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上篇·8大虫妈 || 文:严苏 / 诵:吉长虹

文:严苏/诵:吉长虹

继续走进严苏老师的小孟庄。

一场又一场美丽的相逢。

新粉丝登台,用淮阴版普通话筋拽拽地朗诵严苏老师的《古槐》,别有一番味道。听听,是不是仿佛看到朗诵者摇头晃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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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虫妈

尿喜大的脊椎断了,医生说他这辈子不能站立。大虫妈得到消息,一路流泪,跌跌撞撞往医院跑。跑到医院,见尿喜大好人一样睡在床上,她来了也认识,还能说话,大虫妈破涕为笑,说:“尿喜大,你还能说话?能说话比啥都好啊!”医生见了很是不解,当她是傻女人。

来的路上,大虫妈把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尿喜大还能说话,说的又是知冷知热的话。尿喜大见大虫妈扑进病房,说的第一句话是:“大虫妈,我拖累你了!”说后流下两行热泪。

大虫妈笑得“咯咯”的,擦完他的泪,又擦自己的泪,说:“见外了不是,一家人不作兴说两家话。”

尿喜大说:“我的脊椎断了,医生说下半辈子要在床上过……”话没说完,泪又流下来。

大虫妈说:“怕啥呀,有我呢,我当你的脊椎!我当你的腿!”

医生见这个女人并不傻,放心地走出去。大虫妈回头,见病房没外人,嘴巴对着尿喜大的耳朵说:“医生就爱瞎喳呼,拿大奶子吓小孩。别信他们,我看你跟好人一样,怎么会下不了床呢!”

大虫妈说的是实话,如果尿喜大不是睡在病房里,没人相信他是断了脊椎的病人。

尿喜大想摇头,头不听使唤,他苦笑笑,说:“说喜话过不了年,我的身子我知道。”

大虫妈问:“你知道啥?”

尿喜大说:“身子跟木头一样,没有知觉。”

大虫妈听后心往下一沉,很快又浮起,就像缸里的水瓢被人用力按下去,一旦松开手,水瓢又迫不及待漂浮上来一样。大虫妈宽慰尿喜大:“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伤着骨头了。跌打损失一百天。放心吧,过了一百天,保管你跟好人一样,能下床,也能干活。

“嗯。”尿喜大笑了。

听了大虫妈一番话,尿喜大心里敞亮许多,像黑咕隆咚的老屋,突然被人推开木门,屋外的光“呼啦”拥进来,屋里变得豁亮起来。尿喜大想,人的脊椎跟屋脊差不多,屋脊断了,屋子就会坍塌。屋子坍塌,换一根屋脊,一番修补、整理,屋子会重新挺立起来。人与屋子一个道理,尿喜大相信,一百天后,他的脊椎一定能长好——像大虫妈说的,跟好人一样,能下床,也能干活。

尿喜大又鼓起生活的勇气,积极配合治疗,定时吃药,定时翻身。大虫妈在医院服侍尿喜大,心老想着家里。家里有猪有羊有鸡,出门时她跟大丫和大妞作了交代,叫她俩照顾弟妹,喂好猪羊,天黑别忘关鸡窝。说到底还是孩子,稍有疏忽就会造成损失。黄鼠狼爱吃鸡,一旦钻进鸡窝,几只鸡就要遭殃——鸡遭殃,全家人也就断了油盐钱、针线钱。尿喜大也是人在医院心在家,一到黑夜就睡不着。这天夜里他和大虫妈说,有如在医院躺着,还不如回家去。大虫妈也觉得回家合算,二人一拍即合。天亮后大虫妈和医生说,医生没有反对,上午尿喜大就出院回家。

