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期:隆重推荐散文《清明:埋在记忆深处的父亲》作者:姚锋】

作者简介:
姚锋,女,网名小桥流水人家、人间四月天等,山西吕梁人,公务员,常年从事文案工作。2016年进入碎玉诗词学院学习近体诗,现任主群管理。自幼酷爱文字,喜读书,善思考,数年笔耕不辍,各类作品散见于当地一些报刊杂志,此生清雅恬淡、娴静安详,唯素笺小字为伴。
《清明时节话相思》
作者:小桥流水人家
        又是一年清明节,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于人类心中哀愁的一种感应吧。望着窗外飘洒的雨丝,我又一次想起了我的父亲,不禁潸然泪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那最最最亲爱仁慈的父亲离开我已经二十余年了。
   早些年,就想写一篇回忆他的文章,只是一直未能如愿,抑或是害怕回忆中会触碰到我那敏感脆弱的痛神经而让自己无法承载,因此就一直不敢下笔。
     近年来,随着年龄的增大,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且与日俱增,看着身边的亲人们日渐衰老,且离去的步伐似乎也在增快,心里便很是有些惶恐。又恐自己有那么一日也会随风而去即留此永久之遗憾,所以便值此清明之际,强忍悲痛,收拾回忆,为我那最最最亲爱仁慈的父亲留下一篇回忆的文章。 
     父亲啊!我心中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痛。他给予我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伟大无私的爱。每每想起他来,我就哽咽不能语。父亲,我曾想把世界上最最最华美动听的赞溢之词送给他,我想他也应该是受之无愧的。
      我的父亲,身材瘦小,衣着干净整洁,那件洗过无数次的灰色衬衫和蓝色中山装几乎伴随其一生,说话低声慢语,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丝柔和的微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唯一让人感到怜惜的就是他那瓜子脸上却是布满了坑坑洼洼,听奶奶说,父亲小时候长的可是漂亮了,就是六岁那年出麻疹,其痒难耐,用手给挠成那样了。
    为此我还生气地责备过奶奶对孩子太不尽责了,害我父亲被毁容。此时的奶奶就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默默低下头,一个劲地揉搓着她那老式衣襟,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我的父亲是个标准的知识分子,这要归功于我爷爷,让我父亲和叔叔都读书考上学校。当年父亲考中的是汾阳师范,出来先后被分配在汾阳公安局和汾阳供销社。那会“大跃进”,闹饥荒,城里人吃不饱,又适逢“六二”压,我爷爷就去汾阳把我父亲给带回家了。
      爷爷说在村子里还有口饭吃,留在城里害怕给饿死了。父亲打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是个准孝子,就这样,做了不到两年城里人的父亲在外面的世界转悠了一圈后就又回归农村了。父亲回来后,一直担任村干部,历任队长、会计、大队主任等职务,是村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父亲仁爱慈祥,忠孝乐善,朴实勤劳。对于家人,给予无限的关爱和包容,我外婆瘫痪在床三年多,她没有儿子,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就一直住在我们家里。母亲是个手艺人,常年在外奔波,照顾我外婆的重任就主要由我父亲承担了。父亲悉心照料,几年如一日,没有丝毫的嫌弃,我外婆走的时候很是安详。我母亲性格异常的要强,父亲就处处迁让于她,一手营造了家庭的共睦和谐。
      对于我更是疼爱有加,我是父母抱养来的孩子。父亲视我如己出,捧若掌上明珠,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总是前口里还在数落着我,后口里就不由地笑了。
    记忆中,不知道是因为一件什么事情,父亲在我背上轻轻地拍了一掌,我就很生气,反过来便踢了他一脚,父亲就笑了,我也笑了。
     小时候,父亲背着我到处行走,稍大后我就成了父亲的尾巴,他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后来在外村上学,每次开学都是父亲送我,他背着一个大木箱,还有我的被褥在前面走,我背个小包包跟在后面,一路走着一路拉着闲话,伴随着一路的温馨,此情此景,自今想来都感觉温暖如阳春。
      当我考取省城院校后,拿着录取通知书告诉他,这次送我不用带行李和木箱了,人家学校给准备着呢。于是父亲给我买了两个大提包,到了学校后,宿舍里摆放着的大柜子每人只能占用一小格,有一个临猗来的同学还带了个木箱子。
     我就低声嘟喃了一句,还是箱子里好放东西,父亲当时没有吭声。过了大约有一个礼拜的样子,记得正是中午时分,父亲背了一个暂新的油漆的亮光光的红色大木箱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说是回去后就赶紧找人做了个新木箱漆好给我送来了,那个旧的箱子害怕人笑话就不要了。
