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邵水河
豪剑
我家住在邵水河中上游的田家渡口五百米处的辉公庄房，院前面自东南的邵水河顺卢毛田场往北直流，至坡江转西而上至宝庆府的水府庙汇合资江，有逆流九十里的倔强性格，因此河发源于九龙岭，资江河鲤魚每年春季要从府口入处成群结伴进入邵水。这邵水河，水浅湾滩多，丝草鲜嫩，前往朝龙之时日，成年母鲤鱼在这条河产卵，公鲤鱼排白孵卵，几十里几百里的鱼苗养殖和喂鱼的，只要担担桶，从回水湾处的丝草上舀一担水回去倒入池塘，不几天就会成千上万的小鱼……不用钱买，天然鱼种。小時候河水清澈见底，站在岸上看见草鳙链鲤，鲫桂沙鳅，螃蠏虾米，乌龟鳖魚，还有各种花纹不一的小鱼群。我五岁时下夜雨后清早提只小木桶去河边捉投水鱼鳅，当走到磨石坝的过龙坵放水下的一片宽阔土边，成群的手掌宽鲫鱼与大母指粗泥鳅迎水争相拥投而上，我立即用泥石阻住流水口，冲到河边，胡乱而抓捉，装满一大桶外还甩好多于土上，其余百分之六七十逃之夭夭，后来看水的一个大叔帮我提回家，他用柳枝穿了两大挂。一九五九年秋，河水很少了，我在那有丝草的水较深处看到几条金灿灿鲤鱼，跳下去去捕捉，它们拼命往河中冲，我用块鹅卵石砸了一条，一屁股坐在鱼身上好久，后来与来河里耍的伙伴抬回家，称一下有5.8斤，一个分一边。我六岁随人进学校加入大男大女扫盲班读书，要经过谭家院子门前约3OO米河岸，每年夏秋那鳖鱼有大面盆大的与大小不同在柳荫下浮凉，我用棍棒去击打，或用土块掷打，它们才漫不经心的沉下水去。上游边是桐车坝，古时候自动提水上水槽流入田里，磨石坝桐车坝是古老的人工抗旱工具，一或机械自动化抗旱设备了。我们小朋友又特别钟爱这两个水段，而桐车坝河底是青石，又平坦干净，夏秋最好洗澡学游泳的训练场，那时姑娘家很腼腆，想学游泳又见男孩赤条条的只好站在上面陪与看，也有胆大的和衣而游，她们就学会了划水，汆水，我读书至前后几十年只知道，扯丝草的新保淹死在河里，洗澡游泳的未发生过意外事故，当然也结伴与相互关顾，老师家长也要求不下深处，不单独行动……邵水河在我心灵深处烙溶于我心脑血液，至今美梦重现。而今已不惑之年，每每劳动之余想去河中净净灰尘洗洗汗水，明知不能下去了，也要走近岸，静静地看。看这河岸荆草如森林，河床如漆了黑漆，河水已得了尿毒症。亲爱的母親河！您病得真重，我孩儿们又不愿上您的床，不想让您抱，心潮滚滚地翻。我被您拥抱多年，尚久久地望，小的们己见您就跑，因您散发的气味熏人了。只是您在五十年代，孩儿们修了几座坝，阻碍了资江鲤鱼朝龙，但丰富了您的血液充足，六七十年代中国共产党毛泽东主席无偿给农村建了几十处电力抽水机，两岸孩儿，抽您的血液至您想象不到的地方灌田增收获，您任凭孩儿们抽干吸尽，比起几千年的磨石坝，桐车车水飞跃而前进了几万倍您打心眼高兴，近几十年即无进步，反而倒退，抽水机也锈迹斑驳，机房不能进。致使您的病无法而治，两岸的儿女也很多得了怪病。好在近年来，党中央高瞻远瞩，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在全国开展“蓝天碧水净土”行动，乡村处处看得见青山绿水，感受到乡恋乡愁。特别是自推行“河长制”以来，一度浑浊的邵水河重新涌起了碧波，依稀看得见游鱼悠闲自得地穿行于飘渺的丝草中。邵水，我亲爱的母亲河，您以坚强的毅力而忍耐，等到了今天的重现生机。相信儿孙们总会在爱护自己的同时，一定会竭力保护您的肌体与血液，让您永葆青春的活力，生生不息!
（作者简介：豪剑，本名刘尚林，农民，1951年9月29日生，邵东市牛马司镇光荣村人，退伍军人——历任白台山英雄团战士炊事员，军事、政治文化、党课理论教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