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262）吴主正在慢慢失控

读通鉴（262）吴主正在慢慢失控

泰始七年辛卯，公元271年

春，正月，匈奴右贤王刘猛反叛出塞。

豫州刺史石鉴坐实攻击吴军虚张敌人首级，下诏说："石鉴备位大臣，我所取信，而乃下同为诈，义无所得！如今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

吴人刁玄诈增谶文说："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的人，荆、扬之君。"吴主信发为真。安月晦，大举兵出华里，载太后、皇后及后宫数千人，从牛渚西上。东观县令华谮等人固谏，不听。出行遇到大雪，道涂陷坏，兵士被甲持仗，百人共引一车，寒冻殆死，皆说："若遇敌，便当倒戈。"吴主听闻后，才还京。

晋国皇帝派遣义阳王司马望统中军二万、骑三千屯寿春以防备吴军，听闻吴师退，也罢军。

三月，丙戌，巨鹿元公裴秀卒。

夏，四月，吴国交州刺史陶璜袭击九真太守董元，杀之；杨稷以其将王素代任九真太守。

北地胡人寇金城，凉州刺史牵弘讨之。众胡皆内叛，与树机能共围牵弘于青山，牵弘军败而死。

最初，大司马陈骞言于皇帝说："胡烈、牵弘皆勇而无谋，强于自用，非绥边之材，将成为国耻。"这时牵弘任扬州刺史，多不承顺陈骞的命令，皇帝以为陈骞与牵弘不协而毁他，于是征召牵弘，既至，马上上任为凉州刺史。陈骞私下叹息，以为必败。二人果失羌戎之和，兵败身没，征讨连年，仅而能定，皇帝于是后悔。

五月，立皇子司马宪为城阳王。

辛丑，义阳成王司马望卒。

侍中、尚书令、车骑将军贾充，自从晋文帝时就宠任用事。皇帝当时为太子，贾充颇有力，故越加有宠于皇帝。贾充为人巧谄，与太尉、行太子太傅荀顗、侍中、中书监荀勖、越骑校尉安平冯紞相为党友，朝野都讨厌他。皇帝问侍中裴楷以方今得失，对答说："陛下受命，四海承风，为何未能比德于尧、舜，但以贾充之徒尚在朝中。宜引天下贤人，与弘政道，不宜示人以私。”

侍中乐安人任恺、河南尹颍川人庾纯皆与贾充不协，贾充欲解其近职，于是荐任恺忠贞，宜在东宫；皇帝任任恺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正好树机能叛乱秦、雍，皇帝以为忧，任恺说："宜得威望重臣有智略者以镇抚之。"

帝曰："谁适合呢？"任恺借机推荐贾充，庚纯亦称赞。秋，七月，癸酉，任命贾充为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侍中、车骑将军如故；贾充忧患。

吴大都督薛珝与陶璜等人领兵十万，共同进攻交趾，城中粮尽援绝，为吴军所陷，虏杨稷、毛炅等人。陶璜爱毛炅勇健，想要放了他，毛炅谋杀陶璜，陶璜才杀了他。脩则的儿子脩允，活剖毛炅腹部，割其肝，说："还能作贼不？"

毛炅犹骂说："恨不杀你们孙皓，你父何死狗！"王素想要逃归南中，吴人抓获，九真、日南皆降于吴国。吴国大赦，任命陶璜为交州牧。陶璜讨降夷獠，州境皆平。

八月，丙申，城阳王司马宪卒。

分益州南中四郡置宁州。

九月，吴国司空孟仁卒。

冬，十月，丁丑朔，日有食之。

十一月，刘猛寇并州，并州刺史刘钦等人击破之。

贾充将要出镇凉州，公卿饯行于夕阳亭。贾充私问计于荀勖，荀勖说："公为宰相，乃为一夫所制，不是让人鄙视吗！然而这趟出行，辞之实难，独有结婚太子，可不辞而自留。"

贾充说："然孰可寄怀？"

荀勖说："勖请去找皇帝说。"

借机对冯紞说："贾公远出，吾等失势。太子婚尚未定，何不劝皇帝纳贾公之女！"冯紞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初，皇帝将纳卫瓘的女儿为太子妃，贾充妻子郭槐贿赂杨后左右，让皇后劝说皇帝，求纳其女。

皇帝说："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氏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氏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