    那时候我们那里还没有直达太原的汽车,可以想象到我的父亲天不亮就背个大木箱子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了镇子里,坐汽车好几个小时到了距离我们最近的阳泉曲火车站,又坐火车到了省城,那时还很少有出租车,就是有,我的父亲也舍不得打车,他又从省城的火车站走了好远的路才到我的学校。在父亲回去的那几天里,我总是想到这些,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现在想来依然眼眶潮湿,心痛不已。
     在来省城上学之前,我一共来过太原两次,都是因为配眼镜,也都是父亲带我来的。因我打小就喜欢看书,晚上也是抱着书入睡,导致我的眼睛老早就近视了。
     那时候配个眼镜还要来太原,父亲就带着我去了那个大南门亨得利眼镜店。初次到省城的我宛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一会要买个这,一会要买个那的,父亲都一一让我如愿了。进到饭店里,看着人家摆放在明晃晃的玻璃窗里那一盘盘精致的我从未见过的菜肴,不觉垂涎欲滴。父亲就问人家卖不卖半盘,人家说不卖,父亲就央求
    人家说我们是农村来的,人少吃不了一盘。人家看我们是农村来的,大约是动了恻隐之心,就卖半盘给我们了。父亲说这样就可以让我多吃几样菜,可是我的父亲却只吃从家里带来的干馒头和老咸菜,就着一碗白开水。天晓得父亲出门还带着这些鬼东西,我就让他也吃些菜,父亲就说吃不惯那玩意,还是家里带的东西好吃。我那会年龄尚小,就笑话父亲是个穷命鬼,吃不得好东西,父亲就笑着一个劲地催我多吃些,多吃些。此情此境,现在想来,历历在目,随即我就泪眼朦胧了。
      对于爷爷奶奶,父亲无疑是准孝子,拉炭担水,劈柴扫院,所有体力活都抢着做。母亲总是在父亲面前埋怨爷爷奶奶偏心,说他们对我叔叔比对我父亲好,对叔叔家孩子比对我好,每每唠叨之时,父亲总是微微笑着,一言不发,随后又一如既往地为他们找活干去了,母亲对此也很无奈,索性后来也就不说了。
     每年的正月里,父亲总是要走亲访友的,背着沉甸甸的两个大包,里面装满了馒头挂面还有水果罐头,那会我是父亲的小尾巴,天不亮就起来跟着他走东串西,将远远近近的长辈亲戚都要看个遍。
      亲戚朋友以及乡邻们有个大事小情的,父亲总是竭尽所能地去帮忙。村子里所有的红白事情,“总管”都是我的父亲,多少年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继而成为一种习惯。父亲是村子里文化最高的,他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每到春节前,等候我父亲写对联的乡亲们几天前就排上队了,父亲那几天就足不出户,白天写,晚上写,我就在旁边帮忙给晾对子,满屋飘溢着墨香,现在想来,心中还是满满的温馨。
     父亲一直是村干部,还是大队干部,那时候的干部在群众眼里仿佛是万能钥匙,他们闹个啥纠纷的都上我家找父亲处理来了。
    那时候,我家每天人来人往的,是村子里最红火热闹的人家。不仅本村的来,还有外村的也来,特别是那些总是和丈夫、婆婆吵架的女人们会时不时地来到我家,哭着喊着闹离婚,我父亲当然不会给她们开那离婚介绍信的,于是就有撒泼打滚的;还有一整天赖着不走的,我家也不知道为她们管了多少顿饭了。
    父亲总是极有耐心,苦口婆心地劝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的女人到晚上了还不走,父亲总是连哄带劝的,拿着手电筒把她们一一送回家,有的村庄距离我家有着十几里的山路。
          父亲是个勤劳的人,打我记忆起,我的父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干活,他对所有农活都很娴熟,信手拈来,我打小就经常给父亲往地里送饭。平时家里的粗活脏活父亲都抢着做,还经常帮着母亲做些绘画、纸作、油漆之类的活计。父亲是个灵秀聪慧之人,一点即通。
  那会我家的院落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小山似的柴火码放的整整齐齐,一看便知是个干净整洁的好人家。
      父亲正直无私,洁身自好,一生忠诚于自己的职业。父亲担任村干部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能写会算,身兼数职。那会他是队长和我们那个大队的主任,还是村子里及我们那个大队的会计。
      那时候,村委会也没有个专门的办公场所,我们家就是他的办公室。一张老式的长条桌子和同样老式的一把木椅,被他刷成桔黄色,亮光光地摆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桌子的抽屉被上了两把大大的明晃晃的锁,钥匙只有父亲有。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里面锁着的是公家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那是父亲的话。”公家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自此这句话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大脑里。
