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王先谦魏书校勘记读后》记
校勘者,学中至难事,昔高邮王氏、嘉定钱氏皆所毕生肆力于斯也。今之事校勘之业者亦夥矣,然多不出匿庸嗜奇之藩篱,未能振本末从,见幽知微而。余亦尝冒昧学作,唯未出粗浅鄙陋之隅也。
今见郑州温伦兄《争辩恍若马捉鼠,诀疑恰到舟刻前——王先谦魏书校勘记读后》(初稿)近四万字,洋洋洒洒可称大观,披卷观览,尤叹精勤。且温兄之从斯役,徒心慕前贤,手摹于后哉,不取乎公家之款项,无关于虚名之渔猎,以一人之力而承之,即仅偶有所得,亦可谓善哉!何况所见尤多也。然学海无涯,所知无过一粟,又岂有不刊之稿哉。是以传阅予余也。
余初涉学术,略窥门径,未能精深。寄余一观者,实劝勉之意尤多。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余亦何敢以学疏才浅为辞,不献疑就教于席下乎?
附:温兄来函
温倫再拜,敬致周浩小弟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此古人之言,亦今世之知言也。
小弟之学,具体而微,蒙弟青眼有加,遂能砥砺相学,可谓学不孤矣。每有交谈,余幡然有思,受益良多,然岂如是耶?余意与弟之交,乃深友也。
所谓文章传世,余素志也,近岁以来,以读书不博,下笔踟躇,故旧文多而新作少,此旧文也,幸弟教之,印章刻好后一并寄上。
秋来云高,可行万里,而疫情阻隔,又恐反复,故闭门为上。来年春好,可得再游,戚今念远,令人晒然。 倫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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