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现在 向往未来 ——“早安寄语”2020年新年献词

就像孤零零的树叶,2019年就剩岁月枝头的最后那两片儿了。——掉了今天这一片儿,落了明天最后一片儿,时光就走进了2020年。

窗外阳光正好,头顶雾霾很重。我们戴着口罩享受阳光,这身怪异的装扮,何尝不是2019年的真实写照呢?

记得2018年最后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写“早安寄语”新年献词的时候,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噗通噗通”直跳:愿2019年的房价,不要像菜市场的白菜一样,早上3块,黄昏5块。——我们顶着星星出门,拽着月亮回家,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资,仅够买到0.45平米的房子。

2019年,我们所担心的房价并没有直线飙升,我们瞧不上眼的猪肉却翻了几个跟头。——四五月份7-8块钱的时候,养猪场的老板都哭丧着脸,几乎要跳楼的光景。亏得身边亲戚朋友死死地抓着衣袖,扛了不几天,猪肉价就飞飚到了现在的34块多。尽管很多人嘴里喊着“猪肉吃不起啦!”但坐到桌子前,还是要来一盘排骨。76元!啧啧,瞧那腮帮子顾的劲儿,谁能相信一个北方人割舍得了自己的二师兄情结呢?

2019年,铺天盖地狂轰乱炸的美篇,随着“工作要留痕迹”做法的收敛,终于略呈止息的趋势。

作为一种图文相映的新型报道形式,美篇本该收到比传统新闻报道更好的效果,但粗制滥造和四处泛滥,既炸翻了别人的眼睛,也成了自己的负担:上街搞卫生要发美篇,下乡扶贫发美篇,甚至正常的工作都要发美篇……如果不是及时遏制,有人估计要把一日三餐都要编成美篇发出来了。就想弱弱地问一句:“就说吃个猪肉都要发个美篇,你以为自己是在吃天鹅肉吗?”

报道的价值是“重大活动”或者“特色亮点工作”,日常工作究竟有什么报道价值呢?很多人把美篇当作汇报平台了,份内的工作都要编成美篇,编成美篇不说,还要大肆装点一番。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一只小鸡,明明下了乒乓球大小的蛋,“嘎嘎嘎”满街奔跑叫嚷的声势,简直就像自己下了一个铅球那么大的蛋。

报道有报道的用语,许多单位的美篇,大量的文学用语充斥其中,更糟糕的是,连续几天基本是制式的,——究竟有什么可看的价值呢?

2019年,拆迁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效应。从高速下来,满眼是半拆迁状态的村落,右前方路北只有一所幼儿园、一所初中和职教中心挺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显得落寞而孤单。这一段路,我一般不忍斜视,加速通过。——尽管我努力地告诉自己:今天的围堵拆迁,是为了明天的宽畅平坦。但拆迁引起的不适,就像这头顶的雾霾,过于浓重。

正如我所认识的一位村干部所说的,自从村子拆迁之后,他们村流行“三换”——换房子,换老婆,换车子。

我读书的时候看过句话,“当财富和无知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人格就会受损。”当时我很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拆迁让我明白了其所言非虚。

这里我不得不讲述一个人性至美的真实故事:9月13日那天深夜11:30,泾阳一位读者给我发来信息,希望我写一写发生在他家里的感人事迹。

当时,他还在西安陪瘫痪住院的父亲,信息是从病房里发出来的,有医院的治疗方案,父亲的伤情(下肢完全瘫痪)。

事情是这样的:在他6岁的时候,妹妹才2岁,他的父亲因为车祸不幸双下肢完全瘫痪。他瘦弱的母亲,凭着一双手,家里的六亩地,撑起了这个家,这一撑就是38年:他成家立业,妹妹出国留学。

他想让我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写一写,他说这个时代太需要这样的血肉浓情之间的感人故事。

对于这位朋友的请求,我表示了抱歉,但我明确我的态度:不要让媒体在自己的母亲头上添加上“伟大”这样的字眼。的确,对于一个平平常常的农村妇女,支持她一路走下来的是对孩子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还有蜂拥而至的艰难和辛酸,和不舍的陪伴。与“伟大”相比,我更希望用坚强来赞美这位普普通通人母,普普通通的人妻。

遗憾的是,我没有完成他的希望(前段时间该事迹被《华商报》报道),因为我迟疑在身边活生生的亲情撕裂之痛中。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敢试试拿着这个问题考问人的灵魂吗?我清楚自己不是记者,我们应该思考生活,但无法做出回答。当沉甸甸的医疗费用塌在一个平常之家时,没有人能给出明确的回答。

用钱来衡量,人心就会像土地一样板结;用爱来疏导,人心会新生肥力逐渐松软。

我们一直在琢磨怎么活,现在我们不得不考虑怎么老。昨天,我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土耳其作家艾丽芙·沙法克的作品《爱的四十条法则》(《The Forty Rules of Love》)。我期望从这本书中,找到爱得答案!

2019年,区块链就像一枚石子儿投进了生活的湖面。对于我们,它还是一个陌生而新奇的概念,我们期望区块链能在新的一年里给我们的生活、工作,带来一缕清新的阳光。

总要有希望在心,脚下才有力量。让我们透过雾霾享受阳光,迎接新的2020年!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市鄠邑区人。文风力求散淡、干净、质朴。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酸汤挂面》、《一件棉袄》《吃搅团》等发表于《教师报》。诗歌《船夫之歌》《向往北方》等发表于文学陕军。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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