时值隆冬,天寒地冻,田里没有活,尿喜大安心养伤,大虫妈一边照料他,一边忙家务。

冬去春来,出了正月活就多起来——田要耕,种要播,草要锄……一年之际在于春,春天不抓紧,秋来歉收成。尿喜大掰着指头数日子,大虫妈也巴望日头快一点跑,二人虽未说破,但都心知肚明,知道彼此想的啥盼的啥。如同赶集,两个人从不同的地点出发,终点却是相同的。那个日子终于到来。这一夜,尿喜大彻夜未眠,巴望窗口快点出现亮色。公鸡终于打鸣了,尿喜大看窗户,天是黑的。他吸一口气,试着动一下,身子不听指挥。尿喜大想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也就是说从他摔伤到眼下还不足一百天,身上的伤没有痊愈——这东西可能像母鸡抱窝,不到二十一天,小鸡是不会钻出蛋壳的;也像女人怀孩子,不足月份,孩子就不会落地。尿喜大把口里的气轻轻吐出来,不急不躁,睁着眼睛等天亮。公鸡第二次打鸣,窗口有一些亮色,也就是私塾先生说的鱼肚白。尿喜大又动一下,身子还是不听指挥。尿喜大仍然不急,他想九十九天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点时间吗。“喔、喔、喔——!”公鸡第三次打鸣,天终于亮了!尿喜大感觉身上的血流得特别欢,心跳得特别快。他强迫自己还那样躺着,等身体有了力气再活动,然后坐起来,给大虫妈一个惊喜……

尿喜大不知,这一夜大虫妈也是睁着眼睛熬过来的。夜里,大虫妈两次为尿喜大翻身,为他活动筋骨。公鸡第一次鸣叫,大虫妈听到尿喜大用力吸了一口气,像推车又像挑担,起身前猛然发力一样,她赶紧攥紧拳头为他鼓劲、为他加油。大虫妈记得生大丫时,接生婆也叫她吸气、使劲,她照着做了,攥拳、咬牙,把全身的劲往一处使,感觉下身那里一阵滑动,排泄一样,大丫蹿出体外。大虫妈等了一会,没见奇迹出现。窗外的天还黑着,大虫妈想不用急,再等一等,到天亮才一百天。公鸡第二次鸣叫,大虫妈听到尿喜大又在吸气,吸一口吐出来,再吸一口,这口气是憋着的。大虫妈也吸一口气,再次攥紧拳头,为尿喜大鼓劲,直到憋不住了才轻轻吐出。大虫妈装着熟睡的样子,还有意打出几声轻鼾。公鸡第三次鸣叫,天亮了,大虫妈还在熟睡中。往日,大虫妈都是鸡叫二遍起身,一天忙碌,到狗都不叫时才能睡下。尿喜大没有叫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大虫妈侧身而睡,身子压麻了都没敢动一下,她在等待奇迹出现——她知道尿喜大在做准备。此时从窗口透进的天光把卧房照得明亮,尿喜大想是行动的时候了,他深吸一口气,在嘴里憋一会又吐出来。稍后吸第二口,又吐出来,再吸再吐,反复多次。尿喜大感觉有点累,他停顿下来,歇了一会重新开始。他把拳头攥起来,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身子像飞起来一样,刚要叫喊:“大虫妈,我坐起来啦!”放眼一看,自己还睡在床上,身子一动未动。尿喜大一阵晕眩,感觉像百天前一样又从高处摔向深渊,他闭上眼睛,等着落地时的一声巨响。不要幻想了,医生的话不会错。他叹息一声,两行泪绕过耳廓钻进枕头里。

大虫妈“醒”了,她伸个懒腰,夸张地说:“呀,天亮啦,看我!”披衣过来为尿喜大翻身。尿喜大有情绪,不肯配合。大虫妈装着不知情,说,“多翻翻,身子不生褥疮。”

尿喜大嗡声嗡气地说:“生疮好!烂了更好!”

大虫妈说:“看你,大清早就瞎嚼蛆!”

尿喜大说:“别说好话了,好话不能当饭吃!”

大虫妈问:“好好的咋说这话?”

