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利丨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名字呢?
玉兰花,山桃花,迎春花都和我见面了,在西电的校园见了。见了我还想去见别的花。该不是恋上了花们,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丈夫,不然他会嫉妒的,前几次他就不陪我去,这次也不会陪的,还是我一人去的好。现在已经这把年纪,不陪我也不恼怒。
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校园里到处是花,走到哪算哪,看到谁算谁,反正花们都美。
这里的花,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有我知道名字的,也有我不知道别人告诉我的,还有别人和我都不知道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只要看着好就行。
这是怎样一种树,怎样一种花呢?树身高大,枝干挺拔,分枝也多。花像梨花,树像杨树。刚开始,我以为是梨树,但细一看,不是梨树的身材,梨树没有它高,没有它瘦。花与梨花太相像了,简直孪生姐妹,乍一看,是分不出的,以为一个人,相同的衣服,相同的眉,相同的眼,相同的鼻子,相同的嘴巴,相同的肤色,连咧开嘴,露出的牙齿也一样,难怪我说梨花,一个同学说不是,索性掐了一朵,还真不是。家乡的梨花比它脸盘大,就只这么一点细微的区别,不捧在手里看上一阵是分不出的。
它的花,比梨花小二分,五角形的花瓣洁白典雅,不硕大不巧小,不妖艳不朴素,不动人不恼人,就那么说不出十分的好,也说不出一分的坏。我先前看的那些花都可以洋洋洒洒地发议论,这种花我无法随随便便量身定尺了。就这么看吧,反正比人好看,人再打扮也不如它好,它自然,它纯洁,是化了妆的人无法比的,就那么一汪汪的纯洁就已经了不起了,还要那么多苛求干啥呢。把它拽在鼻子前闻闻,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幽香,说好闻不怎十分好闻,说不好闻也闻不到啥不好,说她香,香得并不厉害,只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样子,说甜也是一丝丝儿淡味,就那么说不准,尽管我使尽闻了又闻,越闻越说不准,越闻越模糊不清,鼻子也不灵了。它的幽香太特殊了,只能这么含糊地说。再说说它的花蕊,那花蕊纤细的似根根银针,比银针还细几分,似乎用力吹一口气就能把它们吹断,看着它们的纤细,我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吓着它们,顶端竖着不及米粒十分之一的黄色绒粒,更是让人心疼的了不得,这么细这么小,这是洁白花瓣包围的柔弱,嘤嘤嗡嗡的蜜蜂飞来飞去,我真担心它们踏断花蕊,看着微风里摇曳的花朵,它们竟然好好的,看来蜜蜂一定是小心翼翼地采撷花粉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花儿不被伤害便好。
一枝条一枝条的洁白间隐约着一片片鹅黄的小绿叶,绿叶刚长出来不多时,说不定才几天功夫,颜色那么淡,那么嫩,上面的绒毛还没有褪去一丝,如刚出生婴儿的皮肤。阳光沐浴的不多,肯定这般模样,如若过上段时间,肯定会由浅绿变深绿,那就衬的白的更白,绿的更绿,但不知道这种花花期长短,能开多长时间,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无法知道,连名字也不知道,百度能度到吗?
站在花树下,白的洁白醒目,绿的淡然幽静,走几丈外远,再望望就是一片白茫茫了。
我想知道它的名字,无法知道,问了多少学生,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建议看树上是否挂牌,我看了没有。
无法知道名字,只要看着美就行,美的东西,不一定要知道名字,只要留在心里便好。有了这个想法,我觉得很满足。已不再多嘴。
作 者 简 介
刘迎利,陕北人,喜欢写字,二0一六年二月始,己在多个平台发表文章几十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