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抗日的,都是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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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碉堡里,崔继圣发现一具日军尸体,头发和胡子完全连在一起,尸体身上到处都緾着绷带,而尸体右脚拇指还紧紧地扣在一挺机枪的板击上。崔继圣拿走机枪,久久注视着那张死去的脸,深深地感到战争的残酷!
副连长杨金继在山坡上看到一个日本鬼子,满头緾着纱布,血迹斑斑,呆坐在小路边。杨继金站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十多米,端起冲锋枪用日语喊话:“举起手来,缴枪不杀,优先俘虏!”
那个日本兵慢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怨毒,又把头转了回去。接着,杨继金听到噗的一声轻响,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知道鬼子磕响了手榴弹的引信。杨继金猛地把传令兵扑倒在路边的一块儿石头后面。只听得着一声巨响,那鬼子已经炸的血肉模糊。
前些日子,攻取“未”高地时,高友旺还是新兵,他记得那天有雨,爬到未高地时,头上一片火海弹雨。高友旺紧张得脸色苍白,班长是重庆人,踢了他一脚,骂道:“龟儿子等哈跟着我,不准乱跑!”
炮火一停,班长猛然跳起来,高喊冲。高友旺端着步枪,紧紧跟在班长身后,山顶茂密的松林早已被炸的全无踪迹,裸露在地表的除了士兵的尸体,就是被鲜血浸红的黄土。日本兵躲在很深的战壕里疯狂射击。高友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等他抬头一看,战友们倒了一片,班长趴在前面大骂龟儿子。机枪子弹在头上嗖嗖的飞,班长命令大家扔手榴弹,扔了一阵子,又往前冲,再趴下再冲,渐渐地靠近了日军的阵地。前方最多10米远的地方就是一张张丑陋的面孔,还在不停的朝着他们打枪。班长抽把军用铁锹,大喊:“上刺刀,杀呀!” 便跳起来冲向日军战壕,高友旺来不及多想,装上刺刀也跳起来冲进几米外的战壕。
刚一落地就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一看踩中了一具日军尸体,这时一个矮个鬼子端着长长刺刀步枪,狠狠向高友旺刺来,高友旺闪身一躲,手里的中正式步枪也刺了个空。
小鬼子扔下枪把高友旺抱住,摔倒在地上,翻身骑上来,死命掐住高友旺的脖子,高有望看着前面这张斯牙咧嘴的丑脸,心里反而不怕了。双手在地上乱跑,抓起两把土就往鬼子脸上抹去,鬼子拼命躲闪,终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擦眼。高友旺顺势一个侧翻身,把鬼子压在身下,一手掐住脖子,一手握拳朝他脸上揍。班长这时赶过来,用力抡起铁锹,小鬼子脑浆迸裂。
当时冲锋的士兵前赴后继的倒下,在指挥部用望远镜观战何绍周军长打电话问:你的士兵为什么都趴着不动,田促达沉默片刻回答:“他们永远也不能动了。”
而先攻取“子”高地的时候,崔继圣回忆:王景渊副师长来到荣三团指挥所,召集全团官兵组织敢死队冲锋,当时官兵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参加敢死队。第三营陈载经营长首先报告说子高阵地是自己丢掉的,就是脑袋掉了,也要夺回来。并且表示:我是全团唯一的中校营长,要起模范作用。于是最后决定由陈载经为敢死队长挑选30个人组成敢死队。
在场的美军联络组的官兵见状大为感动,也争抢着要参加敢死队冲锋。荣三团坚决不同意他们的要求,气的联络官温夏克少校等人挥着拳头喊道:“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敢死队总叫我们在后面,我们是来打仗的,消灭日军是我们军人应尽的天职,我们不是来吃闲饭的!”
最后只好决定由温夏克少校和崔继胜率领美军官兵以三挺高射机枪作为掩护队。副师长当场每人发放一万块钱票缠在身上。
等崔继圣登上已经占领的高地时,眼前惨状尺得他说不出话。被炸坏的坑道里,四周密密麻麻堆放着敌我双方的尸体。有的互相扭打成一团,你抱着我的头,我砍了你的脖子,你抓着我的大腿,我又捏着你的下身。有的甚至还在蠕动呻吟,被死者的恶血浸透的土壤发出阵阵腥臭和硝烟仿佛在哭泣和燃烧。敢死队长陈载经指着身旁无数的尸体和满地散落的金票,欲说无言。
战役结束后,103师师长熊寿春打电话问陈永思:“你们团还有多少人?”陈永思按着伤口,低沉的回答:“20个。” 熊绶春以为听错了,惊愕的说:20个?继而放声大哭。
松山日军被歼灭后,荣二团三营归建,他们出发时有六百多人,战斗结束后归建的只有18名勇士,其中有一个排长,一个班长,16个士兵,全营六百多人——所有的干部和士兵全部为国捐躯!
当参谋向李弥报告:”副军长,我们胜利了!”李弥坐在指挥部外一块儿石头上,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头人,只有眼泪扑簌簌的滚下脸颊……
日军往往战斗到最后一人,所以远征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尽管远征军后来在内战中被解放军打得落花流水,但在滇缅打日本鬼子的时候,的确是血勇之师。
不管是谁,抗日的,都是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