      若干年后,我步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先后从事单位出纳、会计、办公室主任等职务,父亲的那句话就时时事事宛若警钟长鸣于我耳际,让我在管钱管物之时能够做到心里坦荡荡,那得益于父亲正直人品之言传身教。感恩我的父亲,将他身上优秀的品格传输于我,让我受教终身。
    记得我刚上学那会,信纸和油笔还属精贵的物品,经不住父亲那锁了抽屉的诱惑,又想着在同学面前炫耀一番,就缠着父亲要几张信纸和一支油笔。 父亲一改平日之温和,特严肃地对我说:”这是公家的东西 ,只能公家用,不能给你,你想要,我给你买”。以后我也陆续问他要过几次小东西,但无容置疑每次都落空了,后来也就不要了,没有那个奢望了。
      我家当时在村子里也算是首户了,但那并不是得益于父亲三十多年的村官生涯之故,主要是我母亲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强人,是个准手艺人,一年里可以挣到不少活钱。用母亲的话来说,我父亲当干部能少贴点钱就算万幸了。
    父亲整日里为了公家的事情而奔波,一年到头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的,也拿不回来几个钱。穷则思变,父亲是个文化人,与生俱来的文人傲骨,在他体内孕育着一股不服输的真气。
     父亲本就特别勤劳,那时候农村的男人们除了种地就很少有别的挣钱门路,父亲正直,不会利用职务之便沾公家一点便宜,所以忙碌一年也拿不回几个钱来,加之母亲异常精明强干,让父亲倍感压力,总是弊着一股劲,仿佛一线的战士时时处于临战状态,伺机而待发。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吹到了农村,我父亲犹如出水之蛟龙,英雄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他先是购买了全套的照像洗像设备,和邻村一个在县文化馆从事摄影工作的儿时玩伴学习了一段时间,回来就走村串户给人们照相,洗像。那时候这门技术尚属稀缺,只有县城才有照相馆。曾经一段时间,我家可以说是门庭若市,上门来照相的,取像的络绎不绝。
   因为我母亲擅长绘画,对于色彩有着特别的敏感,加之母亲又聪慧过人,那会的像片都是黑白色的,只有大城市里才有彩照。母亲就突发奇想,给黑白照片上色彩。先用那种皱纹相纸洗出照片来,在拿棉棒沾上水彩给照片上彩,别样彩照就这样被制作出来了。
 另外我母亲又自己画了几张风景画布,作为照相时的背景设置,那时曾经轰动了周围大小村落,着实红极一时。后来随着乡镇照相馆的出现,以及彩照的流行,我家的照相生意逐渐衰落,随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父亲又先后开过耐火砖厂、打过石灰窖、烧过焦炭、打过铁矿口、烧过硫磺、开过煤窑,可是或许是那会的农村经济还不太发达,也或许是父亲文人的那股子傲酸气,总之,那些营生没有让父亲挣到多少钱。那会卖煤没地方要,还的送礼求人家买,一吨煤好像才十几块钱,记得那会我家煤场里的煤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当时还害怕会自燃,到最后利润还是少的可怜。我常想父亲是去世太早了,五十几岁就走了,如果多活几年,我家应该也会是百万富翁了。“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不知为何,每次想到父亲,我就会想到这句诗,然后便哽咽不已。
     父亲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勤劳作,终于身体累垮了。先是感觉身体发软懒得动,后来软的厉害,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才去乡镇医院做检查,人家让上省城,去了省城又说是已到肝癌晚期,拒绝接收,又返回到灵石。当时我叔叔在灵石工作,医院有熟人,在那里住了有一个礼拜的样子,人就处于昏迷状态了,只好拉回来。
父亲被拉回家后,母亲才打发人去叫我。我当时学校刚刚毕业,分配在外地工作。去叫我的人只是说父亲病了,想见我。我也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之前听母亲信中说父亲身体发软不想动,我以为是累的,还回信劝他多休息,少干活。我回来已是傍晚时分,村口聚集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看到我后神情异常,我依稀听到一句话:“总算是可以见上最后一面了”,当时脑袋就“嗡”的一下,顿觉天旋地转、惊慌失措、头重脚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
    当时正值初夏,房门是敞开着的,一眼便看到我那最最最亲爱仁慈的父亲就躺在那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眼窝深深地塌陷,愈加消瘦的面容蜡黄蜡黄的。我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他的头,泪如雨下,却没有敢出声,似怕惊醒熟睡的父亲,我轻声呼唤着:”爸,我回来了,女儿回来看你了”,父亲的嘴唇微微地噏动了几下,母亲说父亲听到我的话了,知道我回来了。
