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小说】乞儿(4)
乞儿
文/冷漠
(四)
列车从车站出发,途径哪里我记不得,我只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是-扬州。诗词里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也是在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我只是一个卖唱的孩子,一个无知的乞儿。
父亲和乡亲们找到落脚点,一大帮子的人挤在偏僻破旧的屋子里,地上铺着稻草,身上的被子总泛着寒露一样的寒潮。
每天早晨,乡亲们分开到附近的人家乞讨,女孩跟着父亲。父亲的梆子梆梆的敲着,女孩站在陌生的人家门口唱歌,好心人常常会给1毛2毛或者5毛的钱,还有吃食,有的人家也会给一些孩子不穿的旧衣服。虽然说是旧衣服,但是比女孩身上的新多了,看起来又漂亮。
有些附近的居民时间长了认识这对父女,好心的妇人常常抱着女孩哭,女孩很无措(好像父亲编了很凄惨的故事欺骗了别人)她们把家里的衣服和洋娃娃拿给女孩,教女孩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个时候的女孩虽然贫穷落魄但无知依然快乐。
有一次生病的女孩躺在家里,一起来的姑父在家照顾她,本来十几人的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姑父掀开女孩的被子,拿着女孩的手摸着他的**,女孩那么小,不懂也不敢说。
下次出去讨饭的时候,姑父就会把要来的好吃的留给女孩。日子就在女孩的懵懂与迷惑中度过了。
转眼女孩到了要上学的年纪,因为孩子多家里带不过来,也因为贫穷缺衣少食,女孩常常被送到亲戚家,到了放假的时候,因为农忙,女孩就这家过一个星期,那家过一个星期,居无定所的命运从那时候就注定了。
有一年夏天,女孩9岁了,小学半年级暑假期间,又去了姑父家。六月的酷暑难耐,那时候没有电风扇,大家就搬着床放到院子里睡,女孩被留在了屋里。
半夜时分,女孩觉得下体隐隐的疼,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端着蜡烛的姑父,女孩欲叫出声来,但嘴巴被捂住了。女孩瞪着眼睛看着他,他吹灭了蜡烛……
第二天姑父蹚着水,(容易发洪水的年代)背着女孩送她回家。女孩回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毕竟父母也不在家,而爷爷奶奶又那么忙。最重要的是,女孩自己懂那意味什么。
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而孩子又无人看管,淘气的男孩不知道从那里懂得了两性行为,常常哄骗女孩子们去做一些成人才做的事情。而女孩在母亲回来后,在一次次的毒打支行早已懂得了这种行为意味什么。然而发生的已经无法抹去。
女孩站在河边,边流泪边自责,9岁的她已经懂了太多常人不懂的事情,比如家里那个跟叔叔玩的很好的同学,在冬天的早晨把她的手拽到被窝里,或者在教他写作业的时候把手伸到她的内裤里。最后每次都威胁她,她吓得噤若寒蝉,每次家里来客人的时候都躲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一直到成人。
(未完待续)
作者笔名冷漠,灵璧人,灵璧家园新晋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