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 闲话

本文刊发于《香港文汇报》文艺副刊!
太极,源于虚空之道的理论。传说太极拳是由一个叫张三丰的道士创立的,如今著名道教圣地武当山香火还是氤氲不绝,丝毫不乏悠远的古风。太极因其优柔而自成一家,看似闲云野鹤般的动作,实则以柔克刚。充分继承了水之特性,水性趋下,水性阴柔,却是水滴石穿,能方能圆。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太极如道教一般深邃而充满神秘的气息。
说到太极拳,我原先在学校里曾经学习过的,记得那时体育课一项必修内容就是太极拳,还有太极剑,少林内功易筋经等等,练得煞是辛苦。其始,不得要领之道,以为那种慢腾腾的拳术,应该是老者的专利,其实不然,要是练习到精、气、神均匀,配合舌顶上颚,吞咽津液,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是中医养生典籍里极力推荐的运动养生方式。
很久没有练习太极拳了,都快在脑海里失去印象了。那次,大病初愈。父亲突然对我说:你可以练习太极,你练会了,我们来个太极推手。我想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从网上下载了一套太极拳视频,搜寻以往的星点记忆,然后对着网络视频重新温习一下。我还是有点儿基础,很快就掌握了拳术的基本套路。自己早晚练习一套,得空就和父亲来段太极推手练习,推摩之间,身轻体健。
起式!野马分鬃,白鹤亮翅,云手单鞭……动作渐渐轻柔而过渡自然,吸气则沉入丹田,呼气则排出污浊,凝神专心,眼观鼻,鼻观心,达到一种入定的状态。慢慢的转手,挥手出去,软似棉,却蕴含千钧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手臂的蛮力,而是发于腰间,通过肩肘传到手臂。太极在于养生,是从精神到体力关节的修炼与锻炼。如果说是实战,太极的精髓就是顺水推舟,以四两之力,拨动千斤。所以,太极是不讲究主动进攻的,这也是东方人收敛气质的一个体现吧。
时常想象身处深山野谷,或者面朝大海,那是一种静谧与空旷,神采凝聚的时刻,就如海子诗里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一个美丽的意境,一般人不得领会。感觉周身气流潮动,缓缓自然的摆开架势,呼吸之间,匀称的展臂,挪足,手随心转,法从手出,这样使人处于很放松的状态,呼吸自然之清气,转化为机体的精气,濡养肌体。既是心灵的按摩体操,又是体魄的强健,在此之间,逐渐得到真意与乐趣。
古人说: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太极的精要就是融合了水性之道,自然之道。如今,人们都会听见一个古语,称为:道法自然。就是和谐的状态,人与自然的和谐。而人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是个小宇宙。精气神的凝聚和谐,身体自然伶俐健康,从而,阴平阳秘,阴阳既济,达到和谐的完美状态。这就是太极所告诉我的,所以,在太极里面,你会很容易理解生命里很多的异端,从而不会让它轻易伤害自己。对于终日碌碌面对竞争与压力的现代人来说,比如像我这样的人,就太需要太极来调剂濡养自己了。
太极,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如宇宙之苍茫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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