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河的前世今生

万福河的前世今生

作者:吴平

亲爱的朋友:您可曾领略过莽莽群山中荆楚腹地的万福河峡谷旖旎迷人的靓丽风光吗?那可是山峻河美的好去处哇!
您不信吗?请看当下肆虐武汉波及华夏的新冠疫魔至今也未曾到这福水吉地来撒野,这也算是一个牵强的佐证。这“万福"二字不仅吸人眼球,而且还甜心暖心!
光凭那些引人入胜的地名典故就令人钦羡不已:在万福河东西两侧的山坡上对峙逗趣的“黑驴晒毬"、“美女失羞"令人捧腹喷饭;嶙峋嵯峨高岩顶端道教遗址“飞梁观"令人心驰神往;曾让清代举旗聚义抗衡官府恶霸之白莲教会屯兵扎营的“大寨湾"令人牵魂摄魄;唐宋骁将之乘骑铁蹄蹬践而成的“马脚水"令人叹为观止……这些植根偏乡僻壤的奇闻轶事给土著山民充实了难以计数的谈资笑料,且回味无穷。
如今闻名遐迩的万福河,她也曾有过不堪回首、五味杂陈的昨天和前天呢!当今人们熟知的“万福河”是新中国时代享有的雅号,须知在半个世纪之前,她曾经三个俗名集于一身。
(图片摄影:谭德魁)
规矩地说,她是一条溪河,该溪河的上游左侧贴近蒿坪,故被称之谓蒿坪河;中游的右侧紧傍朱家坪,这里就叫做朱家河;其末段即下游,因峡谷中的悬崖陡壁让往来行人望而却步,也不知是何朝何代的高人巧匠在其崖壁上凿眼安装了可供行人们攀登爬行的、共有36环的粗大锚链,直到今天还在发挥效用和供游客观赏。于是乎,这一段溪河就被人世代相传称之为链子溪了。碧翠清澈的溪河水奔出峡谷口便融汇进了浩浩荡荡的长江。
然而,这溪河的三个俗名,还不是她曾经很文静的乳名。溯源寻根,相传这不知始于何时的婉转溪河,在唐朝以前,这峡谷中满坡满畈一望无边生长着茂盛的芦苇,淳朴的老祖宗触景生情,就给这无名的溪河赐名为芦花河了。
话说唐朝年间,这山高皇帝远的芦花河西侧的摩天岭上,盘踞着一股凶残极恶的悍匪藩寇,常年累月在这一带地方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得一方良民日夜不安苦不堪言。于是,白虎星转世的统兵大元帅薛仁贵奉敕命率大兵前来征剿。两军在这溪河的峡谷中殊死激战,一时间只杀得尸横遍野,溪河泛红。薛家雄师一举剿灭了祸害一方的藩寇,功成凯旋班师回朝后,薛大元帅驻兵的宿营地被钦命为白虎坪。遗憾的是,芦花河的美号却易名为万尸河了。
(图片摄影:谭德魁)
新中国成立后的上世纪70年代初,国家把开发三峡地区水利资源正式确定为三线建设的重要项目之一,由专家勘测选定了溪河中游朱家河地段拦河筑坝,在高耸入云之老鸹崖下的板壁岩上,用钢钎大锤作武器,靠人力拼搏,历经两度寒暑,爆破开凿了一条盘山输水渠道,在峡谷中建起了破天荒的第一座水力发电站。在此期间,这条曾被人们诅咒并冠以不祥名号的溪河被国家庄重命名为万福河了。
经国家正式赐名后,万福河流域的深山峡谷逐步旧貌换新颜、锦上再添花,看吧!曾被人们视为现代交通死角之高寒巅峰摩天岭,经由恩巴公路分枝的茶税公路可以驱车直达。在茶税公路逾越峡谷的腰杆部,凌空而架,联贯菌子坪和蒿坪天堑的六孔石拱大桥上,每天都在迎来送往着有如穿梭的各种大小车辆。大桥的左侧,是林木繁茂、藤蔓遮阳、群鸟竞欢的休闲避暑胜地半边月湾。逆溪河上溯,就是日夜波喧浪嬉的响水洞,那里的优质矿泉水清澈甘甜。游人至此,就是口中不渴也要採片树叶舀水品尝品尝,以示不虚此行。
在上世纪90年代初,各级政府与国家水利部门组织的施工大军到此安营扎寨,在菌子坪畔的悬崖峭壁上炸石移土,艰苦奋战,历经三度寒暑,开凿贯通了直达巴东县信陵镇新城区长达数十华里的穿山输水隧道,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峡谷优质甘泉供应给城区机关、学校、工𠂆和郊区居民,满足了各用户生产生活的用水之需,结束了若干年来人们从长江中取水、靠无源洞供水的历史。
(图片摄影:谭德魁)
座落在六孔大石拱桥下方约两华里远的蒿坪河水电站与溪河中游的万福河水电站日夜机声隆隆,有如群蜂酿蜜。尔后与三溪大水电成功并网,更是如虎添翼,将其强大充沛的电流输送到楚峡地带广袤的集镇乡村,使其转化为甜蜜的光明、温暖和财富,有效地助力了精准脱贫的攻艰战………
这就是万福河的前世今生。她从远古跋涉到如今,几经数次易名,其变迁史充满了酸甜苦辣,令人回味无穷。但她在新时代拥有的靓丽名片令人陶醉、骄傲和欣慰,她的未来更令人充满希望、充满期待、充满遐想………

作者简介
吴平(又名吴桢刚)男,72岁,湖北巴东县人,爱好写作,广读名著。先后有新闻文学作品散见于县、州、省10余家报刊。2016年、2018年与文友周宗国、谭正双合著《读故乡》、《楚峡情思》等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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