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在公路边抓到三名俘虏,其中一人的真实身份出人意料!
1953年7月中旬,志愿军第二十兵团20万将士向韩军4个师发动了排山倒海的进攻。
拂晓前,志愿军突破敌人的一线阵地后,就分成多路纵队向南挺进。公路、山沟和弯曲的山道上,到处都拥挤着追歼逃敌的长长行列,汽车、坦克和各种口径的大炮,风驰电掣般地向南飞奔。
大白天有这样雄壮的进军场面,这在战斗以前是从来没想到的,那时候几乎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在夜间进行,如果在外面谁想点支烟,都要先听听有没有敌机的声音。
志愿军第六十八军二〇四师六一〇团三营九连一排排长钟奇伍带领全排冒着倾盆大雨,沿着公路向南猛追,任务是追歼逃敌。
从一路上的景象来看,溃逃的敌人是如此狼狈:他们丢掉了汽车和炮群,扔下了装满子弹的武器和冒着热气的饭锅;汽车碾过被打死的敌兵,坦克又撞翻了汽车……
一排顺着月峰山西边的公路一直追下去。天明后赶到下榛岘附近的三岔路口,沿着右边公路又继续追了一里多路,突然发现公路两边草棵子里在乱晃动。
战士们停下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名穿着韩军军服的逃兵。
有一个胖子穿着一件满是泥巴的衬衣,鼓着个大肚子,一会儿搔搔脑顶,一会儿又抓抓头皮,呆了会儿又把他的手遮在眉毛上,东张西望。
另一个是瘦高个儿,活像根电线杆子,站在胖子旁边。
离他们不远还有个好像是卫兵模样的家伙。
在他们前边是一条约有20米宽的河,浑浊的河水在翻滚着,急促地向北流去。
排长钟奇伍一摆手,大家都伏在地上,钟奇伍悄悄地对战士们说:“这胖家伙像个官,不许打死,要活捉他。”接着命令副排长姚玉珍和一班长卢生福各带一个组,从两侧逼近敌人。钟奇伍用机枪作掩护。
卢生福绕到敌人后侧,用枪一逼,大声喊道:“吆包!站住!”
三个家伙一听,扭头就跑,钟奇伍端起机枪朝天空放了一梭子弹,胖子和细高挑儿吓得连忙爬在地上。
那个卫兵跳到河里想逃命,姚玉珍和战士李从继端起冲锋枪,来了个齐射,子弹打得水花四处飞截,水中冒出一团红圈,那家伙再也没有探上头来。
这时,卢生福已冲到那两名敌人前面,瘦高个儿率先跪在泥里交了枪。胖子趴在旁边,双手举得挺高,脑袋死往泥里钻,肥胖的身子一拱一拱,哆哆嗦嗦地弄得周围草也乱动。卢生福抓住他的脖领,把他拉了起来。
胖子一抬头,引得战士们哈哈大笑。只见他浑身都是泥浆,满脑袋看不见一点肉色,连泥带水一大溜顺着脖子往下流,只是额角上不知被什么划破了一点皮,涂得红糊糊的一片。
排长钟奇伍用生硬的朝语给他讲解了一下志愿军宽待俘虏的有关规定。
胖子苦笑了一下,然后忙从口袋里搁出钢笔和手表递了过来。钟奇伍严正拒绝了他,并又给他解释了半天宽俘规定,最后拍了他两下肩膀,胖子才算安定了。
他点点头,随后又用手拍拍肚子,“怕必!怕必!”地乱叫,伸出两个手指表示两天没吃饭了。
战士们给了他两块饼干,这家伙一张口就城进去了一块,一面吃,一面伸出大拇指说:“志愿军顶好!”
这次一排执行追歼逃敌的任务,原计划多消灭或俘获一些散兵游勇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意外抓获了一名韩军军官,众人都很高兴。但一时之间也弄不清这名敌军官的身份,也只能按惯例把他押送到师部去。
第二天,押送胖子去师部的战士李从继回来了,一进门他就喊道:“你们知道那个胖子是个什么官?’
“是个什么官呀?”大家齐声问道。
“猜猜看吧!看谁能猜对!”
“快告诉大家吧!”
他高兴得憋不住劲了,一字一板地说:“是敌人所谓的‘王牌部队’——李伪军首-都师的副师长,现在敌人的电台正喊他失踪了呢!哪知咱们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叫林益淳。”
“哇,咱们也没费多大劲,就抓住了敌人一个副师长,这可真是意外收获啊!”战士们高兴地说。
“他被送到师部后怎么样啦?”有人还想打听个仔细。
“嘿!别提啦!一到指挥所,就咧着大嘴鼻涕眼泪地哭起来,好像三岁的小孩找不到娘似的。”
“他哭什么?”
“他说他想他老婆和孩子,越说越哭得厉害了。”
大家一听,又想起昨天他被俘的那个狼狈像,止不住又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