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与欢喜
突然侵袭我们迷惑的感官
开始的第一击,根本无能
分辨是忧是喜
有如冰与火剧烈接触
焚烧着我们
早餐下肚,山河入梦
做梦手机丢了,返回去寻找,发觉自己进了一群AI人之中,他们彼此眼眸流转,便可以读懂心思,传递硕大的文件图片,手机成了多余累赘的东西,只有我还惦记着指纹和手机关联的这号那号,心里一紧,醒来看看周遭依然漆黑,昏昏沉沉去了趟卫生间,钻回羽毛被重新睡下。知道夜里的梦魇是美剧《美丽新世界》惹的祸,好久没有谁在聊乌托邦的话题了,穷尽当世诸人的思考,乌托邦也只是个词汇,剧中初始,人类为了随时而至的欲望,开发出了叫做唆麻的完美药丸,接下你对她或他的暗恋,一枚药丸便可以抵达愉悦的彼岸,到了大家能随便进出对方思维,再漂亮的皮囊也没有意义了。
我开始过滤梦境,大多随着日光消散,已经看不清黑暗女人璀璨滑腻的脸颊,是不是有我熟悉的部分,但就像达利奇奇怪怪的人体视图,接踵而至必然是漂浮变形的钟表,以及长腿的大象,皮囊既然无所谓了,大长腿也不再吸引我们。六点多浑身酸涩的抵达花鸟市场,暂时没有吃任何东西的兴趣,忘记了白煮蛋还在水池里静静躺着,与昨天的温度相比,今时凉风习习,狭路相逢的摊位隐隐约约,看样早了也扫荡不到什么东西,摊主都是面目可疑的老翁老媪,他们四散摆开的瓶瓶罐罐,全部皆是真诚的赝品,接着他们拙劣的表演了,趁着人群寥落,继续寡淡地环绕,直到索然无趣。
世界宏阔的什么特点也没有留下,李洱在《应物兄》里用密集嘈杂知识构建的其实是反讽,知识救赎的作用早已蜕变为碎片式的谈资,我费力回忆梦里丢失手机的外貌,一个手机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应有尽有的内涵蜕变为废物,看样人是最自私,除了物为所用,其他都会被抛弃,我们身在其中,同样被“抛弃迷失在这个巨大的宇宙中”。史称近代“第一位社会主义思想家”的莫尔,我对他所知不多,当然刘小枫的推崇是一回事,另外我们也不能把莫尔笔下的莫鲁斯当作莫尔本人,老托尔斯泰最后的伪善其实是内心混乱的焦灼,塔可夫斯基电影强烈的痛苦既属于他本人,也属于茫然无措的我,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深邃迷惑,就像我所在的小城,把花生瓜子馄饨汤圆当作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那些仅仅是一顿又一顿懒人的早餐和零食而已。
当我觉得肚子冰凉的时候,在这个清冷的早晨,仍然空腹逛了许久,小吃摊人满为患,他们嘟着嘴喝着叫作油茶的东西,不过是放了千张花生米芝麻勾了芡的稀饭,配着烧饼油条,以及有点霉味的雪里蕻,众人吃得津津有味,自己本来打算就是如此对付一下早餐,瞧着再也难以下脚,厌倦觉得一切实际上都是无限的,包括一次马马虎虎的早饭。尼采说自己的学说危险,张远山则称刘小枫《尼采的微言大义》属于他自己的自言自语,与尼采无关,或许真相类似刘小枫所猜测的那样,尼采的扎拉图斯特拉与柏拉图的苏格拉底一样,只是哲人笔下的一个角色。
今天早晨八点半,我终于吃了很迟的一份早餐,梦里丢失追逐的手机,就斜躺在餐桌上,与牛肉煎包豆浆混杂在一起,它们是世界的幻象,还是连我一道都是世界的幻象,以至于吃喝拉撒,所有的皮囊末了还是空空如也,任何物质转了一圈乃至无数圈,趋向了虚无。确凿无疑,如果不必纠缠过去,那么回忆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而回忆恰恰纠缠过去才能称之为回忆,这是多么荒凉的矛盾,有人在银色飞翔的梦境带着昨天向我招手,我坐在积满灰尘有了二十年的沙发静静地聆听,那些空洞凄美的声音都发自一个叫做“手机”的东西。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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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