尿喜大又开始流泪,他抽泣着说:“我成了废人。医生说的对,我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大虫妈说:“别钻死胡同。你想天阴久了会不会晴?放心吧,老天爷不会和我们过不去的。”

尿喜大说:“今天是一百天,可我还是起不来……”

大虫妈装着才想起的样子,说:“是吗?”她为尿喜大翻过身,说,“你从那么高摔下去,跌得重,可能还要些日子才能站立起来。”

尿喜大说:“你就会说好听话,我再信你一回。”

大虫妈说:“听我的,没有亏吃。”

尿喜大说:“嗯。”

大虫妈把被子掖一掖,打开门走出去。猪和羊听见门响一起叫起来,鸡也凑热闹,“嘎嘎”乱叫。大虫妈给羊抓了一把草,把它的嘴堵上;又把鸡窝门放开,鸡扑打着翅膀跑向远处去觅食。猪见自己没得到好处,把门拱得“哐当哐当”响,大虫妈跺脚亮巴掌,做出要打的样子,猪吓得跑进里面,老老实实地趴在旮旯里。

大丫和大妞起得早,两个人一个锅上,一个锅下,有条不紊地烧早饭。

大虫妈走进灶屋,稀饭的香味扑鼻而来。两个丫头能干些家务活,她感觉轻松不少。大虫妈从灶台的罐子里舀一勺热水,去给尿喜大洗脸、擦身。把尿喜大服侍好,才忙自己的。

这天,大虫妈感觉头重脚轻,身子轻飘飘的,好像突然失了斤两。大虫妈不时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她的家已经倒下一个,这个人这辈子不可能站立,她再倒下,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大虫妈来到院外,看茅缸已满,想把粪水挑到田里去。她身子乏力,显然做不了这个,就把大丫和大妞叫过来。两个丫头还小,不能挑,抬是可以的。大虫妈怕累着她们,一次只让抬半桶。抬了几趟,大虫妈问:“累吗?”两个丫头摇头说:“不累。”大虫妈扒开她们的衣裳看,她们的肩膀红肿。大虫妈心疼地说:“都肿了,还说不累!”夺下扁担,让她们休息。大虫妈嘱咐她们,这事要瞒着大。两个丫头知道,大要是晓得一定会难过,都懂事地点点头。

这一夜,尿喜大又彻夜未眠——他抱有疑问,但没放弃幻想,希望老天怜悯他,突然降下奇迹。希望是黑夜里的一盏灯,有灯才有奔头,日子才有滋味。大虫妈也彻夜未眠,她想的是自己走过的路。白天时,大虫妈几次照镜子,看自己面相,咋看都不像苦命人,更无克夫相。不是苦命人,没有克夫相,偏偏嫁了两次人,两次都不顺。所幸的是,尿喜大还活着。尿喜大活着,她就有依、有靠、有归属,就有与别的女人一样完整的家。想到这里,大虫妈又有了力量——她的力量来源于一群孩子。有孩子就有希望,有孩子啥都会有。

困意袭来,大虫妈不敢睡,公鸡叫第二遍,她就爬起来。大虫妈感到奇怪,同样一夜未合眼,昨天身子轻飘飘的,好像风都能吹倒她,今天却不同,她感到身子有劲,脚下有力。她后悔让大丫和大妞抬粪水,晚一天,她几担就能挑走,孩子也少吃苦头。

过去是尿喜大做田里活,大虫妈家里屋外瞎拾掇,大忙时才出手帮一把。眼下倒过来,她做田里的,家务活交给几个丫头。久病成医,几个丫头学会为尿喜大翻身子。小丫和二妞小,两个人合力也翻得动,翻过身再掖被子,事情做得有板有眼。尿喜和大虫在家时间少,要放羊,还要割兔草,到吃饭时才回家。大虫妈不要他俩为尿喜大翻身,男孩子做事毛糙,出手重,他们做她不放心。

大虫妈整天在田里,风吹日晒,皮肤粗糙,头发枯黄,人变得黑干憔悴,远看不像女人。过去大虫妈挺讲究,衣裳脏了就换洗,眼下顾不上了,锄地时热汗下来,扯起衣襟就擦,擦后继续干活,一天下来,衣裳的前胸后背汗迹斑斑,像雨后的天空,老远就闻到汗馊味。大虫妈种田挺在行,懂得套种的好处,同一块地,去年种小麦,今年改种稖头,行距间点豆子,收成比上一年好。尿喜大知道后,心情特别好,夸奖说:“你能干,比我强。”

