 快板) 音乐: Yvonne Lefebure;Wolfgang Amadeus Mozart;Wilhelm Furtwängler;Berliner Philharmoniker - Mozart: Piano Concerto No. 20 in D Minor, K. 466
富特文格勒全部指挥生涯似乎都没超过他在二战岁月即纳粹德国任职时所达到的高度。作为当时肩负责任和历史使命感的指挥家,他在战时的录音中加入了很多孤注一掷。在那个时期,人的生命随时可能会因战争的惨烈而消失,所以在他很多场音乐会录音中,总能感觉到那种“最后一场音乐会”的意味.在这些录音中,一切都是极致的,是对生的渴望,对和平的向往,对死亡的恐惧,对美的追求。也正是因为这些极致的情感,催生了音乐史上最深刻、最动人心扉的一批现场音乐会录音。
当时纳粹上台后,一直在不断迫害所谓“劣等民族”的艺术家及其文化成果,特别是对犹太艺术家的迫害。富特文格勒对纳粹的文化政策十分反感,曾公开与纳粹的“文化卫士”对抗。1934年因支持遭到纳粹禁止的著名作曲家兴德米特的作品,引起轩然大波并被勒令解除一切职务,直至1935年才慑于其巨大威望而被恢复其职务,留在纳粹德国继续指挥演出,而他也因此遭受了巨大的争议。关于他的这一做法,其实并不难揣测,因为对于一名指挥家而言,没有什么是比音乐更重要,他希望用音乐铭记这一时刻,让音乐真实刻画下战争对人类的精神世界的影响,同时也想让音乐在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焕发出最大的荣光。
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 125: I. Allegro ma non troppo, un poco maestoso 音乐: Berliner Philharmoniker;Wilhelm Furtwängler - Ludwig van Beethoven - 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125
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 125: II. Molto vivace 音乐: Berliner Philharmoniker;Wilhelm Furtwängler - Ludwig van Beethoven - 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125
在他与纳粹微妙的关系下,他不得不用沉默的方式来悄无声息地对抗纳粹、追求音乐、同时保护麾下的艺术家们,战争期间,柏林爱乐乐团没有一名音乐家被征召入伍,还有在他的帮助下逃往海外的诸多犹太音乐家们,这些都要归功于富特文格勒的暗中努力。现如今,富特文格勒的名字一直与纳粹一起被提及。的确,富特文格勒确实留在了纳粹统治下暗无天日的德国、担任了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但同时就在富特文格勒从1922年到1954年统领下的柏林爱乐曾诞生了无数伟大的音乐。虽然大师政治立场上的混沌令人又爱又恨,但怎么也不可抹杀他在混乱年代里努力探求音乐文化所做的贡献。
(Mendelssohn) Overture 'The Hebrides' op. 26 ('Fingal's Cave') - Performance 音乐: Wilhelm Furtwängler - 富特文格勒的指挥魔力
我们可以毫无疑问的说,富特文格勒与他带领的乐团为二战时的德国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用激情澎湃的演出为古典音乐的历史刻下了不朽的印记。同时他也是伟大的,而这种伟大不仅体现在他举世无双的音乐造诣,更体现在他在纳粹统治时期对艺术自由的坚持、对纳粹暴行的抗争、对音乐人才的保护、对崇高音乐的追求以及对德国人民的鼓励。
在他众多传世的录音当中,二战时遗留下来的作品尤为夺目,更被喻为是难以超越的典范之作,比如他在1944年,即战争结束前一年录制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以及1942年的舒伯特《C大调第九交响曲“伟大”》。即便这些老唱片有贯其始终的底噪,但仍旧抵挡不住录音里富特文格勒那强大的气势与深厚的音乐内涵。战时的音乐本就蕴含着一股特别紧张的气息,一种比平时更为强大的动态,特别是精神上的负重与升华,那种对生命的渴望自然也会反应在音乐表演中,深植于指挥以及每个乐手的意识里。而当时正处于第三帝国舞台核心位置上的富特文格勒与柏林爱乐乐团在这版1942-1944年录音中的表现也就更有时代特征的代表性,更令人反思和难忘。
要说富特文格勒的经典录音,不得不提的还有他指挥的贝多芬。一直以来,贝多芬的曲目都会反复出现在他的指挥舞台上,尤其是在最后几年出现的越来越多,这些作品至今都是经典中的经典。这套以24-Bit/192kHz技术重新制版的《贝多芬第一和第三交响曲》,就将这些年代稍微久远的珍贵录音尽力复原。在这其中,我们不仅能充分欣赏到富特文格勒收放自如、极富贵族气质的演绎,更能在其麾下,聆听到整体性更强、细节更到位的贝多芬交响曲。在《贝多芬:第三号交响曲》第一乐章中,他在速度的处理上灵活又自然,随着音乐的戏剧性的变化而变化,同时,他也非常关注声音的平衡感与清晰感。因此,由他诠释的每一个声部的音乐都迸发着绚烂的光芒,并且很好的将抒情与雄壮的风格融汇在一起,重新缔造出更令人惊艳的音乐呈现。
【原装进口】
富特文格勒1942-1944录音集第一集
(德版4CD)
《贝多芬第1和第3交响曲》
富特文格勒&维也纳爱乐乐团
(欧版2LP黑胶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