      我轻轻地把父亲的头放在我腿上,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似要把他深深地、永恒地定格在我的大脑里。时而喂他一点罐头水,父亲的嘴巴或而会弱弱地噏动一下,便可以将罐头水流进去那么一点点,多数的还是流在外面了,我小心翼翼地擦去......就这样抱着父亲的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期间好像听到母亲来叫过我吃饭,还听见有人说肝病传染的厉害,让我离开,我都没有理会。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期间曾看到父亲的眼角处缓缓地流出两滴泪,我的心中顿时即如刀剜火烧般地疼痛不已。(多年来我都不敢回忆到这个情节,此时写文章的我已是泪流满面,敲键盘的手指在不停地抖索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仿佛有些亮了,依稀听到有人说父亲已经过去了,随后就有人把父亲的头从我腿上移开,我即愣了一下,便瘫坐在地,开始了有生以来最畅快淋漓的一场嚎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划破了黎明的宁静,惊醒了村庄二百来户人家,不知道这样哭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期间有多少人来拉我起来。
    在等待父亲下葬的那几日,白天黑夜都是我来陪伴着他,期间亲戚们曾劝过我多次,害怕我被传染上,我都没有理会。那会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听人们说闻到异味了,亲戚们就放了个电风扇在棺木旁边日夜吹着。我似乎啥也闻不到,心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按时给他摆饭菜,一日三餐,把旧的倒掉,换上新的。两眼时时盯着桌上燃烧的蜡烛,及时续上,听老人们说那叫长明灯,不敢让灭了,灭了父亲就找不到回家的路。时而再烧上几张麻纸,点上几炷香,更多的时候还是静坐。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都静静地坐在父亲的棺木下面,脑袋里空空荡荡,没有想过害怕,没有想过传染,也闻不到啥异味。那几天,我几乎没有合过几次眼睛,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父亲的祭文是我写的,我倾毕生所学,以诗歌的形式为我那最最最亲爱仁慈的父亲作了一篇长长的祭文,七尺红绫一排两句写的满满当当的,这是我生平最得意之作。有好多人边看边哭,还有一些人拿着纸笔在抄写,甚至还有人在问,这是请的那里的诗人写的。
   人们啊!你们可知道?这一字一句乃至每个标点符号,它不是用墨写出来的,它是用我滚烫烫的鲜血浸染出来的。好多年过去了,内容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只记得那里面引用了毛主席怀念妻子杨开慧《蝶恋花》里面的几句,当时我是一气呵成的。母亲还提醒我留个底稿,我执意不留,害怕日后看到会勾起无尽的心痛。
      就这样,我那最最最亲爱仁慈的父亲去了,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多少年来我都没有缓过那个劲来,每每想来,都心痛不已。就那会父亲病重没有及时告诉我,我对母亲耿耿于怀了好些年。母亲说那是父亲的意思,父亲说我刚参加工作,请假怕影响不好,还说我那会工资低,回来要花路费,还说他会好起来的,就一直坚持不让告诉我的。
    父亲啊!我心中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痛。多少年来,就想写一篇怀念父亲的文章,可是想来就心痛不已,无法下笔,时至今日,唯恐要是不写则会留下终身之遗憾。只是一贯思维敏捷的我就这篇文章居然写了一个礼拜,写写停停,停停写写,键盘上不知道撒落下多少泪水,心痛到无法吃饭,无法睡觉,无法呼吸。
     父亲啊!我心中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痛。自此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父亲那样无私地疼爱我了。呜呼,痛哉!悲哉!哀哉!
    写完了,掩卷了,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自此了无遗憾。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断肠人。每年的清明时节我都会去祭拜我那早逝的爹娘,拔去坟前枯草,捡拾墓地落叶,双手培土填土,精心打理一番,最后怅然离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我那地下的爹娘可还安好?《圣经》里说,人死后灵魂是会升至天堂的,我想我那么优秀的父母,他们的灵魂也应该早已住进天堂里面去了吧,一定是这样的了......逝者已去,生者理应倍加珍惜生命,好好地活着,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逝者最好的怀念方式和最大的慰藉之情吧,我想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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