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听风的歌》,温柔满带爱意。

1996年10月7日,郭富城发行了粤语专辑《听风的歌》。手里刚好有这张实体唱片,就转几首上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记得两个月前我介绍了《最激帝国》EP,一张发行于1996年郭富城“最激演唱会”之后的新歌EP。《听风的歌》的发行也是延续了演唱会后歌迷热情不散的“热度”,重新收录了《最激帝国》和《时光》。只不过作为郭天王的年度粤语大碟,《听风的歌》在概念上更为完整,全碟以“夜”作为主题。

专辑的制作人有三位,小美C.Y.Kong黄尚伟。也许是谭国政当时在忙其他的事情,所以给了郭富城更多和其他制作人合作的机会。小美是郭天王的经理人,同时也负责了全碟大部分作品的填词;黄尚伟和郭天王的合作,最早还要追溯到他的年代/华星时期,算是郭富城粤语专辑里最早合作的音乐人之一;C.Y.Kong也是在华星时期就和郭富城合作过的音乐人。

郭富城的英文名叫Aaron,也是昵称“阿王”的由来,也由此一部分粉丝叫他“国王”。在C.Y.Kong的作品《国王的新歌》中,小美塑造出了“国王的新衣”另一个版本:城台上没有半点韵律,但喝彩声竟飘远近。本来以为这种“word play”歌词是周礼茂的强项,结果小美同样能驾驭这种文风。

C.Y.Kong在专辑中还和佚名合作了《盛大献映》《缓慢》。前者歌如其名,编曲非常宏伟、壮丽的感觉;后者真的就是一首《缓慢》的歌,像是期盼着着快节奏生活的香港,能够慢下来。一张标准商业化、快节奏出品的唱片中,能出现这样一首反应不同态度的走心之作,实属不易。

《听风的歌》陈光荣的作品,专辑末尾还附赠了它的国语版《一个人的时候》。我一度把它和郭富城另一首名曲《风里密码》搞混……然后万芳也有一首《听风的歌》、关淑怡也有一首《听风的歌》(《缱绻星光下》国语版),我也经常搞混。陈光荣在我印象里,常常是伴随郑伊健一起出现的,几乎是郑伊健御用的作曲人。跟郭富城的合作很少,但是留下了这首足以成为郭富城演唱会保留曲目的作品。

《听风的歌》和陈光荣另一首代表作《友情岁月》的写作思路很像。其实抛开编曲的加成来看,这两首歌都不算“大气”,都是编曲增色不少。《听风的歌》“急促”的前奏和后面舒缓大气的副歌,形成了戏剧性的对比。在某种程度上,也弥补了郭富城本身在唱功上薄弱的环节。间奏部分郭天王那声并不算“稳”的高音,加得恰到好处,突显全曲哀伤的色彩、温柔满带爱意的“悲歌”。

马来西亚音乐人Alex San(辛伟立)的《极度哀艳的晚上》,绝对是惊艳之作。细数整个华语乐坛,用“哀艳”为题的歌少之又少。作为全碟第一首音轨,道出了专辑以“夜”为题的基调。你很难想象,二十五年前的歌手能有这么前卫的编曲、这么妖娆的唱腔。

弗拉门戈味道的《男人香》,着实惊艳到我了。作曲人陈泽忠是我很喜欢的一位音乐人,林忆莲、草蜢、黄凯芹等等都唱过他的作品,《最激帝国》EP中收录的混音版,也是他做的编曲。一直以为陈泽忠只会写电子风格的歌,没想到玩儿起异域风情来丝毫不输给那些大牌作曲人。如此“基情”的歌词,能且只能是周礼茂来写了。

不把credits写明白,是华纳早期的“优良”传统……所以我至今也不清楚《男人香》前奏的吉他Solo是谁弹的,有一说一,挺见功底的一段即兴。细心的朋友也不难听出来,《男人香》有一些《狂野之城》的影子,只是内容更“狂野”一些。

不知是不是受了郭天王的启发,张天王在多年之后,也唱了一首《女人香》来“对仗”。

郭天王的经理人小美,除了是金牌经理人之外,还是著名填词人,并且很会给艺人写那种“自传体”歌词,这类歌词的代表作莫过于给罗文的《几许风雨》、给谭咏麟的《无言感激》,以及给张国荣的《有谁共鸣》,三十五年过去了,我们再回过来看,这些歌好像在冥冥之中,就是艺人本身的写照。

小美也特意为郭富城写了这样一首词——《时光》。“最激演唱会”的音乐总监Richard Yuen作曲。郭富城在“最激演唱会”现场唱《时光》之前,说了一句他的人生格言:不求与人相比,只求超越自己。郭富城能位列四大天王之一,真的是赶上时代的“末班车”,出道比其他三位都晚、又不是唱歌出身,凭借舞技成为了一代唱跳天王。

尽管很多人诟病郭天王早期的慢歌,但有时候听歌真不是就技巧论高下。至少在《听风的歌》里面,郭天王对慢歌的拿捏,已经比刚出道那时有很大进步了。但是专辑主推的三首主打歌:《听风的歌》、《极度哀艳的晚上》以及《国王的新歌》都是节奏偏快、并且舞台感超强的作品,可见郭富城还是一个“舞台型”歌手。
专辑的慢歌部分我想再推荐两首:《只因拥有你》《不能忘掉你》。《只因拥有你》是Blackbox成员张佳添的作品,张佳添、小美共同填词。由于制作人和歌手特点决定,专辑里大都是偏舞曲风格的作品,programming和电子乐器使用的频率很高,这样一来,其他歌手专辑里常见的ballade,对于郭富城来说反而是一种“另类”。
好在郭富城华纳时代粤语专辑里那些慢歌都不难听,只是现在我们越来越难有机会听到郭富城再唱这些歌了。有些歌对于歌手来说,可能就是录一遍就再也不碰了,但是它们总在一部分歌迷心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不能忘掉你》的作曲者是Jim Brickman。我大概网上查了下,是一位美国的钢琴演奏家、作曲家,不知道这首是不是钢琴曲改编的,还是demo来的。还望各位老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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