皇后固以为请，荀顗、荀勖、冯瓘皆称贾充女儿绝美，且有才德，皇帝于是听从。留贾充复居旧任。

十二月，以光禄大夫郑袤为司空，郑袤固辞不受。

这一年，安乐思公刘禅卒。

吴国以武昌都督广陵人范慎为太尉。右将军司马丁奉卒。

吴改明年元叫凤凰。

泰始八年壬辰，公元272年

春，正月，监军何桢征讨刘猛，屡次击破，潜以利诱其左部帅李恪，李恪杀刘猛并投降。

二月，辛卯，皇太子纳贾妃。贾妃年十五，长于太子二岁，妒忌多权诈，太子嬖而畏之。（晋国毁了一小半在贾家手上）

壬辰，安平献王司马孚卒，年九十三。司马孚性忠慎，宣帝执政，司马孚常自退损。后逢废立之际，未曾预谋。景、文二帝以司马孚属尊，亦不敢逼。等皇帝即位，恩礼尤重。元会，下诏司马孚乘舆上殿，皇帝于阼阶迎拜。既坐，亲奉觞上寿，如家人礼。皇帝每拜，司马孚跪而制止。司马孚虽见尊宠，不以为荣，常有忧色。临终，遗令说："有魏贞士河内司马孚字叔达，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终始若一。当衣以时服，敛以素棺。"诏赐东园温明秘器，诸所施行，皆依汉东平献王故事。其家遵司马孚遗旨，所给器物，一不施用。

（司马孚对自己的评价，不伊不周，不夷不惠，这是四个圣人在中国文化历史长河里属于闪耀千古的人物，他以圣人的标准对照自己觉得自己一个都没有做到，这就是很高的标准了！）

皇帝与右将国皇甫陶论事，皇甫陶与皇帝争言，散骑常侍郑徽上表请降罪皇甫陶，皇帝说："忠谠之言，唯患不闻。郑徽越职妄奏，岂是朕的心意！"于是免郑徽官职。

夏，汶山白马胡侵掠诸种族，益州刺史皇甫晏要征讨。典学从事蜀郡人何旅等人劝谏说："胡夷相残，固其常性，未为大患。如今盛夏出军，水潦将降，必有疾疫，宜须秋、冬再图。"皇甫晏不听。

胡康木的儿子烧香说军出必败，皇甫晏以为沮众，斩杀，军至观阪，牙门张弘等人以汶山道险，且畏胡众，借夜作乱，杀皇甫晏，军中惊扰，兵曹从事犍为人杨仓勒兵力战而死。张弘于是诬告皇甫晏，说"率己共反"，故杀，传首京师。皇甫晏的主簿蜀郡人何攀，方居母丧，听闻后，到洛阳证实皇甫晏不是反叛，张弘等人纵兵抄掠。

广汉主簿李毅劝太守弘农人王濬说："皇甫侯起自诸生，何求而反！且广汉与成都密迩，而统于梁州，朝廷想要以制益州之衿领，正防今日之变。如今益州有乱，就是此郡之忧。张弘小竖，众人所不与，宜即时赴讨，不可失机。"

王濬想要先上报请示，李毅说："杀主之贼，为恶尤大，当不拘常制，何请之有！"

王濬于是发兵讨张弘。诏以王濬为益州刺史。王濬击张弘，斩杀，夷三族。封王濬关内侯。

初，王濬为羊祜参军，羊祜深知他。羊祜兄长的儿子羊暨说王濬"为人志大奢侈，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

羊祜说："王濬有大才，将以济其所欲，必可用。"更转为车骑从事中郎。王濬在益州，明立威信，蛮夷多归附他；不久迁任大司农。这时皇帝与羊祜阴谋伐吴，羊祜以为伐吴宜藉上流之势，密表留王濬重新为益州刺史，使治水军。寻加龙骧将军，监益、梁诸军事。

下诏王濬罢屯田兵，大作舟舰。别驾何攀以为"屯田兵不过五六百人，作船不能猝办，后者未成，前者已腐。宜召诸郡兵合万余人共造，岁终可成。"王濬想要先上报皇帝，何攀说："朝廷猝闻召万兵，必不听；不如辄召，设当见却，功夫已成，势不得止。"王濬听从，下令攀典造舟舰器仗。于是作大舰，长百二十步，受二千余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往来。

这时作船木柿，蔽江而下，吴国建平太守吴郡吾彦取流柿上报吴主说："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以塞其冲要。"吴主不听从。吾彦于是建造铁锁横断江路。

王濬虽受中制募兵，而无虎符；广汉太守敦煌人张斅收从事列上。皇帝召张斅还京，责备说："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

张斅说："蜀、汉绝远，刘备曾用这块地。则收，臣犹以为轻。"皇帝善之。

壬辰，大赦。

秋，七月，任命贾充为司空，侍中、尚书令、领兵如故。贾充与侍中任恺皆为帝所宠任，贾充想要专名势，而忌任恺，于是朝士各有所附，朋党纷然。皇帝知道后，召贾充、任恺宴于式乾殿而对他们说："朝廷宜一，大臣当和。"贾充、任恺各拜谢。

