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清明”散文有奖征文】远在天国里的姐姐/石正祥
时光像流水一样匆匆淌过,转眼间,姐姐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四十年了。每当有人提起、想起她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感觉到一阵阵隐隐的疼痛。因为姐姐的死时正是她人生最美妙的芳华时期,并击碎了两家父母的心和欢笑……
我的姐姐叫志爱,比我大8岁,她是我父亲一位亲如兄弟的朋友的女儿,因两家关系非常好,加之我们家没有女孩,我无姐无妹,父母视其为亲生女儿。小时候,她像所有的姐姐疼爱弟弟一样,把我当亲弟弟。记得她第一次来我们家是穿一件大红色、下带黑边的上衣,脸上带着笑容,从黄书包里拿出饼干和糖块,首先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接过她的糖果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没等母亲她们介绍,姐姐就指着我说:“这就是三弟吧”我当时只顾着吃来,听到姐姐的叫声,只是慌忙地点了点头,母亲见状忙说“还不叫姐姐”,我连忙叫了声不是很清晰的“姐——”姐姐听到后,笑眯眯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弟弟,慢着吃,别慌……”后来每当想起此事,总觉得自己的可笑,并对不起姐姐。后来,姐姐每过一段时间,总要来我们家住几天,帮助母亲忙家务,烧锅做饭扫院子等活计。姐姐爱干净,进锅屋时头上总顶着一条毛巾。每当吃饭的时候,每当母亲往姐姐碗里捯些鱼、肉之类的好菜时,她便随即又捯给我和弟弟。姐姐每次来我们家,总要用一辆大轮自行车,带着我去不远的矿上,或当时的公社驻地去看电影、洗澡。是姐姐给我像母爱一般的关怀与呵护。那浓浓的亲情,陪我度过了那无忧无虑的欢乐童年。
姐姐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孩。由于家里弟弟妹妹们幼小,身为长姐的她,为了减轻负担,补贴家用,中学毕业后就到矿上的建筑工地上干了临时工,每天她和男劳力一样,搬砖、攉灰、推排车……自己一个人在外省吃俭用,每到发工钱的时候,总是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一分不少的交给家里。后来,在村干部的要求下,姐姐回到村里干过保管员、宣传员和公社“半脱产”干部,每一种工作,她总是认真负责的去干好,受到了领导和群众的赞扬。
姐姐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脸庞,头上扎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面带笑容。在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她发过脾气,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当时社会物质匮乏,人们生活条件艰苦,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姐姐自己不舍得吃,总是让给弟弟妹妹……那时候,我总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可亲的姐姐。
我对姐姐最后的印象永远停留在1977年7月的一天,当时的她看上去是那么开朗直爽,就因为自己的婚姻问题想不开而服毒身亡……在此之前,家人毫无觉察,最后在村西头的玉米地里找到了已经断气的姐姐……
闻此噩耗,我们全家也都懵了,不知所措,当时父亲出发在外,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由于自己的年龄小,离姐姐家比较远,我没能见姐最后一面,这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个遗憾,而这个遗憾始终煎熬着我的良心和良知,每当想起此事,心犹如刀割一般。后来,从父亲口中得知,姐姐被火化了,按当地的风俗,女孩是不能入祖林的,最后姐姐的骨灰埋在了村外的乱坟岗……
说实在的,自姐姐去世后我曾经做过有关她的梦,她的音容笑貌经常在我脑海里闪现……总认为姐姐没有死还活着,只是离我们远了,不来我们家了。但梦醒来,毕竟是梦想。
四十年后的清明节,我便去了姐姐的家乡,去村子西边的田野上看望姐姐,试图到姐姐的坟前,给她烧个纸钱,向她诉说着这些年来对她的思念之苦和我在外面的喜怒哀乐。因为我知道即使身在遥远的天国,她的心里一定还在惦记着我这个弟弟。而我,尽管现在已经找不到当年埋葬姐姐的具体位置,只是在其附近的小路上摆上贡果、酒水等祭品,当纸钱和香烛点燃、烟花和鞭炮响起,随着志良大哥以及潇芹、惠妹妹的那声“姐姐……”呼喊,我的脑海里全是姐姐的影子,仿佛感觉到,姐姐就弥漫在我四周的空气里,她那细细话语和叮嘱以及朗朗的笑声,随着温热的空气一起缓缓地吸进了我的心底……
天国里是一片纯净而又幽雅的净土,那里的生活一定充满着幸福和快乐,姐姐现在一定已经化身为美丽的天使。真心祝愿她在美丽的天堂里永生!
作 者 简 介
石正祥,山东省枣庄滕州市人,散文作家,钟情于地方人文历史民俗方面的研究。喜欢学习和思考,以积极的心态感恩生活,感悟人生,并将其融入文字;积极搜集和挖掘当地革命烈士、先模人物的英事迹和战斗故事,以表达对英烈们的怀念和提醒人们珍惜目前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幸福生活。其200余篇50多万字的散文、诗歌、小说、人文类等形式的稿件作品,分别先后发表在省级媒体和本地的报纸、刊物、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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