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恍若身在定海
江浙沪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据说还要下半个月。从我17楼的办公室看出去,海水浑浊,天色灰朦,岛屿如浮荡在半空中的大兽,有艋舺巨舰蛰伏其间,偶有船声划破海面,裂帛撕布,旋即破镜重合,重新恢复大海亘古的深沉。
这是哪里的海呢?这是怎样的海呢?
我认为这段文字,写的特别优美。读过之后,让我感觉,我就在站在17楼,极目所见,海水,天空,船只,岛屿,沉静幽远,状如怪兽。空气夹杂海水的味道,一声船声划破宁静,一个个怪兽活动起来。这很有画面感,很美,我一下子感觉到海的力量,变化。
朋友主动告诉我,他眼前的海面,正是1840/1841年鸦片战争,英军海军司令伯麦率领舰队两次进攻定海的海面。历史中的人物名字在我的脑海里一个个划过,岁月在海水中沉静,此刻我心存敬畏。
每个人心中都有海的样子。湖南是没有海的,看多了河水起起落落,一直想看看海的样子。对于我,即使离广东如此之近,一张南下的汽车票,一次旅行,都很难如愿,海总是很远。最初,在我的心中,海是在课本里,是一只又一只在暴风雨中飞翔的海燕;后来,海是在流行歌曲里,是那本来模糊又慢慢变清晰的脸。我一直向往着海,一直想去到海边,无数次设想见到海的样子,我是轻吻海水,还是在海边狂奔,还是对广袤的海说,我来了。我就这样,向往着,向往着。
到海边去,就会留下永恒的记忆。
我第一次看到海,是在珠海。公司组织环澳门游,一行人抵达珠海,登船之前,集体用餐,满桌海鲜,我一通狼吐虎咽。登上游览船,不到十分钟,同事们在船头拍照,和海浪共舞。我站在船头,看着一望不到边的海面,憧憬着前方的景色。然而,海浪,一个浪打来,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感觉胃里一通翻腾,就开始呕吐。那些从海里捞上的生物就这样从我胃里过了一圈,再次回到大海的怀抱。我只得回到船舱,坐在一个角落。
随着船的颠簸,我不停尖叫,还有多久上岸。周围的尖叫声,欢呼声,海浪拍打声,都变成我讨厌的噪音。我想上去揍他们一顿。但是,都无力回天了。我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离地面十公分。一位同事走过来,他安慰我说船快上岸了。我听后闭上眼睛,四周一片黑暗。真的,船过澳门的时候,船头传出欢呼声,我却没能看过一眼,哪怕是瞟上一眼。
我看不到海,但是,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此刻在湖南,在书桌前,朋友的文字,让我恍若身在定海,不一会儿,又让我回到珠海的船上。
很多年过去,现在回想,比起我坐在红水河上的小木船上,和船夫一起顺流急下,在珠海海上的经历,相比之下很是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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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一个时间,
都是我的神经。
菩提树下:
你之所以来,完全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