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我们的心智尚未成熟”——知名学者刘擎为什么会误读西方文明?
知识渊博的学者刘擎先生
哈耶克在《法律、立法与Z邮》中写到:“所有幼稚的思想都是根据这种拟人化或人格化的认识进路来解释各种自我有序化的过程的,……而所有这一切都表明,我们的心智尚未成熟……而且使用这种说法的人,如果不是愚昧,那就肯定是在欺骗。”
“心智尚未成熟”、“愚昧”、“欺骗”,哈耶克以这样的词汇在描述哪些人?哈耶克所指,当然绝不仅仅是普罗大众。或者准确地说,哈耶克在这段文字中描述的,是知识渊博的政治哲学家们!
知识渊博就代表心智成熟吗?引经据典、宏篇大论就意味着思想深刻吗?智商极高就意味着有见识、有智慧吗?高智商、知识渊博的教授学者、社会精英就与幼稚或愚昧无关吗?巨婴的普遍存在是中国人的一个错觉,还是中国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呢?
宣称知识渊博的学者心智不成熟、幼稚,论断学富五车的政治哲学家幼稚、心智不成熟,乃至愚昧与欺骗,听上去的确有些不可思议。有知名中国学者说:“哈耶克多少有些情绪化。”而另外一位知名政治哲学学者周濂,也认为托克维尔的一段论述是带有情绪化的表达。那么,哈耶克与托克维尔的确是使用了一些情绪化的词汇来抨击或贬损那些与他观点不同的学者吗?若果真如此,哈耶克与托克维尔就都不配被称为伟大的思想家,也不会成为伟大的思想家。情绪化正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之一,对于真正具有深刻思想的思想家来说就更是如此。思想家当然也会有七情六欲,但一个心智成熟的思想家或思考者,在阐述自己的思想与观点时会冷静地要求自己杜绝一切情绪的思考,绝不在情绪的操控下论述学术思想。笔者得以认清这一点,获益于自身的写作过程——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思考者,笔者都会严格地要求自己摒弃任何情绪化的阐述。
哈耶克的思想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深入骨髓地解析了某些学者的思想本质。我们应该认识到,哈耶克在其著作中所指的并非中国学者,因为中国学者完全不在哈耶克的视野和研究范围内。原因是令人悲哀的——中国从未出过对人类文明发展产生巨大影响的思想家。试问,迄今为止,有任何中国学者的经济学著作或政治哲学著作达到了与洛克、米塞斯、哈耶克、罗斯巴德等伟大思想家比肩的水平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样的窘境本身就表明,中国人在经济学与政治哲学领域的思想水准远远达不到西方学者的高度。心智的不成熟与幼稚、乃至愚昧正是根本原因。事实上,正是由于中国学者心智的不成熟,导致他们无法深刻透彻地理解哈耶克、托克维尔等西方思想家的深邃思想,才会让他们将哈耶克、托克维尔入木三分的深刻论断误认为是情绪化的表达。
心智的不成熟与幼稚导致了一个灾难性的后果——大量的中国学者不但从未真正理解西方文明与Z邮主义理论的内在精神,而且走入了歧途,严重误读、乃至曲解了西方文明和Z邮主义思想理论,中国思想界由此产生了对西方文明和Z邮主义思想理论的认知谬误和根深蒂固的偏见。一定有读者会说,笔者作出这样的结论是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典型表现。您当然可以这样认为,但笔者有一个请求,在您对笔者做出终审判决前,请屈尊认真阅读一下笔者的文章,并请对笔者呈现的客观事实以及笔者以客观事实和经济学、政治哲学理论为依据进行的逻辑分析做一番深入思考。有太多的批评意见,一望而知就根本没有认真阅读笔者的文章,完全根据其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就开始或“义正辞严”或“循循善诱”地对笔者进行“谆谆教诲”了。
知名学者刘擎曾写过一篇洋洋洒洒的理论文章——《中国语境下的Z邮主义——潜力与困境》,文章标题的确展示了扑面而来的学术大家风范,给人以深奥的理论性与学术感。但只要对该文稍加理论分析,我们很容易发现,这篇讨论Z邮主义的文章充斥着理论谬误,几乎没有一处不是对西方文明和Z邮主义理论的误读。而这样看似深奥晦涩的学术文字,在中国的学术期刊和理论著作中比比皆是。
刘擎教授在文章开篇写到:“本文的基本出发点并不预设普遍主义(普世主义)的人性或文明,也不假设Z邮主义更加符合基本人性与普世文明而具有了优越性。因为普世主义论述在理论上涉及形而上学层面的复杂争论(对此本文持存而不论的态度),在实践中常常被视为西方对中国的知识与思想霸权的产物。”