既而贾充、任恺以皇帝已知而不责，愈无所惮，外相崇重，内怨益深。贾充于是推荐任恺为吏部尚书，任恺侍觐见转而稀少，贾充借机与荀勖、冯紞借一切时机共同谮之，任恺于是得罪，废于家中。

八月，吴主征昭武将军、西陵督步阐。步阐世代在西陵，猝然被吴主征召，自以为有失职，且惧怕有谗言，九月，据城来投降，遣兄长的儿子步玑、步璿到洛阳为质。下诏以步阐为都督西陵诸军事、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领交州牧，封宜都公。

冬，十月，辛未朔，日有食之。

敦煌太守尹璩卒。凉州刺史杨欣表敦煌县令梁澄领太守。功曹宋质辄废梁澄，上表议郎令狐丰为太守。杨欣遣兵之计，为宋质所败。

吴国陆抗听闻步阐叛变，立即派遣将军左弈、吾彦等人征讨。

皇帝遣派荆州刺史杨肇迎步阐于西陵，车骑将军羊祜帅步军出江陵，巴东监军徐胤帅水军击建平，以救步阐。陆抗敕西陵诸军筑严围，自赤谿至于故市，内以围步阐，外以御晋兵，昼夜催切，如敌已至，众人甚感辛苦。诸将劝谏说："如今宜及三军之锐，急攻步阐，等晋国救兵至，必可攻拔，何事于围，以敝士民之力！"

陆抗说："此城地处优势，城既固，粮谷又足，且凡备御之具，皆是陆抗当初所规划，如今反过来进攻他们，不可猝拔。北兵至而无备，表里受难，何以抵御！"诸将皆想要进攻步阐，陆抗要服众人心，听任诸将一攻，果然无利。围备始合，而羊祜大军五万至江陵。诸将全都认为陆抗不宜亲自上阵，陆抗说："江陵城固兵足，无可忧。假令敌得江陵，必不能守，所损者小。若晋据西陵，则南山群夷皆当扰动，其患不可估量！"于是亲自帅众军赶赴西陵。

当初，陆抗就着江陵之北，道路平易，敕江陵督张咸制作大堰遏水，渐渍平土以绝寇叛。羊祜想借所遏水以船运粮，扬声将破堰以通步军。陆抗听闻后，命张咸全都破堰。诸将皆迷惑，屡劝谏，不听。羊祜至当阳，听闻堰败，于是改船以车运粮，大费功力。

十一月，杨肇至西陵。陆抗下令公安督孙遵循南岸御羊祜，水军督留虑拒徐胤，陆抗自将大军凭围对杨肇。将军朱乔营都督俞赞逃亡到杨肇处。陆抗说："俞赞军中旧吏，知道我的虚实。我常担心夷兵一向不简练，若敌攻围，必先此处。"

即在当夜改换夷兵，皆以精兵防守。明日，杨肇果然攻故夷兵处。陆抗命回击，矢石雨下，杨肇军众伤、死者相属。十二月，杨肇计屈，夜遁。陆抗想要追击，而担心步阐畜力伺间，兵不足分，于是但鸣鼓戒众，就好像将要追击。杨肇众军凶惧，全都解甲挺走。陆抗使轻兵跟随其后，杨肇兵众大败，羊祜等人皆引军还。陆抗于是攻拔西陵，诛步阐及同谋将吏数十人，皆夷三族，自余所请赦者数万口。东还乐乡，貌无矜色，谦冲如常。吴主加陆抗都护。羊祜坐贬平南将军，杨肇免为庶人。

吴主既克西陵，自认为得天助，志益张大，使术士尚广筮取天下，对答说："吉。庚子岁，青盖当入洛阳。"吴主喜，不修德政，专门搞兼并之计。

贾充与朝士宴饮，河南尹庾纯喝醉，与贾充争言。贾充说："父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

庚纯说："高贵乡公何在？"贾充惭怒，上表解职；庚纯亦上表自劾。下诏免庚纯官职，仍下五府正其臧否。石苞以为庚纯荣官忘亲，当除名，齐王司马攸等人认为庚纯于礼律未有违。下诏听从司马攸的建议，恢复任命庚纯为国子祭酒。

吴主之游华里时，右丞相万彧与右大司马丁奉、左将军留平密谋说："若至华里不归，社稷事重，不得不自还。"吴主颇有听闻，以万彧等人旧臣，隐忍不发。这一年，吴主借宴会，以毒酒让万彧饮，传酒的人私减酒量。又让留平饮，留平发觉，服解药以解毒，得以不死。万彧自杀；留平忧懑，月作亦死。流放万彧子弟于庐陵。

