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泓丨充满传奇的山峰
从华山回来已经三年有余,拖到今天才静心坐下来描绘它。但一直以来,我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华山的经历。
华山是一个颇具古意的地方,山脊如刀,因险闻名。对华山向往已久,因为我喜欢金庸,喜欢他笔下神奇的思过崖。在我人之初却喜爱登山,想放逐自己在山中,让坚硬的山石磨砺自己的双脚的想法源于金庸的作品。人到华山,我才知道人生需要传奇的经历,而华山无疑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山峰。
华山又称西岳,是五岳之一,位于西安市以东120公里的华阴市。这里处于秦岭和黄河之间,历来以险峻秀丽著称于世。华山实为五峰,形如莲花,古代“花”与“华”相通,华山实际上得名于山的形状。华山因仙而灵,山腰间云雾缭绕,掩映着险绝的山洞。这里缥缈的意境,正是修道者向往之处。所以华山自古就是道教独占的仙山。
小时候记忆中有“自古华山一条道”的故事。地势险要,奇峰怪石足有,但山上山下,石壁沟壑,诗文石刻比比皆是。按常规登华山,必须由玉泉院出发,经五里关、石门、莎萝坪、毛女洞、云门、至青柯坪。但导游说,从青柯坪至云台峰是华山最艰险的路程之一,经回心石、千尺幢、百尺峡,老里犁沟,再到峰顶,但山路陡峭难行。
我们一行是坐索道直上华山,从北峰经“擦耳崖”,登“上天梯”,过“日月崖”,至苍龙岭。苍龙岭是通往东、西、南、中峰的唯一通道,这里的岭脊坡度达45O以上,长约110米,宽不足1米,有246级台阶耸入云端,状似苍龙腾越,故称作苍龙岭。越过苍龙岭,经五云峰渡桥,衔石脊,过通天门,便到玉女峰。从玉女峰沿小路东行,可至东峰。东峰又称朝阳峰,是观日出的最佳山峰。东峰的东南称之“搏台”;相传宋太祖赵匡胤和陈抟老祖曾在此下棋,赵匡胤以华山为赌注,结果输了,就把华山送给了他。由“搏台”到东峰,要沿悬崖系铁索经鹞子翻身,这是华山有名的险境。至此,感觉是那么静,静得能听见山风咝咝掠过耳旁的声音。很空很空的山谷,静静的,一只鸟的鸣唱清脆响亮,掠过山崖的树,消失在高远的云天深处。
面对华山的宽厚和伟岸人显很渺小,微不足道的,在华山上的岁月人是匆匆一瞥,是俯仰之间,但人的胸怀是可以宽泛无沿的,是可以无止境的,人可以拥有的就是这能够无限的胸怀。在幽静的山中放飞自己的眼睛,让目光在山的起伏中走远,目光走远;心才会张开,才能悟到山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感觉。
是的,山是有生命的,看那峭壁上孤独的树,为了一个意念可站一生;看那山石间蜿蜒的水,为了一个爱情可奔腾不止。大山是在太久的沉积和运动之后,才站起来的,才成了山。只有你爬到了山顶了,这座山才会支撑着你。
是的,山是丰富的,它的亘古不移,它的绵延广大,它的无限的包容,都是人生中百思不得的许许多多的答案。山的沉静像一位伟大的哲人,它教会人思索,它静静地告诉你我关于时光、关于生命、关于苦难和欢笑的源远流长的故事。
到了华山顶,我一直后悔不该借助现代化交通工具,要像原古的道人一样只凭借自己的双脚,在那或宽或窄的谷底,一步一脚印走在山石上,直走得精疲力竭。
那天,华山告诉我太多的故事,参悟太多的人生哲理,这一些和这一切,需要我最虔诚的倾听和汲取,需要我打开心上的空间去接纳,说到底,它需要我迈开行走的双脚,去采集,而不是走马观花式的一路风景。在华山深处,把脚步遁入道人的步伐中。此时此刻,人到华山,好奇变成传奇。
作 者 简 介
洪泓,字闻之。男,公务员。福建民间文学交流中心研究员、闽南文化学者、闽南语作家。2012年于作家出版社正式出版散文随笔集《一片觉悟》,2013年于中国长安出版社正式出版法学论文集《有此说法》,2014年至今创作中国大陆首部长篇闽南语民俗散文《西街》(待出版)。
一次机缘巧合偶得弘一上人(二一老人):“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之言后,遂自号日二一堂,又号龙宝斋,别署半学斋,温陵人。生于花棚下,长在曾井边,行走于古城内外。定位品茶人,文字客,云游者,古器物收藏者。信奉名不必显,钱不在多,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在!勉强的不要争,该为的尽管作,平常心本分事,甘愿做欢喜受。不负花月,不废笔墨,不离山水,不绝音韵。冷眼观世,潜心笔耕,忙碌于现实,自驰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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