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回顾』林散之《扬州杂诗十首》手卷,波谲云诡,出神入化

林散之自作诗《扬州杂诗十首》手卷,纸本,行草,横788cm,纵32cm,作于1981年作,时年八十四岁。卷尾附女婿李秋水先生题跋:云泥鸿爪,过眼云烟,外舅为书此卷,转瞬已数十年,余亦垂垂老矣,灯下拜读再三,觉其用笔斩截飞动,波谲云诡,出神入化,有前贤所不到处,信乎赵朴初居士誉之有过前贤处,非溢美也。甥馆秋水九十又一拜题。

林散之先生的书法,尤其是他的草书,以雄浑劲健而又秀逸超妙的风格,展动了当代书坛,被誉为继王羲之、怀素、王铎之后的“一代草圣”。他在书法艺术上的巨大成就,需要从多方面去研究。而我们认为,在构成其书法美的诸多因素之中,独特的线条美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林氏书风藉以显现的关键。因而,它较大程度地体现了林散之先生在书法艺术上的贡献。研究林散之先生在书法线条美上的发展与创造,对我们在今天探索书法创新的方面,开拓书法艺术的新境界,有着很大的意义。

林散之先生的书法风格,在其一生中经历过几个变化过程,林氏在《林散之书法选集·自序》中说:'余学书,初从范先生(范培开),一变,继从张先生(张栗庵),一变,后从黄先生(黄宾虹)及远游,一变,古稀之后,又一变矣。’实际上,在此后的八十余岁及九十岁以后,又经历了两次蜕变。每一次的变化,都促使其书法意境进一步深化,直到最后达到巅峰。

我们在对林氏书风进行由表及里的考察时,发现每一次的书风变化,实际上都根源于其书法线条的变化。换言之,每当其书法线条发生变化时,整个书法面貌亦即为之一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氏书法风格的变化过程,实际上就是其书法线条的演变过程。尽管林氏在各种书体上均有极高造诣,但世人公认他的最高成就在草书,他的草书线条,也最具代表性。

林散之《扬州杂诗十首》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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