当初，万彧请选忠清之士以补近职，吴主任命大司农楼玄为宫下镇，主殿中事。楼玄正身帅众，奉法而行，应对切直，吴主渐渐不悦。中书令领太子太傅贺邵上疏劝谏说："自顷年以来，朝列纷错，真伪相贸，忠良排坠，信臣被害。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苟媚，先意承指，各希时趣。人执反理之评，士吐诡道之论，遂使清流变浊，忠臣结舌。陛下处九天之上，隐百里之室，言出风靡，令行景从。亲洽宠媚之臣，日闻顺意之辞，将谓此辈实贤而天下已平。臣听闻兴国之君乐闻其过，荒乱之主乐闻其誉；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誉日损而祸至。陛下严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谏口，杯酒造次，死生不保，仕者以退为幸，居者以出为福，诚非所以保光洪绪，熙隆道化也。何定本仆隶小人，身无行能，而陛下爱其佞媚，假以威福。小人求入，必进奸利。定间者忘兴事役，发江边戍兵以驱麋鹿，老弱饥冻，大小怨叹。《易传》说：'国之兴，视民如赤子；其亡，以民为草芥。'如今法禁转苛，赋调益繁，中官、近臣所在兴事，而长吏畏罪，苦民求办。是以人力不堪，家户离散，呼嗟之声，感伤和气。如今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蓄，而后宫之中坐食者万有余人。又，北敌注目，伺国盛衰，长江之限，不可久恃，苟我不能守，一苇可杭。愿陛下丰基强本，割情从道，则成、康之治兴，圣祖之祚隆重！"吴主深为痛恨。

于是吴主左右共诬楼玄、贺邵相逢，停着共同耳语大笑，谤讪政事，俱被诘责。送楼玄付广州，贺邵原复职。既而又流放楼玄于交趾，竟诛杀。久之，何定奸秽发闻，亦伏诛。

羊祜归自江陵，务修德信以怀吴人。每交兵，刻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要进谲计的，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羊祜出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赔偿。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的，皆送还。于是吴边人皆悦服。羊祜与陆抗对境，使命常通。陆抗遗羊祜酒，羊祜饮之不疑；陆抗疾病，求药于羊祜，羊祜以成药与之，陆抗即服。人多劝谏陆抗，陆抗说："岂有鸩人的羊叔子！"

（王夫之认为三代以下，守边的将领中羊祜当属第一，其所作所为皆是以百年之远为目标，没有一丝短期之视。“三代以下，用兵以道，而从容以收大功者，其唯羊叔子乎！祖逖之在雍邱，宗泽之在东京，屹立一方以图远略，与叔子等。乃逖卒而其弟称兵以犯顺，泽卒而部众瓦解以为盗，皆求功已急而不图其安，未尝学于叔子之道以弭三军之骄气，骄则未有能成而不乱者也。”）

陆抗告其边戍说："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各保分界而已，无求细利。"吴主听闻二境交和，以诘陆抗，陆抗说："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何况大国！臣不如此，正是彰其德，于羊祜无伤。"

吴主用诸将之谋，数次侵盗晋边。陆抗上疏劝谏说："过去有夏多罪而殷汤用师，纣作淫虐而周武授钺。苟无其时，虽复大圣，亦宜养威自保，不可轻动。如今不务力农富国，审官任能，明黜陟，慎刑赏，训诸司以德，抚百姓以仁，而听诸将徇名，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调瘁，寇不为衰而我已大病。如今争帝王之资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国家之良策！当年齐、鲁三战，鲁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则？大小之势异。何况如今师所克获，不补所丧？"吴主不听从。

羊祜不附结中朝权贵，荀勖、冯紞之徒皆厌恶他。外甥王衍曾到羊祜陈事，辞甚清辩；羊祜不以为然，王衍拂衣而去。羊祜回头对宾客说："王夷甫方当以盛名处大位，然败俗伤化，必此人。"等攻江陵，羊祜以军法将斩王戎。王衍，王戎的堂弟，故二人皆震憾，言论多毁羊祜，当时人传谚语说："二王当国，羊公无德。"

解读：人性常常会让人忘乎所以，权力带来的利益太大，以至于人们常会忘了利益的基石是什么？就好像交易带来的暴利，总是让人忘记交易的本质，美国的各大交易所，他们在股票交易中所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公司分红，谁还会在乎公司是好还是坏？

当社交平台可以无视其中的人，对哪怕是总统的账号也说封就封，其平台最初的的本心是什么谁又会记得？

吴国皇帝这个皇位就是捡来的，是大臣们不敢担当，不愿意做周公而选任的他，所以他对于皇位所带来的权力特别的迷醉，忘记了自己当皇帝是因为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