大虫妈谦虚说:“强啥呀,是运气好,碰上好年成。”

大虫妈做姑娘时跟母亲学过腌菜,她想把这活拾起来。

家后有块盐碱地,几天不下雨就泛白,种啥都不长,白费种子。大虫妈瞅空把地深翻,翻后种大头菜,得闲就浇水,不让盐碱冒出来。不想大头菜长得不赖,最小也比拳头大。大虫妈把家里的空坛空罐拾掇出来,排在院子里。菜收回家,几个丫头做帮手,削缨去尾,挑水清洗,撒盐腌制,忙了整整一天。防止雨水淋坏菜,缸罐口上戴上一顶顶斗笠,一溜排着,看着很像一家酱菜场。一天大丫看到腌菜里有蛆,惊叫道:“妈,菜里有蛆,怎么办?”

大虫妈探头一看,卤汁里果然有蛆,小身子白白胖胖,在水里翻上翻下,笑说:“有蛆拱好啊,腌出的菜鲜。”

大丫看妈一眼,手指蘸一点卤汁,伸出舌头尝一尝,味道特别,她想这可能就是鲜的味道。

又过了些日子,菜腌好,大虫妈挨家送两个,让大伙尝尝鲜。

眨眼年就到跟前。这是尿喜大躺倒的第一年,大虫妈想男人的身子残了,但日子不能过到别人后面,家什当添就添,吃食当买则买。家里的锅漏水,锔过一次,被大妞铲锅铲出大洞,不能修补,大虫妈到集上买一口新的,用头顶回家。新锅要打磨,把锈除掉烧饭才好吃。大虫妈用碳灰打磨,磨亮了放到灶上烧,烧热后用猪皮反复擦拭,擦出一阵阵清烟。然后倒水烧饭,一瓢水下去,新锅“吱”地一声,像开锅一般,满屋飘荡着肉香味。新锅第一次应该烧豆腐,预祝未来日子富足。买锅时大虫妈忘了这事,吃饭才想起,尿喜大怕她后悔,安慰说:“快过年了,过年天天吃好的,那就是富足!”

大虫妈听了脸上露出笑,说:“是啊,有吃就是富足!”

今年一年啥都好,就是尿喜大出了纰漏事,算是美中不足。

初一这天,鸡叫二遍时,大虫妈和大丫、大妞起来搓汤圆、包弯弯顺(水饺)。鸡叫三遍时,大虫妈喊小丫、二妞翻身,两个丫头应了一声,大声说:“妈,我们翻身啦!”意思是新年“翻身”,过上好日子。大虫妈又叫尿喜和大虫翻身,尿喜翻身时没有说话,翻过去继续睡。大虫显然忘记今天是初一,翻身时小声叽咕:“翻啥呀,把热气都翻跑了。”大虫妈听了很生气,一想今天过年,气不得的,赶紧和面去。

初一过去是初二,初二是走亲访友好日子。尿喜大的两个弟弟上门给哥拜年,拜完想走,大虫妈拦下兄弟俩,说:“大新年不作兴空着肚子走,尿喜大不喝酒,两个侄儿陪你们。”见嫂子说这话,两个小叔子不好走了。吃饭时,大虫妈把桌子往开挪,将尿喜大的床抬到主人的席位前,两个弟弟一看,忙给哥敬酒。大虫妈本来不上桌子的,看小叔子给男人敬酒,忙代为喝下,喝完了交代尿喜和大虫:“端杯,好好敬长辈!”尿喜端杯先敬,大虫殿后,几轮下来,两个长辈的脸喝红了,尿喜再敬,他们怎么也不喝。出门后,二弟对三弟说:“哥虽然躺下,但我看出,他的家不会衰!”

三弟也有同感,说:“嫂子强,能把家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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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严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有小说、散文作品300余万字。现居淮安。

朗诵:吉长虹,网名大吉大利,一直从事财务工作,退休后偶尔客串文字,热衷公益,习书法,爱唱歌,好摄影,学朗诵,诌诗词……虽五成就,但自觉非常快乐、也很充实,潜意识中总是向往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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