如果你对自然法有深刻的理解,如果你具有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理论基础,你一眼就可以看透,这段文字存在着根本性的认识误区和彻底的逻辑谬误,所表达的思想没有一句是正确的。Z邮主义理论不是假设,而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科学理论,而Z邮主义理论正是以对基本人性的深刻理解为基础经过严格的逻辑论证发展而来的。没有建立在人性基础上的Z邮主义思想理论,就不会有西方文明的演化发展。刘教授的思想与西方Z邮主义思想是格格不入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自然法决定的基本人性是不可改变的客观现实,Z邮主义是自然法与人性决定的社会伦理。
以对自然法的深刻理解为根基,以奥派经济学理论与方法论为基础,洛克、米塞斯、罗斯巴德、霍普等伟大思想家极其严谨地对Z邮主义伦理做出了客观性与真理性的完备论证。他们的论证无可争辩地表明,Z邮意志主义(Z邮主义)是符合人性的唯一正确的文明演化发展途径。这些基本理念与基础伦理是维系西方文明、西方Z邮主义政治哲学思想大厦的基石,脱离这些基本理念与基础伦理去谈中国语境下的Z邮主义,无异于建造空中楼阁,是彻底的学术空想。毫无疑问,刘教授的政治哲学理论走上了一条完全错误的认识进路,其政治哲学方法论完全脱离了自然法的约束,正是哈耶克做出深刻批判的建构论理性主义方法论。因此,刘擎教授的文章看上去叙事宏大、高瞻远瞩、博学深刻,但却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过是一堆学术名词的堆砌。
刘教授在文章中还写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辨识三种有利于Z邮主义本土化的主要因素:P灯主义的价值诉求、,……首先,P灯主义的理想,贯穿于一个世纪以来中国所有重大的历史发展……P灯主义是一种价值信念,主张人没有天生的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都具有同等的生命价值和道德地位,都应当被赋予同等的发展机会(包括教育、健康、就业和政治参与的机会),人不应当因为其民族、籍贯、性别和家庭地位的不同而遭受区别对待(歧视)。P灯主义与中国儒家传统既有兼容互通的一面,又有紧张冲突的一面。P灯主义并不直接导向Z邮主义,但与现代政治Z邮主义具有内在的亲缘关系。”
像许多研究Z邮主义理论的中国学者一样,刘教授也对P灯、P灯Z邮主义价值观情有独钟。的确,任何一个Z邮主义哲学的研究者都不能否认一个显然的客观事实——左翼Z邮主义或P灯Z邮主义在西方Z邮主义思潮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论述P灯Z邮主义思想的论著不在少数,其中,罗尔斯的《正义论》被普遍认为是P灯Z邮主义著作中最具影响力的,另一位美国政治哲学家德沃金也在其《至上的美德》一书中大肆鼓吹P灯乃至上的美德。对于罗尔斯的《正义论》,被称为老右派的Z邮主义思想家哈耶克的最终结论是——“罗尔斯的世界决不可能发展成为文明世界。”同样,德沃金的P灯Z邮主义理论在本质上也不过是建构论理性主义的老调重弹——所谓新瓶装旧酒。
刘教授认为:“P灯主义并不直接导向Z邮主义,但与现代政治Z邮主义具有内在的亲缘关系。”而老右派哈耶克说:“Z邮不仅不会带来P灯,而且会造成不P灯。”另一位大师级Z邮主义思想家米塞斯在《Z邮与繁荣的国度》中更是非常明确地写到:“人与人天生就是不P灯的。”我们看到,中国Z邮主义学者的思想与二位大师级的Z邮主义思想家存在着根本性的冲突。这里的是与非,正是一位学者心智是否成熟的分水岭。要么,是哈耶克、米塞斯们心智不成熟,要么,是刘擎教授们心智不成熟。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为什么大量中国Z邮主义学者对这些Z邮主义“老右派”思想大师们的论述视而不见,却热情地拥抱左翼或P灯Z邮主义思想呢?从本质上说,这正是中国学者心智不成熟的典型表现。如前所述,我们当然以可以从自然法出发来论证Z邮主义伦理的客观性与真理性,洛克、米塞斯、哈耶克、罗斯巴德等思想家都做出了精辟的论证。作为研究政治哲学的学者,如果依然认识不到P灯Z邮主义思想在本质上是一种伪Z邮主义思想,那么,“心智不成熟、幼稚”难道不正是对这类学者思想能力的真实写照吗?
