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开始里都住着一个天使
每个开始里都住着一个天使
她是一个结了婚的素面女子。
因为很久以来的孤独。孤独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使女子脸上呈现的是一种凛冽的风情的美,美的才气四溢。女子原有一颗诗意的心,她是一个内心妖娆而外表端庄矜持的女子。
随着他登上一级级的台阶,前面的他,年轻而伟岸,对她的执著和崇拜,让她再也无法拒绝,仅仅是小坐而已。女子的心冷静如危石。在空旷的房内,她站在那里,看男人不停的忙:这是你喜欢的蓝色毛巾,这是我新买来的栀子花味道的香皂,男人委婉地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慕和喜欢。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可是,在他的眼里,这一刻,她成了一弯上弦的月。
她看着他一件件脱掉外衣,她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有无边的黑暗。因为冷,女子颤栗着,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看着他紧张的汗水顺着脸庞滚滚而落,她从来不知道激情也会如此让人愚钝。她就那样把自己站成一座冰冷的雕塑......在冰冷面前,男人终于将激情和欲望小心地叠起。
从头至尾,女子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寒冷的滋味,在八月仲夏闷热的房间里,她的心结了厚厚的冰层。原来冰冷是这样一种有力的拒绝方式,用的久了,磨砺得边边角角都已圆润起来,时时揣在怀里,冰镇了自己,又防御了别人。
在盛夏无人的街头,她任风吹开裙摆,她想起了和T的对话。T说:爱情的玫瑰是罂粟!她固执地说:我是一株白色罂粟,一生都不想成熟为果,就这样淡淡地开放,在风里飘摇。T听了恨恨地说:你是一个恶毒的女子!
女子心里知道的,孤独绝不是背叛的理由,她爱着诗意的生活,可爱情,单单只有诗意,怎么可以掳掠一个成熟女子的心呢。更何况,这不是爱,真的不是。女子终于泪流满面,她努力地抬起头,是谁说,仰起头哭泣,泪就不会流进心里?
在风里,在阳光里,她把自己哭成了一朵凋落的残菊,支离破碎。
—— 这是谁的故事,读起来这么伤感?好像在风里,好像在雨里,我听到了她的哭泣。
有这样一个女孩,喜欢上了住在门前小河对岸的一个男孩。
经过浪漫的相识相恋,姻缘锁定,她成了他的妻。
后来,时间久了,爱自然就淡漠了,男人背叛了女人。
女人抑郁久了,无法释怀,愤而投河自尽。
上帝怜悯她,答应可以实现她的一个愿望。女人说:让我做河里的水草吧!能够每天看到他,就是我的幸福。
在流淌的小河里,她成了一株摇曳的水草。
她看到他的爱人又娶了一个女人,很幸福地过着日子,心中的哀怨越发的茂盛。
终于,在一个夏日的清晨,男人又来到河边洗澡的时候,她用愤恨的长须紧紧缠绕住了他,男人无法挣脱,在她的怀里,渐渐失去了生命。
上帝见了,答应也给男人一个愿望,问他想变做什么,男人想了想说:算了,什么都行!
原来,不喜欢她了,就是不喜欢了,她就是把他弄死了,他也不放在心上了。
—— 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这个故事,然后,一直没有忘记。
即使是那么潇洒的一甩头
也得给落下那么多的时间
冥冥之中回首
是谁的手又搭上我的肩头
转耳的时候
我就知道
路已弃我而去
我终无言
我唱我忧郁的主题
激情漫天如梦
灯影深处
我目光似电穿透夜
午夜的钟声无言地滚过脊背
引发莫名的惊恐
又一个黄昏
山塬上我牧着思想的野马
远处的霞光固定着一个女孩
的剪影
惊喜中我狂奔而去
掬起她深情的目光
将夕阳灌成朦胧的月亮
—— 写这首诗的少年,如今,你在哪里?十八岁之后,我们已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