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故人,不及岁月的流逝。

没有鸡鸣狗叫,人早早的还是醒了。脑子里试图幻想着窗外有海风卷浪,婆娑的椰子树下,有一张怡然自得的躺椅。远方有白帆在戏水,近处听得到贝壳在滚沙床,随着波来涛涌,不亦乐乎。随着疫情在全球蔓延,越来越让人有些看不懂,起初爆发仅是一个点,随着时间喇叭筒似的扇面扫描,有人的地方看来是难逃此劫。新闻报道也逐渐升级,由以前的省、市、县、乡、村之间的小打小闹,也渐渐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讯息如川剧变脸,一日多变,你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尚在口罩和墙壁的隔离之中,地球另一端的某处,不同肤色的人类:又重蹈覆辙似得把我们的经历又来了一遍。

读刘培慈的小说,你很难给他的作品定义是科幻还是神化,这兄弟太专业了,如此大的专业知识演算和让人烧脑的推理,我甚至有理由怀疑此君背后绝对有一个超级牛逼的团队,相比普通文人的顺理成章,《三体》,更像是一本天文地理版的科普趣味版杂志,为了更直观的显现出宇宙与个体多维空间的关系,文章用了大量耳详能熟的历史人物来做角色:秦始皇、成吉思汗、孔夫子、墨子,甚至于贝多芬、伽利略、爱因斯坦、牛顿、罗马教皇。而最后尘归尘、土归土、流星划夜幕式的平静,似乎也在极力阐述着人类做为宇宙尘粒,弱小且不值得一提的终极命运。

现在的科学家也牛逼,嘴皮子一张就是太阳是地球的130万倍,也就是说我们当下能感受到有温度的阳光,其实是距离地球1.5亿公里的太阳,十几万年前发出的光线,听得懂吗?短短不足百年生命的人类,每天看到的太阳光,居然是真实版的太阳,十几万年前发出来的光线,通过漫长的旅途才闪现在我们面前,而深究之后更让人沮丧的是,你我甚至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恒久不变的星宿,现在是否还存在着,还是我们穷尽力气用所谓人类的科学技术,研究到的不过是几十万年以前宇宙遗留下来的一盘老式录影带。而这打着人类时间标签的时空,其实已经在这漫长出乎人类想象力的基础上,又发展衍生到了什么程度,人类可追溯的历史大几千年已经很牛逼了,如果科学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确实存在地球外的天体生命,几十万年的演化下来,相比生命仅有几十年的人类来讲,如果突然有天体生命的出现,地球人简直如同一个单体细胞般原始和粗鲁,不是吗?

一早起来,照常接冷水洗澡净身,之后祼着身体把毛巾挂在平台的铁条上晾晒。日子依然平静,如同录制好的影带,缓慢且悠闲的自然伸展着,无论内心波澜澎湃或是不苟于态,生活依旧会继续延续下去。身在其中,有些光斑陆离的影像会让人在某个时刻错鄂不己,其实内心又很清醒,本来自己就己穿梭于滞后的岁月中,你我心心念念的未来,其实不过是某个落了浮尘的老相册,若干年前早己发生过,如今捧在某人若干年后很久的面前,拂尘翻册,每一张原本趣味鲜活的照片,早已褪色暗黄,模糊成了一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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