当然,在上述事实与逻辑分析基础上,偏见依然会让许多人坚持自己的判断,认为刘擎等中国学者是睿智而深刻的。若如此,从笔者在上文呈现的客观事实和逻辑出发,一个结论就必然会产生——哈耶克、米塞斯们的心智尚未成熟,而笔者当然就更是幼稚、心智不成熟到可笑的程度了。在这种情形下,笔者能够做的,只能是无奈地再次申明:无论您是否能够认识到,如同太阳与月亮是一种客观存在一样,自然法与人性也是一种客观存在,自然法与人性决定了Z邮主义伦理与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律。本质上,人类社会中的经济与政治灾难都是由于人们违反了自然法则所致。这些伦理与规律在罗斯巴德的《Z邮的伦理》、以及米塞斯、哈耶克等杰出思想家的著述中阐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当然还可以进一步认为这些思想家的著述与理论是错误的。这也并不奇怪,因为人类先入为主的偏见是很难被撼动的——人的大脑是偏见的天然避难所,而中国人的大脑更是偏见的超级避难所。
以刘擎教授等知名学者为代表的中国政治哲学家们,由于缺乏对自然法与人性的深刻理解和准确认知,造成了他们在政治哲学基本概念上的混沌与模糊,因而他们的思考逻辑必然是混乱而虚无缥缈的。因此他们只能博览群书,从丰富渊博的知识中为他们混乱的思想寻找逻辑自洽,同时,也以博览群书的渊博知识为他们虚无缥缈的逻辑提供背书。中国学者这种寻找创建逻辑自洽的强大学术“能力”的确令笔者感到吃惊,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一些拥有博士或教授头衔的专家学者能够把一些深奥的专业术语拼接成一段颇具学术色彩的专业论述,而实际上,他们的论述不过是一些非常“专业的”学术胡言乱语。中国学者的上述特点,是造成中国人对Z邮主义思想认知陷入极度混乱的重要原因。事实上,西方社会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罗尔斯、德沃金、阿玛蒂亚·森这些著名学者,都是以违反自然法的建构论理性主义方法论精心构造的深奥理论引起人们对Z邮主义认知混乱的“伟大”思想家。他们的理论对当代美国白左思潮泛滥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事实上,中国学者或知识分子不仅仅是心智成熟的问题,正如清末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所指出的:中国知识分子思想上更为严重的问题是,数千年来的文化与历史积淀所导致的心智扭曲。这是一个更为深层和更为复杂的问题,无法在本文中展开详述了。笔者将专文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心智扭曲进行分析。一个结论是清晰而明确的:自严复先生翻译《天演论》引进西方现代文明思想以来,尽管中国学者们前仆后继地翻译出版了卷轶浩繁的西方政治哲学和经济学著作,但很遗憾,中国学者迄今都不能正确理解西方文明的本质。大量中国政治哲学学者由于不能深刻理解自然法与人性而导致其政治哲学思想与逻辑的极度混乱,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中国学者仍然处于尚未启蒙的混沌状态。甚至可以说,心智的扭曲让这些中国学者走向了启蒙的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