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缘分就是一盏茶,瞬间就由暖转凉、由浓转淡,亦可以一饮而尽。
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浮时淡然,拿得起放得下。待这茶尽具净之后,自有人会记得你是如何的真香满溢。
茶是一人得幽,二人得趣的,茶人自然独傲孤标。茶村先生与茶为伴,便不喜交游,有人骂他孤僻,他笑言之:“某岂敢如此,只是一味好闲无用,但得一觉好睡,纵有司马迁、韩愈在隔舍,亦不及相访。”文人声气相投,尤不相往来互捧,对不太搭界的官场人物,茶村先生更是避之如鬼神,如有“鬼神”访,则高卧不醒,官职再高,先生当睡,嘱童子不得喊醒。不趋炎,不附势,这是茶村先生为文人所立的一杆高标。此高标高则高矣,然不足为异,文人有这般品位者多见多闻,岂只一个茶村先生?而或可独标的,是茶村先生作为国家公民的禀质。皇粮国税,历代都是有的,李自成标榜“闯王来了不纳粮”,那不过是哄人,封建王朝,哪朝不纳粮与服役?清代自然不免。有年,朝廷征集各户服役,南京地方官见茶村先生不过一个穷诗人,既雇不起人代劳,又自不可劳作,于是便格外开恩,拟将免除。茶村先生得知,挽裤脚,撸衣袖,大声说:“此是家国事,其民岂免。”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一个诗人,多少算得上士子,在劳动是一种耻辱的年代,读书人谁能放下架子挥锄头抡铁锨?又有年,朝廷征收房号银,即当今房产税也,清朝有制度,此税者,官绅可免。此政策,最可谋以对策也,拉点关系,走点后门,挤进“官绅行列”,就是政策之对策了。有人见茶村先生穷得开不了锅,欲代为申请减除,茶村先生也断然拒绝,再穷也将尽家国职责,所以,将房产税悉数缴了。
茶被佛教界视为“神物”,饮茶之风传遍大小寺庙,种茶、制茶成为僧侣一业。武夷山茶自问世以来,从药用、禅饮、品茗:茶宴、斗茶推向社会。佛教对促进茶业的发展,茶叶的传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所以自古以来茶与佛的因缘深长,就有“茶禅一味”与“茶佛一味”的说法。
对于茶,我们都会喝,这里暂且不论茶道。想说的是沏茶之水,即水温不相同,沏出的茶香就会不同。茶在杯盏中的沉浮之间,如人生之经历风霜雪雨,所以,人生的坎坷艰辛,如杯中之茶,经火热之水浸泡,开始饮,虽苦涩无甘,但后味却清香宜人,杯盏之中余香仍留,耐人寻味。
"文化"的定义莫衷一是,因而对茶文化的理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有广义的理解,也有狭义的理解。与茶艺一样,笔者对于茶文化也取狭义的理解,认为茶文化是茶事活动中所形成的精神文化。不仅如此,笔者还主张,茶文化是茶学的一部分,它与茶科技、茶经贸鼎足而三,共同构成茶学。茶学横跨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两大领域,茶文化是茶学中的人文科学部分。在茶文化中,饮茶文化是主体,茶艺和茶道又是饮茶文化的主体。茶艺无论是内涵还是外延均小于茶文化。
至于饮茶者流,乃吾辈忙人解渴之谓也。尤以北方君子,茶具不厌其大,壶盛十斗,碗可盛饭,煮水必令大沸,提壶浇地听其声有“噗”音,方认为是开水。茶叶则求其有色、味苦,稍进焉者,不过求其有鲜茉莉花而已。如在夏日能饮龙井,已为大佳,谓之“能败火”。更有以龙井茶加茉莉花者,以“龙睛鱼”之名加之,谓之“花红龙井”,是真天下之大噱头也。至于沏茶功夫,以极沸之水烹茶犹恐不及,必高举水壶直注茶叶,谓不如是则茶叶不开。既而斟入碗中,视其色淡如也,又必倾入壶中,谓之“砸一砸”。更有专饮“高碎”、“高末”者流?即喝不起茶叶,喝生碎茶叶和茶叶末。有的人还有一种论调,吃不必适口而必充肠之食,必须要酽茶,将“高碎”置于壶,蔗糖置于碗,循序饮之,谓之“能消食”。
平常的水放入几片茶叶便成了茶水,一样平常的茶水溶进了信仰文化,就有了不同的寓意,成了一种精神的象征。其实,心若真的超脱顿悟,就可以任何形式也讲,就像跛足道人对甄士隐所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